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剖腹產,有闌尾炎手術,還有骨折斷腿手術等等,成功率,基本上到了百分之百的地步。


    漸漸地,林生在嶺南那邊有了一點兒的名氣,在晏雲澈的人暗地裏運作下,林生成了林神醫。


    晏雲耀底下那些小嘍,自然注意到了林生,然後報到了晏雲耀的麵前。


    在之後,又是一場’機緣巧合‘,林生給一個曾經從山上掉下來,雙腿癱瘓多年的男人做了手術,那男子雖然沒有恢複行走,但是雙腿卻有了知覺。


    通過鍛煉,勉強可以靠拐杖行走了。


    這下,晏雲耀坐不住了,當即就找到了林生。


    林生有著’神醫‘的傲氣,不畏強權,起初並沒有答應給晏雲耀治療,說是自己隻是一個普通遊醫,能給百姓看看病就夠了。


    不想跟權貴扯上關係,再多的錢都不能讓他心動。


    但林生卻是晏雲耀看到的希望。


    自然不肯放過。


    三番五次,多顧茅廬,態度也放得很低,林生才’勉為其難‘。


    說實話,沒有儀器的檢測,晏雲耀的情況,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把握。


    林生當時也沒有說一定能治,後來還找了本地的一位本就擅長骨科的老大夫,兩人合作,最後才商議出了一個手術方案。


    手術前,林生也跟晏雲耀說清楚了,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隻能說這個手術能做,具體能恢複到什麽地步,這是說不好的。


    晏雲耀隻是確認了沒有生命危險之後,當即就決定去堵這個可能性。


    但晏雲耀可能是幸運的,沒有傷到神經,是傷到了骨頭。


    通過手術,慢慢恢複,現在雖然不能完全像個正常人那樣健步如飛,但是已經可以慢慢下地走路了。


    林生直接被晏雲耀奉為上賓。


    祁秋年聽完晏雲澈的解釋,“你的意思是先治好晏雲耀,然後再把他踩死。”


    但是之後,怎麽行動呢?


    晏雲澈迴答說,“晏雲耀一直在跟那鄭豐接觸,文人這邊,他是不準備放棄的,而且不止如此,瓊崖州府那邊有很多都是流放過去的罪人。”


    那些罪人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晏雲耀雖然不是什麽聰明人,但還是有幾個幕僚一直跟隨他的。


    如今,即便是那鄭豐不願意跟他合作,也需要鄭豐當個睜眼瞎,再則,那本來就是他的封地。


    如果鄭豐不答應,那日子也不會好過,特別是那些罪人。


    被晏雲耀這個皇子煽動一下,幾乎到了一唿百應的效果。


    祁秋年皺眉,“他這是想造反?”


    可是單靠那些流放的犯人,還有願意跟隨晏雲耀的,頂多湊個十萬人出來。


    小打小鬧罷了。


    總不能是他想在嶺南和瓊崖這兩個地方割地建國吧?


    有啥意義?


    至於現在晏雲耀努力發展嶺南那邊的民生,是不是也想得到百姓的認可?


    晏雲澈略微皺了眉頭,“他必然有後手,想成事,絕對不是單靠那些人就夠的。”


    隻是現目前,還沒有找到線索,也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這事情,如果晏雲耀來了晏雲澈麵前,所有的秘密都無處遁形。


    但現在一南一北的,相距甚遠,晏雲澈即便想讀心,都鞭長莫及了。


    祁秋年嘖了一聲,“那晏雲耀喜歡養幕僚,我們不如給他送點兒人過去?”


    晏雲澈輕笑,“莫要想得太簡單,從前他有個幕僚與邪。教扯上關係,這事情他並不知情,但他落馬的時候,卻是知曉了,後來謹慎了許多。”


    嶺南那個地方窮,而且晏雲耀的名聲也不太好聽,若是現在直接有幕僚找過去,那才是不正常的。


    祁秋年嘖了一聲,“這事情,聽起來還挺麻煩的。”


    如果查不到具體消息,他們也不好貿然行動。


    這迴,必然要把晏雲耀踩死才行。


    晏雲澈寬慰他,“莫要擔心,父皇在那邊必然也有探子,晏雲耀的行動,陛下必然也有數。”


    就看那晏雲耀的作為,什麽時候觸及到陛下的底線了。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既然暫時不能從晏雲耀那邊下手,但是我們可以先排查他會合作的對象。”


    是了。


    如果晏雲耀非要起事,必然是要有武將合作的。


    否則,就靠嶺南和瓊崖州府的犯人,或者當地駐守的士兵,這完全就跟鬧著玩似的。


    說到這裏,祁秋年靈光一閃。


    “會不會是李國公。”


    經過年初的軍事演練,李國公負隅頑抗,並沒有主動上交兵權,但卻老實很多了。


    就連給劉猛送來的軍餉,都是足量的,再也沒有偷工減料,以次充好。


    這狀態,更像是李國公在蟄伏。


    晏雲澈被提醒了,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了。


    如果要想起事成功,兵權是必不可少的。


    其他地方的兵權,零零散散的,並不統一。


    若是要一唿百應,又有足夠兵力的,那就是戰國公和李國公了。


    那晏雲耀即便是癡呆了,都不能找到戰家。


    但李國公確實是一個值得懷疑的對象。


    隻要晏雲耀承諾,起事成功之後,推選八。九皇子上位,那李國公必然會心動。


    畢竟,現在在李國公眼裏,晏雲耀還是個殘廢,即便是他願意,天下萬民都不會接受一個殘廢的帝王。


    而晏雲耀要起事,也有足夠的原因,想複仇罷了。


    特別是如今陛下想要拿迴北方兵權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


    李國公不甘心,自然是要有行動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找機會去邊境見一見這位李國公吧。”


    祁秋年哼了一聲,“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看能不能談一談跟蠻夷做生意的事情。


    糧種,其實他們保得住一時,保不住一世。


    與其什麽時候被人偷偷送去了蠻夷草原。


    不如拿這個糧種給蠻夷做一筆談判。


    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更何況,先前的軍事演練,給周邊諸國的震懾,那可是不小的。


    蠻夷更是老實了很多,現在過去談判,他們能拿到的好處,自然是更多的。


    兩人還在商量著,一陣疾行的腳步聲吸引到他們的注意力。


    晏雲澈起身,打開書房大門,“何事如此疾行?”


    “稟報王爺。”那人裏麵就跪下了,“十三皇子殿下,在北宜境內遭遇了劫殺,現不知所終。”


    “你說什麽?”祁秋年頓時就衝了出來。


    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這是戰國公派給晏承安的人馬當中的一員,叫陳峰。


    今天中午剛到北宜州府的境內,再有半日的功夫,就能到北宜城了。


    然後隊伍就在半路的茶水鋪子歇息了一會兒,沒想到,就這麽突然衝出一隊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武藝高強,招招致命,而且,他們的人數還不少。


    侍衛長和他們這些戰家的將士,見勢不妙,分出一隊人馬保護小殿下突圍,另外一部分阻擋黑衣人。


    但黑衣人的數量太多了,還是被漏掉一部分,去追小殿下了。


    等到他們清理了黑衣人,再往前追尋小殿下的時候,就沒找到人了。


    馬車也空了,裏麵的行李都還在。


    所以現在不確定是承安被黑衣人劫走了,還是被逃走了。


    他們剩下的人都去找人了,派了他一個來北宜報信。


    祁秋年問清楚了出事的地方,半點兒沒有停歇,拉扯晏雲澈就出門了。


    一路馬車到城外,然後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祁秋年棄了馬車,憑空變出一輛越野車。


    “走,上車。”


    晏雲澈也急,但是乍然看到一輛漆黑又充滿野性的汽車,還是被驚得不輕。


    這段時間,他在祁秋年這裏看了不少關於後世的資料,也看過這個汽車。


    可是在視頻裏看過,跟親眼所見,還是有區別的。


    直到他坐上副駕駛,祁秋年傾身給他係安全帶,他才勉強迴過神。


    “年年,這車……”


    “這是越野車。”


    晏雲澈無奈,“我不是問這是什麽車,若是被百姓見到,怕是不好解釋。”


    “沒關係,事出緊急。”祁秋年說,“反正他們都知道我這個侯爺能拿出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四個輪子的車,他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車,但知道這是車就夠了。”


    幸好,這一路都是水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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