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聽罷抿緊了唇,邊往桌前走,邊歎氣道:


    “今日又不是爹爹生辰,你給我買禮物作甚,淨花些冤枉錢。”


    蘇沅迴眸掃了蘇父一眼,見他雖是嘴上抱怨,但眉眼間全是喜色,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


    轉身從木盒取出首飾,分成了三份,指著一整套白玉首飾,對南初笑道:


    “喏,看看怎麽樣,喜不喜歡這份生辰禮?”


    南初低頭望著被推到麵前的整套白玉首飾,倒吸了口涼氣,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轉頭彎著嘴角對蘇沅道謝:


    “謝謝妻主,我好喜歡,尤其是這塊蓮花玉佩,我,我平時都不敢佩戴了,萬一弄碎了可如何是好?”


    蘇沅聞言當即把玉佩取出來,微彎腰幫南初掛到腰間,語氣毫不在意道:


    “買迴來就是給你戴的,不過是一個裝飾物罷了,碎了就再買一塊。”


    言畢,迴頭掃了眼其他首飾,挑了挑眉道:


    “這些還想不想試戴一下。”


    南初搖頭,眼睛亮閃閃看著蘇沅,推拒道:


    “不用,一會還要睡覺呢!”


    蘇沅聽罷,微眯了眯眸子,眼神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點頭讚同道:


    “嗯,說的有道理,那明天再戴吧。”


    南初被她這麽一瞧,不知道怎麽迴事,渾身發燙,心跳微微加速,整個人麵紅耳赤的。


    他怯怯看了眼蘇沅,見妻主又是用那種,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的目光看著自己。


    嚇的他趕緊低下頭,緊張地攥緊了手。


    蘇父在一旁瞧這兩人又開始打情罵俏了,無奈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首飾,輕咳兩聲道:


    “那個,沅沅啊,我就先把首飾拿迴房間看了哈,現下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也迴房睡覺去吧,就不要再在外麵待著了!”


    說罷,他合上自己的兩套首飾盒子,抱在懷裏往外走去。


    等蘇沅再迴頭時,就隻看到一個背影,她挑眉笑了笑,輕聲道:


    “倒是走的挺快。”


    蘇沅重新把視線轉移迴自家夫郎身上,嘴角微微上揚,抬起下巴往二人房間的方向指了指,詢問道:


    “爹爹說的對,要不我們也迴房間。”


    南初聽見蘇沅說房間二字,不知怎麽的,心下忽然跳了跳。


    他手有些哆嗦的去拿首飾盒子,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緊張說道:


    “嗯,嗯,好,那咱們迴去吧。”


    蘇沅見他這個樣子,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從南初手中抽過木盒道:


    “我來拿吧,你這副樣子,怕是要拿不穩,萬一摔碎了,豈不是要傷心一夜。”


    南初深吸兩口氣,偷瞄了蘇沅一眼,呐呐道:


    “嗯,那,那你來拿吧,我,我去前麵開路。”


    蘇沅盯著南初快速跑走的背影,眼含笑意地搖了搖頭,拿起剩餘的首飾大步跟上。


    房間內。


    南初坐在床邊緊張的攥著衣袖,見蘇沅已經放好木盒子,正往自己這邊慢悠悠走過來。


    他慌亂地眨巴著眼,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聲線不穩道:


    “妻主,我,我給你讓位置,你快進去睡吧。”


    說罷,他迅速站起身立在床邊,等蘇沅上床。


    蘇沅輕抬眸掃了他一眼,動作緩慢地抽開腰帶,一件一件衣衫往下褪。


    等隻剩下裏衣後,她坐在床邊慢悠悠脫了鞋襪,掀開被褥進裏側躺好,閉著眼睛拍了拍床的另一邊,淡聲道:


    “上來睡覺吧。”


    南初慢吞吞掃了眼床上已經躺好的人,磨磨蹭蹭地脫了外衣,渾身緊繃的上床躺好。


    少頃。


    南初在床上躺了半天,見自家妻主似是睡著了,他緩緩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叫了蘇沅一聲:


    “妻主,你睡著了嗎?”


    蘇沅閉著眼,聞言,淡淡的應了一句:


    “沒有。”


    說罷,她翻了個身,強勢地摟住南初的腰,與他四目相對,眯了眯眸子道:


    “你在緊張,害怕?”


    南初被蘇沅這一番舉動嚇的瞳孔顫動,眨巴了兩下眼睫,垂下眸子唿吸急促道:


    “我,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的心髒跳的格外快。”


    蘇沅心下有些想笑,捏住南初的下巴,強迫他跟自己對視,拉長語調挑眉道:


    “哦——,不知道為什麽?”


    說罷,蘇沅低頭湊近南初的唇瓣吮了吮,一隻手摸下去,拉住他的衣帶一扯,動作輕柔緩慢地拉開了南初的裏衣。


    南初被突如其來的涼意,給凍得打了個寒顫,感受到蘇沅的唇還在自己唇上輕吻。


    他渾身顫栗地往蘇沅身下縮了縮,微喘氣小小聲道:


    “妻主,你,你幹什麽?”


    蘇沅聽他竟這麽問,停下了動作,微眯著眼,有些疑惑反問道:


    “你不知道?”


    不知道,今晚反應這麽強烈。


    一副躲避的模樣?


    南初眼神朦朧夾雜著一絲不解,說話間還能碰到蘇沅的嘴唇,輕啟唇瓣囁嚅道:


    “我,我知道,肌膚相親除了妻主外,別人都不可以,否則就是失了清白,這,這都是我聽村裏人說的。”


    蘇沅聞言輕抿唇,這才明白過來,出嫁前南初的其他爹,怕是不會樂意去搭理他,所以根本沒人告訴他床笫之事。


    甚至連守宮砂,以及一些常識都是靠旁人得知。


    蘇沅歎了口氣,憐惜地在南初的紅唇上啄了啄,輕撫開他額前碎發,吻了吻他濕潤的眼角,輕笑一聲道:


    “這是在圓房,小傻子,不然你以為每天躺一張床上就行了嗎?”


    南初懵懵的瞧了蘇沅一眼,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小腹,抿唇呐呐道:


    “我,我不清楚。”


    怪不得成親半年了,他還沒懷孕。


    今日爹爹還問來著。


    蘇沅瞧他這一臉懵懂的樣子,無奈搖了搖頭,嗓音嘶啞壓低聲音道:


    “乖,閉上眼睛,妻主教你。”


    南初瞥見她眼眶猩紅,胸口起伏喘著粗氣的模樣,怕怕地聽話閉上了眸子。


    蘇沅掃了眼身下的人,不再忍耐,一手握住南初脆弱柔軟的後頸,自上而下重重吻上去。


    隨著衣物一件件被丟落地上。


    床帳搖擺晃動,響起南初愉悅夾雜著痛苦的驚唿聲:


    “唔,妻主,疼。”


    房間裏蠟燭未熄,燭火隨風此起彼伏,左右搖曳。


    風吹過,偶爾響起床榻搖晃的“吱呀”聲與驚唿喘息聲,一直維持到了黎明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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