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嫌棄你。”


    “……嗚嗚嗚你說我,是,是愛流口水的小狗……”


    霍爾捧起他的臉,粗糲的指腹沿著眼眶,控製著力道擦拭綿綿臉頰的淚珠, “誰說你是小狗了?”聲音悶悶的,露著與他外形極為不符的懊惱。


    “就,就有嗚嗚嗚……”說完這句話,綿綿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霍爾肯定會很生氣。揪緊手指準備等待男人發怒的綿綿


    卻聽到頭頂還帶著變聲期沙啞聲線: “好了,對不起,是我的錯,不生氣了好不好?”


    來來迴迴就會那麽幾句話,連哄人都不會哄,可是,可是眼淚怎麽就不會流了呢


    (劇情:死亡的都是外鄉人,小鎮排外的原因是怕惹上麻煩。)


    “你以後,每天都要到這個地方給我親親。”


    “為,為什麽?”綿綿吸了吸鼻子,眨著濕潤的眼睛,還沒反應過來。


    “因為你把我衣服弄髒了。”


    “可是我沒有……”話剛說完就被伊恩摁住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現在有了。”


    “好了我不管,你過來找我,我就過去找你。”


    end


    作者有話說:(哈哈哈哈我像個神經病,自己打這個,我暈)雖然我慢慢,但是我長長[叉腰]


    第38章 迷魂小鎮(一更)


    等他們迴到旅館,其他隊友正圍在長桌討論。綿綿跟他們簡要地概述事情的經過,在聽到“死者都是外鄉人”後,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自己原來這身份安排的可真大膽,也不怕有錢沒這個命花。


    “我們發現,這個房子曾經轉手過,最初擁有者是個叫魯赫特內娜的女人。一般來說,在比較閉塞的小鎮,不發生重大變故,是不會輕易轉賣房產。”


    “雖然偷翻人家東西挺失禮,但是比起任務失敗把命丟在這,”穆予秋聳了聳肩, “我願意不做一個十足的紳士。”


    隨後從懷裏拿出一張褶皺的地契,上麵赫然寫著交易對象的姓名羅德裏克裏昂多與加繆同姓,應當是他的父親或者其他什麽親屬。


    “而且從房子的材料來看,屋內牆壁整體顏色泛黃看起來有些年份,而東麵的牆體,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顏色更趨近於白,說明東麵有可能在原有的基礎上裝修過。”穆予秋說完,就走到東麵,移開沙發, “我需要一些工具”


    “給。”穆予秋有些詫異的看著封玨手上的磚頭, “啊嗯,好的,謝謝了。”


    “哐哐哐”牆麵的水泥在磚頭的撞擊下剝落,露出漆黑的牆體,穆予秋拿手摸了下牆體,對西麵另一處櫃子遮掩下的牆麵做出同樣的動作,不出所料,這邊的牆體是正常的黃褐色, “這裏應該發生過火災。”


    他們清理完地麵的碎屑,又重新把沙發,櫃子移迴原位,遮住破損的牆麵。


    他們又迴到了長桌上,遊見川在本子上列出已知信息,筆尖開始畫著“雜亂”交織的線條,爾後倏然開口道: “我看了一下旅館的位置,背山靠水,是上好的墓地。”說著又從口袋裏掏出羅盤: “大門的方位正好是西南,也就是風水上所謂的‘鬼門’,極易招陰。這兩點疊加起來,如果有人曾橫死在屋子裏,極易滋養出惡鬼。”


    “靠,我們不會來到什麽靈異世界吧?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噢!”周齊當下覺得周圍的空氣也變得陰冷,連忙抱住手臂咋唿著打量四周。


    “不無可能。”遊見川睨了周齊一眼,周齊也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惶恐的態度可不像什麽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連忙整理好衣襟端坐在位置上。


    “那你能看到這旅館有,有不幹淨的東西嗎?”


    “我又不是風水先生,”接過周圍大家投來的疑惑視線,遊見川緩緩喝了口茶, “祖上確實出過風水師,耳濡目染,略知卦象。”


    “對了,封玨你下午不是跟修聞他們在一起,怎麽是單獨迴來的?”穆予秋疑惑道。


    “我當時在路上看到了加繆,就跟了上去。”


    “有發現什麽線索嗎?”


    封玨搖頭蹙眉, “不知道他先前去幹了什麽,等我跟上他之後,他進了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咖啡,在那裏待了一下午。不過從服務員對他熟稔的態度,他應該是咖啡館的常客。”


    “……”


    長桌上的交談聲還沒有停止,火災,旅館,外鄉人,兇殺案……這些詞好像還缺少一根把他們串在一起的長線,綿綿撐著腦袋這般想著,視線上抬便撞進了一雙蔚藍色的眼瞳。


    樓梯上的青年不知在上方打量了多久,在發現自己的視線後,笑彎了眉眼,朝自己揮手打了個招唿,還說了句什麽,綿綿沒有看清他的嘴型。


    他第一反應就是抬頭去看身邊人的神色,卻發現大家好像看不見樓梯上醒目的人影一樣,仍在自顧自的說著話。


    他剛張開口想提醒隊友,卻看見眉目旖旎的少年,在嘴部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食指抵在唇部,這次綿綿看清了,他說: “噓,不要出聲。”


    “哐”手邊的水杯被碰倒,杯內的溫水順著桌沿滴落,很快將綿綿褲子侵濕出深色痕跡,綿綿忙不迭移開凳子。在側的穆予秋迅速扶正杯子,又拿來了紙巾遞給綿綿, “你怎麽了?快擦一下。”


    “沒,沒事。”


    “要小心一點。先迴去換條褲子,這裏都濕了,別等下著涼了。我陪你上去吧。”


    “不要緊不要緊,正事重要,我們繼續說正事吧。”想到要迴房間必須經過樓梯口,與那道人影打照麵,綿綿連忙搖頭。


    “誒,等等,羅斌傑那小子呢?跑哪去了?”周齊的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他沒跟你一起出去?我記得他昨天是和你一個房間是吧。”遊見川對這個眼睛不大,長相憨厚的隊友有些印象。


    “對呀,我今早起來就沒看見他,奇了怪了。我想著這家夥可能是去哪裏補覺偷懶了,房間,旅館內都沒見著他,我就自己出去了。”


    “今早?也就是昨晚他還跟你在一起?”


    “是呀,昨天他鬧著要喝水,怕黑讓我陪著他,下樓的時候還看見了加繆的妻子坐在沙發上。等他喝完水,我嫌冷就馬上跑上去,鑽進了被窩。他也是的,那麽冷的天還在背後慢慢悠悠的走,半天也……”沒看見他上來。


    話剛說完,周齊也反應過來不對勁,自己鑽進被窩後,好像沒注意身側床鋪有人睡下去的動靜,當然,也不排除是自己睡的太死。


    “等等,你說你們昨天看見了卡米拉夫人?”


    “對,就在沙發上,還開著電視呢。想著她應該也不樂意搭理我們,咳咳,我們也沒就跟她打招唿。不過,嘶,她應該知道我們下樓了吧?總會有點腳步聲。”


    “你上去的時候她還是坐在下麵的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不會吧……羅斌傑起碼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


    桌麵的氣氛有些靜謐,卡米拉與羅斌傑一同失蹤。羅斌傑作為玩家,甚至是個怕黑膽子不太大的男人,完全沒有理由去傷害加繆的妻子。而反過來要是卡米拉想要傷害身高體壯的羅斌傑,看起來也不太可能,所以他們更傾向於現場或許還有第三個人。


    “吱呀”


    “噢,希望我的出現沒有打擾到你們。”加繆推開門,將帽子圍巾取下掛在了衣帽架上。


    晚餐結束之際,加繆放下擦嘴的餐巾,阻止了準備上樓的眾人: “先等等。”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都具有嫌疑,我沒有那麽大的神通,無法判斷出誰有問題,所以隻能采用最穩妥的辦法,一人一個房間。”


    “加繆先生,這樣並不能保障什麽,我們私下也有接觸的機會。”穆予秋緊蹙眉頭,提出質疑。


    “嗯,我知道,少一點不更好嗎?好了,我不想再說了,上去休息吧。”加繆揉了揉太陽穴,興致懨懨阻止了他的話語。自從他的妻子失蹤後,他掛在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眼白上還帶著血絲,看起來精神狀態有些糟糕。


    房間被重新分配,綿綿被分進了長廊最裏側的房間。穆予秋拖延到大家都進了房間,在走廊抱著綿綿蹭了蹭臉頰才放他迴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加繆看透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給他分配的房間裏位置離綿綿最遠。


    等綿綿洗完澡,又在係統催促下塗了傷藥之後,就再也不想動彈。窗外又開始下雪了,為了透氣綿綿給窗戶留了條縫,恰到好處的溫度讓綿綿很快陷入酣睡。


    再次睜眼卻來到一片陌生的場景。綿綿剛走沒幾步,看著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人流,發現自己又縮水成了六七歲的小孩身。看著另一處人來人往的街道,沒多想跑了過去,下一刻“砰”的一聲,捂著額頭摔在了地上。


    可密集的人流像是看不到摔倒的小孩一樣,仍在自顧自的行走。


    綿綿站起身,這迴不敢用頭,手慢慢探向前方的空氣,卻憑空摸到了透明的屏障,隻得換了相反的方向。


    越走周圍的場景越冷清,人流也變得稀疏。已經是傍晚時刻,十字路口的路燈下,一個小孩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與行路匆匆的路人形成鮮明對比。


    幾乎是在見到他的第一刻,綿綿就確定了他是夢境的主人,自己與他之間產生了某種羈絆。仗著對方看不見自己,綿綿直接走到男孩了麵前,彎腰打量卻看見了一張雲霧遮掩的模糊麵龐,渾身一震愣在了原地。


    綿綿不知道他在做什麽,跟他說話他也沒有迴應,於是路燈下靜候的身影就變成了兩道。等到最後一絲光亮消失,綿綿都快把路邊的野草揪幹淨,男孩才邁動了腳步。


    隻是從他腳步的頻率來看,他心情並不是很愉快。綿綿跟在他的身後,接下來的路越走越熟悉,直到他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推開了大門,綿綿才確定這就是加繆的旅館所處在的位置。


    屋子不大,男孩略過地上堆積的物品,走到自己的小房間。借著窗戶微弱的月光,在紙張上寫下日期,然後打了一個“x”。


    接連數日,男孩都會到那處地點,一待就是幾小時,好像在等待某個人。有時候等累了就坐在路邊的階梯上,綿綿就撐著臉同他一起等待。


    可惜他從來沒等到過那個人,每天的日期後麵都會多上一把小叉。房子裏還有一個美豔的女人,她每次迴來都喜歡把自己灌的暈頭轉向,身邊還帶著不同的男人。


    她似乎並不在乎男孩對她的看法,客廳裏臥室裏泄露的呻吟聲毫不遮掩。這個時候,綿綿就會抱住男孩,用手捂住他的耳朵,哪怕知道他根本看不見自己的存在。


    有時候會遇到變態的客人,一場事過完,女人帶著傷痕躺在沙發上,茶幾上扔著一疊紙幣。男孩就會抽出一張,替她買來傷藥,蓋好毯子。


    她也有神智清醒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就會把屋子收拾得幹淨整潔,為男孩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眼含愛意的撫摸著男孩的頭,對著兒子的睡顏留下一句: “也隻有你會覺得媽咪的身子需要被遮掩,其他男人隻想著怎麽把我的衣服撕碎,要是我露出半點不適,他們會加倍興奮,把別人尊嚴摁在地上碾碎的感覺是欲望最好的誘惑劑。”


    但是在接觸到某類藥品後,她會變得癲狂偏激,男孩的身上全是青紫色塊,全身沒塊好肉。綿綿試圖阻止,可身體卻隻能一次次穿透女人的拳頭。


    等她清醒過來,她又會抱著男孩哭泣。與她極端的情緒不同,男孩自始至終眼神都很平靜,或許他也曾貪戀過那份短暫的母愛吧。


    


    第39章 迷魂小鎮(二更)


    睡夢中的少年像是夢到了什麽不好的場景,白淨的額角上沁出一層晶瑩的汗珠,深色的被褥包裹著少年,像是要將人吞噬。


    凱看著綿綿緊皺著眉眼,像隻幼獸似的蜷縮著身子,聲音帶著哭調呢喃著“不,不要……”劍眉微挑,附身撥開他額前被洇濕的發絲,用手掌試探額頭的溫度。


    綿綿貼上冰涼的手掌後,像是找到了倚靠放送了夾緊的眉頭,連帶著唿吸也放緩,可感知到大手要抽離時,卻又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凱看著臥在自己手掌的綿綿,眼睫根部沾著淚珠,奶白色的皮膚透著薄紅,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圓潤的唇珠會在無意識抿嘴的時候被下唇壓平,整個人就像等待采摘的櫻桃。


    纖長的睫毛顫動時掃過自己的手掌,搞得他的心也跟著像被攪亂的湖水。綿綿的發絲又細又軟,天生顏色較淺。


    凱曾經聽過民間流傳的說法,說:頭發細軟的人心腸會比較軟。


    心軟的話……可不可以,一直都對我心軟呢,凱神情恍惚的想著。


    思緒迴籠,凱注意到綿綿夢魘的狀態差不多恢複過來,隻不過嘴唇有些泛幹,於是放輕動作想要抽迴手去給他倒水,可正是這細微的顛動卻驚擾了睡夢中的人,綿綿眼皮微顫眼眸微啟幾欲醒來,凱喉嚨發幹急忙隱去身形。


    綿綿睜眼,按下床頭的開關,房間燈火通明,視線定格在熟悉的場景後,過快的心跳逐漸平息下來。迴想夢境中遇到的小孩,暗自感慨未免太過真實。


    半夜醒來,喉嚨有些發渴,但是小鎮的夜晚是格外寂靜,甚至連蟲鳴鳥叫也不曾聽到過。


    於是唿叫係統壯膽:【係統,你睡了嗎?】


    【沒,係統不用睡覺。】


    【噢噢,可以陪我聊聊天嗎?外麵好黑啊,我有點害怕。】


    【你想聊什麽?】


    【隨便說什麽都好,你平時都是待在係統空間嗎?裏麵是什麽樣子的呀?】


    係統7309看著麵前一片虛無看不到邊的景象,淡淡迴答:【嗯,有樹,有草,有太陽……和外麵一樣。】事實上它隻是跟著綿綿,見過外麵的樣子。


    話落,綿綿也走到了樓下。水壺裏的水還帶著溫度,綿綿想著寧願多去幾趟廁所也不想再下樓,於是又倒了半杯水。


    手電筒微弱的燈光灑在一旁的地毯上,綿綿一邊喝水,視線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大廳,窗戶邊打成結的窗簾;與木櫃上物品重疊的椅子;牆上的掛著的鹿角,這些平常再正常不過的物品,在漆黑寂靜的夜晚,倒是容易讓人聯想到譬如人頭,屍體之類的恐怖東西。


    即使有係統陪著,綿綿心裏也有些發毛,還有幾步就快走到樓梯口,眼睛都亮起來了,剛鬆了口氣下一刻,一雙冰涼的大手卻抓住了自己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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