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磐諮一路緊趕慢趕過來的伍邪看到已經在村口等他們的三叔還有那三位時,也是不由得臉上一紅。他心裏暗自嘀咕:“這下可糗大了,讓他們等這麽久。”


    狗子帶著一行人走了沒一會兒,指著前方迴頭看著花瑜,“再往前走上一段路就到了。”


    伍邪看著狗子乖乖巧巧的,不禁心生喜愛,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道:“快迴去吧!不然你媽該著急了!”


    然而,出乎伍邪意料的是,狗子突然伸出手,奶聲奶氣地說:“來張五十的。”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伍邪有些懵,沒反應過來狗子這是什麽意思。


    伍三勝看了直搖頭,從兜裏掏出張紅色的遞給狗子,“不用找啦!迴去找你媽吧!”


    狗子接過百元大鈔喜笑顏開,路過伍邪的時候還翻了個白眼。


    這給一旁看好戲的磐諮和大魁看的捂著嘴直笑。


    伍三勝看著前頭的石子路,“花少爺,這前頭的路不太好走。我讓磐諮走前頭,他有經驗。”


    花瑜看了看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地方,確實不如平底好走,也沒有死強著非要走前頭。


    磐諮在伍三勝的示意下走在前頭,伍三勝叔侄二人還有花瑜張祈靈走中間,張大海和大魁走在最後頭。


    幾人一路翻山越嶺的,伍邪爬的已經是被他三叔還有磐諮抬著走的了。


    前方草叢中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老頭的聲音。磐諮悄聲上前,從樹叢縫隙中看見,就是昨天那騙他們進山洞的老頭,他正挑著扁擔走在路上,像是要去那兒打水。


    磐諮心中一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剛要衝上去抓住老頭,卻見老頭肩頭挑著扁擔,嘴裏哼著小曲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心裏正美著呢。


    磐諮心想:“好啊,這老家夥居然還有心思唱歌!看我怎麽收拾你!”


    正當磐諮準備動手時,老頭一抬頭,就看見了昨天被他們合夥騙進山洞的那幾個人。


    老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慘白的,扔下扁擔就要跑。


    磐諮哪能讓他跑掉,立刻開槍射擊。


    “砰!”


    一聲槍響,子彈擦著老頭的腳邊飛過,留下一個深深的彈孔。


    老頭被嚇了一跳,連忙轉身跪在地上,求饒道:“幾位好漢爺!饒命啊!這不是我想要騙你的,都是那船工呂老二的主意。”


    伍三勝一群人將那老頭團團圍住,伍邪抱著棵大樹上氣不接下氣的,沒一會兒就感覺手裏頭沒了力氣滑了下來,坐在地上。


    伍三勝正和磐諮大魁三人一唱一和的忽悠著那老頭,讓那老頭自己承受不住,吐出點他們不知道的出來,而伍邪則坐在地上看著周圍的人。


    他發現,他們這一行人裏除了他,其他人似乎都有著不錯的身體素質。就連他原本認為會因為嬌生慣養而難以承受爬山之苦的小少爺,此刻看起來也輕鬆自如,甚至比他這個常年在山中生活的人還要厲害。


    伍邪不禁感到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這位小少爺隻是一個富家子弟,但現在看來,他不僅身體強壯,而且還有著良好的耐力和適應能力。


    看著小少爺輕鬆地行走在山路上,伍邪心中暗自感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老人家,我們也不是什麽壞人。就是好奇你們昨天是怎麽消失的?還有那船工去了哪裏?”


    那老頭訕訕一笑,“昨天掉進水裏後,我們就順著水下的一些通道躲了起來,然後通過那些通道跑了出去。呂老二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兒。”


    伍三勝昨天掉進水裏也沒仔細看兩邊的石壁,而且人又分的比較開,很不會注意到兩個陌生人會跑去哪裏了。


    伍三勝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出來後沒去找呂老二?畢竟,你們肯定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吧!”


    磐諮拿著槍頂了頂老頭,讓他懂點兒事,別想騙他們了。


    老頭苦著張臉,“以前從沒出現過昨天的那個事情,也沒有那個聲音,一直都是平平穩穩的。我這出來之後,我哪還敢去找呂老二要錢分贓啊!這不是一直蹲在家裏,知道今天早上才好出門的。”


    伍三勝又問了個問題,“那最近這山上有沒有什麽人來過?”


    老頭眼珠子轉動了幾圈,剛先開口,身後抵著他頭的東西,還有在耳朵邊的話,就嚇得一身冷汗。


    “想好了再說,我手裏的這玩意兒可不長眼睛啊!”


    老頭泄了氣,坐在地上,“前兩天確實來了一批人,但是那群人讓我帶他們找到地方後,就把我趕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了。”


    伍三勝確實想到了那個老頭子會上鉤,但是沒想到他們的人會這麽快就到了。


    “老人家,你帶我們去他們的駐地附近可好。”


    老頭一聽那嚇的是直搖頭,磐諮用槍威脅都不好使了。


    “不行不行那兒有妖怪,那裏的人都被妖怪吃了。不行不行。”


    伍三勝聽了也是一愣,這怎麽還冒出來個妖怪,“老人家,你給仔細說說。”


    老頭看著圍著他的一圈人,再看看自己這瘦胳膊瘦腿的,隻能無奈的開口,“前兩天,他們到了地方後說讓我隔兩天送一次物資,沒有必要不要過去。後來,沒忍住好奇心,半夜裏悄摸的爬了上來,想要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老頭臉上的驚恐之色溢於言表,伍三勝看著不像是假的,聽那老頭裏繼續說道,“那天夜裏我去了趟他們的營地,發現整個營地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我把整個營地的帳篷都翻了個遍。那桌子上的飯菜都還冒著熱氣,就是人全都不見了。”


    “後來,我聽見外頭有什麽聲音,我好忙把那間帳篷裏的燈關了,透過布簾看到,有個張牙舞爪的藤蔓一樣的東西,那枝條上還掛著幾具屍體,那屍體就是我帶上來的哪個營地的人。”


    伍三勝聽到這裏也是表情凝重了起來,“後來呢?”


    “後來,我等那個藤蔓離開了,軟著腿兒的爬了出去。還沒爬多遠兒呢,就聽見有人在喊我。我迴頭一看,有個女的滿身都是血的趴在那裏,還在衝我招手,我本想過去看看,誰知就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我這哪還能呆得住啊,連滾帶爬的就跑下山了。”


    磐諮走到伍三勝身邊,輕聲說道:“三爺,我看這老頭也不像是在說假話,要不然咱們去看看。說不準還有什麽東西能派的上用場呢。”


    伍三勝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然後轉頭對老頭說道:“老人家,你帶我們過去那個營地看看。”


    老頭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他顫抖著雙腿,緩緩地站起身來,帶路前行。


    一路上,老頭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不知道這些陌生人會對他做些什麽,更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樣的命運。他隻希望能夠盡快擺脫這個困境,但他卻不敢輕易逃跑,因為他清楚,一旦被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而伍三勝等人則緊緊跟隨著老頭,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們手中緊握著武器,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雖然他們相信老頭所說的話,但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因此,他們必須保持高度的警覺性,確保自身安全。


    就這樣,一行人在緊張的氣氛中逐漸靠近了那個廢棄的營地。老頭的腳步越來越慢,他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伍三勝注意到了老頭的異常,他拍了拍老頭的肩膀,安慰道:“老人家,別害怕,隻要你配合我們,就不會有什麽事。”


    老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但內心的恐懼依然無法消除。終於,他們來到了營地前,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我可以走了吧!”老頭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


    伍三勝看了眼磐諮,笑著看向老頭,“這是自然,我這手下還有點兒事想找你聊聊,我讓他送送你。”


    老頭看著身旁這個魁梧的,一身腱子肉的壯漢,隻得無奈同意了伍三勝的提議。


    兩人沒走幾步,就聽見林子裏傳來一聲槍響。


    伍邪還當磐諮叔他們遇到什麽危險了,想要過去看看,卻被伍三勝一把拉住。伍邪看著眼底一片平靜的伍三勝,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伍邪的預感沒有錯,他的磐諮叔衣服上被濺了一身的血,透過剛剛磐諮走過來的通道間隙,他還看見了之前那個老頭,就倒在那兒身上也有血在緩緩流淌著。


    “三叔!”


    伍三勝隻是平靜地看著伍邪,“伍邪,這是你必須要經曆的。你不是一直向往著你爺爺筆記的事情嗎?你爺爺在筆記裏寫的都算是婉轉的了,還有更加讓你想不到的殘酷你沒有見過呢。”說完,也不理會伍邪是什麽心思,帶著磐諮和大魁在一個一個帳篷裏搜尋物資。


    花瑜從伍邪身邊走過,“你要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現在迴頭還來得及。或者你大義滅親,去山下找個叔叔,舉報你三叔殺人盜墓,販賣古董文物。”


    伍邪呆呆的看著花瑜。


    花瑜卻沒有多停留,而是站在其中一個比較幹淨的帳篷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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