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又如何,左右還能保住性命便是萬幸了,哼哼,實在不行他母親不是江州知府嗎?借關係找一戶不嫌棄的女子,娶迴去不就行了嗎?”


    “對啊,你還操心人家,平日裏這徐若煙總是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以前還刻意刁難過你吧?現下他落到這地步,我就不信你不背地裏偷著樂?”


    江世君聽著耳畔七嘴八舌的討論聲,皺了皺眉,淡聲道:


    “諸位公子郎君們,今日好好的賞花宴,誰料卻發生了這事兒,也算是南幽王府的過失,眼下這宴席怕是也辦不下去,各位都散了吧,本世君待會還要去看望徐公子,就不多停留了。”


    江世君言罷,便帶著身後一眾侍從往府醫處快步而去。


    剩下的男子們聽江世君下了逐客令,雖心裏想著探究一下徐若煙落水。


    究竟是失足,還是另有隱情?


    但也不好多待,三三兩兩背地裏議論著,相攜離去。


    等人都走完後。


    原地就隻留下了二主三仆。


    孟雲嵐臉色蒼白,眸中盡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唇瓣略微顫抖地道謝:


    “方才的事兒,還要多謝姬公子,要不是你在我掉下水之前,拽住在下,那毀了名節被議論紛紜的就是我了。”


    姬秋白搖頭,目光中充滿了擔心之意,語氣憂心忡忡詢問道:


    “孟郎君,道謝的話就別說了,今日這事兒,本就是我連累了你,方才你在宴席上飲下加有瀉藥的酒水,現在感覺怎麽樣?要不我帶你去看看府醫吧!”


    說罷,他一扭頭,看向被樂山,代雲押著的侍從,眼神瞬間變得幽暗冷厲,拉長語調意味深長道:


    “待會你知道要怎麽做吧?若是幕後主使不被揪出來,那麽你——,嗬嗬,就替他背鍋吧。”


    “五馬分屍,還是淩遲處死,到時你選一個,哦……,忘記說了,哪怕是屍體,本公子也有的是辦法修理,相信你不會想知道的。”


    侍從聞言眼前一黑,“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上。


    少頃。


    他迴過神,雙膝跪地前行,伸長手想去抓姬秋白的衣角求饒,然而卻被代雲,樂山壓住肩膀。


    隻能跪在離姬秋白兩步遠的位置,渾身顫抖地使勁搖頭又點頭,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公子,嗚嗚嗚,奴侍都是被徐公子騙了啊,我,我以為他隻是想整一下孟郎君,才答應幫他下藥的,並不知道徐公子想害人性命呐。”


    “小公子我,奴侍保證待會一定一口咬死他,絕對把他指出來,隻求公子事後饒了奴侍一條賤命,我還不想死呀,嗚嗚嗚。”


    姬秋白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皺眉退後幾步,從牙縫裏冷冷拋出幾個字:


    “看你表現。”


    便衝樂山與代雲使了個眼色,拉著孟雲嵐頭也不迴的,往府醫處而去。


    身後二人接收到自家主子暗示,嫌棄的看了一眼髒不拉幾的侍從,手上一使力,將人提起來跟上姬秋白。


    府醫處。


    南幽王君端坐窗邊椅子上。


    他不緊不慢呷了口茶,輕飄飄看一眼旁側立著的江世君,淡聲詢問道:


    “方才是怎麽一迴事,徐公子怎會突然落水?”


    江世君抿了抿唇,餘光掃一眼床榻上剛睜眼的人,低聲提議道:


    “父君,我帶眾男眷趕到時,徐公子便已掉入池中,四周未曾發現什麽可疑的人物,孩兒也不甚清楚,既然眼下徐公子醒了,咱們不如讓他自己講講。”


    南幽王君微一頷首,目光看向已經醒過來的徐若煙,並未多言。


    但床上的徐若煙瞬間心領神會,明白這是南幽王君示意自己開口呢!


    於是,他緊咬唇瓣,抹了一把淚,嘴裏一邊抽噎,一邊斷斷續續地哀聲訴說起來:


    “王,王君,晚輩,晚輩是被人推下荷花池內的,而下手的人,正是華辰學子的內眷孟郎君,隻因今日宴席上,我心直口快說了他幾句不好。”


    “離席如廁的路上,晚輩見池中荷花開的不錯,便站了一小會兒,誰料竟是給了他可乘之機,忽的背後被推了一把,我察覺時便拚命轉頭,中途是看的清清楚楚,罪魁禍首就是孟郎君。”


    南幽王君聞言,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錦帕沾了下唇畔,才不緊不慢“嗯”了一聲。


    側頭,對身後侍從吩咐道:


    “去把孟郎君請過來,還有領路的侍從一並帶過來。”


    說完,他望向半靠在床頭麵色慘白,還在不停哭泣的徐若煙,眉頭緊蹙,出言安撫道:


    “徐公子也莫傷心,既然這事兒是在南幽王府發生的,等待會查明真相確實如你所說,本王君定會嚴懲幕後主使。


    至於落水被外女所救,徐公子若不想嫁,便由本王君出麵替你指一戶心儀的人家。”


    徐若煙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順從地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多謝王君,若煙但憑王君做主。”


    他早就給了王府侍從封口費。


    那侍從既收了錢財,定是不會咬出自己,並且還會順著自己的話,指認孟雲嵐。


    哼哼。


    那個賤人就等著吧!


    竟趁自己不注意,反推他下水。


    心思如此歹毒,待會自有王君懲罰那裝腔作勢的小賤蹄子。


    至於嫁人……


    他早有人選。


    世女就是他以後的如意妻主。


    思及此,徐若煙越想越高興,一側嘴角悄悄翹起,就等著待會看孟雲嵐倒黴,他沾光。


    然而——


    徐若煙的美夢還未做多久。


    屋外便傳來一陣飽含嘲諷意味的嗤笑聲,打破了他的幻想。


    隻見,門口處。


    姬秋白滿臉陰沉地領著一眾侍從繞過江世君,慵懶靠在椅子上,揚了揚下巴道:


    “本公子還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如此厚顏無恥之輩,徐若煙你可真讓我大開眼界啊!”


    說罷,他無視徐若煙因被罵而變得鐵青的臉色,目光看向南幽王君與江世君,撇了撇嘴道:


    “父君,江哥哥,你們別聽徐若煙的瞎話,這家夥才是幕後黑手,隻不過算計人的時候被反整了而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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