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這麽小的姑娘,那不是變態嗎?


    而且聽說那五皇子晏雲墨已經正妃側妃好幾個了,姬妾也不少,也不怕爛黃瓜。


    “此事,你們怎麽看?”


    晏雲澈與他想的倒是不太一樣,“或許不是為了他自己打聽。”


    他們的大舅舅戰雲霄,也是一代戰神,當年戰死的那一戰,若非是他已自身入局,引得敵軍深入,這仗估計還得打好些年。


    是戰雲霄,以一己之力扭轉了整個戰局,落了個戰死疆場的命運。


    戰家也因此得了國公的爵位,戰雲霄也是有被追封鎮國大將軍的,而他的女兒,戰霜引,更是被封了個郡主。


    戰霜引背後有戰國公,自己又有郡主的封號,這樣的身份,配一個皇子也綽綽有餘。


    但隻能是正妃之位,不可能是側妃,更不可能是姬妾。


    所以,晏雲墨他自己肯定是沒希望的,老皇帝也不會同意的。


    但還有一人。


    十一皇子,暗中與五皇子有些聯係,十一皇子今年也才十六歲,正是說親的年紀。


    祁秋年聽他分析完,若有所思,“所以他們還是想用姻親關係將戰家拉到他們的陣營去?”


    “應當是如此。”


    十一皇子,他母妃在宮裏的地位不算高,娘家是禮部尚書。


    比起其他皇子的背景,十一皇子確實不算出挑,才學名氣也不算出挑,太子之位,除非是前麵幾位皇子都死絕了,否則是沒有希望的。


    但是加入其他皇子陣營,謀一個從龍之功,日後分封地的時候找個好地方,也是一種選擇。


    戰霜引這個郡主配十一皇子,還是能配得上的,如果有人提議到老皇帝那邊去了,老皇帝應該也是會考慮的。


    “這件事情,看你們怎麽想了?”祁秋年對這五皇子也不了解,跟五皇子也沒仇怨,對十一皇子也沒什麽了解。


    雖說五皇子和十一皇子在私底下有接觸,想借此將戰國公拉攏到五皇子陣營,但他們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借此將十一皇子拉到他們的陣營裏來呢?


    不過,祁秋年本質上是不樂意的,他覺得戰霜引的年紀太小了,也不應該成為奪嫡的工具,更不應該為任何事情犧牲自己的婚姻和幸福。


    到底他是個外人,而他這個想法,在古代人這裏是行不通的,隻能把目光落在了最了解他的晏雲澈的身上。


    眼神裏帶著信任。


    晏雲澈:“勿要擔心,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不會同意的,戰家也從不需要犧牲子女的幸福為此後榮華添磚加瓦。”


    戰家的家風嚴明,老國公沒有妾室,隻有國公夫人一位妻子,戰雲霄也隻娶了一位妻子,沒有妾室。


    戰止戈雖然還沒有成親,但也不是花心之人,更不會利用姻親拉攏他人。


    晏雲澈繼續道:“外祖母曾經把霜引送出京城,就是為了不讓他人在婚事上作文章,他們更傾向於給霜引招贅婿。”


    不需要這個贅婿有多高的身份地位,是文臣或是武將也不重要。


    祁秋年放心了,“但這件事情,得讓你祖母他們先有個準備,或者透一些口風出去。”


    別到時候,十一皇子那邊直接找到老皇帝賜婚,老皇帝也會權衡利弊,頂級的端水大師了。


    雖然老皇帝最終還是會征求戰家的意見,但這不是多此一舉,甚至還得罪人嘛。


    不如直接讓戰家透出口風,讓他人知曉,戰霜引隻招贅婿,這也能斷了某些人不切實際的念頭。


    晏承安聽他們分析這麽多,也有些急了,“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外祖母。”


    老國公夫人年紀大了,基本上不出府邸,也不常見客。


    祁秋年眼珠子轉了轉,“走,我們騎自行車去國公府。”


    晏雲澈能理解他的意思,一方麵是剛才在晏雲墨麵前說了要出去騎車遊玩,另一方麵,這人的自行車專賣店要開業了。


    指著他們打廣告呢。


    先前市麵上就祁秋年送晏承安的那一輛,百姓們早就好奇了,但礙於身份,他們也不敢多打聽。


    晏承安叫人去把他的自行車推出來,興致勃勃,“快點啦,我們去騎車。”


    走出皇子府,三人看著兩輛自行車,麵麵相覷。


    “祁哥,你就沒給自己準備一輛?”


    其他的自行車都在城外的庫房呢,現在送過來也來不及了。


    祁秋年本質上是一條鹹魚,能不動彈就不動彈的,這自行車,騎著多費勁,特別是在這古代石板路上。


    坑坑窪窪的。


    晏承安卻覺得問題不大,他拍了拍自己的後座,“來,祁哥,我載你走。”


    祁秋年:“……還是不了吧,我怎麽說都是個成年人了,你載我騎自行車,我都怕你的腿蹬折了。”


    晏承安羞愧垂頭,“那,那等我長大了再帶祁哥騎自行車。”


    祁秋年開他玩笑,“到時候,你載的應該是你喜歡的姑娘。”


    晏承安羞紅了臉,他才十來歲呢,成婚還早著呢,說什麽喜歡的姑娘。


    於是幹脆騎著車就往前走了,後麵跟著的侍衛和小廝趕緊追了上去,生怕他們的小殿下磕絆了。


    隻剩下祁秋年和晏雲澈麵麵相覷地留在原地。


    祁秋年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口吻,試探性地問道,“要不然勞煩佛子大人載我一程?哦對了,你才剛學會騎自行車呢,要不然你下來,我騎車帶你吧,要是不行,你就騎慢點,我跟著後麵走。”


    晏雲澈麵不改色,“不必,你上來吧。”


    這騎車不難,後麵載一個人,應當也不是問題。


    祁秋年這人的臉皮厚,最會順杆往上爬了。


    一屁股就跨坐在了後車座上,雙手十分自覺地就扶在了晏雲澈的側腰上,他能感受到晏雲澈腰間的肌肉都顫抖了一下,沒忍住在後頭笑出了聲。


    晏雲澈:“……”


    “佛子大人,我可不是在占你便宜哈。現在的情況是你才剛學會,我擔心你技術不過關,萬一把我摔了怎麽辦?所以我得扶著你,要摔咱倆一起摔。”


    晏雲澈:“……”既是無奈又是好笑,“那便扶穩了。”


    話音剛落,他就踩上自行車的踏板,一騎絕塵。


    硬是把自行車騎出了策馬奔騰的架勢。


    直接把後座的祁秋年顛了個暈頭轉向,很快就追上了晏承安的隊伍。


    晏承安見他哥載了個人都追上他了,於是那小短腿踩得更快了,像是要跟他倆來一場比試。


    但實際上晏雲澈這一輛自行車是定製的,車輪要大一些,速度自然就快一些,而且成年男子的力量肯定比十歲小朋友要強得多,根本沒有可比性。


    一路上都有人不停地在打量他們。


    祁秋年實在是被晏雲澈顛得受不了了,於是便叫他停下。


    “腿都給我顛麻了,我下來走會兒,你們騎慢點,我跟你們後麵走。”


    晏承安嘲笑他,“祁哥,誰讓你偷懶的,那你就慢慢走吧。”


    祁秋年也不氣惱,“你也騎慢點,注意安全,路上行人多,別撞到人了。”


    有位比較眼熟的世家公子卻在這時候湊了過來。


    “小侯爺,您這車到底是什麽車呀?居然不用牛馬,自己踩著就能走。”


    祁秋年偷樂,這廣告不就來了嗎?


    他略微提高了幾分音量,“這個車叫做自行車,不用牛馬牽著走,也不用別人推,自己騎著就能走,特別方便,過兩日,本侯的自行車專賣店就要開門營業了,如果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湊個熱鬧。”


    不少世家公子都眼前一亮,他們又多了一件可以玩樂的東西了,瞧這自行車,兩個輪子就能保持平衡,應該也是需要一定的技術含量的。


    他們都已經約好了,等買了自行車,他們就要比試一場,看誰學得快,看誰騎得快。


    再一想到剛才小侯爺能坐在自行車的後麵,到時候他們是不是也可以載上朋友,一起炸街?


    普通老百姓雖然也好奇,但是估摸的自行車應該不便宜,看起來就像是玩樂的東西,所以他們的興趣並不是特別濃烈。


    一路熱熱鬧鬧的,就這麽到了國公府門口,國公府的守衛森嚴,即便是晏雲澈和晏承安這兩個國公府的外孫,都得要經過通報才能進去。


    畢竟府裏現在就戰國公老夫人一位主子在家,前段時間還說了要閉門謝客。


    祁秋年估摸著,應該是有他這個外人一起,所以才需要去通報的。


    戰國公老夫人聽見她的兩個外孫來了,還帶了那位傳奇的小侯爺,趕緊叫人將他們迎了進去。


    國公夫人是年紀不輕了,但目光中帶著慈祥,慈祥中又隱隱帶著幾分爽朗。


    從前祁秋年聽戰止戈提過一嘴,戰國公夫人,從前也是將門虎女呢。


    祁秋年還挺佩服這樣的女性的,躬身行禮。“臣下見過國公夫人,國公夫人安好。”


    戰國風夫人樂嗬嗬的,“好好好,小侯爺不用多禮,你們能來看老婆子,老婆子就已經很開心了。”


    晏承安蹭了過去,“外祖母,是您前些日子放出話,說近日要閉門謝客的。”


    戰老夫人敲了他一個腦瓜嘣,“老身說的是閉門謝客,但你們是客嗎?”


    晏承安羞愧不已,“承安日後定然常來探望外祖母。”


    戰老夫人帶著笑意,摸了摸小承安的腦袋,“都坐吧,看你們滿頭大汗的,是騎著自行車來的?”


    說到這個,晏承安可不困了,嘰嘰喳喳地就說起來了這自行車的好處,老夫人聽得也認真,時不時還配合著,驚唿一聲。


    含飴弄孫,不就是這樣的溫馨場麵了嗎?


    祁秋年心底有些觸動,但麵上不顯,依舊帶著得體的笑意看著小承安,時不時附和小承安兩句。


    等到丫鬟給他們上好茶點,戰老夫人就直接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顯然,戰老夫人也是個聰明人。


    “說說吧,今日這麽突然的過來找老身,是為了什麽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了祁秋年的身上。


    她自是知曉這祁小侯爺對他們戰家的恩情,他們戰家已經欠下了不少人情。


    不過那時候止戈同她說,叫她不必多說多做什麽,他們年輕人會自行處理。


    可今日,這小侯爺都到府上來了,她猜測,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找戰家幫忙,若是不違背家訓與原則,她還是很樂意的。


    祁秋年猶豫了一下,“老夫人,此事還是讓雲澈同您細說吧,臣下是個外人,此事不好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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