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溫堯解完毒之後就開始活蹦亂跳,精神好很的。


    他好了後,秦宴還開恩讓溫渝母女入宮來看他,原本溫堯是打算自己去恭王府的,但秦宴怕秦肅再趁機生事要害他,所以沒答應。


    薛盛遠因為中毒,所以沒空去找恭王麻煩,自然沒機會把人要迴薛家。


    至於其他人,薛太後壽宴當日他們可就見過了恭王的厲害,那是個連肅王都敢打的人,他們這些大臣哪敢對其指指點點或是議論薛清若的身世。


    更何況恭王背後還站著皇上呢,皇上因為薛昭儀中毒,整日冷著一張臉,仿佛看誰都不順眼,弄的朝臣人人自危,生怕被砍腦袋,相當安分。


    於是薛清若就這樣過了明路卻無人敢指摘的情況下成了恭王之女,當今皇上的堂妹。


    薛清若如今還改了名,叫秦姝,是恭王很多年前就取好的。


    當年說若生是的男孩兒就叫秦修,女孩兒叫秦姝,隻是一道聖旨就全成了變故,那兩個藏在心裏的名字他也未曾告訴過溫渝,直到如今,總算有機會了。


    薛清若,應該說是秦姝,她對自己的新名字也喜歡的緊,最主要的是恭王對她的態度,就是她曾想過許多次的父親該有的樣子。


    恭王說等大局落定後,他便來求秦宴給他和溫渝賜婚。


    大約在自己心上人身邊,又被當成寶寵著,溫渝看著更加鮮活了。


    溫渝還將自己所知道的當年覆滅溫家那場大火的真相都告訴了秦宴,還給了秦宴一個聯係溫家舊部的信物,方便秦宴派人查探。


    溫家沒有反心,唯一的兒子還成了秦宴的妃子,自己也跟了姓秦的,溫渝覺得反正他們家這輩子跟姓秦是的分不開了,既然分不開,就幹脆合得再徹底一點,溫家舊部剩的人不多,但總能幫上忙。


    待三人離開,溫堯開始在床上打滾,靈活得像個猴兒。


    秦宴在旁邊瞧著,總覺得應該搬顆樹來讓他爬。


    “你這到底是高興的,還是憋著了?”秦宴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從中毒到現在解完毒,前後小半月過去了,溫堯一直被拘在屋裏,嗯,哪怕活蹦亂跳也是在屋裏活蹦亂跳,秦宴不肯放他出去。


    他心裏在害怕,怕又有人要害溫堯,怕他再次出事,便想將人藏在屋裏,讓誰都不敢來觸及。


    還有一點是,秦肅說自己下了淫毒,禦醫也診出來了,卻解不了,因為溫堯在入宮時也中過一次毒,正好與新的淫毒融為一體,即使秦肅拿出淫毒的解藥,也解不了溫堯所中之毒。


    秦宴怕毒性發作,他想到那些從秦肅口中說出來宛如詛咒的侮辱之言,就更怕了。


    淫毒發作,溫堯媚態叢生的樣子讓人瞧見,往後會被人輕看。又或者有膽大包天的侍衛對他下手,原本隻是小小的害怕,卻因為他想了太多可能,變成了恐懼。


    深藏於心。


    秦宴不許溫堯出門,他想看溫堯第一次毒發是什麽反應,毒發時也方便禦醫來把脈診斷,研製解藥。


    溫堯被困久了,可不憋的慌,連在床上撒潑打滾這種事都能玩好久。


    滾到力氣,溫堯把自己攤平,眼神幽幽地看著秦宴,反問: “你說呢?”


    秦宴讓人倒了杯水,遞到溫堯手上,無視他的幽怨,並且提議道: “既如此,那就再替朕想幾個賺錢的法子吧。”


    溫堯咕咚咕咚喝完水,翻了個白眼, “你前兒不是才要走幾個嗎,又來,真把我當財神爺了?”


    秦宴含笑點頭, “還請財神爺不吝賜教。”


    溫堯瞅著他,眼珠子轉了轉,露出個壞壞的笑容, “你求我啊。”


    “嗯,朕求你。”


    現在的秦宴就跟沒脾氣似的,格外好說話。


    溫堯還雞蛋裏挑骨頭, “要有誠意。”


    “那我求你,求求咱們溫大財神給口飯吃。”


    溫堯撓著下巴,勉強接受了, “行吧,財神爺這就賜教賜教你。”


    現在用海水曬出來的鹽已經運往各地,百姓都能吃到平價鹽了。


    製出來的肥皂也不少,前頭被盛京的達官貴人還有百姓瘋搶了一波,都沒往外地運,溫堯便提議讓秦宴派人到各地方辦肥皂廠,專做肥皂售賣,這樣既能給百姓提供更多幹活掙錢的機會,還能發展養豬業。


    總之,溫堯時刻不忘養豬之事。


    還順便提供了個用豬毛製作刷子的法子,軟一些的能用來做牙刷,硬的可以做來刷衣服鞋子,用處多的很,不愁賣不出去。


    再接著就是榨油了,工部的費心琢磨了一整月,造出了可以榨油的機器,加上之後大豆豐收,豆油很快便賣開了。


    對如今肚裏缺油水的百姓來說,豆油自然是比不過豬油的,但豬油豬肉都貴,百姓吃油向來摳摳搜搜,經常一大鍋菜出來,連點油花都見不著。


    這豆油是沒豬油好,可勝在便宜又方便,拿缸子裝了迴去就能用,每頓多放些,菜吃起來味道就不一樣了,人身上也更有力氣,很快就深受百姓喜愛了。


    榨豆油之事,朝廷並未包攬,而是采取了外包方式,讓商戶們來競選承包給某個州府縣城供豆油,榨油的工具由商戶從工部購買,再由朝廷的人將榨油方法教給商戶們,商戶們可以到地方去開榨油坊,售賣豆油。


    當然,競選是要給銀子的,還要給朝廷交稅銀,包出去後,朝廷等於坐著收錢。


    工部一下賺迴大筆銀子,那叫一個揚眉吐氣,在六部之中地位節節攀升,把工部每個人喜的,都想給溫堯供個牌子每日拜他了。


    至於朝廷為何自己不做這榨油生意,一是油運輸沒鹽方便,二是需要大量的人來管理,一說到管理,就容易出事,別到時候又是養肥了貪官瘦了朝廷。


    第三點則是因為油有替代品,百姓並不非豆油不可,若那些商戶高價販賣豆油,生意隻怕也做不走,商戶做生意是想賺銀子的,不會傻到做賠本買賣。


    而且商戶那麽多,他們不行,後頭大把等著補上來的,有競爭才有壓力,才會越想做好。


    而朝廷想要拿捏這些新上來的普通商戶也容易,至少前頭幾年不會出太大的事,等過後,秦宴把秦肅收拾完了,自然有時間迴頭來收拾這些不懂事的。


    最後剩下的就是製作玻璃了,這個技術要求高,而且溫堯不僅想做整塊的玻璃,還想讓工匠們吹出各種形狀各種顏色的琉璃來,然後專賣有錢人,換大筆銀子入國庫,銀子一多,就能開始修路了。


    便是溫堯現在同秦宴提的水泥。


    水泥配方溫堯背的可熟,劈裏啪啦一頓說,又給秦宴科普起了要想富先修路的至理名言,而且路修好了,打仗也方便,到時候如果邊境起戰亂,派兵增援也方便。


    還能縮短城與城之間的距離,商戶走商,百姓往來都更加便利。


    秦宴自然是信他的, “等明年吧,工部說琉璃已經有進展了,等過年時,朕可以賞一些給大臣們,得了好,他們自然就肯掏銀子了。”


    再過兩個月便要過年了,現在安排人去研究製作水泥,明年上半年大量生產,下半年招工鋪路正好。


    溫堯還暢享了一把路修好後,他就能吃南邊的水果,沿海的海鮮,各地的土特產,並十分鄭重的拍秦宴肩膀叮囑, “一定要修路,修好路!”


    “知道了,”秦宴無奈,都開始摸不清他這個昭儀到底是個什麽性子的人了。


    見溫堯樂滋滋,秦宴又送了他一個好消息, “太後已經服下了解藥。”


    溫堯立馬來勁兒,扒著他問, “你加了什麽料?”


    秦宴說: “一種慣用在青樓女子身上的淫藥。”


    那藥還有個很形象的名字,叫千人斬,青樓女子真正能接客的時間就那麽幾年,湊夠所謂的千人,不是染病死了,就是被打發去接最下等的客人,碰上有真心想娶她們的,把攢的贖身銀交出去,再找人嫁了的也有,去削發做尼姑的也有。


    這種淫藥上不得台麵,官府也查的嚴,並不許青樓的人用,若被診出女子服用了千人斬,輕則讓青樓關門,重則斬首。


    而千人斬的奇特之處在於,服用之人永遠覺得不滿足,便有人戲稱這千人斬該叫“要了又要”。


    溫堯覺得秦宴對這千人斬過分熟悉,便又聽秦宴說, “那個女人會死在男人身下。”


    溫堯看見他眼中有濃厚的恨意,臉上卻露出了快意的表情,就好像他曾經見過那樣的畫麵,而現在是在複仇。


    溫堯不由想到了一個人,那個被秦肅提及過的秦宴生母。


    溫堯沒有去深想,隻拍著巴掌叫好, “好!就該用這種藥對付那個老巫婆,她當時可差點打死我,還有她兒子,接連兩次給我下藥,這筆賬咱們必須跟他們算!”


    “對了,你讓人盯著長青宮唄,剛開始的時候咱們不管她,等她膽子大了,開始無所顧忌,在最享受的時候咱們帶一波人去抓她個正著,看她怎麽辯解。”


    溫堯一臉壞笑,覺得自己出了個極好的主意,說不定他們在外麵等著,薛太後就在裏麵浪叫,再一群一起衝進去,那場麵,光是想想他就高興的咧嘴。


    秦宴原本想過問溫堯會不會覺得他這樣做太狠毒,但聽到溫堯明顯是配合的話後,突然就笑了,眼中戾氣褪去,在溫堯沒注意到的時候,他微微碰了碰溫堯的手指,輕輕說了聲好。


    隻不過溫堯沒想到的是,他沒等到薛太後淫毒發作,自己卻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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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溫堯是被一股口幹舌燥的熱意喚醒的,他渾身發燙,似乎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什麽,時不時吞咽下口水,卻依舊抵不住從心裏發出來的熱意。


    起初掀了被子,涼意襲來有片刻舒緩,但很快又有更多的熾熱襲來,溫堯那時還睡的迷迷糊糊,便下意識拉扯自己的衣服,睡覺時本就隻穿了一層褻衣,衣襟拉開便裸了半身,隻是毫無作用,身體反而叫囂著要更多。


    溫堯察覺不對,強迫自己睜了眼,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到了自己熱紅的胸膛,一摸滾燙。


    手撫上臉,同樣燙的驚人,最主要的是,他的身體起了反應。


    “艸!”


    溫堯這會兒再不明白是什麽情況他就真是個傻子了。


    “紅月,紅月,快去叫皇上來。”


    溫堯自個兒下床灌了杯冷水,又拍著門讓紅月去喊人。


    最近他門外日夜都有人守著,就連秦宴不放心他,都直接在棲霞宮住下了。


    隻不過他這屋裏擺不下兩張床,溫堯也不好跟秦宴同床共枕,隻好委屈尊貴的皇上去住了隔壁偏殿,溫堯當時聽他這麽說的時候,甚至產生了種秦宴對他情深義重的感覺,十分之感動。


    紅月在外頭應了聲,少時秦宴便到了,溫堯已經熱的有點迷糊,卻依舊聽見了秦宴讓人去請禦醫的聲音。


    秦宴一進門,溫堯就衝他撲過去了,手摟著秦宴的脖子,嘴裏喊熱。


    “秦宴,我熱…”


    他不叫皇上,而是直唿其名,灼熱的唿吸打在秦宴頸間,讓秦宴甚至也覺得有些熱。


    溫堯臉頰緋紅,雙眼朦朧,似乎因為實在熱的難受眼中還閃著淚光,與平日秦宴見的溫堯截然不同,像隻勾人的小狐狸。


    秦宴迴頭看了眼,李長英極有眼色的關了門守在門外。


    “去床上坐著,等禦醫來給你診治……”


    溫堯不肯, “熱…秦宴,我難受…”


    大約是真難受,性子都變了,蹭著秦宴在他懷裏哼哼唧唧。


    秦宴怕他力氣不足勾不住自己脖子會摔著,秦宴便伸手托住了他的腰,溫堯就幹脆隻用一隻手摟人,另一隻手開始拉扯自己好不容易重係好的衣服。


    同時墊著腳把胸膛往秦宴嘴邊湊, “你給我吹吹。”


    這樣的溫堯讓秦宴有些招架不住,偏對方還一臉巴巴等著,又乖又勾人。


    他不動,溫堯就拿手催促著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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