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束之後,晏雲澈卻不把東西幫他拿出來,反而又把藥包放進了鏤空裏麵。


    祁秋年一腦門子地問號,“你該不會是想讓我頂著這個東西睡覺吧?”


    晏雲澈帶笑,低聲嗯了一聲,“這裏麵的藥包,至少需要三個時辰才能發揮它的藥效。”


    總不能白天這個帶著這個東西出門辦事,所以正好利用晚上的時間了。


    祁秋年張了張嘴,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


    說現代人玩得花,可這些古代人不是更花嗎?


    不過,他到底是沒有拒絕,畢竟這是可以養護身體的。


    剛開始這幾天還不太適應,總覺得異物感很重,不過為了以後的幸福,祁秋年倒是能忍受,後來慢慢地就習慣了。


    哪怕是換了型號,同樣也是剛開始的兩天不太適應,後麵就習慣了。


    北宜的天氣越來越熱,祁秋年這邊的空調又派上用場,這迴不用省電了,除了他自己的太陽能發電機,墨跡他們幾個人還真把風力發電機給研究出來了。


    別的不說,現在整個府衙,還有部分工廠,都能用上電了。


    其他的,基本上就一個電燈,用電量很低,完全足以拉動祁秋年的空調。


    祁秋年甚至還在書房也安裝了一台,免得他和晏雲澈辦公的時候被熱到。


    畢竟這府衙的住宅跟他之前的侯府不同,沒辦法把一個大臥室分隔斷。


    感受到空調吹出來的習習涼風,祁秋年還感慨了一句,“去年還說要給陛下送一台空調呢。”


    結果今年他們就已經來外地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信鴿落到了窗邊。


    晏雲澈起身拿過來,看了一眼,“年年,或許你有機會將空調送給父皇了。”


    祁秋年詫異,“有什麽好消息了嗎?”


    晏雲澈頷首,“我們派出去尋找鐵礦的人來消息了,就在北宜境內,便有一座鐵礦,一座煤礦。”


    說到這裏,他其實也很詫異,當初年年派人出去尋找的時候,幾乎是定點尋找了。


    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詳細位置,但是大概的地理位置,他家年年是交代得清清楚楚的。


    當然了,他家年年一共列舉了十幾個地方,如今就找到兩處,那些沒找到的地方,反而更像是為真實的地方打掩護,像是一個幌子。


    看來,他家年年不光是有些先知的本領,恐怕還有一些其他的秘密呢。


    祁秋年沒注意到晏雲澈的好奇,他這會兒幾乎是欣喜若狂,有了這鐵礦,他應該就可以開始研究他的蒸汽火車了。


    不過發現礦脈的位置,是必然要上報到陛下那邊去的。


    到時候還得找陛下求一個恩典,否則他們是無權開礦的,擅自開礦,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之前晏雲耀的母妃用一座鐵礦的位置,換了罪孽滔天的晏雲耀出皇陵,就能得知,陛下是有多麽看重這些鐵礦了。


    不過煤礦倒是好一些,大晉現在也有人在使用煤炭,但是使用率並不高,而且價格很便宜。


    這大概是因為他們還沒發現煤礦的好處。


    其中的原因也很簡單,權貴人家,有錢人家,他們都燒好炭,無煙炭這一類的,比如什麽銀飾炭啊,果木炭這一類的。


    是看不上眼味道又濃,若是不通風還容易出問題的煤炭的。


    尋常百姓家呢,他們更寧願去上山砍不要錢的柴火,哪裏會舍得花錢去買煤炭?


    但是祁秋年卻知道,這木炭簡直就是工業革命的一大神器。


    總之無論如何,這煤礦和鐵礦都得要報上去。


    事關重大,還不能像之前那般有事情就寫封奏折過去,這必須得要親自迴京一趟才行。


    祁秋年想到晏雲澈剛才的話,不由得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我一個人進京?”


    晏雲澈也帶著三分無奈,“如今的北宜,還需要我這個太守坐鎮,如果我們兩人都離開,短短幾日,怕是沒什麽問題,但若是時間稍微長一點,那劉猛怕是鎮不住李家軍。”


    如果不是祁秋年一個人進京,那就是晏雲澈獨自進京。


    總之,他們兩人得分開一下,一個人留守,一個人進京匯報。


    祁秋年也想到這一點,頗為嫌棄地嘖了一聲。


    然後心裏吐槽,這時代也沒個網絡,要不然開個線上會議,不就什麽都解決了,還得親自去跑一趟。


    不過不管怎麽說,跑一趟京城,都是必須去的,並且,祁秋年要修鐵路,這鐵路火車的事情也隻有他了解,隻有他才能跟陛下解釋清楚,修鐵路的好處。


    而且祁秋年原本離開京城之前就有打算要找時間迴京的。


    畢竟陛下的身體身子骨,如果沒有他異能的溫養,怕是撐不住太久,還有瀟妃娘娘的偏頭痛。


    唉,不管怎麽說,這兩人都是晏雲澈和晏承安的父母。


    而且老皇帝和瀟妃娘娘其實都對他挺不錯的。


    再者把這個鐵礦上交上去,他還得想辦法向陛下求一個恩典。


    鐵路加上火車,要用到的鐵不少,就是不知道陛下會不會同意了。


    晏雲澈說:“既是好事情,那鐵軌火車按照目前來說隻是一次試驗,若是真的能做成,日後去全國各地都能修上火車的話,也大大地方便了百姓的出行,想必陛下是願意做這個嚐試的。”


    再則說,大晉雖然把鐵把控得很嚴格,但實際上卻是不缺鐵的。


    畢竟現在不打仗,不需要大規模地打造武器。


    所以,晏雲澈覺得祁秋年此行還是能成功的。


    祁秋年點點頭,“不過這修鐵路,跟其他東西也不一樣,需要耗費的時間可不少,短時間是看不到成效了。”


    晏雲澈莞爾,“何必要如此著急,年年還年輕,我們都還年輕,就連大晉也還是個年輕的國家。”


    是了,他們未來還會迎來一位年輕的帝王。


    一切都是百廢待興的狀態。


    祁秋年摟著晏雲澈的脖頸,“那北宜的事情,就暫時先交給你了,生意上的事情,現在有大源統領大局,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不過要是有什麽事情,你也看顧這一點。”


    晏雲澈輕咬了他的鼻尖兒,他家年年還真是一個愛操心的性子。


    “你放心,這裏一切有我,你迴京且注意自己的安全。”


    頓了頓,他又似乎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早些迴來。”


    祁秋年沒忍住噗嗤一樂,“是不是怕我離開太久,你也會不習慣呢?”


    晏雲澈那原本冷淡自持的性格,或許是跟祁秋年廝混得太久了,也或許親太多次,交換了菌群,改變了性格。


    現在也變得直接熱烈了,他將人擁入懷裏,低聲說了一句:“會想你。”


    迴應他的,是祁秋年激動到熱烈的吻。


    兩顆炙熱而滾燙的心無限接近。


    說了要迴京城,祁秋年也沒耽誤時間,也沒再你儂我儂,像小情侶那般舍不得分開。


    他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了東西,隻帶了暗一這一個暗衛隨行。


    兩人準備快馬加鞭迴去的,早去早迴嘛。


    祁秋年送他們到城門口,“路上一切小心。”


    祁秋年笑著說,“還有暗一跟著我呢,問題不大,我們走官道,也不會有危險。”


    晏雲澈還是有點不放心,“不若,你還是坐馬車迴去?”


    他知道他家年年會騎馬,但是快馬加鞭這樣子趕路,對他家年年這麽一個嬌弱的人來說,會很辛苦,他舍不得。


    祁秋年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可是這不是坐馬車來迴太慢了嗎?


    隨後他又想到,現在的晏雲澈怎麽有點婆婆媽媽的?感覺……還怪可愛的。


    其實要說在後世,祁秋年這樣的青年男子,無論如何都稱不上一句嬌氣。


    但是在吃苦耐勞的古代人麵前,他平時的行為作風確實是有些嬌氣了。


    不過祁秋年也不在意這一點,他隻是想要自己的日子過得舒坦而已,但並不代表他吃不了苦。


    祁秋年把韁繩遞給暗一,湊到晏雲澈麵前,見四下無人,他快速地在晏雲澈唇上吧唧了一口。


    暗一整個瞳孔地震,他是近身暗衛,沒少爬牆頭,主子的行動,喜好,確實是逃不過他眼睛的,所以他是早就知道這兩人是那種關係了。


    可沒想到啊,他們家小侯爺,居然這麽直接大膽。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這麽直接親上了???


    而讓他更加意外的是,那位還俗的佛子,居然摟著小侯爺,然後迴吻了過去。


    媽耶~~~暗一在心裏頭瘋狂尖叫,然後吵到了晏雲澈的耳朵。


    搞得晏雲澈有些哭笑不得,確實是他家年年是大膽了一些,可是那又有何妨?


    他和他家年年,不過是在道別罷了,而且這裏有馬匹遮住了,也沒有外人往這邊看,親一口又能怎麽了?


    七王爺殿下理直氣壯地如是想。


    祁秋年也知道分寸,稍微膩歪了一小會兒,他就騎上了馬,疾馳而去。


    北方一馬平川,他走了老遠,再迴過頭,發現晏雲澈還立在城門之下。


    頓時,他心底柔軟得不像話,這一刻,他真的都想調頭迴去了。


    異地戀啊,古代啊,可煩死了。


    希望這迴進京能順利一點,早點兒迴北宜跟他們家阿澈貼貼。


    再看城外的新城,已經開始有了雛形,那一排一排的小樓,矗立在這古色古香的城樓之外,別有一番風味。


    希望他迴來的時候,能看到更大的變化。


    祁秋年走了,晏雲澈迴到府衙,就看見圓滾滾的大胖貓,有些焦急地在院子裏踱步。


    晏雲澈剛過去,煤球就一個彈射,跳在了晏雲澈的懷裏,嘴裏喵嗚喵嗚地叫著。


    瞧把孩子急得,都快會說人話了。


    晏雲澈抱著貓,rua了一把煤球的腦袋,“他隻是出門幾天,很快就迴來了。”


    煤球一雙圓滾滾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晏雲澈,似乎是在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這貓也太聰明,太通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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