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塊,借你們應急。”時魚看得出這張虎皮價值遠遠不止五十。留到最後,應該有什麽紀念意義。


    陸依萍:“秦小姐,謝謝你。”


    時魚真做迴爛好人了。“有病的話,建議你們盡快治,不然金山銀山都不夠造的。”


    李副官低下了頭,他是不想治嘛,他是沒錢治。這些年,他拉黃包車的錢還不夠可雲闖禍的。


    傅文佩也挺有感觸。李家是真的難,每次李副官上門有好幾次她都想拒絕,可總狠不下心。


    李副官苦澀的道出了實情。“不瞞秦小姐,不是我們不想治。實在是她得了瘋病。這幾年也陸續看過幾迴醫生,不但沒效果,錢也花了不少,實在是沒辦法了。”


    時魚:精神病啊,有點同情了。不過精神病,總有誘發原因?


    時魚:“冒昧問一句,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有幾年了。自從她生的孩子病死了,她就不好了。”李副官哽咽,雙手捂住臉。


    時魚:“這樣吧,我是醫學院的學生,現在在實習。我的教授或許可以幫忙。如果你同意,就約一個日子,我們上門診治一下。免費的。”


    李副官撲通跪倒地上。“秦小姐,謝謝你,我明天就請假一天。”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隨便給別人下跪。”時魚也不想受。


    “是,李正德遵命。”李副官站了起來。


    “現在方便嗎?我想先去看一眼,好給教授描述一下,提前準備一些東西。”時魚提出要求。


    “方便方便。秦小姐,您請跟我來。”


    時魚就跟著去了李家。李可雲被綁著坐在床上,在那裏背乘法口訣表。


    時魚:“可雲念過書?”


    李副官:“沒有?可雲以前是專門給司令養老鷹,養馬的。”


    “孩子父親呢?”


    李副官聽到孩子父親三個字立馬翻臉。“死了。”


    時魚初步判斷,李可雲的病不單單是因為孩子,還有孩子的父親。李父反應如此之大,有故事。


    李父不願提及孩子父親是誰?這才是看了多次醫生毫無作用的關係。


    “李先生,今日就告辭了。”


    李副官把時魚和依萍送到巷口。


    陸依萍也是第一次來李家。“李叔叔什麽都不肯說,難道那個男人是我爸爸?可雲就算瘋了,也會叫司令。”


    “我想不是。可雲處於一種崩潰絕望的狀態下,她想尋求幫助,她內心深處最信任的人就是司令。還有李叔叔的態度也說明了一切。”


    陸依萍開始做排除法。幾年前,她還住在陸宅。李叔叔一家有一天突然離開。用人們議論過一次,李叔叔和雪姨吵過架,之後就搬走了。


    可雲的孩子,卻在那不久之後出生。不是爸爸的,媽媽也說可雲沒有嫁過人。那這個孩子的父親就隻有陸爾豪。


    “你想到了。”時魚看她表情就有數了。


    陸依萍站在轉角,這也是她們要分開的地方。“陸家那邊的哥哥陸爾豪。”


    “你倒是一點不遮掩。”


    “又不是我做出的丟人事。”陸依萍巴不得他們倒黴呢。


    時魚提醒陸依萍:“你要報仇,別牽扯上李家,李叔叔一看就很不待見陸爾豪,別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我知道了。改天帶你認識方瑜,我最好的朋友。”


    “好。拜拜!”時魚的專屬司機來接她了。


    ……


    醫院辦公室裏,時魚見著了新來的教授。這段時間醫院來了兩個新教授了。


    時魚把辦公室門一關,就剩他們兩個人。


    “花大爺,真是好久不見,上上個世界,你把我坑的真慘。上個世界你沒出現,想找你算個賬都難。你該不是躲著我吧?你都幹啥缺德事去了?”


    花紅葉挺無辜的,上個世界,他其實有關注她。


    他還煉化了花千骨世界的七大神器準備送給她。炎水玉已經化成人形就不好再給人家變迴去了。


    他還薅了股魔神的羊毛,那把斬天劍就挺不錯的。


    花紅葉大爺似的躺在座位上。“等到了有靈氣的世界,我送你幾件神器,保證你喜歡,我都重新祭煉過,你可以使用。”


    “行叭!我原諒你了。早知道你會來醫院,我就先不找葉玉樹出診了。”


    “什麽病,你看不了?”花紅葉倒是稀奇了。經過幾個世紀的鍛煉時魚的藝術絕對可以算得上高手了。


    “精神病。你有興趣嘛?”


    花紅葉:……這個難辦?沒有靈氣的世界,連儲物空間都打不開。隻能靠真才實學。精神病挺玄學的。


    “你們什麽時候去?我也去看看吧。”花紅葉還真沒接觸過精神病這一領域。


    “晚點就去了。”時魚打開門敲響了隔壁的門。“葉教授,你在嗎?”


    葉玉樹:“來了。我們走吧。”


    時魚:“教授,新來的花醫生說他對精神病很感興趣也想去著病人。都怪我不好,嘴瓢。”


    “沒事,多個人多分力。一起吧。”葉玉樹不在意這些。


    剛到醫院外麵,幾個人準備上車。許如濃走了過來。“你們這是要去哪?”


    時魚迴答:“去看一個病人。如濃,你要去嗎?”


    “我要去,我去觀摩。”


    五個人一輛車正正好。


    到了李家巷口,汽車就開不進去了。隻能拎著藥箱走進去。


    這條巷子平時人還是挺少的。


    “到了,就是這裏。”時魚敲響門。


    李可雲來開的門。李副官夫妻就跟在她身邊。


    李副官:“我就說是秦小姐到了。”


    李母:“可雲不發瘋的時候還是挺乖的。”


    正說她乖呢,門口一個婦人抱著孩子經過,可雲就發病了。


    花紅葉迅速出手,將人紮暈。


    李父李母將可雲抬迴床上躺著。


    親眼見證了發病過程。


    時魚問:“兩位教授,怎麽看?”


    葉玉樹道:“依病人目前的狀況來看失憶是最好的選擇。花醫生,怎麽看?”


    “心病還需心藥醫,可這心藥沒辦法出到場。失憶確實是個辦法。沒有了記憶,也就沒有了執念,便不會再發病。”花紅葉分析著。


    時魚:“叔叔,嬸嬸怎麽看?”


    李副官:“過去也確實沒什麽可記得的,忘了便忘了吧。”


    李母:“隻要以後不發病,我就阿彌陀佛了。”


    葉玉樹:“那就麻煩花醫生了。我不擅長行針。”


    花紅葉也不扭捏,應的爽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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