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說...給我電話的是一個女人,錢是直接到我賬戶的。你可以直接去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麽,也不知道在做什麽...隻是....”


    “說!”


    “隻是...之前聽我姐姐說過,她家的小姐和許家的少爺關係很好,都是因為許家少爺....”


    “然後呢?”


    “其餘真的不知道了...隻是姐姐說過,你是繼承不了許家的....”


    “繼承麽?”許揚薄涼笑笑。


    甩開了婦人的胳膊,冷血的背身離開。


    身後的女人大吼:“你說過要救我兒子的,求你救救他。”


    緊走了幾步,許揚冷笑,迴頭看著女人。


    隻覺得悲涼。


    生而為母,一直記掛著兒子。


    甚至為了寵愛兒子不顧一切。


    然而過度的寵溺,隻會帶來更大的災禍。


    “你兒子啊,用不著我救。已經在牢裏反省了。”


    “啊?怎麽會這樣?”


    “大概是被金錢蒙蔽了良心,出賣了你們夫妻二人。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們養的兒子跟你們真挺像的。”


    聽到這,夫妻兩人絕望的跌坐在地。


    被警察帶走。


    人群裏,許揚開始找人。


    密密麻麻散開的人群裏,看不到頭的人影。


    始終是沒找到想要看見的人。


    明明感覺到蘇槿的氣息,為什麽不見了。


    大概是她的錯覺吧。


    “你在找什麽?”


    “沒事,我去看我媽。”


    “我跟你一起去。”


    “好。”


    急救室裏,胡菲菲還在做手術。


    許連城放下一大堆的事情趕了過來,正在急救室的門口坐著。


    看到兒子時,許連城板著臉。


    那張一向自傲的臉上生出的怒意能讓人活活吞了。


    “你還有臉來。”


    “老糊塗了吧,來用的是腳,不用臉。倒是你,放下一堆工作和你的小美女們,還真是舍得來看她。是想看看她死了沒?”


    “住口!”


    好麵子的許連城不會在孫萌麵前動手打人,既是再生氣。


    他很快壓下了脾氣。


    “醫院門口,你丟的什麽人?我許連城就生出你這麽兒子?連你勞資的臉一並丟了。”


    許揚不以為然聳肩輕笑。


    “丟人嗎?不覺得,別人捅我一刀,我不該還迴去?要不是殺人犯法,我還真得會捅他們幾刀,解氣。”


    “你!你還想捅人!我看你是瘋了,都是你媽慣得。慣出一堆毛病來!活該她被捅進去。”


    許連城氣炸了,恨不得上前去踢幾腳。


    養出這麽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用著法子氣他。


    “哈哈哈,活該她進去。哈哈哈我也覺得是,活該真是活該,自找的。”


    “你,你怎麽這麽說你媽?她要是為了救你,會變成這樣?”


    事情轉變到這種地步,許連城已經顧不得孫萌,直接上來就要狠踹。


    許揚避開了。


    “你想踢我?嗬嗬,你覺得你有資格麽?你知道她為什麽會被捅嗎?因為被刺激了。被你刺激了。”


    “胡說什麽?什麽叫被我刺激了。我根本就不再醫院好不好!”


    “你是不在。當年你既然和胡菲菲是真心相愛的,要麽娶她,要麽幹脆斷了。你就是人渣,為了攀附豪門,為了爬的更高,你選擇娶了顧樊。娶了她,讓她進了家門,背地裏卻和胡菲菲扯在一起。當做小三養著。她為你懷孕,為你生子,為了你被胡家拋棄。


    甚至為了養活你的孩子,不惜在外麵吃各種苦。”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是你媽又給你胡說是不?”


    許連城滋生的惱意頓時轉移到了胡菲菲身上。


    當年他是過分,是人渣。


    可那個男人不是想著往上爬。


    他有什麽錯?


    當年顧樊是自願嫁給他,他並沒有逼迫。


    至於胡菲菲的事情,他們當時的確是斷了。


    後來,如果不是懷孕,他也不會....


    想到這,許連城攥緊了拳頭。


    “你真的是徹頭徹尾的人渣,不愛顧樊卻娶了她,毀了她的一生。愛胡菲菲。卻未利益熏心,吃著鍋裏的看著碗裏的。你真的屬於猴子搬玉米,永遠不知足。貪婪,到最終隻會剩下你一個人苟延殘喘,不得善終。”


    說出這些狠話時,許連城幾乎是暴跳如雷。


    他衝過去揪住了許揚的衣襟。


    甩手就要打。


    被孫萌扯住了胳膊。


    孫萌的身體很弱,被這麽一甩,直接撞在了牆上。


    額頭磕出了紅印。


    許揚推開了許連城,扶起了孫萌。


    “你傻不傻,我們父子的事情,你幫不了的。我送你先去包紮下傷口。”


    “對不起....”


    “沒事,我送你過去。”


    許揚扶著孫萌送去檢查,剛好在過道裏看到了護士。


    借著護士,孫萌拽住了許揚的手。


    “你不要和你爸爸生氣了...阿姨還在手術中,會影響的。”


    許揚點頭,此時似乎冷靜了很多。


    “我不會和他吵了。沒必要了,隨便他吧。”


    “阿姨要是醒了,記得通知我一下。”


    “好。”


    送走孫萌,再饒到急救室門口時,許連城坐在等候椅子上抽悶煙。


    旁邊的垃圾桶上,已經落了好幾根煙頭。


    煙霧繚繞。


    許連城看起來很煩悶不安。


    聽到步子,許連城繼續抽著悶煙,沒有迴頭。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特別渣?”


    “你覺得了?”


    許連城自嘲笑笑,“肯定是了...我和你媽當年認識的時候還是學生,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再到畢業。那時,你媽媽的長的很漂亮,年輕貌美,有才情。她曾經一直擔任校刊編輯。也曾寫過不少文章,得了不少獎。你媽當年說,她畢業後想才做個大學教授,叫文學。”


    “然後呢?”


    許揚走到許連城旁邊坐下,靜靜的聽了起來。


    關於以前的事情許連城和胡菲菲都很少提及。


    仿佛是一個不能觸碰的傷口。


    輕輕一碰,傷口的痂即便脫落了,也會覺得疼。


    有一根悶煙抽完,許連城重新拔出一根,遞給了許揚。


    “抽嗎?”


    被許連城的樣子看的又氣又笑。


    許揚接了煙,並沒有抽,隻是拿在手裏。


    咬在了口中。


    一邊罵道:“真是人渣父親!居然教我抽煙!”


    許連城迴頭,從她的嘴裏抽走,“不抽就丟掉。”


    “抽。”許揚重新討迴來,再次塞進嘴裏。


    伸來的打火機準備給她點上,許揚避開。


    “你抽你的,不用給我點火。你抽的是煙,我抽的人生!”


    許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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