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止戈僵硬照做,總體比剛好好了一些。


    祁秋年又給小承安拿了**具書過去,“你拉著你小舅舅,這邊微微垂頭,裝作看書,不要看鏡頭。”


    小承安小雞啄米點頭。


    這邊晏雲澈……祁秋年還真不知道給他擺個什麽造型。


    晏雲澈還是一身僧衣,幹淨素雅,今日是來看熱鬧的,也沒戴佛珠出門。


    祁秋年背過身,假裝從衣襟裏拿出晏雲澈送他那一串佛珠,遞了過去。


    “晏雲澈,你……就假裝在撥弄念珠,念佛經。”


    晏雲澈看他隨身攜帶這串佛珠,神色複雜,閉上了雙眸,輕念阿彌陀佛。


    祁秋年快速將這個畫麵記錄了下來。


    “可以,還不錯。”勉強能看,祁秋年也不能強求。


    “你們再來幾張單人的吧。”


    晏承安最先舉手,“祁哥,我要拍,我要拍。”


    “可以,來吧。”小孩兒其實是最好拍的,特別是祁秋年更擅長抓拍,站,坐,跑,跳,他都能找到合適的角度,更何況小承安長得唇紅齒白的,比後世那些小童星還帥氣可愛。


    他拍得興致勃勃,到最後還是晏承安自己不好意思了,“祁哥,我覺得差不多了吧。”


    祁秋年說好,又換了張背景圖,“晏雲澈,你也來,就像你平時打坐念經那樣,這裏沒有蒲團,隻有座椅靠枕,你將就一下。”


    背景是一棵大榕樹,畫麵裏的晏雲澈就坐在榕樹下,參禪悟道。


    明明是假得不能再假的背景圖,祁秋年還是有一瞬地看呆了。


    【這和尚也太貌美了,閉上眼的時候,聖潔得像是在發光,居然有一種想突然親過去的錯覺,罪過罪過。】


    晏雲澈霎時紅了耳根子,卻也不敢睜開雙眼。


    他從前也隻祁秋年心裏不著調,可他還是第一次從他心裏聽到這麽大膽的想法。


    “祁哥,拍好了嗎?”晏承安在催促,“我想看看。”


    祁秋年迴神,迅速按下了快門,深吸了一口氣,“ 可,可以了。”


    “祁哥,你耳朵怎麽紅了?”小承安轉過頭,“兄長的耳朵也是紅的。”


    晏雲澈:“阿彌陀佛。”


    祁秋年麵不改色:“可能是窗戶沒關嚴實,耳朵凍住了。”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等等,我見色起意,耳朵紅了還能說得過去,佛子耳朵紅什麽?窗戶真沒關嚴實?還是我剛才的目光太灼熱?】


    晏雲澈神色複雜地起身,去把原本關得嚴實的窗戶又關了一遍。


    小承安撓了一下腦殼兒,又看了一眼窗戶,這不是挺嚴實的嘛?


    蘇尋安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覺得剛才的畫麵似乎有點兒不太對勁。


    神經大條的戰止戈完全沒注意到這段風起雲湧,“你這照相機也太神奇了,有賣的嗎?”


    要是能買一台迴去,以後打仗的時候,派出斥候去偵查情況,也能把實地的情況拍下來,方便他們作戰部署。


    不愧是天生的將才,因小見大。


    祁秋年被轉移了注意力,“我這幾台相機都是從家鄉帶來的,以大晉暫目前的技術可能有點困難,之後有時間,我可以研究一下,隻不過效果可能沒我這個好。”


    像素,清晰度,續航,那是不能強求了。


    而且即便是能成功,最開始頂多是膠卷相機,還得想辦法研究聚乙烯做膠卷。


    戰止戈若有所思,“如果研究出來,先給我來一台。”


    祁秋年剛想點頭,然後又突然想起,沒電,還搞個毛線?


    這要弄出個相機,要研究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祁秋年暗自歎息,“這還不一定能成功呢。”


    晏雲澈這邊的清心咒終於念完了,“你手下可缺少擅長格物的能人異士?”


    “缺啊,當然缺。”祁秋年期待的看著晏雲澈,“佛子大人有這方麵的人才介紹給我?”


    晏雲澈頷首,“年後應當能進京。”


    祁秋年沒問是什麽人,當即就說了要把那人給他留下。


    他就隻有一個人,手裏握的知識,遲早都是要傳出去的,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


    他從來不怕被人學走了,然後來搶他的生意。


    百花齊放,才是一個盛世應該有的模樣。


    哦,對了,隻要別讓晏雲耀那個狗東西學走就行了,哼,他祁秋年還是很小氣的。


    “對了,止戈兄,還有個禮物要給你,這個是我親手做的,現在就做了兩個,你要覺得可行的話,再找我做吧。”祁秋年從三樓的小辦公室裏拿出兩個長筒一樣的東西。


    戰止戈的好奇心拉起來了,“這是個什麽物件?”


    祁秋年頗為得意,“止戈兄的目力如何?從這窗戶看出去,能看多遠?”


    戰止戈也頗為得意,“本將軍別的不說,箭術是軍中公認的第一,眼力也是非常人能比的。”


    他指著窗外,“從這裏看出去,能看到皇宮玲瓏塔的塔尖。”


    祁秋年舉著望遠鏡看了一眼,“那止戈兄能看到塔尖上被鳥雀拉了臭臭嗎?白的還是黑的?”


    眾人:“......?”


    祁秋年嘿笑,“將軍再用這個望遠鏡試試看,筒身旋轉伸縮,可以調節距離和清晰度。”


    戰止戈眉毛一挑,立馬就意識到了望遠鏡的用途了,當即就拿來研究。


    手上不停地調節距離,清晰度,沒一會兒連唿吸都急促了。


    顯然,他看到了望遠鏡的價值。


    這東西若是運用到戰場上,必定能如虎添翼,不該叫望遠鏡,該叫千裏目的。


    小承安墊腳,“祁哥,我可以看嗎?”


    祁秋年順手就把另外一個遞了過去,一抬眸,就對上了晏雲澈的目光。


    【糟糕,把佛子大人給忘了,】


    晏雲澈斂眉,並不說什麽。


    祁秋年訕笑,“這望遠鏡,多半用於軍事用途,我也不好做太多,也沒打算用這個做生意。”


    晏雲澈頷首,“侯爺的顧慮是正確的。”


    若隻是在大晉流傳,倒也罷了,但若是流傳到周邊其他國土,日後若有戰,大晉的將士便多了幾分麻煩。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拿這個做生意,軍中幾個重要的人配備就差不多了,而且即便是要做這個生意,陛下也未必允許。


    戰止戈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祁兄,我又欠下你一個人情。”


    祁秋年擺手,“做望遠鏡也是為了守衛邊關的將士,不單是為了將軍一人,將軍若是要感謝我,不若把你們戰家軍退下來的老兵送到我這裏來?”


    戰止戈詫異,旋即又想到肯定是他的大外甥說的,“祁兄,你幫我安置老兵,也是我欠了你的人情,如何算是我給的謝禮?”


    祁秋年讓蘇尋安過來,把年後要去建渝州府買田培育水稻的事情說了一下。


    今天他也是有意讓雙方見個麵,互相了解一下情況。


    “這事情,我是交給了尋安,但還缺一些人手。”祁秋年解釋說,“培育糧種,事關重大,我也不好隨意雇傭農夫,需要信得過的人。”


    戰止戈大手一揮,“要多少有多少,不就是種田嘛。”


    那幫願意來投靠戰家的老兵,都是無家可歸的,能去祁秋年那邊做出一番事業,那也算不枉此生了。


    他都可以想象到,那高產量的水稻,一旦培育出來,在天底下會引起什麽樣的震蕩。


    祁秋年:“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老兵除了要幫忙種田,還要保護蘇尋安的安全,以及去了建渝州府,一切行動調派,都聽蘇尋安一個人的,當然了,我也不會虧待大家。”


    “這是自然。”戰止戈還是很自豪的,“我父親手下的戰家軍,都擁有鐵一樣的紀律,不會因為換了環境而改變。”


    肖玲兒聽到小侯爺還派了人去保護自家夫君,心裏更感動了。


    蘇尋安也是如此,當即表忠心,“尋安定不負所托。”


    不論是培育糧種,還是修補水利,甚至是尋找那位賬本的主人。


    他最近足不出戶,已經把摩斯密碼學得差不多了,就等年後出發了。


    “不用這麽嚴肅。”祁秋年擺了擺手,“大家都是朋友,隨意一點,哦,對了,我們今天是來拍照的,但照片要明天才能製作出來,到時候給你們送過去。”


    小承安興致勃勃,“祁哥,下次進宮能不能把相機帶上,承安想給母妃拍幾張照片。”


    祁秋年當然說好。


    別人不行,晏雲澈的母妃還是可以的。


    門被敲響,是大源。


    三樓是分了三個拍攝隔間的,其他兩個房間,都有人守著,也有兩台基礎的相機,操作的攝影師,都是培訓過的家奴。


    不說拍出什麽意境,四平八穩地拍個平麵照是沒有問題的。


    相機也是經過偽裝的,外殼都用木料包裹起來了,隻看得見鏡頭是玻璃材質的。


    “侯爺。”大源在門外說,“有位公子一定要見您,說是想買相機。”


    祁秋年就知道,肯定會有人要打相機的主意,不慌,有對策。


    “我去去就迴。”祁秋年把相機給了晏雲澈,“操作很簡單,你們要繼續拍照,也可以試試看。”


    晏雲澈拿著相機像秤砣,這東西居然不輕,外殼材質像鐵,卻又不是鐵。


    戰止戈走過來,“我同你一起去吧,你就是脾氣太好了,這京城雖然權貴多,但你也是個侯爺,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欺負的,遇到鬧事的,直接丟出去就行了。”


    祁秋年笑,“那就麻煩止戈兄了。”


    他沒有那麽好的脾氣,隻是喜歡和氣生財,也不喜歡太高調罷了。


    轉身進了另一個攝影隔間,一開門,喲,還是個熟人。


    食之禪開業那天,不充值又非要上三樓的承平侯,赫家,赫三小公子,還有那兩個狗腿子頤山趙氏公子也在。


    這次,三人沒有那麽的頤指氣使,反而規規矩矩地拱手,行了個禮,喊了聲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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