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才薅了富商羊毛,總體來說,北方幾個州府都不算富裕,別把羊毛給薅禿了。


    而且,修路,還能給富商送功德碑,賣水泥的代理權,這火車呢?富商憑什麽出這個錢?


    祁秋年沉默了一下,“如果用以後的火車票收益分成作為誘餌呢?”


    晏雲澈皺眉,“這火車,造價如此之高,火車票,初期價格不會太低,也就代表平民消費不起。”


    而富人,也不可能天天坐火車。


    祁秋年搖搖頭,“你也見過火車了,我們這蒸汽火車也是火車,車廂可以進行分級。”


    後世的火車還分了臥鋪和硬座呢,甚至是無座票,高鐵更是分了幾個等級,商務座,一等座,二等座。


    級別越高,價格自然也就越高,得到的服務也不同。


    現在別的不說,這蒸汽火車,初期不會做得太長,但是分級肯定是要做的,比如豪華單間,能住兩口子,有小孩也可以帶。


    當然了,這豪華單間也不會很大,幾個平方,一張一米五的床,上麵再來一個一米的小床,可以收放的,對麵一個小沙發和小桌子。


    二等,就是傳統的臥鋪,不過條件有限,做兩層就好了。


    三等,就是普通的車座了,兩人三坐一起,就跟普通火車一樣。


    至於男女大防,買票的時候,可以說清楚,盡量讓女性單獨坐,或者跟自己的家人坐在一起。


    還有一個次等,那就是無座票了,三等座的車廂,可以塞不少人呢。


    反正也就是一天的路程,擠是擠了點,但總比花好幾天的時間在路上奔波要好得多吧?


    至於這幾等車座的價格,豪華單間肯定是普通人望而卻步的,二等臥鋪,小富之家可以負擔,三等座位,大部分普通人都承擔得起。


    至於無座票,其實在後世,是和坐票一個價格的,但祁秋年不打算這麽做,無座,那就是沒有座位,那價格低一點,是理所當然的。


    至於賺錢,火車上啊,嘿嘿,瓜子花生礦泉水,麻煩把腿收一收,再賣一賣特產什麽的。


    晏雲澈聽完,又是好笑,又是歎息,“你們的世界,還真是有趣。”


    祁秋年莞爾,“有錢的人,哪裏都不缺,他們努力賺到錢,給自己更好的生活,出遠門也會是一種享受,我不覺得這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晏雲澈好笑,“既然如此,那還有一個問題,年年。”


    祁秋年歪著腦袋,“還有什麽問題?”


    “年年。”晏雲澈指了指他的電腦,“我們這裏沒有網絡,甚至是電話都沒有,如果我們這裏的車票賣得差不多了,下一個車站,要如何確定我們剩了哪些車座?如何確定還有沒有座位?”


    祁秋年卡殼兒了。


    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迴憶一下民國時期,可是那時候,也已經有了電話了啊。


    祁秋年喃喃道:“難不成,我還得研究電話?資料書倒是有。”


    但是他不確定在火車建成之前,能不能把電話給弄出來。


    晏雲澈:“……年年,莫要如此為難了。”


    祁秋年歎息,“其實這電話,能做出來,也能方便許多。”


    造價高,普通人安裝不起,但是可以付費打電話嘛,一個州府安裝幾個公用電話就夠了。


    “那也不急。”晏雲澈說,“我們還年輕,年年莫要太過於操心。”


    祁秋年歎息,“我就是想一步到位嘛。”


    晏雲澈寬慰他,“北宜再往前走,到京城,也就是兩三百裏路了,即便是沒有火車,這影響並不大。”


    普通人出門,要是坐不起馬車牛車,都有可能是全靠徒步的。


    晏雲澈說,“那幾個地方離北宜也不遠,他們如果想坐車,也可以先到北宜來。”


    頓了頓,他又說道:“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拉動北宜的經濟發展。”


    晏雲澈的話,似乎越來越’現代‘了,祁秋年忍俊不禁。


    “好吧,是我考慮不周了。”祁秋年妥協了。


    現在也別修什麽車站了,直接就直達京城吧,那速度還能快一些。


    如果以後發展起來了,再修其他的車站也不是不行。


    最好是四通八達,高鐵火車,這輩子是不想了,蒸汽火車,總要修到幾個大州府去。


    晏雲澈忍笑,“年年的雄心壯誌,令本王心悅誠服。”


    祁秋年順勢靠過去,“還不是因為你們這裏太不方便了嗎?”


    其實他空間裏汽車直升機都有,他要真要有什麽急事,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但這不是怕嚇到百姓嘛。


    晏雲澈輕笑,“好了,莫要多想了,後期勘測,還需要你親自去嗎?”


    再遠的話,就不能當天來迴了。


    一去就得好多天。


    祁秋年笑得暢快,“怎麽?我們家王爺會是舍不得我?”


    “是舍不得。”晏雲澈誠實地說。


    不過,這個舍不得,不是舍不得他家年年不在他身邊,是舍不得他家年年在這個大冬天出去受罪。


    這勘測修鐵路的地方,還要做標記。


    雖然祁秋年之前培養了幾個人,但經驗也不足,他家年年不可能完全放心,肯定會親力親為。


    畢竟,這勘測出來的路形出了差錯,那就有可能差之分毫,失之千裏了。


    祁秋年歎息著,“暫時不出去了吧,我也怕冷的。”


    幸好這一路都很平坦,問題不嚴重。


    前麵勘測的部分,到現在都還隻是在開始打地基呢,真要鋪設鐵路,估摸著,都得等開春了。


    如今,天寒地凍,真的是地凍啊,挖地基,在沒有機械的情況下,全靠人力,耗時都不說了,主要是耗力。


    可是不趁著冬天動工,到開春就沒有那麽多工人了。


    祁秋年歎息。


    晏雲澈轉移他的注意力,“前兩日,承安發來電報,陛下想要解決土地兼並的問題,承安去實地考察了,但是,要如何讓那些世家,把土地交出來?年年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如果真要徹底改變土地兼並的現狀,首先,大晉的製度問題就要大變革了。”


    比如用集體所有製,代替私有製度。


    如今的大晉,其實已經發展到了均田製和限田製了,但也隻是表麵性的。


    祁秋年說,“改革很困難,陛下也未必願意在老年時開始改革,但是我們不如把均田製發展到極致?”


    就直接按照人口分配田地,再加一條,不可私自買賣?


    這問題,其實祁秋年從前也沒有涉及過,得去查一查資料,找個最適合大晉的方式。


    第133章 前世


    晏雲澈也是這個意思,華夏的曆史,與他們有很高的重疊度,甚至是有很多製度,都是從他們現在演變過去的。


    這也就意味著,大晉的發展,可以做一場開卷考試了。


    這土地兼並的問題。確實要解決。


    均田製,給百姓們平均分配土地。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若是堅決將均田製實行到底,或許可以把女戶的概念給提出來。”


    現在很多民生情況,特別是窮鄉僻壤的地方,很多女子死了丈夫,若是膝下無子,若是這女子立不起來,就有可能被丈夫的家族,收走財產,把女子趕出去。


    而女子迴了娘家,若是家裏還有兄弟姐妹的,便是容不下她,說她寡婦晦氣,影響家中孩子的婚事,會說她吃白飯的。


    往往這種情況,他們很有可能就隨便找個人,再把這位女子給嫁出去。


    人家姑娘做錯了什麽?


    但是有個女戶,那便是不同了。


    女子也能自立門戶。


    晏雲澈思索片刻,“若是有了女戶,那女子出身便分田,也是應該的。”


    祁秋年讚同地點點頭。


    如今的均田製,也就是男子出生到十歲,政府就會給他分田,到十五歲之前,這田地是不可以買賣的,十五歲成丁,這田地就歸當事人所有,可以交易了。


    但女子卻是沒有的。


    這也就無形中,讓重男輕女的風氣越發的嚴重。


    若是女子也能有自己的田地,如果再硬性規定一下,即便是出嫁,田地也是該女子的,但若是女子出嫁之後意外去世,這田地就歸女子娘家。


    這樣一來,無論是娘家,還是婆家,就都不會輕視女子。


    晏雲澈感慨他家年年柔軟的心腸。


    “此事,怕是不會太容易。”


    祁秋年嘖了一聲,“我早就說過了,女子也該有他們自己的天地,是那些所謂父親,丈夫,兒子,束縛了她們,什麽狗屁的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父子從子,全都是封建糟粕,幸好,你們這裏還沒有裹腳的習俗。”


    要不然,他非得把那裹腳布抽出來,塞到提出裹腳布的男人的嘴裏。


    晏雲澈輕笑,“當務之急,還是要讓世家權貴把地交出來。”


    是了,這才是重點,要改革,先把地騰出來,要不然如何給百姓分田地?


    這些個所謂的世家,把握著大部分田地,實在是可惡。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這事情,得讓一位位高權重的人出來做表率。”


    權貴,家裏有多少地,是有規製的,超過規製,除非了陛下賞賜,要麽就是違法的。


    這次可以讓陛下彰顯一下仁德,隻讓他們交出地,不做處罰,若是有人抗旨不遵,那就是另外的說法了。


    找個位高權重的,主動提議讓陛下清理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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