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個更加驚悚的想法冒了出來黎生該不會偷親他了吧?!唐鬱連忙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呸!不許瞎說!”但左右呸了好幾下,唐鬱還是感覺嘴巴裏有股味道。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對於被親這件事,唐鬱倒很有發言權。他小時候經常被親。皮一下很開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燕朗,一時間有點憂心要是舍曲林也出現了燕朗那種奇怪的變化要怎麽辦。“舍曲林居然還沒出來,他在副本裏呆挺久了吧?”玩家們看起來倒是都挺期待舍曲林出來的,不管是問舍曲林的殺隊友原因、還是看舍曲林的探索進度都挺不錯。在玩家們的等待中,五樓樓梯口憑空出現了一道端著蠟燭的身影。隻見舍曲林拿著一根白蠟燭,他先是低頭看了眼蠟燭,而後才看向眼前這群玩家。舍曲林怎麽用蠟燭照明這麽複古的方式?這種念頭在玩家們腦海中快速過了一遍,但幾乎沒有人提出異議,畢竟在遊戲裏玩家想要用什麽照明都是玩家的自由。隻有蜂鳥在這一刻輕輕咦了一聲,舍曲林的耳朵動了一下,他聽到蜂鳥幾乎微不可聞的自言自語:“唐鬱今天好像也舉著差不多蠟燭吧……”“大佬!你之前說到一半的話是什麽?我想聽完!”皮一下很開心哀嚎道,他現在最關注的反而是舍曲林說要感謝燕朗試出來了什麽。喵咚哩倒是興致勃勃道:“舍曲林你為什麽要殺他啊?是不是他皮了一下犯了賤。”舍曲林解釋道:“我看到香爐裏多了紅色的線香,而你們的攻略帖隻說雜物間多了蠟燭,沒提到線香,我便猜測線香是新多出來的東西。”“從進副本開始,我就注意到了線香燃燒的速度,一開始它燒得很慢,當紙人出場的那一刻,線香以極快的速度燃燒。”“紙人離我們越近,線香燃燒的速度就越快。”“民間傳聞裏,人吃飯,鬼吃香。” “所以我猜測第四天的主題是鬼吃席,隻要讓鬼吃飽,人就會沒事。”“但靈屋的雜物間和廚房都沒找到食物,我就大膽將人作為鬼的食物,當時紙人快衝過來了,我來不及和皮一下解釋,運氣不錯,我賭對了。”隨著舍曲林的解釋,皮一下很開心心頭那麽一點點的不舒服也煙消雲散了,畢竟當時紙人確實出現得很突然。“皮一下死後香爐中出現了第五根線香,有了新的線香,鬼果然沒有攻擊我,這是我的第一個發現。”舍曲林說著忽然看向燕朗,“我的第二個發現更有趣。”【我從小到大睡眠質量一直很好,地震了都搖不醒我的那種,但搬到這個寢室不過半個月,我失眠了。我經常會聽到奇怪的簌簌聲,一開始我以為是有室友在寫作業,但這種聲音淩晨所有人都睡了的時候也會出現。有一次洗被單的時候,我發現床單下有一個小紙人。我把那個紙人揉成一團扔掉了。剛扔那幾天,再也沒有那種簌簌聲出現了,可是突然有一天,那道聲音再次出現了,睡眠一向很好的我也從那天開始,一直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有一個真人大小的紙人站在我們寢室門口,可以透過寢室門上的小窗戶看到它空白的臉。它其實並沒有五官,但夢裏卻有一種很強烈的它在盯著我的感覺。我很害怕,不敢睡覺,就在夢裏和它對視,一直對視到夢醒結束。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都在重複做這個夢,我感覺隻要我一鬆懈,它就會直接從門的縫隙裏穿進來。我去過校醫室,醫生說我心理壓力太大了,我也吃了藥,但已經連續兩天沒睡著了。】這個聲音……他好像在哪裏聽過?那突如其來的哢哢聲還沒停止,緊隨其後的是一種沉悶、綿長的劃動聲。唐鬱一點一點扭過頭,他仿佛也聽到了自己脖子轉動時發出的哢嚓聲響,還有血液流經太陽穴時的聲響。隻見那個被他拋在書房的白燈籠悄無聲息出現在了前方,照亮了一口漆黑的棺材,和從棺材裏伸出來的兩隻手。那兩隻手毫無血色,指甲蓋泛著淡青,每根手指都直挺挺地並攏,在燈光下顯得有為詭異。唐鬱瞳孔不斷收縮,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具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黑棺。就在剛剛,他用手機光快速照向四周時,這個位置還空無一物!在慘白的燈籠光下,那看起來僵硬無比的手突然從手腕靈活地轉圈,發出了輕微的關節活動聲響。棺材蓋也已經推出一個極為危險的距離!也許就在下一秒,那個東西就要撐著棺材坐起!不!不能讓黎生出棺!唐鬱的胸口像是有火在燒,從內部燒幹了他僅剩的氧氣,和岌岌可危的理智,他屏息不了多久了白色燈籠是此處唯一的光源,在四麵八方的牆紙上都映著唐鬱晃動的綽約人影。而站在光暈邊沿的唐鬱本人,在白燈籠的照耀下皮膚白到透明,真人比牆上的影子看上去還像一道無法抓住的幻影。其實不需要光影的襯托,在很多時候,不論是在強烈的日光直射下、亦或是在嘈雜的人群中,靜默的唐鬱都像是一道與周遭一切格格不入的幻影。誰也無法引起他的注意。誰也無法抓住他、得到他。然而在這間靈屋裏,在這一刻,唐鬱突然間抬起眼,迎著燈籠看過來的藍眸亮得驚人。就像幻影從虛擬走到現實了一樣,唐鬱睜著明亮璀璨的藍眸,睜著那雙讓人忘記一切思考、隻想沉溺其中的藍眸,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他離明亮的光源越近,那暴露在光下的臉龐卻就發震人心魄。唐鬱堅定、緩慢、顫抖地伸出手,略顯笨拙地抓住棺材蓋,將棺材蓋一點一點推迴原位。朦朧的燈光灑在他湊近的臉龐,灑在他泛紅的指尖,灑在他露出的腳踝上……他吃力地爬上棺材,雙手撐在漆黑的棺材蓋上,整個人呈現跪坐的姿態。到了這一步,他的屏息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手背和脖頸上的青筋迸出,鎖骨也格外明顯,撐著身體的雙手在劇烈顫抖。那殷紅的唇緊抿著的,嘴角也在不停的顫動,仿佛下一刻就會開始張開,大口大口地吐氣。棺材蓋的顫動完全停了下來,四下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唐鬱低著頭,幾縷黑發散落下來,遮住那蹙起的眉頭。燈籠中的燭光似乎晃了一下,讓那雙微闔的藍眸如沉沉浮浮裏閃爍著波光的藍色湖麵。光暈照在他緊抿的唇上,從唇角到臉側的一抹幹涸血跡還未擦拭幹淨,臉上又泛出了缺氧導致的大麵積的紅,從額頭到鼻尖再到下巴,全都漫上了病態的紅暈。白燈籠裏的燭火忽得爆出了一點小火花。一股強烈的窺探感襲來,可缺氧太久的唐鬱對外界的感知像隔了一層膜,有些無法分清視線的方向。唐鬱的大腦渾渾噩噩,他不斷告訴自己馬上就到第三天了,活人壓棺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結束,雖然沈君行沒說要屏息才能壓棺,但萬一他唿吸了,有紙人把他弄下去了呢?既然都壓棺了肯定是越久越好,他已經拖延了這麽長的時間,再堅持一下……那斷斷續續跳躍性的思維忽然頓了一下。唐鬱突然發現,如果棺材蓋是透明的,那麽現在他的下方,似乎正好對著黎生的臉……但這個想法很是奇怪,棺材蓋怎麽會是透明的呢?而且黎生不是閉眼嗎?應該也看不到他……不、不行了……真的憋不住了……唐鬱驟然閉上眼,張開嘴大口大口唿吸。濃鬱的冷香灌入他的口鼻,那強烈的窺視感越來越濃,濃到哪怕是唐鬱此刻遲鈍的神經都覺得毛骨悚然。 他本能地迴過頭。對上了一張黑白遺像,遺像上的男人睜著眼,正直直地望著他。唐鬱大腦一片空白。在唐鬱的注視下,遺像上的人臉變得凹凸起伏,逐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似乎裏麵的男人隨時都會從黑色相框裏爬出來。眼看著這張臉越來越立體,唐鬱害怕到了極限,突然結結巴巴:“我是唐鬱,我、我委托黎生做了靈屋。”遺像裏的男人動作一頓。一定是這樣的吧。“老婆,我來抱你!”鬱辜朝著唐鬱伸出手,迫不及待想要抱起唐鬱。“不用了。”唐鬱輕聲道:“我的腳剛剛應該是有些麻痹了,現在可以自己走了。”第 118 章   118聽到老婆的腳剛剛麻了,鬱辜心疼得不得了,雖然很想抱老婆下車,但還是聽話地收迴手,眼巴巴看著唐鬱。像是最忠誠的大狗。“小鬱。”上一秒鬱辜將手收迴,下一秒沈君行便伸出手,手掌貼心地放在唐鬱觸手可及的地方,柔聲提醒著唐鬱小心坑坑窪窪的地麵,“我扶著你。”“這個遊戲在真實性上做得確實很好,我不光可以搜到這兩天的監控信息,往前推數年,監控視頻都有部分保存。”“在監控裏,每個npc並不是在無意義地做重複的事情,哪怕乍一看監控裏npc每天都在教室上課,但他們每節課的內容都不一樣,每節課每一個npc的表現都不一樣,把監控無限放大,你真的能看到npc在解一道題。”“遊戲會隻為了真實度就花這麽多的時間精力金錢去做這麽恐怖的工作量嗎?”“我不這樣認為。”舍曲林的手指在手機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悶響,“既然遊戲在監控這個環節花了這麽多功夫,裏麵一定藏著重要信息。”“據我觀察,宿舍樓的每一層樓道都安裝著一個監控。”“而總監控室就在宿管阿姨的房間。”……宿管阿姨的房間在宿舍樓一樓拐角處。八個玩家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了宿管阿姨的房門口。喵咚哩被派出來敲房門。他砰砰敲了兩下門,喊道:“阿姨!開個門!我有事情想要找您!”漆黑的樓道迴蕩著喵咚哩的敲門聲。屋內久久無人開門,玩家趴在地上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裏麵黑漆漆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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