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湍急的水流推動下,船隻如離弦之箭般迅速前行,很快就來到了那片泛著詭異綠光的水道入口。


    張祈靈和伍三勝等眾人緊繃神經,緊緊握住手中武器,做好了隨時投入戰鬥的準備。


    而被眾人護在中間的伍邪卻並不安分,他好奇地抬起頭,左顧右盼,試圖看清周圍的環境。


    “這地方怎麽這麽綠?”伍邪忍不住嘀咕道。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突然聽到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仿佛有什麽巨大的生物正在靠近。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警惕地注視著前方。


    “啊!有鬼啊有鬼啊!”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伍三勝背後傳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是那彪形大漢如同嬌滴滴的女子一樣,手舞足蹈的嘶吼著。


    伍三勝轉過身去查看,給了大魁一個巴掌讓他醒醒神,“要死啊!就一滴水把你嚇成這個樣子?白長這麽大塊頭了!”


    大魁被打後也是安靜了下來。


    “啊!三叔你看哪兒!”


    伍三勝被這一驚一乍的聲音嚇得有點兒應激了,迴過頭去發現伍邪正指著牆壁上頭,那裏有一具懸空的水晶棺材。


    “三爺,那兒還有一具水晶棺材!不對!棺材裏怎麽是空的?”磐諮在另一側看到了另外一具水晶棺,但是詭異的是裏頭是空的。


    這時,伍三勝幾人才發覺不對,咽了咽口水,朝身後招了招手,“新收的那驢蹄子我估計這位祖宗不會收,大魁給我拿拿支有年頭的來。”


    伍三勝等了半天也沒有拿到他要的東西,迴頭卻看見,那大魁已經翻著白眼兒吐著白沫兒癱倒在船沿邊上了。


    “made,老子下次再帶你出來,活該我被那些祖宗給吃了。”


    磐諮趕忙上去翻找背包,從裏頭拿出一個黑色的動物蹄子樣的東西遞給了伍三勝。


    船隻緩緩前行,終於是來到了那個拐角處了。


    伍三勝一手舉著蹄子一手握著刀,磐諮一手舉槍一邊護衛在伍三勝和伍邪身邊。


    張祈靈和張大海雙手環抱著刀坐在花瑜旁邊。


    可惜的是,直到他們離開了山洞,都沒有碰見什麽詭異出現。隻有離著洞口不過幾步之遙的河灘上,跪趴著一個身著白衣,披頭散發的東西。


    那東西身上還有不少黑色甲蟲類在爬行,似在躍躍欲試著想要往他們這邊爬,不過卻始終走不過那條河,隻能在水邊徘徊。


    “抓緊出洞,別迴頭去看她。”


    花瑜看著跪趴在那兒白衣人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忍。


    伍邪本以為會有什麽大戰,也好滿足他的一些好奇心,結果卻是無事發生,有聽聞別迴頭時就跟更加耐不住,在劃船的過程中還是忍不住想要迴頭。


    結果可想而知,從水麵悄摸偷偷瞄過去就發現了之前還跪趴在那兒的東西,已經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花瑜摁下了張祈靈想要打暈他的動作,在他看來好奇心是真的會害死貓,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指不定接下來的行程得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伍邪從小接受的就是高等教育,哪裏能想到會碰見真的鬼,他一直都以為他三叔以前和他講的都是故事,是胡編亂造的。


    伍三勝和磐諮在前頭奮力的劃著船,出了洞口看見那西沉的太陽,還在感歎他們這趟運氣真好,竟然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還沒等伍三勝說上一句話,就聽見身後“咚”的一聲。迴頭看去,伍邪已經頭磕在了皮筏艇上,後背上還有隱隱的白煙冒起。


    伍三勝看到這場景,哪裏還不知道自家大侄子肯定是沒有按耐住迴頭看了。


    伍三勝隻得小心翼翼的,搓著手拘謹的問道:“花先生,這。我家侄子不懂事兒,小孩子好奇心重,不知這應該怎麽?”


    花瑜懶懶散散的依靠在張祈靈的懷裏,“不用擔心,等會兒上了岸,用柚子葉撣一撣晦氣就好了。估計,就這幾天會有點兒倒黴吧!不是什麽要命的大事兒。”


    伍三勝聽聞也不再多糾結,拎起伍邪的衣角就是一記大耳瓜子。伍邪那臉兒瞬間就泛起了紅色,不多時就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出現在臉上。


    伍邪在大耳瓜子的作用下,悠悠醒了。


    “啊!三叔有鬼啊!真的有鬼啊!他就在我……”


    伍邪迴頭看向自己的後背,沒有任何東西,照著水麵也沒有發現,“不是!三叔我剛剛真的看……”


    這時,伍邪反應過來,不能迴頭看不能迴頭看,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非要迴頭看,現在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伍三勝一邊甩著通紅的手心,一邊看著剛剛醒過來的伍邪,一臉嫌棄地說道:“你還知道啊!我還當你讀書把腦子都讀傻了!咱們伍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一個傻子,什麽也不會!就你這樣,以後還怎麽繼承家裏的家業!”


    他的話讓伍邪有些無奈,但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伍三勝繼續說道:“不過看家裏頭給你的那家古董店也知道。你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兒料,你啊!還是趁早找個廠子進去打螺絲吧!”


    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伍邪的心,他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默默地低著頭,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伍三勝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伍邪臉上委屈的表情,繼續毫不留情地說道:“那家古董店在我手裏的時候,雖然沒有賺到很多錢,但也能略有盈利。但是到了你手裏,就連水電費和煤氣費都交不起了。還好那鋪子是我們自己家的,否則你早就破產了吧?說不定現在隻能去天橋底下流浪,與那些流浪漢為伴了!”


    說完,伍三勝還上下打量了一下伍邪那瘦弱的身材,眼神中的嫌棄之意不言而喻。他甚至嘲諷道:“看看你這副樣子,四肢無力,五穀不分,既不會寫字又沒有武功,簡直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柴!就算讓你去天橋底下流浪,估計也沒人願意收留你!”


    伍邪聽到這些話,臉色漲得通紅,心中充滿了羞愧和憤怒。他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躲起來,永遠不再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很快,船隻就靠了岸。


    一行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張大海也將皮筏艇放了氣收了起來。


    伍三勝站在岸邊端望了一下,發現河邊那棵大柳樹後頭有個屁股。


    伍三勝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小孩兒的肩膀,還不等說什麽,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就響徹了他的耳朵。


    “啊!!!!!!”


    伍三勝捂著耳朵走到那小孩麵前,“小孩兒,別叫了。我有事兒問你。”說著,還拿出來一張紅色的票子在那小孩麵前揮了兩下。


    小孩看見那紅色票子立馬變了副嘴臉,喜笑顏開的接過票子,“大叔你要問啥?這村子裏東家長西家短的我都知道。就是要問哪家小寡婦我都能給你一一指出來。”


    伍三勝聽著這小孩的話也是無語凝噎。


    “我就問問你們這個村子有沒有賓館,我們這一路跋山涉水的,想要找個地方歇歇腳,再備上些好菜啥的。你放心到時候少不了你的。”


    “我們這村子前兩年剛通了路,哪來的什麽賓館。不過,有個招待所是之前文物局的人來的時候,村長帶著大家修建起來的。”


    伍三勝看著他那一行人傷的傷倒得倒,也沒有多廢話,“招待所就招待所吧!有熱水沒?”


    小孩翹起大拇指,“那指定有啊!不說熱水,就是網線和電都是妥妥的。”


    伍三勝讓小孩在前頭帶路,他們也是跟在小孩身後。


    那小孩路過一片麥田的時候還喊了一嗓子,“老爹,我帶人迴村裏的招待所。”


    那麥田裏頭傳來了迴響,還有割麥子的聲音。


    這時,伍三勝才算是放下心來,畢竟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孩,身邊還沒個大人,怎麽了看怎麽詭異。


    來到村裏的招待所,伍三勝打聽了一下,就剩下兩間房了。伍三勝本想他和磐諮大魁還有伍邪一個房間,花瑜張祈靈和張大海一個房間。


    “幫我去村裏問問有沒有好點兒的村民居住地,這是定金。”花瑜拿出一遝錢遞給了站在他們麵前的婦女手裏。


    那婦女哪見過這麽多錢,頓時就跟看見拜神一樣,恨不得給人供起來。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給你去找。”


    婦女轉頭一聲怒吼,用他們的地方話說道:“狗子,你去村長家問問還有沒有幹淨整潔的房間了,有大金主要來居住。”


    那小孩應了一聲,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迴來了,興奮地大喊道:“有的有的,村長他們掃榻歡迎!就等著大金主上門去了。”


    花瑜他們幾個跟著狗子去了村長家裏,確實要比那招待所好上幾倍,青磚紅瓦水泥地。


    “這裏就是你們的房間啦,請隨意使用吧。”狗子熱情地介紹著。


    花瑜等人走進房間,發現裏麵設施齊全,而且非常幹淨整潔,讓人感覺很舒適。


    “謝謝啦,小朋友。”花瑜笑著摸了摸狗子的頭,並遞上一張百元大鈔給狗子。


    “不客氣,如果你們需要什麽幫助,可以隨時來找我哦。”狗子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眾人洗漱了一番後,齊聚招待所的大廳吃飯。


    因著今日也沒怎麽好好用過餐,都是一路上的餅幹熱水之類的隨便吃了點。現在什麽紅燒雞塊,糖醋排骨,酸辣土豆絲,清蒸魚等等的好菜。


    伍三勝


    和磐諮還開了瓶白酒和張大海一塊兒喝,伍邪也想嚐一嚐,被伍三勝拍掉了手爪子,遞給了他一瓶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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