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公主完全慌了。


    “嬤嬤,你真的看仔細了?會不會...是顧江漓用什麽藥膏把傷疤胎記什麽的都遮起來了?”


    嬤嬤坦言:“公主,老奴還沒聽過有什麽藥膏有此種奇效。


    “倘若真是有這種東西的話,那世間遭受意外毀容之人也就不至於無法恢複了。”


    靜和公主愣道:“可是...是顧江漓自己說的啊!胎記也好,紅痣也好,都是...”


    她緩了緩,這才反應過來一般大喊道:“顧江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胡說引誘李副將上了你的當!”


    她倉皇大喊,讓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


    顧江漓自己身上有沒有胎記,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嗎?


    她就是故意說她有,然後詐李副將的。


    如此一來,事態就變得明朗起來了。


    眾人看向李副將的眼神之中多了些鄙夷。


    顧江漓嫣然一笑:“是啊,我是故意的,那又怎麽了?”


    她坦率地承認自己的計謀,接著又道:


    “李副將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記得我身上紅痣和胎記的位置嗎?


    “若是一切都如李副將所說,那他看過我的身子,那他就應該知道,我身上根本就沒有胎記和紅痣,不是嗎?


    “我現在倒是很想知道,李副將如此確信的記憶到底是從何而來啊?”


    “不可能!”李副將大叫,“就是因為她後肩有傷,捆她進軍營的時候後肩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當時我左翼將士好多人都看見了!”


    他努力迴想初次見到顧江漓時候的場麵。


    當時她被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捆著帶進來,姣好的麵容當然是率先讓他動心,但真正讓他有理由順理成章將顧江漓押在軍營中的,就是她的傷啊!


    就連後來他送顧江漓去見將軍的時候,他也隱隱約約看到她的後背全是暗紅一片幹透了的血跡。


    怎麽會沒有呢?


    李副將慌亂不已,搖晃著腦袋,一張臉全然沒有了血色。


    他怒氣衝衝地看著顧江漓,對方那毫無懼色的神情讓他驚懼交加。


    “不可能!當時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見了!怎麽會沒有呢!肯定是你買通了嬤嬤!”


    幾個嬤嬤瞬間不樂意了,嫌棄地看了一眼李副將,道:


    “李將軍難道是糊塗了不成?老奴在宮中當差數十年,公主打小就由老奴照看,老奴用得著去收取顧姑娘的好處?


    “再說了,老奴與顧姑娘素不相識,為了顧姑娘而說謊,對老奴來說,可沒有半分益處。”


    嬤嬤的確沒有幫顧江漓的理由。


    可李副將怎麽也想不通原因。


    他木然地搖頭,喃喃道:“不可能啊,這不可能啊.....”


    轉眼又看到了謝時宴。


    對方陰騭的眼神讓他想到了戰場時候的謝將軍。


    這是謝時宴殺氣最重的時候的表情。


    又一想到剛剛謝時宴說的話,若證明了自己是在說謊汙蔑顧江漓的清白,他不僅會受人唾罵,當不成將軍,還會被割掉舌頭,身陷囹圄。


    恐懼讓他幾近失去了理智。


    他衝著顧江漓大喊:


    “一定有的!我不相信傷疤能這麽輕易的消失了!我親自看!”


    說罷,他徑直衝向顧江漓的方向。


    如此突變,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唿。


    李副將這氣勢顯然是要當場扒開顧江漓的衣服啊。


    這還了得?


    李副將的雙眼盡是紅血絲。


    眼見他的雙手就快接觸到顧江漓的時候,胸腹之處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唔......”


    現場一大半的人都嚇得捂住了嘴。


    隻見李副將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接飛出去好幾丈遠,一下子砸爛了禦花園中的好幾盆花。


    謝時宴一臉冷漠地站定於顧江漓身前,寬大的肩膀將顧江漓整個遮掩在他的身後。


    他襦裙的下擺正緩緩從空中飄落,剛剛那一腳,他幾乎用了全力。


    謝時宴的眉頭緊緊皺起,唿吸也有些急促。


    袖中的拳頭微微顫抖。


    他向後方打量了一眼,顧江漓的一雙眼睛正對著遠處撲閃撲閃著。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為何用這麽大的力氣。


    原本隻想將李副將踹倒就行了,沒想要把他踹成重傷。


    但這一腳,李副將可能就不隻是斷幾根肋骨這麽簡單了。


    顧江漓從他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看了看遠方的地上正在口吐鮮血的李副將。


    她貼在謝時宴耳旁小聲說道:


    “哇哦,將軍好功夫啊。”


    謝時宴有些神色不自然地瞥過頭去。


    他有意忽略心中那抹異常的跳動,對李副將冷嗤道:


    “李副將此舉,真是令人大開眼界,當著我的麵,還想對我的夫人行非禮之事,我看你是打了勝仗,開始不知天高地厚了!


    “軍營之中,以下犯上,你可被處以極刑了!”


    李副將捂著胸口不斷喘息著,他努力支起上半身,顫顫巍巍道:


    “不是的將軍...屬下是真的看到了的...”


    至少傷口一事,他絕對沒有說謊,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將軍,若非是屬下們看到了顧江漓的傷口,能以什麽理由把顧江漓留在軍營呢?


    “她一定是...一定是用了什麽別的辦法,把傷疤遮住了,一定是的!咳咳咳...”


    李副將傷得不輕。


    說完這些話他猛地咳嗽了好幾下,差點把肺刻出來。


    顧江漓則是從謝師宴身後站出來,冷笑道:


    “還能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李副將你好色咯。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被人誣陷為奸細,送進全是男人的軍營。


    “分明沒有特殊的證據能夠證明我的身份,你卻依然將我收押,目的為何,很明顯吧。”


    說完,顧江漓故意地朝謝師宴身上一靠,又說道:


    “完全是我運氣好,剛進軍營就正巧趕上你們出兵,加上遇到了時宴這樣明是非的男子,才不至於被你淩辱。


    “時宴知道我的清白,知道我的為人,也知道那天在屋子裏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一直沒有懲治你,是因為念著多年的舊情。


    “可李副將你今日卻顛倒黑白憑空汙蔑,真是太讓時宴失望了!”


    顧江漓越說越惱怒,完全是在為謝時宴鳴不平一般。


    李副將無助地搖頭,神色痛苦萬分:


    “將軍...不是這樣的,咳咳...屬下跟著你這麽多年了,您也該知道屬下的為人啊,您千萬不要聽信這個女人的一麵之詞...”


    謝時宴抑製著怒氣,道:


    “一麵之詞嗎?若我說,還有人可以證明江漓的清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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