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是因為晚上看不見,舍不得點燈,哪怕是油燈呢,能省則省了。


    這電,剛弄出來的話,也不會便宜到哪裏去。


    電器,他們買不起,祁秋年暫時也造不出來,頂多是用個電燈,問題又迴到最初,百姓們很早就睡覺了,開電燈幹什麽?


    如今的電,對百姓來說,就如同雞肋。


    工業發展上,或許還能有一些用處。


    晏雲澈若有所思,聲音放得很輕,“我們未來還有許多的時間。”


    他隻看了這短短的兩個視頻,就已經想到聯想到很多事情。


    他家年年這麽努力地想要搞發展,是不是也想某一天能在這個世界看到他家鄉的影子?


    不得不說,晏雲澈還真就給猜對了。


    身為華夏兒女,無論去到哪個地方,對祖國與家鄉的惦念,都是不可鬥量的。


    從前,不論是他出國讀書也好,還是去無人區旅行也罷,想迴去的時候,隨時都可以迴去。


    但如今,他是迴不去了。


    還要在這裏生活幾十年呢。


    把大晉發展起來,不說讓自己的生活更便利,就說等到他老年的時候,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建築,城市,科技,他也不會忘記他的來處。


    “還看視頻嗎?”祁秋年提議,“要不要再多看看我的家鄉?”


    晏雲澈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


    “你這裏,可否有你家鄉的史書?”


    祁秋年愣了一下,感慨晏雲澈的敏銳。


    大晉,應該就是華夏某個時間段分出去的平行時空。


    但具體是什麽節點分裂的,已經無法確認了。


    祁秋年張了張嘴。


    “有。”他說。


    第130章 劉猛


    末世剛開始的時候,祁秋年也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


    少年人,往往伴隨著中二與熱血,而末世小說他也沒少看。


    他從前看書的時候,就覺得主角們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書籍。


    大概他心中是有信念感的,就是無論環境和情況,惡劣到什麽地步,人類是不會停止學習與進步的,更是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本。


    所以,收集物資的時候,但凡是書籍,不管有用還是沒用,他都往空間裏頭扔,所以像華夏上下五千年這一類的史書,他更是沒有放過。


    若是某天情況惡劣到無法挽迴的地步,至少還有本書證明,他們曾經這個世界經受過的一切。


    而如果秩序能夠恢複,新一代的孩子們,也需要記得他們都是華夏的子孫。


    所以晏雲澈問他有史書沒有,他自然是有的,


    可他也知道,晏雲澈要史書,不隻是想看一看這麽簡單,是晏雲澈想要去了解他的過去,了解他曾經所生活過的世界,了解他們是如何進步的。


    關於這一點,其實祁秋年是樂見其成的。


    平行世界的理論,是他的猜想。說不定晏雲澈這個曾經的出家人,又會有另外的見解呢?


    想到這兒,他就開始往外掏書,空間的事兒也沒瞞著,或者說根本瞞不住。


    他們當時從京城到北宜,帶了多少行李,晏雲澈心裏也是有數的。


    而他時不時的,又會冒出一些新鮮玩意兒。


    他早就察覺到晏雲澈應該是發現了,從前還是小心翼翼的,畢竟都沒說破,可最近不知道怎麽的,越發的肆無忌憚了。


    大概是晏雲澈自己本身擁有的秘密,比他的秘密更嚇人吧。


    讀心術呢,如果不是他心中無愧,且光明磊落,若是身邊卻有個讀心會讀心術的朋友,那他保準會遠離這個朋友。


    太可怕了。


    所思所想,他需要有知己,希望能夠有人了解他,但不是百分百的知道他在想什麽。


    讀心術的可怕之處,並不是在於你做了壞事,怕被人發現。


    他的可怕之處,在於你剛才上廁所擦屁股的時候,紙摳破了,他都能讀得到。


    所以有了晏雲澈坦誠不公的對他說出了這個秘密,他反而覺得他自己的秘密也不算什麽了。


    退一萬步,哦不,退十萬步來說。如果哪天晏雲澈真的變了,人心難測,那他當然也不會手軟了。


    至少說,他的秘密,不論是異能,還是空間,都是正向性的,而讀心術,卻是不好評判的。


    “關於我們那邊曆史的書籍,差不多就是這些,應該和你們有重合的部分,居然什麽時候發生改變的,我也沒找到端倪,也沒有仔細的研究過。”


    幾千年的曆史,也不過隻是濃縮成了二三十本書籍。


    都是關於華夏曆史的。


    遠到遠古時期,人們茹毛飲血的進化,近到時代的高速發展。


    晏雲澈雖然好奇,卻也沒有立馬就開始翻看。


    其實,他從對祁秋年的了解,還有這麽長時間的接觸下來,他也能看得到,他家年年曾經的世界,其實是和他們有一定關聯的。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便在此刻得到了具象的理解。


    幾十本書,都被晏雲澈妥善的放到了書架上。


    他們還有政務要處理,就比如剛才說的這個蜂窩煤的生意。


    是以政府的名義去做這個生意,還是外包給別人?


    按照晏雲澈這個古代人固有的思維來講,這本身就是州府的生意,是為了給府衙增添的營收的,就不該和商人牽扯上。


    但是這不是有了祁秋年這個前車之鑒嗎?聽他家年年說,他們的世界,政府和商人做生意,是十分正常的情況。


    他說道:“我們或許可以采用外的方式。”


    祁秋年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他們現在手底下的事情本身就已經很多了,再騰開手去做別的生意,又要分散一部分的精力。


    把這生意外包給幾個商人,他們算是技術入股,等著拿分紅就是了。


    再說了,這蜂窩煤本身也不是什麽高難度的技術,遲早有一天會被別人學走,所以不值當他們再花錢去開辦這個工廠。


    這錢能賺多久算多久。


    晏雲澈莞爾,“年年,這錢,裏外都是讓咱們給賺了。”


    他們以技術入股,把生意外包出去給別人做,但是這些商人要做蜂窩煤,不還得找他們買煤炭嗎?


    這裏外都是他們在賺錢。


    祁秋年也忍不住笑了笑,其實沒辦法,北宜這個地方太窮了。


    他說,“就三年的時間,我們至少要讓北宜的百姓,都能穿得暖衣服,吃得飽飯,吃得起肉,小孩子都有學上。”


    這對祁秋年來說,隻是一個初步的計劃,可是對古代人來說,這卻已經是足以匹敵百年大計的計劃了。


    但晏雲澈見識過他家年年的本事,他覺得這個三年目標,應該是可以達到的。


    祁秋年撐著下巴,一邊在電腦上給鐵軌建模,一邊說,“阿澈,按照你現在安北王的封號來看,以後北方就是咱倆的封地了。”


    晏雲澈被’咱倆‘這兩個字給取悅到了。


    雖然他是王爺,按照常理來說,他與祁秋年在一起了,祁秋年就應該是他的王妃。


    即便是還沒有拜過天地,還沒有上皇家玉蝶,可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他此生也都認定了他家年年。


    所以,他很喜歡’咱倆‘這兩個字,代表著他們密不可分,不分彼此。


    祁秋年繼續說:“如果以後能把李國公那邊給解決了,北方這幾個州府,咱們都還得想辦法發展起來。”


    晏雲澈微微頷首,“此事也急不來。”


    如今,他隻是北宜州府的太守,即便還有安北王的身份,但這個封地的聖旨,並沒有頒發下來,未來還會不會有別的變數也說不準。


    他現在也不好把手伸太長,去管其他周邊的幾個州府。


    隻能說,其他州府有需求的時候,他們可以合作一下。


    但如果以後北方真的成了他的封地,那封地上的子民,都成了他的子民,他理所應當的,想要自己封地上的百姓能夠過得富足一些,生活也富庶一些。


    祁秋年搗鼓了一會兒火車建模,又說:“那蜂窩煤外包的事情,得找幾個靠譜的商人,這事情,我過兩天抽空來弄吧,反正也不急著一時半刻的。”


    晏雲澈不讓,“你已經夠忙了,這件事情,也不複雜,還是我去處理吧,總歸,我身為太守,與當地富商都該接觸一下的。”


    這事情無論怎麽說,也算是北宜的內政,做蜂窩煤,也是為了增收北宜的財政問題。


    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讓他家年年去辦,而他就躲家裏批一批文件。


    他年年是很厲害,但他的年年也是個肉。體。凡。胎的人類呀。


    聽晏雲澈這麽一說,祁秋年略微挑了一下眉峰,考慮了一會兒,然後才點了點頭。


    “那行吧,我給你列幾個名單出來。”


    來北宜這麽久,北宜的那些商人的底氣,他都摸得差不多了。


    這些古代人,說商人奸詐狡猾,其實祁秋年還是覺得有些道理的。


    後世,雖然也有很多奸商,但至少明麵上的做生意,都要講究個誠信為本,但是在這個時代,一物賣二價,以次充好,這種情況是屢見不鮮的。


    而且,這些商人個個都有八百個心眼子,並不會因為你是王爺,就會在做生意這一道上,給你讓利退步。


    所以祁秋年篩選出來的這幾個,都算是比較老實的那種了。


    他有點擔心,他們家剛還俗的和尚,太過於心慈手軟。


    當然了,祁秋年本身也是個心腸柔軟的人,但是在做生意這一道上,那他可就太有經驗了,關鍵時刻,絕對分毫不讓。


    晏雲澈心裏有數,他那到底也是個皇子,並不是真的像其他的和尚那般。慈悲為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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