“今晚,饅頭多做點吧。”寧翰墨突然開口。


    隨後想到了什麽,“一百個,銀子我出。”


    “別啊,算我一份。”寧千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他是沒有銀子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父皇好像突然想起了有他這個兒子,上個月讓喜公公送來了五十兩銀子,讓他吃穿用度。


    從小到大,見過最大的銀子。


    不過在學院裏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花銀子的時候,那些銀子,還在他的床上藏著呢。


    “你們兩個不夠意思,算上我。”康知夏一抬手。


    那邊康武陰沉沉的嗓音,“怎麽,以為我們兄弟沒錢?”


    “就是就是,不算我們,我康文可不幹!”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每個人都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最終,康知春帶迴去一個消息,“需要一百個饅頭。”


    薑雲初抬起頭來,“他們怎麽說的,你給我學一學。”


    她的表情帶著笑容,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康知春也沒有隱瞞,幾個人的感歎和感慨,都給說了一遍。


    就是那康知夏的無奈,也學得惟妙惟肖。


    血脈壓製,不分古代還是現代啊。


    最起碼,不重男輕女的家庭,這血脈壓製,會一直存在。


    “我知道了,告訴他們,這頓我請了,下次讓他們花自己的銀子。”薑雲初笑著搖了搖頭。


    讀萬卷書,行萬裏路。


    讀書能夠積累知識,才學過人。


    行萬裏路,才能將這些知識運用到生活中。


    “是!”康知春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快速去吩咐了廚房。


    廚房那邊一聽王妃的命令,大大的蒸籠立刻就上場了,行吧今晚上,繼續大饅頭吧。


    “這……我能不能不吃?”一個漢子,看著手裏的大饅頭,有些眼眶發紅。


    “為什麽?”康文不解地問。


    那個漢子說道,“我想帶迴去,給我家娃子吃,她還沒見過白麵饅頭呢。”


    “我也想給我老娘帶迴去。”


    “我……”


    一時之間,那幾個少年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們忽然覺得,肩膀上好像有什麽在壓著他們,看著眼前的一切,康武突然說道,“我要當一個好官,讓我管轄的平民,都能吃上大饅頭。”


    寧千城看著這些漢子,他內心一片茫然。


    世人都說父皇是一個明君,可是在明君的管理下,國家還是這樣,百姓過得這麽苦。


    那他,該做一些什麽呢?


    康文歎了一口氣,“我是不行了,我要是當官,我管轄的人,都得和我喝西北風。”


    “我最大的貢獻,就是不當官。”


    康知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我呢,我們去戰場,國家有康武他們守著,那我們就走出去,抵抗外敵,任何人都不能犯我大寧!”


    “好!”康文直接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地和康知夏對望一眼。


    “誰說女子不如男?”這個時候,康知秋走了上來。


    看了看麵前的幾個人,“我和姐姐妹妹們,是你們堅實的後背,你們往前衝,後麵有我們呢!”


    “好!”寧翰墨大喝一聲。


    然後舉起了一碗涼水,直接端到了眾人的麵前,“現在吹的牛,以後就要努力實現了。”


    “幹!”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端起了碗,“幹!”


    周圍的漢子們看著,看著手裏拿著他們窩窩頭,喝著涼水的少年們。


    最開始,他們都以為他們是少爺,兩天的新鮮,新鮮勁兒過去了,也就哭著跑迴家了。


    可這都快十天了,這肥已經鋪了大半,這些孩子們每天都在看著他們,他們做得不好的地方,他們會自己出手,自己填補。


    他們不怕臭,不怕髒,也不怕累。


    會給他們送水,會讓他們休息休息。


    這些日子的相處,看到這些年輕人,他們麻木的內心,突然也生出了一絲希望,如果未來當官的人是他們,那是不是就不一樣了?


    這些人,多數都是康府雇傭的人,薑雲初的人也混跡在裏麵,不然就幾個孩子,她再心大,也是不放心的。


    他們每天的變化,都會由不同的人,送往不同的地方,包括了皇宮。


    “萬歲爺心情這麽好,今晚上吃什麽?”喜公公看到皇上看了密信之後,整個人周身的氣息,都有了幾分輕鬆。


    他立刻就知道,這是有好事兒。


    “你又知道了?”皇上看著身邊的喜公公,然後敲了敲桌麵上的密信,“你猜猜?”


    “朕有什麽高興的事兒?猜對了你討賞。”皇上說到這裏的時候,哈哈大笑起來。


    心情好,他毫不遮掩。


    “可是邊疆的事兒?”喜公公自然知道不可能,邊疆的事兒,那是軍報,八百加急,不會是密信一張的小紙條。


    “不對不對!”皇上趕緊擺了擺手。


    “奴才猜不到了,奴才能看到萬歲爺高興,奴才就喜滋滋的了,怎麽能猜到萬歲爺想什麽呢?”喜公公給皇上端了茶,這才笑嗬嗬地迴答。


    君心難測,有的時候要測,有的時候即使知道,也不能測。


    他能知道皇上心情好,卻不能知道為什麽心情好。


    這就是他一個奴才該知道的分寸。


    “哈哈!”皇上哈哈大笑起來,手指點了點喜公公,“你啊,一個大滑頭。”


    “小八交給雲初,交對了。”皇上直接開口說道。


    自從薑雲初有了敲申冤鼓後,她和皇上見過兩次,一次討要了烈焰,一次是秘密的,除了喜公公,誰都不知道。


    但是……


    皇上從來都叫她雲初,不是像弟媳那樣的平輩,反而像是一個長輩。


    “看來是八皇子,讓萬歲爺開心了。”喜公公笑嗬嗬地,弓著身子,一副我終於猜到的樣子。


    “對,小八。”


    皇上說道這裏,依舊忍不住笑了笑。


    前幾日,那二皇子的鬱氣終於是下去了幾分。


    現在對二皇子的判處,還沒有決定,即是皇子,可卻蠢笨如豬,被人設計了都不可知。


    可以做壞事,卻把那心眼子,都直接暴露在人前了,那是做壞事嗎,就怕不會鬧得天下皆知。


    同樣的對話,在康府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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