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公公準備繼續介紹其他的物品,祁秋年連忙叫住了他。


    “公公,我可以要這一串佛珠嗎?”


    “這……”華公公也有些猶豫,畢竟這串佛珠的意義非比尋常。


    旋即,他又想到是陛下的命令,是陛下讓侯爺親自過來挑選的,想必是會同意的。


    華公公當即就拿來了錦盒,將佛珠放了進去,再妥善地交給了祁秋年。


    “還望侯爺多加珍視。”


    “自然。”祁秋年就差拍著胸口保證了,“本侯定然將佛珠保存妥當,絕不讓它損耗分毫。”


    送走祁秋年之後,華公公迴去找老皇帝複命。


    “你是說,他別的都沒多看幾眼,反而要了一串本質上不值錢的佛珠?”


    確實是,拋開背後的故事與意義的話,那串紫檀木佛珠,確實不值幾個錢。


    “是。”華公公畢恭畢敬,“侯爺對那串佛珠表現出十分喜愛。”


    老皇帝總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但沒捕捉到。


    時間不早了,他也就懶得想了,既然祁秋年要佛珠,那就拿去便是,本就是他開的金口。


    出爾反爾,倒顯得他這個皇帝小氣了。


    “你也下去歇著吧。”老皇帝揮了揮手,他也準備找瀟妃娘娘歇下了。


    祁秋年這邊。


    剛走出宮門,就見到晏雲澈還等著他。


    春日的夜晚,乍暖還寒,祁秋年瞧著他那一襲單薄的僧衣,都要替他冷得打個哆嗦。


    他快速把晏雲澈推進自己的馬車,“等我做什麽,又離得不遠,總不能會有人蠢到我剛出宮就來圍殺我吧?”


    晏雲澈不答,“你拿的是什麽?”


    祁秋年晃了晃錦盒,“佛子大人猜猜看。”


    【想不到吧,這世界上還有另外一串幾乎一模一樣的佛珠。】


    晏雲澈:“……”即便是想忽略都難。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猜是佛珠。”


    祁秋年手上的動作一頓,震驚得連粗口都爆出來了。


    “我操,你,你怎麽猜到的?這也太神了吧。”


    晏雲澈也不好解釋自己是讀到的,於是便隻能盡力解釋,阿彌陀佛。


    “這錦盒不大,你方才晃動的時候,我聽見了有木珠子輕微碰撞的聲音,然後又聞到一股極淡的檀香味。”


    祁秋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也真是厲害。”


    【洞察能力這麽強悍,就該去衙門探案呐,做佛子都屈才了。】


    晏雲澈:“……”這人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祁秋年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裏的錦盒塞到了晏雲澈的懷裏,


    “今日我就借花獻佛,將佛珠送給佛子大人。”


    晏雲澈有些怔然,緩了好一會兒,他才問道:“你在陛下的私庫選了這一串佛珠,隻是為了送我。”


    祁秋年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我們初次見麵的時候,你就給了我另一串佛珠,我曾問過你這串佛珠的意義,你也沒有告訴我。今日從華公公口中才得知這佛珠居然如此重要。你從前送我那一串,我還給你,你肯定不要。索性就討要了另外一串想送給你,便是當做交換禮物了。”


    說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怎麽感覺像是交換信物?】


    晏雲澈張了張嘴,看著祁秋年眼底的真誠,聽著他不著調的心裏話,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道:“禦賜之物,不可隨意轉贈。”


    祁秋年大手一揮,“這佛珠本來就有一串在你那裏,兩串佛珠在外人看來都差不多,你拿這一串,我拿另外一串,人家也分不出來。”


    說著,他借著寬厚的袖子,從空間裏拿出了另外一串,把兩串放在一起對比,“你瞧,這兩串從外觀上來看,確實很難分辨,就跟雙胞胎似的。”


    如果非要說的話,晏雲澈送給他這一串,已經被盤出包漿了,表麵更加瑩潤。


    不過不仔細觀察,那也發現不了。


    晏雲澈到底是沒有拒絕,妥善地將佛珠繞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祁秋年也學著他的模樣,將佛珠繞在了手腕上,“是不是挺好看?”


    【咦~怎麽感覺像是情侶手串?】


    晏雲澈又是一陣無言,隻低低地嗯了一聲。


    都快到家門口了,晏雲澈才開口問,“平日裏,你也不佩戴佛珠,為何會將它隨時放在身邊?”


    祁秋年也想了想,他也不好解釋說,是他放在了隨身空間裏,不過隨身空間和隨身攜帶,似乎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最後迴答道,“我喜歡佛珠上麵的味道,於是就隨身帶在身上了。”


    晏雲澈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追問。


    各自迴了自己的府邸。


    第二日,祁秋年就收到一個消息。


    晏雲耀那個狗東西居然突然被老皇帝安排到嶺南那邊去巡視了。


    在朝堂上也算是常規操作了。


    陛下身份貴重,政務繁忙,是不可能經常出宮微服出巡,去巡視天下百姓的苦難,地方官是否稱職。


    所以幾乎每年都會派出一兩個皇子,隨機分配一個地方去巡查一圈。


    替父出巡,這對皇子來說,也算是一種殊榮了。


    更是對皇子的重視。


    恰逢,晏雲耀那個狗東西在去年有提議過去嶺南推廣土豆紅薯的事情。


    所以陛下就幹脆讓他今年去嶺南巡視,表麵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麽問題,聽說那晏雲耀在朝堂上差點就笑出聲了。


    不過祁秋年卻有不同的想法,他昨晚才去找陛下告了密,今日陛下就將晏雲耀發配到那麽遠的地方。


    要說其中沒點別的用意,那他是不信的。


    嶺南州府和建渝州府,兩地相距甚遠,而陛下也要派人去建渝州府輔助他修補水利,還要暗中調查,現在更像是特意把晏雲耀支開,或許也是為了放鬆晏雲耀的警惕。


    顯然,老皇帝也開始在懷疑自己這個所謂的賢德的三皇子了。


    祁秋年樂見其成。


    第54章 印刷


    把晏雲耀支開,之前祁秋年想點什麽,也不需要提心吊膽了。


    他安排下去的工作,也能更順利一些,特別是建渝州府。


    即便是晏雲耀的人在建渝州府發現什麽端倪,短時間也太不可能有反應的機會。


    離得那麽遠,即便是飛鴿傳書,快馬加鞭,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但他和蘇尋安有電報機可以隨時聯絡。


    怎麽說都能比晏雲耀那個狗東西的動作快一步。


    在戰場上,搶占先機,這仗都算贏一半了。


    晏雲耀之前要他走著瞧,誒嘿,那咱們就走著瞧,看到時候鹿死誰手。


    皇子替父出巡,也不是隻讓他一個人去,老皇帝還給他配備了三個大臣隨行,除了要走訪民間,還要暗查貪官汙吏,給權力不小。


    當然了,像晏雲耀這種心術不正的,或許還會接機在那個地方安插自己的棋子。


    或許陛下也想到了。


    所以晏雲耀很意外,那三個隨行的大臣,其中隻有一個是他自己人,另外兩個,其中一個是左相傅正卿的人,還有一個是五皇子晏雲墨的人。


    他也在懷疑陛下此舉是否有什麽深意。


    是監督他?還是監視他?


    不過事成定局,他也無力更改,隻能暗中多帶了幾名幕僚一同隨行。


    在晏雲耀出發之後沒多久,又一批‘退伍將士’來找到了祁秋年,說是願意去建渝州府種田。


    名義上還是戰家軍退下來的將士。


    祁秋年了然,這些都是陛下安排過來的人手,想必都是陛下的親信。


    他觀察了一些,這幫人隱隱以一位稍顯年輕的人為首。


    “兄台怎麽稱唿?”


    年輕人上前,“ 侯爺,在下伍錦,此次去建渝州府,我等全權由侯爺的屬下蘇先生安排。”


    蘇先生,顯然老皇帝粗淺的查了蘇尋安的來曆,這樣也好,總有一天蘇尋安還是要去告禦狀的,提前在陛下麵前掛名也好。


    祁秋年很滿意,他們去暗查,他不妨礙,但他也不希望陛下派出去的人會對他培育水稻和修補水利的事情指手畫腳。


    他們都是老皇帝的人,他們這態度是擺出來了,想必也是老皇帝的態度,祁秋年也表示了一下。


    給他們準備了一些盤纏。


    如今他幾家店都賺得不少,特別是玻璃專賣店,那是日日都賺得盆滿缽滿,不差這點錢。


    “這些銀子諸位兄弟拿去,一路上辛苦,你們到了之後,直接去找蘇尋安,他是本侯的親信,為人也十分溫和有禮,彼時還希望大家互相照顧,那蘇尋安是個文弱書生,諸位兄弟方便的話,多看顧一些。”


    伍錦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銀子收下了,躬身行了禮,後麵的其他壯漢也跟著行了禮。


    “尊侯爺令,也定然會護蘇先生周全。”


    早就聽說侯爺對底下人很大方了,感受到手裏拿一箱沉甸甸的銀子,才有了真實的感覺。


    他們其實都是陛下的私軍,昨日他們這一批被派出來的時候,聽說是去建渝州府種田,他們還以為他們這批老家夥被陛下放棄了呢。


    沒想到是美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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