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旅店管家肯定的答複,金迪隨手打開儲物箱,瀏覽了一下商品種類,隨即拿出了一小罐茶水。


    阿旺在旁邊看得微微皺眉,大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覺。


    金迪敏銳地捕捉到了阿旺的表情變化,不動聲色地問道:“免費的,你不喝嗎?”


    阿旺看似答非所問:“沏好的涼茶?”


    金迪看了看罐子上的印刷:“涼肯定是有點涼,那儲物櫃裏麵有四個工作中的寒暑盒,看起來比你給我展示過的型號要笨重一些,應該是比較舊的型號。”


    聽到這裏,阿旺的注意力立即被儲物箱吸引過去,全然沒有意識到,金迪隻說了茶是冷的,並沒有正麵迴答這茶是不是涼茶。


    打開儲物箱,阿旺一眼就看到密密麻麻擺放著的各種飲料與小食後麵,那曾經由他親手製作的四個寒暑盒。


    寒暑盒分布在儲物箱背板上的四個角落裏麵,與中間的一個看上去更笨重的煉物造物,形成了一個“器”字型的結構。


    簡單打量了一下布局,阿旺從儲物箱門上的置物架上取下一瓶氣泡水,隔空與金迪比劃了一下碰杯的姿勢,單手用拇指推開瓶蓋,淺淺地嘬了一口。


    “那裏麵不僅有四個我三年前的作品,還有別的煉物大師煉製的須彌空間。”阿旺咽下汽泡水,隨口說道。


    “須彌空間?”金迪很是好奇,一手拎著茶罐,另一隻手再一次拉開了儲物箱的門。


    以金迪的家境,須彌空間這種東西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家裏也做不到給她的房間裏配一件這樣的煉物造物。


    金家為金迪準備的同類型煉物造物,是通常被稱為芥子空間的儲物袋。


    是的,這兩種煉物造物,就如同“須彌藏芥子,芥子納須彌”那句話一樣,是同樣原理,但特性又不盡相同的兩種東西。


    前者名為須彌空間,主打一個鏈接空間極大,以旅店這台為例,它後麵多半連通的是旅店的庫房。


    如果金迪她們使用須彌空間這件造物取用飲食,恐怕需要進行一場胃袋與庫房容積的比拚活動。


    為了能方便快捷地大量取用物品,須彌空間這種造物一般都是鏈接固定的空間結點,並需要在一定範圍內才可以正常使用。


    而金迪和阿旺使用的儲物袋,學名叫芥子空間,則取其小巧便捷的意思。


    這種俗稱儲物袋的造物,一般一次隻能取用一至三件物品,並且對物品的大小還有極嚴格的限製。


    若非存取的是可以自如改變外觀和大小的神器,有時會顯得不是很方便。


    當然,儲物袋也有儲物袋的優勢。這種小玩意可以將鏈接的空間隨物移動攜帶。


    說得不專業點,等於是隨時隨地為主人劃定了一個固定體積的儲物空間。


    金迪對儲物袋很是熟悉,對於須彌空間則是第一次見識,所以她立即對著眼前看起來有些笨重的造物,打出一道通用排列的靈氣。


    看似笨重的須彌空間表麵彩光一閃,之前因為金迪與阿旺取走飲品而空出的地方,多出了一模一樣的一罐茶和一瓶氣泡水,就連擺放的位置都跟沒人動過時一模一樣。


    阿旺瞥了這邊一眼,淡然道:“這麽看來,這應該就是固定功能的上貨型須彌空間,因為功能單一,其實價格上會顯得比較優惠。”


    金迪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又快速從儲物箱裏麵掏出來一大堆的各色茶點,隨後又是一道顏色與排列與之前都不相同的靈氣打在須彌空間上。


    須彌空間上彩光再閃,瞬間將金迪掏空的位置補齊。


    “好玩,好玩。”金迪開心的像個孩子,“這家旅店這麽做生意,怕不是要賠錢。”


    “就算你們煉體的人能吃,那你能吃下多少?”阿旺打量著金迪的小蠻腰,“你要說你家傳上古饕餮血脈,我還真想當場看一次饕餮血脈覺醒是什麽樣子。”


    金迪若有所思,拿出萬裏遙給自家的管家發了一條信息。


    待管家迴信後,金迪吐著舌頭說:“這套間還沒我家大,住一天就要兩個玉髓,果然羊毛出在羊身上。”


    說完,金迪快速向口中塞了一塊桂花糕,大有一種第一次吃價格很貴的自助餐的感覺。


    阿旺失笑,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


    他一方麵是覺得金迪的樣子憨態可掬,另一方麵也是對於金迪根本不知道這套房的價格感到理解不能。


    如果說他這個蹭住的外人,因為沒住過這種套房而不知道價格,或許還說得過去。


    金迪作為主人,不僅是第一次住這樣的套房,還從來沒詢過房價,這就有些不可思議。


    來到海市城兩日時間,阿旺有時會生出一種追問金迪是不是在身份上造過假的衝動。


    見金迪吃喝得十分開心,阿旺小心地提醒道:“暫時落定,是不是應該考慮約見一下你家阮郎?”


    金迪不悅:“誰家阮郎?阮郎是你全家的!”


    阿旺輕舉雙手,作出一副休戰的樣子:“好,不管他是誰家的,是不是都該約見麵了?”


    金迪點了點頭,拿起一直抓在手裏的萬裏遙,給阮郎發消息:我到海市城了,方便見一麵嗎?


    阮郎很快迴消息:方便就很方便,但是,金小姐,你不是昨天才被繭絲館帶走嗎?怎麽這麽快就有空約我?這裏麵不是有詐吧?


    金迪把萬裏遙遞給阿旺,阿旺看著上麵的消息調侃道:“要說這阮郎消息靈通吧,他不知道你中午就出來了,午後還在小吃巷打了一架;要說這阮郎消息不靈通吧,他居然知道你被繭絲館帶走了。”


    金迪腦中靈光一閃:“他不會跟殺馬特有聯係吧?”


    阿旺思索著道:“都在一個城市,有共同的朋友非常正常。現在通訊這麽發達,殺馬特沒能從你這搞到玉錢,把你的照片傳給同行防備也合理。”


    “那怎麽辦?”金迪問道。


    阿旺思考了一下:“那就看你本事了唄。就許他騙你,還不許你騙他了?”


    金迪眼珠一轉,給阮郎發消息:你消息這麽靈通,不知道我金家的商隊酒在海市城?有商隊做保,區區繭絲館還想扣住我呢?


    阮郎:哎呦我去,你真是金家大小姐啊?


    金迪:廢話,咱這人從不騙人,你就說你晚上有空沒有?


    阮郎:別說沒用的了,你現在給我轉五十玉晶,我就信你是金家大小姐。


    金迪眼珠又轉:我住著一天兩玉髓的旅店,你就跟我要五十玉晶,你瞧不起誰呢?


    今晚你要是能出來見我一麵,我立即給你十個玉髓。


    阮郎:吹牛呢吧?


    金迪嘴角微微上翹,自拍了一張給阮郎發了過去。


    等對方接收了照片,金迪拇指一動,又跟過去一個定位。


    阿旺看著金迪這麽熟練的舉動,忽然生出了一種術業有專攻的感概。


    阮郎看完照片和定位之後,許久沒有迴信。


    金迪再次求助似的看向阿旺,那意思似乎是在問自己還需不需要再多說些什麽。


    阿旺輕輕搖頭:“他不說話你就也沉住氣。現在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你把他嚇跑了,另一個是他在跟上級請假。”


    金迪有些急:“萬一他真被嚇跑了怎麽辦?”


    阿旺微笑:“他騙你不就是為了玉錢嗎?你剛才跟他說過來給他十個玉髓,不就是在賭他肯定要貪這個財嗎?”


    金迪索性直接把萬裏遙扔在了彈力十足的軟床上:“管他呢,聽天由命!”


    大約過了一刻鍾,金迪的萬裏遙忽然有了動靜。


    金迪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阮郎的消息。


    阮郎:我到旅店門口了,你在哪一間?


    “這小子還挺快,別看他叫阮郎,這事上他可一點不軟。”阿旺調侃。


    金迪對著衣櫃努了努嘴,示意阿旺躲躲。


    待阿旺藏好之後,金迪迴消息:你就跟管家說,你是金小姐的朋友就行。


    阮郎又沒了消息。


    不一會兒,門口響起了管家小姐都聲音:“金小姐,您的朋友阮公子來了。”


    金迪隨手整理一下一副,端起架子道:“讓他進來!”


    管家小姐打開房門,側身讓進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男子。


    金迪抬眼看去,阮郎身上那很不合身的三重套服,看上去比他的長相可要遜色太多。


    “一個人來的?”金迪發問。


    阮郎快走幾步進到臥室,點了點頭:“送我來的人還在樓下等著。”


    金迪一聽樓下還有人,主動去抱阮郎:“可想死我了,總算見到活的了。”


    門口的管家小姐會意一笑,趕忙將房門關上。


    阮郎卻顯得有些抗拒,推了金迪的肩膀一把,道:“你先別這樣,咱們先說正事吧,你真的願意給我十個玉髓?”


    “你眼裏隻有玉髓?”金迪不依,“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做點愛做的事吧。”


    阮郎嘴上再次推拒,手上卻顯得有些無力。


    金迪愈發主動,整個人都好似要掛到阮郎身上:“你叫阮郎,不會真的是軟狼吧?”


    阮郎見火候差不多了,一把推開金迪,從襯衣衣襟上取下一個小狠狠東西摔在地上。


    金迪正不知道阮郎要幹什麽,就見阮郎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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