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覺得頓時覺得這哪是什麽昭儀啊,簡直是他祖宗,他隻好先順著溫堯的意思對著他胸膛吹了幾口氣,吹完正打算勸溫堯迴床上去躺著,就聽溫堯說: “好舒服,我還要……涼快!”


    秦宴: “……”


    他心中生出疑惑, “你這到底是毒性發作還是喝醉了?”


    溫堯腦子都快被身裏散發出來的灼熱燒成漿糊了,哪還能分辨他的話,完全靠本能行事,就逮著秦宴蹭,反正不給吹氣,他就使勁兒蹭。


    既像撒嬌鬧脾氣要東西的小孩子,又像蠻不講理的小妖精。


    秦宴覺得自己都快起火了。


    他隻好一邊吹著哄著,一邊將人帶著往床邊走。


    剛要把人往床上按的時候,李長英在門外敲門, “皇上,禦醫到了。”


    “進來,”說話的同時,秦宴將溫堯塞到了被子裏。


    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扒光的人哪可能乖乖待在被子裏,秦宴手一鬆他就爬起來了,於是李長英領著禦醫進門時看到的就是溫堯使勁兒往秦宴身上蹭的畫麵。


    李長英識趣地低頭,請禦醫過去。


    禦醫也沒比李長英好哪裏去,恨不得自己是個瞎眼的才好。


    “先忍忍,等禦醫把過脈就能開藥,就不難受了。”


    溫堯不說話,就隻是往秦宴身上貼,覺得他身上更涼快,而且還有股好聞的味道,當然,手也不老實,全靠秦宴抓著才沒把衣服全扯了。


    “過來把脈,”秦宴吩咐禦醫,語氣和對溫堯說話時截然不同。


    禦醫戰戰兢兢上前,心裏暗歎今天倒黴,之前值夜的同僚都沒碰上薛昭儀發作,偏叫他碰上了,真是要命。


    更要命的是,這個脈越把他越心驚,似有似無的毒仿佛與薛昭儀融為一體,脈搏強勁有力,薛昭儀這身子骨比自己還強壯的多。


    禦醫都想哭了,都診不出毒,他怎麽給開藥啊。


    偏偏薛昭儀這樣子,一看就是中了什麽催情藥發作後的跡象,若是不解,人就會被活活燒出毛病來。


    禦醫小心翼翼的提議, “皇上,不如讓薛昭儀泡泡冷水?”


    “朕宣你來就是讓你教朕給人泡冷水的?”


    語氣不怒自威,嚇得禦醫當即就跪了, “皇上恕罪,臣…臣無能,實在診不出是昭儀體內的毒該如何解啊。”


    “看起來就是尋常的催情藥,隻要泄出來就沒事了。”


    禦醫微微抬頭見秦宴冷著臉,隻得繼續補充, “這泄催情藥一是可以泡冷祛燥熱,待過後喝一碗薑湯驅寒即可。至於第二種,則是需要與人交,交合。”


    禦醫這迴是完全不敢去看皇上了,皇上的妃子,需與旁人交合才解催情藥的藥性,這不是解藥性,這是要命啊。


    “不對,不對,臣還需再把把脈,”禦醫突然想起薛昭儀中的是毒,便是要泄藥性,怕也不是尋常的交合。


    他再一診,發現果真如此,這藥性得讓薛昭儀在男子身下承歡才能解,完全就是用來折辱人的。


    但禦醫又覺得欣喜,至少他能保住命了,他連忙道: “皇上可幫昭儀解藥性,臣這裏有玉露膏,可不傷昭儀之身。”


    禦醫麻溜的從箱子裏翻出了他口中所說的玉露膏,還打開給秦宴看了眼,雪白的,帶著清香。


    禦醫解釋道: “這是禦藥房慣常備著的,想著後宮的娘娘們可能會需要。”


    哪曾想,娘娘們沒用上,這頭一盒倒給位男昭儀了。


    在給出了更好的解決之法後,禦醫膽子也大了些,提醒秦宴, “皇上,昭儀現在燙的厲害,需要盡快泄火,晚了怕是要傷身,還請皇上……”


    “臣告退。”


    話不敢說完,禦醫提著箱子趕緊出了門。


    秦宴沒叫人攔,他懷中的溫堯嚶嚀一聲,此刻已是滿頭大汗,徹底被折磨得沒甚意識了。


    秦宴一時有些無措,若讓溫堯泡冷水,他是不願的,如今這樣的大冷天,水涼的徹骨,而且也不知要泡多久才能起效,再是強壯的身子骨也經不起長時間泡冷水,這還隻是第一次,總不能迴迴都讓他泡。


    至於給溫堯找個人,腦子剛生出這個念頭就立馬被秦宴給否決了,他不可能看著別人碰溫堯,男人女人,都不行!


    察覺到溫堯的一隻手始終抓著自己,再想起他那點深不可見隻有自己知道的心思,秦宴眼中浮現極強的占有欲,從得知這人與薛家無關,又或者說從知道他被薛家針對開始,他便再未對其生過一絲一毫的不喜。


    “李長英,沒有朕的吩咐,誰也不許來打擾!”秦宴心裏念著自己要這個人,嘴已經開始吩咐李長英守門了。


    門外傳來李長英領命的聲音,秦宴將溫堯放在床上除去了他的衣衫。


    秦宴低頭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朕上迴騙你了,朕不喜歡女人,但喜歡你。”


    “乖,朕替你解毒。”


    衣衫件件落下,溫堯什麽都不知道,依舊是憑著本能往秦宴身上貼,兩具熾熱的身軀交纏,越靠越緊。


    口中傳出舒服的低喃聲,秦宴一句沒聽明白,卻覺得高興,因為溫堯正在用身體的反應告訴自己,他很滿意。


    玉露膏帶出了滿室的芳香,床上人影晃動,帶起紅色的簾子,像新婚之夜。


    然後一夜未眠。


    起初還是解藥性,到後麵就變成失控了,溫堯自個兒也爽了,倒沒臉罵秦宴在占他便宜,畢竟這個毒總得有人解,算下來秦宴還是他恩人。


    至於說什麽解藥,溫堯才不信,這可是小說世界,作者能輕易讓你解了毒,解完了她寫什麽?


    所以他其實已經有心裏準備了。


    原本是恨不得把秦肅大卸八塊的,但現在看到身邊的人是秦宴,他又覺得好像沒那麽難接受。


    但他以前好像是個直男?


    哦,不對,他沒喜歡過誰,男的女的都沒有,,保持兩輩子的處男之身就給秦宴了。


    大概跟人的性別沒什麽關係,可能就是不討厭這個人。


    至於喜歡,溫堯自己也不知道,往後再看吧,這毒又不是隻解一次。


    就在某些事情上,他也挺想得開的。


    溫堯拉過秦宴的手, “我腰痛,你快給我揉揉。”


    同時還有些埋怨, “你是不是憋太狠,攢了二十年的勁兒全用來折騰我了。”


    秦宴一臉饜足,手給溫堯揉著腰,唇角也掛著笑, “若不用力些,怎麽替朕的昭儀解藥性。”


    “更何況,後麵不是你纏著朕說還要的嗎?”


    揉著腰的手繼續往下,摸到了溫堯的腿,火熱的手掌撫過,溫堯感覺自己又快燒起來了,秦宴嘴上還不饒人, “昨夜,你就是用這雙腿勾著纏著朕的腰催促朕的。”


    溫堯臉一紅,索性破罐子破摔, “下迴還用這雙腿纏你!”


    第三十三章


    溫堯中毒後就一直留在了承明殿內,後來解了毒,朝中便有人說後妃不該長居皇帝寢宮,不合規矩。溫堯也不甚喜歡承明殿冷冰冰的感覺,就搬迴了棲霞宮,結果,秦宴就跟到了棲霞宮去,隔日上朝的時候還問朝臣,他夜宿後妃寢宮合規矩了吧?


    大臣們自然無話說,於是安分了幾日。


    但之後秦宴夜夜宿在棲霞宮,這就讓人坐不住了,皇上臨幸後妃沒問題,就算養個男妃在宮中,他們也不好說什麽,頂多就是皇上好南風,名聲不好聽。


    可獨寵男妃一人,問題就大了!


    尤其是這日早朝,秦宴還來得有些遲。


    一些朝臣相互對過眼神,開始提議勸諫。


    薛盛遠還沒來上朝,如今這朝堂上官職最高的除了皇室宗親,便是右相徐槐了。


    “皇上,臣有本奏,”徐槐率先出列。


    徐槐亦是老臣,隻不過他比薛盛遠聰明,徐家從不站隊,隻忠皇上一人,為扶持他與薛盛遠在朝堂上抗衡,秦宴用他用的也挺順手。


    秦宴開口, “準!”


    “啟稟皇上,如今皇上後宮空虛,中宮無主,也無子嗣,老臣以為,皇上當盡快選妃立後,誕下皇子,好讓這偌大的江山後繼有人。”


    徐槐領頭,之後接連站出好些大臣來, “右相大人言之有理,臣附議。”


    “為皇室留下血脈乃皇上之責,臣也附議。”


    附議的人多,聲兒也越來越大。


    秦宴麵色不變,隻等他們說完才笑了聲, “怎麽,開始管朕床上的事了?”


    徐槐道: “臣等不敢,隻是皇上登基三年還棲下無子,怕是會引人議論,惹人生異,為江山穩固,還請皇上選妃立後。”


    秦宴: “朕後宮有多少女人,你們應該比朕還清楚,她們是怎麽入的宮,你們同樣比朕清楚,這些不夠,還想往朕後宮塞多少人?”


    他們什麽都清楚,最清楚是的秦宴壓根就沒碰過那些女人。


    反倒是那個薛家庶子,一個男人把皇上給迷了眼。


    有人站出來說: “皇上既不喜歡如今的後妃,何不再另選些能入皇上眼的人,如此定能盡快為皇上誕下皇嗣。”


    女人就是能讓人隨意挑選的貨物,是生兒育女的工具。


    秦宴冷了臉,直接問: “那朕若不呢?”


    前頭說話的大臣被這話給嚇了一跳,頓時不敢言語。


    有大臣站出來幫腔, “皇上,臣等也是為大渝著想,祖宗基業萬不可斷了傳承啊。”


    “便是皇上不願再選新人入宮,也請皇上雨露均沾,萬不可隻獨寵一人,還是個男人。”


    最後幾個字聲音不大,倒也剛好能讓人聽見。


    秦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衝著昭儀來的。”


    目的說出來了,皇上也接了話,便等於將事情攤開來說,於是進言之人增多,但重心隻有一點,皇上非是尋常人,倘若獨寵一男子,不僅會給自己招來罵名,薛昭儀也會被人說是禍國殃民的妖妃,遭天下人唾罵,皇上既寵愛薛昭儀,必不想讓他背上如此罵名的。


    不提讓秦宴殺了溫堯,也不提什麽逐出宮去,隻讓他分出點雨露給其他後妃,聽著甚是通情達理。


    以至於秦宴聽著,覺得自己不給這些朝臣一個交待,都說不過去。


    手撐著頭,漫不經心地聽完這些大臣高度統一的各抒己見,秦宴彎起唇角笑了。


    “朕覺得諸位愛卿說得對,”秦宴肯定了他們的話。


    但站出來提議的眾人看到他的笑容,莫名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朕的確不喜歡那些個後妃,所以不如,就都遣散了吧。”


    “李長英,擬旨!”


    秦宴給出沉重一擊,讓先前提議的眾大臣瞬間變了臉色,立馬跪下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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