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李副將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瞳。


    謝時宴朝著禦花園的入口處吩咐一句:“進來吧。”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去同一個地方。


    隻見一個身材瘦小彎著脊背的年輕人瑟縮著身子走進來。


    他站在宴席正中央,四麵八方而來的目光盡數落在他的身上。


    這年輕小夥有些緊張,行禮的動作也不太標準,並不是宮中的人。


    “末將左翼軍部下百夫長陳小劉參見公主,參見將軍。”


    “怎麽是你?”李副將大吃一驚。


    公主則是滿臉的焦急與不悅。


    她的計謀已經落敗了,眼下的情況來看,顧江漓的名聲是肯定保住了。


    以至於她根本就不想聽這個陳小六說話,不想看到任何人再站到顧江漓那邊了。


    “阿宴哥哥,今日宴請你本是為了慶賀你凱旋的,怎麽你還帶著不相幹的人來宮裏?”


    她嬌嗔著說,希望謝時宴能夠不再繼續追著這件事不放了。


    而且沒有讓陳小六平身,顯然有些刻意刁難、給下馬威的意味。


    謝時宴麵帶不善,“公主確定是為了慶賀我得勝歸來嗎?可我覺得演了這一遭,高興的隻有公主你自己啊。”


    不等公主繼續發話,他昂首對著陳小六說:


    “陳小六,公主心情不佳,你不用在意。我知道,那天李副將帶著幾個弟兄去找顧江漓的時候,你也在場,發生了什麽,你都說來聽聽吧。”


    陳小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低著頭,開始說起當日的情況。


    “迴將軍...迴公主,李副將剛才所言,末將都聽到了,他的話幾乎一個字也不能信。”


    靜和公主驟然起身:“你說什麽?全是假的?”


    陳小六又道:


    “的確如此。


    “其實顧姑娘不是奸細的事情,我們這些人都心裏有數。


    “不過是她的乳母貪圖二十兩銀子,故意將她說成是南臨國的奸細。


    “李副將當時也的確是看上了顧姑娘美貌,企圖...對她做不軌之事,才將她留在軍營的。”


    眾人嘩然。


    這個小將士說的話和顧江漓所說的幾乎一模一樣。


    陳小六刻意沒有提起傷疤一事,希望用接下來的事情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於是接著說:


    “當天,我們戰勝南臨歸來,李副將立刻想起了關押著的顧姑娘,帶了兩個弟兄準備行侵犯之事。


    “末將曾再三勸阻,但是因為我人微言輕,李副將根本聽不進去我的話。”


    靜和公主打斷道:“你是在場的第四個人?”


    陳小六點頭:“沒錯。”


    “那你說,他們三個到底有沒有......”


    靜和公主的話沒問完,李副將像是瘋了一樣開始吱呀亂叫起來:


    “沒有!沒有!你胡說!誰看上她的美貌了!我看是你吧!陳小六,我的確曾經當著眾將士的麵說過你!但你也不能蓄意報複,這麽汙蔑我!”


    陳小六沒想到李副將會如此反駁他,頓時來了脾氣,麵對公主的恐懼此時已經被氣惱所替代。


    “哪有汙蔑?李副將的確沒有成功,即使那時候他們看到顧姑娘的容顏,都快流出口水了,但最終因為自己突然......”


    “別說了!”李副將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渾然不顧自己胸口的疼痛多麽讓他窒息,他一個勁的亂喊:


    “閉嘴閉嘴!全是汙蔑!全是謊言!都是鬼話連篇!”


    陳小六看到李副將這副發瘋的樣子,心裏清楚李副將在心虛什麽,於是底氣更足了。


    他高聲道:“我就要說!李副將之所以沒有成功,是因為你和另外兩個弟兄有心無力!


    “顧姑娘還說你們是太監逛青樓呢!你們當時不也默認了嗎?


    “明明你自己身體的問題,現在還反倒說是顧姑娘不守婦道,給顧姑娘潑髒水,此番行徑簡直是男人之恥!


    “我當時就不該瞞著這個事,我應該宣揚得全軍營的兄弟們都知道!也不至於今日顧姑娘白白受你侮辱!”


    李副將的臉色變得比宣紙還要蒼白。


    這樣的事情當眾說出來,對他來說無非是奇恥大辱。


    一時間,李副將看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尤其詭異。


    那些捂嘴驚訝的眼神,在他看來,全是在嘲笑他不行。


    他嘶啞地大吼:“胡說!全是你一麵之詞!你也是被顧江漓收買了吧!還是將軍...將軍許諾了你什麽?你的話,一個字也不能信!”


    陳小六也不懼他的汙蔑,道:


    “從那天以後,你與另外兩個兄弟就時常心不在焉,隨便逮著一個兄弟就詢問對方是否是童子,你們需要童子尿。


    “張成私下告訴我,說這能治療你們的隱疾。


    “你要是心裏沒鬼,不妨把軍中被你詢問過是否是童子的將士找來,我們當麵對峙,對峙之後,便能知道我所言非虛!”


    李副將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陳小六的鼻子不斷地顫抖:“你......”


    陳小六自信滿滿,對比起李副將的無能狂怒,事實如何,大家心裏也有數了。


    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這麽說起來,是李副將愛而不得,所以存心汙蔑?太精彩了。”


    “覺得顧姑娘與謝將軍恩愛美好,可他自己卻沒有能力,肉在眼前都沒吃到,可不得嫉妒死嘛。”


    “我母親說,男人那方麵一旦不行,性情就會變得相當陰暗古怪,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可不嘛?李副將一開始還標榜自己是個好人呢,說什麽給顧姑娘送飯去的,實際上根本就是沒安好心嘛。”


    “我現在看顧姑娘都覺得有些可憐了,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啊。”


    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李副將捂著耳朵癲狂地跌坐下來。


    顧江漓默默坐在椅子上也不出聲。


    她的注意力倒是沒有放在發瘋的李副將身上,而是放到了主位的靜和公主身上。


    靜和公主不可置信地問道:


    “李副將,當真如此?”


    她雖然知道李副將沒有得手,但是今天才知道沒得手的原因。


    難怪那天他遮遮掩掩的,原來是因為這事難以啟齒啊。


    哪個男人會主動承認呢?


    靜和公主大怒:“李副將!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虧我今日還這麽相信你說的話!”


    顧江漓嗤笑出聲。


    靜和公主此舉,無疑是要與李副將撇開關係了。


    顧江漓陰陽怪氣道:“是啊,公主心思純淨,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李副將居心叵測,演得一出好戲,自然不會惹人生疑了,不過......”


    她語調一轉,又說:“李副將當著皇室之人撒謊汙蔑,恐怕罪責更重了吧,不知公主打算如何處置李副將呢?”


    其實李副將的處置是完全可以交給謝時宴的。


    但是顧江漓有意把話遞給靜和公主,就是為了看到狗咬狗的一幕。


    果然,下一秒,李副將就迴過神來了。


    “公主!您不能處置我呀!您得對我從寬處置啊公主!”


    ————


    我查了查資料,關於童子尿的說法不一,有說是未經男女之事的男子都算童子尿,也有說十歲以下男童的才算童子尿。


    這裏就用的未經男女之事的男子尿算童子尿這個設定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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