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發話了,二大爺三大爺跟著點頭同意,於是一幹鄰居也就迴家了。


    賈氏和秦淮茹帶著棒槌她們迴到屋子裏,立馬關上了大門。


    秦淮茹一把拉住躲在賈張身邊的棒槌,嚴聲道:“棒梗,你知不知道許大茂家裏的雞是誰偷的?”


    棒梗躲躲閃閃,拚命的往賈氏那邊鑽,“我…我…我不知道,我沒見過。”


    “那你往天跟個餓母狗似的,今晚怎麽吃不進去飯?”


    “我…我…我剛才不想吃,現在想吃了。”


    “你還不承認是吧?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秦淮茹作勢就要打,但是賈氏哪裏能讓秦淮茹打她的寶貝孫子?


    萬一打壞了,她們賈家往後可怎麽辦?


    連忙將棒槌拉過來護住,衝著秦淮茹道:“秦淮茹,你個克夫的見人,想要幹什麽呢?你害死我兒子還不夠,還想要打我孫子?我孫子都說不是他了,那肯定就不是他了,小孩子怎麽會撒謊?”


    秦淮茹無奈道:“媽,這時候了你還護著他,萬一真是他,許大茂又報警了,棒梗指定要進牢房,沒有十年都出不來,往後人指定廢了。”


    “我沒偷,我真沒偷,我沒撒謊。”


    棒槌高喊道,跑到桌子上,拿起一個細糧饅頭,就裝模作樣的使勁啃,就是半天咽不下去。


    賈氏跟著幫腔道:“不可能是我家棒梗偷的,再說了槐花和小當今天也不是胃口不好嗎?如果棒梗偷了,那她們為什麽也吃不下?她們是在一起的,所以才會一起生病,沒有問題,事實就是這樣。許大茂丟雞,不關她們事。”


    她心裏已經清楚,但她就還是自欺欺人,不願意承認。


    秦淮茹急了,她哪裏看不出來,賈氏已經知道了。


    “媽,你現在還護著她們,你也不想想後果!”


    賈氏一聽,心裏也害怕了起來。


    萬一查出來了,她孫子豈不是要毀了?


    不行。


    不能毀!


    於是她斜眼看了一眼小當和槐花,“反正肯定不是我孫子偷的,要偷也是小當和槐花偷的。”


    她這模樣,就差沒直接說讓她們幫棒梗頂鍋了。


    小當和槐花也不小了,早已了解她們那個刻薄奶奶的性子。


    一看她刻薄奶奶這樣看她們,心裏哪裏還不明白她奶奶又想讓她們頂鍋。


    平時頂鍋也就是挨打幾下,可這會,人家說了要吃槍子。


    頓時兩人就嚇得渾身顫抖,小當直接哇哇大哭了起來,哭道:“媽,我沒偷,不是我偷的。”


    秦淮茹道:“那是誰偷的?”


    小當這時候哪裏管其他的,直接把實情說了出來,“是哥哥偷的,他問我們想不想吃雞,我說想,然後他就讓我和姐姐放風,他去偷的雞。他還偷了醬油,把雞弄的好好吃。”


    賈氏嚴聲道:“小當,你再亂說話,小心我撕爛你一張嘴,明明是你和槐花去偷的,你哥什麽都不知道,你明白沒有?”


    她用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小當。


    那一雙眼睛,就像一把刀子,好像能把人殺死似的,嚇得小當脖子一縮,都不敢哭了。


    ……


    何雨柱混在人群中,端著板凳迴到自己屋子裏。


    先提起鍋,看看爐子,還能燒一會,那就等會再換。


    估摸著雨水也快迴來了,於是就開始蒸饅頭,熱菜。


    菜現成的,不怎麽費事,放在後麵熱。


    饅頭倒是要現做,不過這可是他的拿手活,沒一會五個白麵饅頭就做好了,菜也熱了,頓時香味四溢。


    在這個連吃飽都是奢望的年代裏,帶肉的菜香味,那無異是對平民最大的殺傷性武器!


    隔壁的老太太先聞到了,頓時心裏有些發酸,心裏嘀咕道:“這大孫子今天又特意給他妹妹帶好吃的迴來了。他那個妹妹也不知道有什麽可養頭的?見著哥哥沒結婚,平日裏也不知道幫忙看看有什麽好人家,給介紹個。一天天隻知道從家裏拿,有工作了,迴來也不知道帶點東西。給她再多,也是白給。可憐我那個大孫子,還看不透,白對她那麽好。”


    三大爺家隨後聞到了香味,頓時一群圍著桌子就著窩窩頭吃鹹菜的人,心裏就有了落差。


    “愣著幹什麽?趕緊吃,要是覺得不好吃,那就放下別吃了。”三大媽的道。


    眾人連忙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把分到自己那裏的一小根鹹菜也不管鹹不鹹,趕緊吃進嘴裏,生怕一會被收走,鹹菜粗糧窩窩頭都吃不成。


    ……


    何雨柱才把饅頭,菜弄好,放在鍋裏蒸了一會,何雨水就推著自行車迴來了。


    “哥,我迴來了,好香啊,今天給我準備什麽好吃的了?”


    “迴鍋肉,土豆絲,雞蛋炒豆腐,還有白麵饅頭。”


    “哥,饅頭夠不夠?我可餓慘了,要多吃點。”


    “你還餓慘了!你也工作兩年了,你自己有工資了,怎麽不把自己喂飽?看把自己餓得這瘦樣。”


    何雨水一聽何雨柱竟然說起了工資的事,頓時心裏一驚,隨口應付道:“我的工資,自己有安排,我還要給自己攢嫁妝呢,哥您就別操心了。”


    她心裏害怕何雨柱追問她工資的事,更怕何雨柱問她要工資。


    因為她把大部分工資,都給了她相處的對象了。


    她相處的那個對象,家裏的情況跟賈家差不多,日子過的苦,她跟對方相處之後,就開始補貼對方了。


    這麽做,她也有自己的算盤。


    她隻是一個紡織廠員工,說白了就是一個廠妹,可是她對象,卻是一個正經的警察,吃國家鐵飯碗,未來前途光明,而且人也長得還可以,能和對方處,讓她感覺自己是高攀了。


    可不得好好維護,別被甩了。


    “你也大了,你的工資是你的,我不管。”何雨柱隨口說道。


    他懶得管她,心裏也知道自己已經管不了。


    現在他別說問對方要,就是他少給對方一些,對方估計就會記恨他。


    再怎麽說,她們也是兄妹,他作為哥哥,自己也不缺的時候,對方未嫁出去前,照顧一下對方,他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很快何雨水洗了手,何雨柱把飯菜放桌子上,兩人圍在桌子邊吃了起來。


    “哥,你做的菜可真好吃。”


    “喜歡吃,你就多吃點。”


    飯間,何雨柱有意把肉菜讓給她妹妹吃。


    就沒把自己當外人的何雨水,自然是當仁不讓。


    看著悶頭吃飯的何雨水,何雨柱心中發苦。


    他就這麽一個妹妹,還是看著她長大的。


    俗話說,施恩圖報。


    無論是他還是前身,內心深處,都是多麽的希望這個妹妹,未來也能像他對她那樣,對他好啊~


    ……


    不一會,兩人就吃完了晚飯。


    最後,何雨水吃了差不多三個白麵外加大部分菜。


    可見她真的餓著了。


    “鐺鐺鐺!”


    “開會了,大家夥過來開會了。”


    飯後,何雨柱張羅著收拾桌子,外麵就響起了敲鑼聲與二大爺喊開會的聲音。


    估摸著她們也是算計著大家的吃飯時間,來決定什麽時候開會的。


    何雨柱朝著窗戶外看了一眼天色,天雖然還沒黑,但要不了半個小時,就能黑下來了,估計一會的會也開不了多久。


    一旁的何雨水好奇道:“哥,院子裏又開會了?開什麽會啊?”


    “許大茂家裏的雞丟了。”


    何雨水聞言心裏一驚,“院子裏還丟雞拉?是誰偷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你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去,當然去,就當是飯後消食了。”


    “這話可不能讓外人聽。”何雨柱提醒道。


    現在別人家都是沒吃的,雨水這話要是說出去,估計會讓人嫉妒死,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麽亂子來。


    “知道了哥。”雨水隨意道。


    “好吧,你先去,我把碗筷洗洗也去。”


    “那好,哥,我先去給你占個位子。”


    說著何雨水就拿著一條板凳,出去了。


    碗筷鍋何雨柱收拾起來也比較簡單,因為這時候都缺油水,肉菜和豆腐炒雞蛋裏那點油水,都被何雨水和他,先後用饅頭刮光了。


    土豆絲裏麵的油水,被他何雨柱刮光了。


    所以洗起來,那叫一個手根本不沾油!


    用水一衝一抹,就幹淨了,簡單的不行!


    將東西很收拾齊整,何雨柱也跟著出去了,坐在了何雨水同一條板凳上。


    另外一邊,賈家賈氏張和秦淮茹帶著三個孩子準備出門。


    “小當,槐花,聽清楚沒有?要真是瞞不住了,你們兩個就承認是你們幹的,跟你們哥沒關係。”賈氏張在開門之前,沉聲朝著拉著秦淮茹手的小當和槐花道。


    小當和槐花迫於奶奶的銀威,低著腦袋點了點頭。


    當何雨柱來到院子裏時,一幹人等和三位大爺,也到的差不多了,又等了一會,所有人都到齊後,二大爺行動了。


    他先看了眾人一眼,確認人都到了後,就咳了咳,“事情我就不用多說了,有沒有那個街坊迴去後,找到線索?有的話就快說了,沒有的話,可就讓許大茂報警了。到時候,可就不是賠錢的事。錢不但要賠,估計還要交罰高額的款。而且偷東西的人,至少要被判十年以上,很可能要吃槍子。”


    許大茂跟著站起來,高聲道:“看在大家多年街坊的麵子上,我才同意私了。但沒人承認,要是不是我們院子裏的人幹的,那我就報警了,讓那偷雞賊吃槍子去吧。”


    棒槌被許大茂的話嚇的一跳,渾身抖動,直接從賈氏張的懷裏都抖地上去了。


    小當和槐花也是嚇得哇哇大哭。


    小當哭道:“媽,不是我偷的,我不想吃槍子。”


    槐花哭道:“也不是我偷的,我也不想吃槍子。”


    賈氏憤怒了,“小當,槐花你們再說什麽糊話?不是你們偷的,你們哭喊什麽?”


    本來她們都商量好了,沒有人提供線索,她們就看情況決定認不認。


    這下小當和槐花的哭喊聲,弄出了個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想要否認都難了。


    賈家這邊弄這麽大的動靜,許大茂自然也注意到了,朝著賈氏道:“賈張氏,你家的三個小子,今晚上肚子挺大呀?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撐到了?現在大家都吃不飽飯,沒想到你家的日子過的還不錯嘛?”


    賈氏一把拉起棒槌,樓在懷裏,衝著許大茂冷冷的說道:“我們家能吃飽飯,關你們什麽事?難道我們家窮,偶爾就不能吃一頓飽飯?再說了,我孫子是肚子脹氣,你家丟雞就丟雞,我孫子肚子脹氣,你也要管嗎?”


    “嗬嗬~!”許大茂冷笑一聲,“既然這樣,都沒街坊提供線索,那我就報警了。”


    秦淮茹一聽急了,連忙站起身,道:“許大茂,你先別報警。”


    她這反應就不正常,再聯係到賈家三個孩子的表現,頓時院裏的鄰居們,心裏就清楚了,看她們一家的眼色都不對了。


    秦淮茹自然看在眼裏,要是平時,她要是看到別人這樣看她們一家,她肯定要上去理論。


    但是現在,這事解決不好,棒梗就要毀了,她那裏還有心情去管那些?


    “許大茂,我們私下聊聊怎麽樣?”


    許大茂微微閉了閉眼,“我丟雞跟你有什麽好聊的。再說了,你一個寡婦,我又是有媳婦的人,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跟你聊,我還怕人家說閑話呢。”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故意斜著看了看何雨柱這邊。


    就差沒點名說,何雨柱跟寡婦不清不楚了。


    本來打算吃瓜的何雨柱,頓時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衝著許大茂道:“許大茂,你看我幹什麽?你是眼睛長歪了,要我給你打正嗎?隻要你說一聲,我就來!”


    他氣勢做的很兇。


    俗話說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這在這個四合院裏,很有必要。


    可許大茂就是個死鴨子嘴硬,不服軟道:“怎麽了?我說了什麽嗎?再說了,就算我說了,又怎麽了?你傻柱不就時常跟秦寡婦拉拉扯扯,走的近,連屋子都讓人家進,大家都看在眼裏,怎麽你做的,人家說不得了?”


    何雨柱理論道:“秦姐進我家門,可都是大白天,而且我大門都是敞著的,外麵能看的清清楚楚,我們光明著呢。不怕你說。我什麽時候像這麽晚的時候,跟秦姐單獨在一起?再說了,我也注意到了這件事,已經在今天白天,就跟秦姐說好了,要化清了界限。”


    “嗬~?還劃清了界限,傻柱你該不會是想要占人家秦姐便宜,沒占到,所以生氣了,要劃清界限吧?”


    這話直接把何雨柱說蒙了。


    好像從邏輯上推理,許大茂說的是有那麽一些道理。


    不愧是上過初中的人。


    連忙道:“許大茂,你再這樣亂說話,我就先收拾你一頓,再告你汙蔑罪。那一天秦姐進我家門,我家不是們敞開的,而且幾句話的功夫,就出來了?我和秦姐,可是清清白白的。我看你就是心裏肮髒,所以看什麽都往肮髒的地方想。可我不是你。”


    “你說誰肮髒呢?”樓小娥站起身來,跟何雨柱懟。


    何雨柱還打算給樓小娥有一腿,自然不能得罪娥子。


    於是道:“我說的就是許大茂!平白汙人清白,不就是肮髒?”


    一大爺站出來,道:“好了好了,還是說偷雞的事情。傻柱跟秦懷茹是清白的,許大茂以後不許再汙人清白了。”


    一大爺都說話了,許大茂兩口子自然也就偃旗息鼓了,何雨柱保持自身名聲的目的也達到了,自然是不追究了。


    同時,他心裏還樂了。


    白天他跟秦淮茹說劃清界限的事,開始隻是她們私下說說而已。


    這會得益於一大爺的幫忙,他跟寡婦的事情,就算是在院子裏徹底說清楚了。


    寡婦白天在食堂裏鬧,又讓他在食堂裏也跟眾人說清楚了她們的關係。


    如此一來,廠裏和院子裏,他都跟秦淮茹說清楚了。


    這好像能算是,給他未來的幸福人生,開了一個好端口。


    隻剩下傻柱這個稱唿沒有改了。


    今天他已經收獲頗豐了,他打算穩一手,以後再找機會讓人改稱唿。


    一旁的何雨水,剛看到何雨柱的表現,頓時整個人就愣住了,何雨柱坐下,就拉著何雨柱低聲道:“哥,你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針對秦姐來了?”


    何雨柱沒好聲好氣道:


    “什麽叫針對?你哥能拿到的好處,也是自己吃了很多苦,憑本事拿來的。白給人家就對了?而且還是給一個寡婦,平白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以後我還怎麽娶媳婦?倒是你,看到哥單身這麽久,都是二十六的大齡青年了,也不幫哥看看哪裏有沒有什麽好姑娘,介紹幾個給哥認識認識。”


    其實,他也不指望何雨水能給他介紹什麽好女人來。


    俗話說,什麽樣的人,就接觸到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朋友。


    在原劇中,何雨水帶著於海棠就能看出來,何雨水能認識和能介紹給他的人,好不到哪裏去,十有八九不適合何雨柱。


    但廣撒光,總比不撒網更好。


    “哎喲~哥…我們廠裏一天忙的要死,那裏有空幫你去看?不過你既然說了,妹妹我一動幫你幫到底。往後我就認真幫你找找。對了,哥你想要什麽樣的?”


    這話說的很乖。


    要不是何雨柱知道原劇情,還真就以為這是個暖心的小棉襖了。


    何雨柱隨口應付道:“品行端正,模樣尚可就行了,要是有得挑,最好來個有文化涵養的。”


    “得了,哥,你一個小學畢業,還要求什麽文化涵養?有文化涵養的,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


    你等著,我要去考個高中!


    “你知道什麽,跟有文化涵養的在一起,舒服。再說,你哥自有分寸,人家看不起我的,我也不會強行貼上去。”


    “得了吧,您。我也知道您的要求,往後我會幫你多留意的。不過文化涵養,您還是別想了。”


    不想就不想,都不指望你能帶迴嫂子來。


    一旁的鄰居聽到何雨柱和何雨水兄妹的對話,頓時就私下議論紛紛了。


    “哎呀,我是說何雨柱今天怎麽要跟寡婦劃清界限,原來是想找媳婦了?”


    “哼!他跟寡婦不清不楚那麽久了,名聲早就壞了,想要找媳婦就能找到媳婦啊?誰嫁給他?”


    “哎?我有個親戚,好像有個女兒還不錯,要不我給介紹介紹?何雨柱家庭情況還不錯,廚子天天能帶吃的迴來,嫁給他也算是享福了,說不定人家感念我介紹之恩,以後還給我家分潤點。”


    “你這麽一說,我好像也認知個親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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