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安也給出自己的態度,“既然諸位老板如此的主動,那本宮今日下午便進宮,求父皇,給下這一份恩典,諸位也竟然不要讓父皇失望呀。”


    謔~!這一下是直接在陛下麵前掛名了。


    一眾商戶老板,即便是家財萬貫,此刻也興奮得不行。


    祁秋年能理解他們的心態,士農工商嘛,他們商戶排在最底層。


    能做到皇商,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了,像祁秋年這種,做生意能做成侯爺的,更是數百年來的獨一份。


    祁秋年直接讓大源幫他們把昨天的賬目算了個清楚,當天中午這十位商戶就補交了所有的銀錢。


    然後風風火火地開始去定製活字印刷去了。


    大多還是如祁秋年一樣選擇的白玉,少有的幾個選擇了木質,那都是想節約成本的,祁秋年也理解。


    這時代木質防腐不過關,但成本低呀,壞了再補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麻煩一點而已。


    而祁秋年和晏承安也沒讓他們空等。


    當天下午就進了宮,去找了陛下說明緣由。


    老皇帝還有幾分詫異?這修橋鋪路,花的銀錢可真不是一筆小數目。


    頭兩年抗擊北方旱災,國庫本來就空了不少,他還在想,這修路的事情要不要再緩一緩呢。


    結果沒想到,他的縣侯,居然就這麽輕易地給他弄來了幾十萬兩銀子。


    若是想要把全國的路都修成水泥路,幾十萬兩銀子,那定然是不夠的,但這幾十萬兩卻解決了燃眉之急。


    還有那活字印刷,也是了不得,這小侯爺居然就這麽將東西獻出來了,從老皇帝的角度來看,祁秋年幾乎是在賠本賺吆喝了。


    不過此等都是利民的大好事,他自然樂見其成,甚至也想著,將宮裏的藏書也印刷幾份,傳播出去也好。


    還有那些孤本,萬一哪天出了意外,那不就可惜了嘛。


    這商戶捐錢修路,功德一件,替他們修建功德碑,也無可厚非,老皇帝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祁秋年又靈機一動,“等這一批商戶捐錢修路,功德碑建好之後,陛下,或許可以直接效仿,再讓其他的商戶修橋鋪,咱也給他建一個功德碑。”


    不過還是要等這一批商戶的功德碑建好之後再說,要不然怎麽能顯得他們特殊呢?要不然這麽能讓此事傳播出去呢?


    要讓其他商戶看到真實的案例,他們才會願意主動掏錢。


    畢竟這可不能跟去年那十幾件棉衣,幾十床棉被相比較,修路,少說得出幾萬兩銀子吧。


    他這個大餅畫的,老皇帝聽得那是一個麵色紅潤。


    按照祁秋年這麽一說,他這修路幾乎就是不花錢了,全都由這些商戶出錢了,國家就出點修橋鋪路的人就行了。


    這世道,人力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祁秋年也想到這一點,“陛下,既然諸位商戶老板都捐錢修橋鋪路了,是否可以將徭役的生活水平提高一些,至少讓他們幹活的時候能夠吃飽飯。”


    這算是小事一樁,老皇帝大手一揮就,直接答應了。


    想要徭役吃好,頓頓吃肉,這或許很難,但吃飽還是不成問題的,他大晉的國力,還不至於讓徭役連飯都吃不飽。


    隻不過從前批下去的款項,讓這裏貪一把,那裏貪一把,最後才落了個徭役吃不飽的下場。


    如今這不是有在糧食裏摻米糠麥麩的法子了嗎?


    他到時候就隻發糧,不發錢,就看這些屍位素餐的蠢貨還敢怎麽貪腐。


    這事情在老皇帝這裏說通了。


    老皇帝也沒有隻畫大餅,當天就洋洋灑灑地寫了幾塊牌匾,讓人給那幾個出錢的商戶送過去。


    不大的牌子,就幾十公分那麽大,上麵就寫了兩個字。


    仁商。


    不過下麵有老皇帝的印章落款。


    收到牌匾的商戶更是激動得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當即就焚香沐浴,把牌匾給掛了上去。


    他們原以為能在修的道路旁立下功德碑,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還有陛下欽賜下來的牌匾。


    這對他們來說,是無上的殊榮。


    這是他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京城裏其他商戶收到消息,紛紛前來打聽。


    想看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不過這些個老板都聽了祁秋年的叮囑,暫時還沒有將事情傳揚出去。


    都在偷摸的,準備好紙張,要準備拓印詩集了。


    第57章 畫紙


    人脈廣一些的,都打聽到這些商戶得到陛下欽賜牌匾之前,無一例外的,都去食之禪見過祁秋年。


    這,又是跟那位傳奇一般的小侯爺有關?


    不少商戶都蒙圈兒了。


    這些書畫坊的商戶,似乎也沒做什麽大功德的好事情吧?


    怎麽會有陛下欽賜的牌匾呢?


    還是仁商,這仁字是怎麽個仁法呀?


    更有甚者覺得,今年春闈的時候,這些書畫坊似乎還被陛下警告過,勒令他們不準哄抬紙張的價格麽。


    陛下這態度怎麽就轉變得這麽快呢?


    實在是讓人費解,


    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那小侯爺又悄悄做了什麽事情。


    有的聰明一些的,直接去路上‘偶遇’小侯爺,想問問侯爺是怎麽一迴事。


    那些商戶不肯說,必然是有人授意,或是現在不能說,但侯爺肯定不一樣了。


    但凡侯爺願意透露一個口風……


    他們也想要仁商的牌匾。


    瞧那些得到牌匾的商戶,近幾天生意都紅火了不少,這可是陛下欽賜的招牌,百姓有從眾心理,陛下都願意賜下仁商招牌,那不就代表著這些書畫坊是良心商家了嘛。


    客戶幾乎是蜂擁而至。


    祁秋年被堵了好幾次,終於是反應過來了。


    “諸位,此事本侯暫時也不能多說,本侯隻說一句,準備一點資金先放著,日後定然能用得上。”


    他這話又讓人迷惑了。


    難不成又要他們捐錢捐物了?能得到陛下欽賜仁商的牌匾,怕是要捐不少錢吧?


    這……有的人覺得劃不來。


    有的人又覺得侯爺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之後,祁秋年就不怎麽出門了,實在是懶得費口舌去解釋,不過真要這些商戶後續捐錢修路,是不是也得拿點什麽東西出來?


    這一批‘仁商’,最起碼還得到了活字印刷的技術。


    這事情不急,得從長計議,最好能搞點兒實用的。


    如今正值春末夏初的季節,陽光和氣候都是最舒適的。


    小承安撐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祁秋年問了一嘴。


    晏承安沉默了一下,“祁哥,你吩咐他們可以二次販賣活字印刷的技術,是為了能把這一項技術推廣出去,但如果他們賣得很貴,那買得起的商戶就不多了。”


    到時候,也得不到充分的推廣。


    祁秋年笑他,“承安,別太單純了,這技術是從我這裏出來的,如果他們陽奉陰違,賣出天價,就不怕得罪我嗎?到時候,我一怒之下,直接將活字印刷公之於眾,那他們可就沒有活路了。”


    更別提,他們現在在陛下麵前掛了名,仁商二字,盛名所累,他們想搞小動作都要掂量一下。


    晏承安恍然大悟,“還是祁哥厲害。”


    祁秋年笑得溫和,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規則。


    他記得,在華夏近代的某個時期,如果哪家做出什麽貢獻,或者家裏有烈士等,國家就被給他們掛牌。


    什麽勤勞之家,烈士之家,光榮之家等等,就掛在他們的門口。


    而這些人家,幾乎都以此規束自己與家人,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雖有例外,也隻是極個別。


    老皇帝這一招,基本上也算是有異曲同工的妙用了。


    這會兒,晏雲澈突然抱著兩隻小貓過來,就巴掌那麽大一點,應該還不足月呢。


    那長相,怎麽感覺跟他們家煤球似的?


    “這是哪裏來的小貓?”


    晏雲澈:“你自己的貓在外麵安了一個家,你都不知道?”


    祁秋年:“……”


    他還真不知道,前段時間煤球老是往外跑,他起初還派人到處找,但是後來知道煤球會自己迴來,就放任他自由活動了。


    想想,前段時間,不正是萬物複蘇,動物又到了xx的季節嗎?


    “嘿,煤球,這個渣貓。”


    煤球是他來大晉之後在海邊撿來的貓咪,當時煤球被墨魚噴了一身的墨汁,奄奄一息地躺在沙灘上,他就幹脆撿迴來救活了,取了個名字叫煤球。


    上輩子煤球也跟著他奔波,最後為了給他報仇,撓了晏雲耀,卻也死在了晏雲耀的刀下,這輩子,他自然就更寵煤球了。


    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專門的丫鬟小廝照顧,府裏都把煤球當小主子看待。


    這時代技術有限,煤球也是大貓了,他就沒有給煤球做絕育。


    還真想不到,煤球居然還會在外頭找小母貓,還生了兩個崽。


    也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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