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跟蹤
逃離教坊司後，成為農家小媳婦兒 作者：秋風不想摘星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馬車骨碌碌的行駛起來，沈清如才有空仔細查看嬰兒的情況。
她讓顧思瑤繼續駕車，自己鑽進車廂裏打開繈褓，仔細檢查孩子的情況。
雖然她學的是中西醫結合，但是對於一些基本的東西也是知道的。
沈清如摸摸這兒摸摸那兒，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不錯，很健康，她拍了拍嬰兒肉乎乎的小屁屁，手感可真好。
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兒呢。
她將孩子重新包起來，抱在懷裏，手裏拿著剛才繈褓裏掉出來的戶帖和一些金銀首飾，視線落在嬰兒脖子上的玉佩上。
玉佩上的花紋好奇特，不像是天齊國常有的東西。
打量了好一會兒，沈清如便將東西都扔進空間裏了，這麽些東西放在繈褓裏，萬一丟了就可惜了。
孩子被養的很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被扔在這裏。
從繈褓到玉佩，沒有一樣不是價值連城，這樣富庶的家庭將孩子放在這兒，又留下這麽多貴重物品，應該是實在顧不上她了吧。
隻有將孩子帶在身邊更危險的情況下，才會將她放在這兒賭一把，會有好心人撿到她？
沈清如握緊她肉嘟嘟的小手，溫柔地看著她眼角泛紅的吐泡泡。
奇怪，剛才哭得那麽起勁兒，這會兒怎麽不哭了？
“姐姐，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馬車行駛了許久，終於離開危險路段，顧思瑤實在耐不住好奇，一直迴頭看。
“是個小女孩兒，很可愛，戶帖上寫著她叫沈珈安，與我同姓，倒是有緣分，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安頓她。”
沈清如笑著摸摸她的胖嘟嘟的小臉，有些愛不釋手。
“姐姐，你也姓沈嗎？這麽多日我還不知你的姓名呢？隻是姐姐姐姐的叫著。”
顧思瑤說到這兒，故意撅著嘴巴向沈清如表達自己的不滿。
“漳州和幽州應該都有官府設置的慈幼局，隻是眼下的情況，漳州是行不通了，將她送過去也是羊入虎口。”
顧思瑤似乎很懂官府的一些相關政策，這讓沈清如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她十有八九就是那位新上任的幽州刺史的女兒。
那就不能透露出真實姓名了，以免節外生枝。
沈清如想到戶帖上的另一個名字——沈歲禾，是沈珈安的姐姐。
“我叫沈幼卿，之前沒說是因為你沒有問呀，而且叫姐姐我也知道你在叫我呀，我也很喜歡你叫我姐姐呢。”
見顧思瑤還撇著嘴，沈清如輕輕碰了碰顧思瑤的胳膊。
“哎呀~我們瑤瑤趕車辛苦了，到了漳州姐姐便請你吃那裏最好的酒樓給你賠罪如何？”
“那好吧。”
顧思瑤瞬間的得意的笑開了花，其實她也不是真生氣。
“對了，慈幼局？是收養孤兒的地方？”
古代的孤兒院嗎？沈清如默默的拍著珈安的小屁股哄她睡覺。
“對，官府會聘用一些寡居或者年邁的人照顧這些孤兒，隻是總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沈清如默默地點點頭，肯定不會和在家中一樣。
天有些擦黑的時候，沈清如她們兩個終於緊趕慢趕的到了漳洲城。
一路上災民稀稀拉拉地躺在城外，聽說是在等官府放賑災糧。
他們看到有馬車路過時眼睛都在放光，好在離城門已經很近了，有官兵守在門口，他們不敢造次。
交了入城費用，沈清如有些肉疼，如今進城每人竟然需要二十文！
入了城，裏麵的景象和外麵相差甚多，街上雖沒有那麽多小商小販，也不是什麽熱鬧的景象，但最起碼不是每個人都麵黃肌瘦的，周身也沒有絕望的氣息。
她們在路人的指引下來到了漳州最大的酒樓——饕餮館。
顧思瑤勒緊韁繩先跳下馬車，然後伸出手扶住沈清如手臂。
“二位客官，這馬需要幫忙喂嗎？”
店小二在門口張望著，看到馬車停下，趕緊湊上前來接過韁繩。
“可以。”
得到肯定的迴到，店小二揮了揮手叫過來一個人，他便牽著馬去了後院。
“二位客官這邊請，您二位是想要樓上的包廂還是樓下的散座？樓下沒有消費要求，包廂內最低消費二十兩。”
他伸著手臂給沈清如二人指著兩個方向，尋求她們的答案。
“樓下就行。”
聽到價格，沈清如沒有絲毫猶豫，抱著孩子快步走到桌子前坐下，生怕再晚一秒就被多要錢。
店小二將菜單遞過去，隨後貼心的擦了擦桌子上並不存在的灰。
“想吃什麽？”
沈清如輕聲哄著正在哼唧的珈安，示意顧思瑤可以點自己想吃的，隨後扭頭詢問。
“咱們這兒有牛乳嗎？這孩子到現在還餓著呢。”
“有的，我們店裏的牛乳是三貫錢一大碗，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給您用羊皮囊裝。”
這價格讓沈清如十分肉疼，但是沒辦法，這是必需品。
“先給我來一碗溫的，再裝三袋等下帶走。”
“好嘞~八號桌溫牛乳一碗，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再來兩碗米飯，一個香菇雞，一個酸辣土豆絲，姐……咳，大哥，你還有要點的嗎？”
連叫了幾日姐姐，顧思瑤又差一點說漏嘴。
“這些就夠了。”
聽到牛乳的報價，沈清如不用看也能想到菜單上的價格有多離譜。
不過這裏的東西這麽貴，來店裏吃飯的人卻不少，想必味道肯定差不了。
“哎，你聽說沒有，那雍王世子前些日子去逛教坊司，命喪火海了！”
周圍的幾個桌子離得不遠，隔壁桌的人說話也沒有遮掩，附近幾桌都能聽到。
本來沈清如正在和顧思瑤一起給珈安喂牛乳，但教坊司三個字猝不及防的傳到她耳朵裏，讓她不得不分散注意力去聽。
“竟然有這樣的事？”
“那當然，我聽說啊，是那雍王世子與教坊司裏新來的那個……什麽來著，哦對，櫻娘，其實就是前戶部侍郎之女，在一塊兒敘舊說話的時候，遇見了刺客，將二人打暈丟在房間裏，隨後放火燒了教坊司。”
什麽？我？死在了教坊司？
沈清如很疑惑，為什麽非但沒有人來捉自己，也沒有任何自己出逃的消息，反而是有了這樣的謠言。
“竟然有人這麽大膽，趕刺殺皇親國戚？”
“誰說不是呢，聽說陛下大發雷霆，雍王直接臥病在床，那雍王可就兩個兒子，如今沒了一個，那世子之位不就……你說會不會是……”
“這話可不興說！吃飯吃飯。”
同行的人連忙打斷他說話，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這被人家聽去，把我們告到衙門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沈清如將注意力重新放到珈安身上，但是腦子裏依舊很亂。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謠言傳出來？自己不是在這裏好好的嗎？死的女子是誰？自己也不認識雍王世子，何來敘舊之說？
沈清如滿腦子的疑問，但是沒人能解決。
“客官，菜來了。”
店小二端著托盤，將飯菜擺在桌子上。
“需要幫您照看孩子嗎？為了方便您更好的用餐，我們這邊有專業的人可以幫助您照看孩子。”
沈清如猛地瞪大眼睛，這熟悉的配方。
她說怎麽這裏這麽貴還這麽多人呢，原來不僅是菜好吃，就連服務也如此領先。
“不用了，不耽誤什麽的。”
沈清如笑著拒絕，隨後用一隻手抱住珈安，將她斜靠在懷裏。
飯後，沈清如接過牛乳，將其偷偷放在空間裏，然後去櫃台結賬。
店小二早早的就將馬車牽了出來，將她們摻扶上馬車後還貼心地介紹城內的情況。
“客官若是要住店可以往前走幾條街，那裏的駐雲樓最是舒適，若是想要物美價廉，便……”
他一連說了幾家店，基本將住店的情況都一一說明後，便會了自己的店內伺候其他客人，剩下的端看她們自己的選擇。
沈清如和顧思瑤坐在馬車上麵麵相覷，“那就去那家物美價廉的吧，吃頓飯快把我掏光了。”
沈清如將珈安遞過去想給顧思瑤抱著，卻見她側身躲開了。
“怎麽了？你抱著孩子，我來趕車。”
誰知顧思瑤一臉為難地看著她，“姐姐，小孩子太軟了，我怕抱不好，還是你抱著吧，我來趕車。”
說完，也不等沈清如說話，便拉起韁繩緩緩地向前趕車。
沈清如無奈的笑笑，便抱著孩子安穩地坐在後麵。
車廂緩緩晃動，許是頻率合適，珈安很快就睡著了，粉嫩的小嘴嘟著，嘴角亮晶晶的。
隻是不知為何，一路上她總覺得有人看著她們。
沈清如將馬車內堆著的東西推到一邊，悄悄拉開後麵的簾子。
果真見到有幾個人賊眉鼠眼的一直向馬車看，其中還有個人很眼熟，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就在了。
“有人跟著我們。”
“啊？”顧思瑤有些慌張，左右查看，“在哪裏？”
“有好幾個人，先別去那家店，在附近繞一下。”
沈清如一隻手抱住珈安，另一隻手翻出被子疊起來鋪在車板上，她將珈安輕輕的放在被子上。
“瑤瑤，把韁繩給我，你先進去。”
沈清如接過韁繩，沒有加快速度，而是將車緩緩趕進胡同。
她讓顧思瑤繼續駕車，自己鑽進車廂裏打開繈褓，仔細檢查孩子的情況。
雖然她學的是中西醫結合，但是對於一些基本的東西也是知道的。
沈清如摸摸這兒摸摸那兒，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不錯，很健康，她拍了拍嬰兒肉乎乎的小屁屁，手感可真好。
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兒呢。
她將孩子重新包起來，抱在懷裏，手裏拿著剛才繈褓裏掉出來的戶帖和一些金銀首飾，視線落在嬰兒脖子上的玉佩上。
玉佩上的花紋好奇特，不像是天齊國常有的東西。
打量了好一會兒，沈清如便將東西都扔進空間裏了，這麽些東西放在繈褓裏，萬一丟了就可惜了。
孩子被養的很好，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被扔在這裏。
從繈褓到玉佩，沒有一樣不是價值連城，這樣富庶的家庭將孩子放在這兒，又留下這麽多貴重物品，應該是實在顧不上她了吧。
隻有將孩子帶在身邊更危險的情況下，才會將她放在這兒賭一把，會有好心人撿到她？
沈清如握緊她肉嘟嘟的小手，溫柔地看著她眼角泛紅的吐泡泡。
奇怪，剛才哭得那麽起勁兒，這會兒怎麽不哭了？
“姐姐，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馬車行駛了許久，終於離開危險路段，顧思瑤實在耐不住好奇，一直迴頭看。
“是個小女孩兒，很可愛，戶帖上寫著她叫沈珈安，與我同姓，倒是有緣分，隻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安頓她。”
沈清如笑著摸摸她的胖嘟嘟的小臉，有些愛不釋手。
“姐姐，你也姓沈嗎？這麽多日我還不知你的姓名呢？隻是姐姐姐姐的叫著。”
顧思瑤說到這兒，故意撅著嘴巴向沈清如表達自己的不滿。
“漳州和幽州應該都有官府設置的慈幼局，隻是眼下的情況，漳州是行不通了，將她送過去也是羊入虎口。”
顧思瑤似乎很懂官府的一些相關政策，這讓沈清如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她十有八九就是那位新上任的幽州刺史的女兒。
那就不能透露出真實姓名了，以免節外生枝。
沈清如想到戶帖上的另一個名字——沈歲禾，是沈珈安的姐姐。
“我叫沈幼卿，之前沒說是因為你沒有問呀，而且叫姐姐我也知道你在叫我呀，我也很喜歡你叫我姐姐呢。”
見顧思瑤還撇著嘴，沈清如輕輕碰了碰顧思瑤的胳膊。
“哎呀~我們瑤瑤趕車辛苦了，到了漳州姐姐便請你吃那裏最好的酒樓給你賠罪如何？”
“那好吧。”
顧思瑤瞬間的得意的笑開了花，其實她也不是真生氣。
“對了，慈幼局？是收養孤兒的地方？”
古代的孤兒院嗎？沈清如默默的拍著珈安的小屁股哄她睡覺。
“對，官府會聘用一些寡居或者年邁的人照顧這些孤兒，隻是總會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沈清如默默地點點頭，肯定不會和在家中一樣。
天有些擦黑的時候，沈清如她們兩個終於緊趕慢趕的到了漳洲城。
一路上災民稀稀拉拉地躺在城外，聽說是在等官府放賑災糧。
他們看到有馬車路過時眼睛都在放光，好在離城門已經很近了，有官兵守在門口，他們不敢造次。
交了入城費用，沈清如有些肉疼，如今進城每人竟然需要二十文！
入了城，裏麵的景象和外麵相差甚多，街上雖沒有那麽多小商小販，也不是什麽熱鬧的景象，但最起碼不是每個人都麵黃肌瘦的，周身也沒有絕望的氣息。
她們在路人的指引下來到了漳州最大的酒樓——饕餮館。
顧思瑤勒緊韁繩先跳下馬車，然後伸出手扶住沈清如手臂。
“二位客官，這馬需要幫忙喂嗎？”
店小二在門口張望著，看到馬車停下，趕緊湊上前來接過韁繩。
“可以。”
得到肯定的迴到，店小二揮了揮手叫過來一個人，他便牽著馬去了後院。
“二位客官這邊請，您二位是想要樓上的包廂還是樓下的散座？樓下沒有消費要求，包廂內最低消費二十兩。”
他伸著手臂給沈清如二人指著兩個方向，尋求她們的答案。
“樓下就行。”
聽到價格，沈清如沒有絲毫猶豫，抱著孩子快步走到桌子前坐下，生怕再晚一秒就被多要錢。
店小二將菜單遞過去，隨後貼心的擦了擦桌子上並不存在的灰。
“想吃什麽？”
沈清如輕聲哄著正在哼唧的珈安，示意顧思瑤可以點自己想吃的，隨後扭頭詢問。
“咱們這兒有牛乳嗎？這孩子到現在還餓著呢。”
“有的，我們店裏的牛乳是三貫錢一大碗，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給您用羊皮囊裝。”
這價格讓沈清如十分肉疼，但是沒辦法，這是必需品。
“先給我來一碗溫的，再裝三袋等下帶走。”
“好嘞~八號桌溫牛乳一碗，還有什麽需要的嗎？”
“再來兩碗米飯，一個香菇雞，一個酸辣土豆絲，姐……咳，大哥，你還有要點的嗎？”
連叫了幾日姐姐，顧思瑤又差一點說漏嘴。
“這些就夠了。”
聽到牛乳的報價，沈清如不用看也能想到菜單上的價格有多離譜。
不過這裏的東西這麽貴，來店裏吃飯的人卻不少，想必味道肯定差不了。
“哎，你聽說沒有，那雍王世子前些日子去逛教坊司，命喪火海了！”
周圍的幾個桌子離得不遠，隔壁桌的人說話也沒有遮掩，附近幾桌都能聽到。
本來沈清如正在和顧思瑤一起給珈安喂牛乳，但教坊司三個字猝不及防的傳到她耳朵裏，讓她不得不分散注意力去聽。
“竟然有這樣的事？”
“那當然，我聽說啊，是那雍王世子與教坊司裏新來的那個……什麽來著，哦對，櫻娘，其實就是前戶部侍郎之女，在一塊兒敘舊說話的時候，遇見了刺客，將二人打暈丟在房間裏，隨後放火燒了教坊司。”
什麽？我？死在了教坊司？
沈清如很疑惑，為什麽非但沒有人來捉自己，也沒有任何自己出逃的消息，反而是有了這樣的謠言。
“竟然有人這麽大膽，趕刺殺皇親國戚？”
“誰說不是呢，聽說陛下大發雷霆，雍王直接臥病在床，那雍王可就兩個兒子，如今沒了一個，那世子之位不就……你說會不會是……”
“這話可不興說！吃飯吃飯。”
同行的人連忙打斷他說話，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這被人家聽去，把我們告到衙門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沈清如將注意力重新放到珈安身上，但是腦子裏依舊很亂。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謠言傳出來？自己不是在這裏好好的嗎？死的女子是誰？自己也不認識雍王世子，何來敘舊之說？
沈清如滿腦子的疑問，但是沒人能解決。
“客官，菜來了。”
店小二端著托盤，將飯菜擺在桌子上。
“需要幫您照看孩子嗎？為了方便您更好的用餐，我們這邊有專業的人可以幫助您照看孩子。”
沈清如猛地瞪大眼睛，這熟悉的配方。
她說怎麽這裏這麽貴還這麽多人呢，原來不僅是菜好吃，就連服務也如此領先。
“不用了，不耽誤什麽的。”
沈清如笑著拒絕，隨後用一隻手抱住珈安，將她斜靠在懷裏。
飯後，沈清如接過牛乳，將其偷偷放在空間裏，然後去櫃台結賬。
店小二早早的就將馬車牽了出來，將她們摻扶上馬車後還貼心地介紹城內的情況。
“客官若是要住店可以往前走幾條街，那裏的駐雲樓最是舒適，若是想要物美價廉，便……”
他一連說了幾家店，基本將住店的情況都一一說明後，便會了自己的店內伺候其他客人，剩下的端看她們自己的選擇。
沈清如和顧思瑤坐在馬車上麵麵相覷，“那就去那家物美價廉的吧，吃頓飯快把我掏光了。”
沈清如將珈安遞過去想給顧思瑤抱著，卻見她側身躲開了。
“怎麽了？你抱著孩子，我來趕車。”
誰知顧思瑤一臉為難地看著她，“姐姐，小孩子太軟了，我怕抱不好，還是你抱著吧，我來趕車。”
說完，也不等沈清如說話，便拉起韁繩緩緩地向前趕車。
沈清如無奈的笑笑，便抱著孩子安穩地坐在後麵。
車廂緩緩晃動，許是頻率合適，珈安很快就睡著了，粉嫩的小嘴嘟著，嘴角亮晶晶的。
隻是不知為何，一路上她總覺得有人看著她們。
沈清如將馬車內堆著的東西推到一邊，悄悄拉開後麵的簾子。
果真見到有幾個人賊眉鼠眼的一直向馬車看，其中還有個人很眼熟，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就在了。
“有人跟著我們。”
“啊？”顧思瑤有些慌張，左右查看，“在哪裏？”
“有好幾個人，先別去那家店，在附近繞一下。”
沈清如一隻手抱住珈安，另一隻手翻出被子疊起來鋪在車板上，她將珈安輕輕的放在被子上。
“瑤瑤，把韁繩給我，你先進去。”
沈清如接過韁繩，沒有加快速度，而是將車緩緩趕進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