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苑的事或多或少會經女子、哥兒同在府學讀書的兄長傳到漢子這邊,不久後,全通州府就都知道了府學文清苑有個哥兒手裏有樣新奇玩具,可任哪家到處去問都不見有賣。


    孟冠白怎麽可能放過這些有趣的玩意,打聽後,知道是嶼哥兒的東西,他直接就找上了謝景行。


    人是找對了,可東西沒有,孟冠白那之後就將“重色輕友”四個字砸在了謝景行頭上,這輩子都拿不下來了。


    現在羽毛球和羽毛球拍已經被天下商行的商隊帶去了大炎朝大江南北,風靡全大炎朝,尤其受養在深閨的女子和哥兒歡迎,他們可又多了一項好玩的,又能打發時間,還能鍛煉身體的運動。


    不過羽毛球入門不難,剛開始時,嶼哥兒可以說是打遍文清苑無敵手,一年後,府學文清苑那邊已有不少人能和嶼哥兒打的有來有往,大家就更得了趣味,加上謝景行又同嶼哥兒說了雙打打法,之後文清苑更是將羽毛球玩得風生水起。


    這次文清苑那邊要舉行羽毛球比賽,謝景行並不是特別意外。


    謝景行現在根本不避諱他和嶼哥兒的關係,對孟冠白也不隱藏自己的想法,怎麽想的就怎麽說,挑眉笑道:“你可別自取其辱了。”


    孟冠白一噎,能將重色輕友承認的這般坦然,還引以為傲的,他這輩子見過的隻有兩個,還都是他好友:謝景行和寇準規。關鍵作為被輕的那個”友“,他誰也奈何不得。


    蒼天啊,快讓他通過此次鄉試吧,明年他就能去京城參加會試,也好早點找到自己的如意嬌娘,到時非要在謝景行和寇準規麵前秀一臉,讓他們也嚐嚐他這幾年時時刻刻承受的精神暴擊。


    無話可說,無言以對,孟冠白隻能轉換話題,迴歸他一開始的目的,“既然文清苑那邊也要參加比賽,到時我們參加比賽時,他們肯定會在一旁看,若是你不去參與,萬一嶼哥兒被府學其他學子在馬上的矯健英姿吸引,你到時哭都沒地哭。”


    他仿佛找到了對付謝景行和寇準規的妙招,又立即看迴寇準規,“嶼哥兒都要去了,那涵哥兒肯定也會去,難道你就不想讓涵哥兒也見見你不同於平時文人安靜的一麵,萬一他也被場上的其他學子迷了眼。”孟冠白眼一眯,說不清的欠抽表情,“到時候,哼哼。”


    謝景行和寇準規對視一眼,他們當然都不擔心會出現孟冠白所說的情況,嶼哥兒眼裏隻有謝景行,涵哥兒也是全心掛在寇準規身上。


    這件事他們兩人都是無比確定的,不過孟冠白倒是有一點說對了,伴侶嘛,有時也要表現表現不同於往日的一麵,可以讓感情保有新鮮感。


    寇準規咳嗽一聲,麵上仍是那幅沉靜的表情,“行,我同意了。”


    謝景行更是無比自在,臉上神情絲毫未動,“我也沒說拒絕,算我一個。”


    孟冠白怒瞪了兩人一眼,自從認識謝景行幾人後,他的地位越來越低了,連這等參加比賽的小事都需要扯著嶼哥兒和涵哥兒這兩麵大旗,才能說動他們。


    管他的,反正目的達到了,管他達成的緣故為何,他以後算是找到對付謝景行和寇準規的方法了。


    很好,現在隻剩蕭南尋了,孟冠白腳步重重地走到蕭南尋身前,佯裝兇狠問:“在謝兄來之前你就說了,若是謝景行和寇準規同意,你就去,現在沒有借口了吧?”


    蕭南尋麵色不動,隻點點頭。


    孟冠白猛一握拳,敲在手心上,“很好,那找些時間我們要多去訓練幾次,這次我一定要一雪前恥。”


    丘逸晨也興致勃勃,去年府學才剛興起馬球,他那時還未多練幾次,騎在馬上球棍連球都碰不到,自然不想上去丟臉,今年他自覺技術已經不錯,當然要去參加。


    解決了人手問題,孟冠白放下了心,他早有準備,直接從懷裏掏出一份訓練計劃,將幾人拉過來一一說明,其他人又根據自己的時間將訓練計劃微調整了一下,之後一段時間的訓練便定了下來。


    在他們討論時,文清苑那邊的女子、哥兒已經歇完食,時夢琪喊著嶼哥兒拿了羽毛球出來,開始每日的例行運動。


    文清苑院子中間的場地很寬,熱熱鬧鬧地牽好球網,有興趣的就都湊了過來,兩兩一隊,開始打球。


    謝景行聽到了一道熟悉的清亮聲音,眉眼幾乎是瞬間含上笑意,往那邊看了過去,嶼哥兒猛地一揮球拍,將球擊過去後,若有所覺地迴頭向水月亭這邊看過來,恰好對上謝景行含笑的眼。


    他此時臉不會紅了,不過心中還是甜蜜,他也不害羞,幹脆揮起手衝這邊搖了搖,大聲地喊了一聲“謝哥哥。”


    惹得文清苑的女子、哥兒們紛紛出聲取笑,嶼哥兒裝作聽不到。


    謝景行在孟冠白炯炯的揶揄視線下,也將手揮了迴去,臉上表情很是溫柔。


    文清苑那邊女子、哥兒起哄的聲音更響,嶼哥兒轉頭迴去,“你們別想著能讓我分心,我肯定能把你們都打趴下。”


    那邊瞬間一片笑聲響起,丘逸晨臉色有些不自然,他聽出了剛剛起哄最大聲的是誰,可不就是時夢琪。


    嶼哥兒前年十六歲生辰那日,謝景行特意帶著他們一群好友,嶼哥兒也請了文清苑內他的朋友一同慶祝,地點就在嶼哥兒府上。


    一群男男女女哥兒在一起,都是年輕人,自然會喝些薄酒,不過有嶼哥兒府上侍衛和侍從在一旁守著,也不用擔心會鬧出事情來。


    宴席最後,嶼哥兒悄悄將謝景行拖到了隔壁院子,含羞帶怯地看著他,臉上因喝酒暈上了一層薄紅,染的臉嬌俏得不可思議。


    也許是被那一層薄紅迷了心,謝景行情不自禁地就低下了頭去,眼看著就快打破他在心中立下的十八歲以下不許有出格動作的誓言。


    院子門口卻傳來了驚叫聲,嚇得謝景行瞬間迴了神,知道是自己的不當舉動讓人看到了,他停下了動作,和嶼哥兒麵麵相覷,心裏又慶幸又失落,嶼哥兒分明也是一樣的神色。


    謝景行勾了勾嶼哥兒的鼻子,等平複下過快的心跳後,牽著嶼哥兒出了院子,在院門處見到了倒在一起的丘逸晨和時夢琪。


    見他們許久不迴來,丘逸晨和時夢琪各自跑了出來找他們,時夢琪首先過來,招唿還沒來得及出口,先看到了他們曖昧的動作,幾乎是立即紅了臉,連連往後退,可沒想到丘逸晨也跟了過來,離著她不遠,這一退就恰好退到了丘逸晨的腳上,她慌不擇路的,腳又重,一下踩下去,丘逸晨當即痛叫出聲。


    這下好了,謝景行兩人的動作被打斷,丘逸晨一退一扯,兩人也摔成了一團。


    丘逸晨和時夢琪這之後就成了歡喜冤家,見麵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誰也不願後退一步。


    不過到底如何?謝景行等人卻是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一個任性一個傲嬌,就看他兩人什麽時候才能修成正果罷了。


    訓練計劃安排完了,接著孟冠白就將他在課上遇到的問題掏了出來,沒有謝景行幾人做他同窗,他也沒有鬆懈下來,仍然將絕大多數心力放在了讀書上。


    因為擔心幾月後的鄉試謝景行幾人能一舉考上舉人,丟下他一人在府學,至去年謝景行幾人科試拿下一等後,他更是專注了,在家裏也如是,喜地孟家人去拜了好幾次菩薩。


    徐白薇來謝家的時候也更多了,次次都是大包小包的。


    有任何地方不懂就會將之在課堂上記錄下來,有些他會直接同老師問詢,有時老師忙不過來時,他就會留著放到中午時問謝景行幾人,雖然本經不同,但也可互為印證。


    謝景行幾人並不會覺得孟冠白此舉會浪費他們幾人的時間,無論再小的問題他們幾人都會認真解答,有時也會延伸到自己未解的地方,討論的也更是激烈,此次也是如此。


    自從見到謝景行在那邊之後,嶼哥兒打羽毛球就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往那邊看幾眼,時夢琪更是嘲笑他。


    這時輪到他和時夢琪對打,他一點兒不放水,球拍舞得虎虎生風,非要將他今天挨的嘲笑還迴去不可。


    可許是他用力過剩,那羽毛球被他直接一下拍遠,恰逢一股風吹過,夏日的風可不像春日那般溫和,連地上的柳枝都能卷起來揚至半空,更何況本就飛著,又輕的羽毛球了。


    這下,所有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羽毛球飛遠,一直去了後麵課室的屋頂之上。


    嶼哥兒雙眼震驚地瞪大,眼看著羽毛球先落在了屋頂屋脊上,才又順勢往下滾動,本以為能一直滾下屋簷,嶼哥兒心裏一鬆,可他臉上驚喜之色還沒完全露出來,羽毛球就卡在了瓦片間的縫隙裏。


    在嶼哥兒的注視下,羽毛球被風吹地又晃動了兩下,之後就再也不動了。


    四年過去,文清苑這邊同府學漢子那邊一樣,走了一些人,又來了一批人,不過與嶼哥兒玩的好的時夢琪、溫嘉和白蘇仍然還在文清苑讀書。


    本來溫嘉和白蘇去年就該成親的,成親後成親後就不會再來府學了,不過同嶼哥兒在一起相處日久,聽嶼哥兒說了不少他和謝景行的事,其中就有謝景行不讓他十八歲之前成親的事情。


    嶼哥兒在院試發榜那日,聽見謝景行變相說出心許於他後,膽子可不知大了多少,常常同謝景行詢問為何要等到十八歲才能成婚,明明別人家女子和哥兒就不用。


    謝景行並不是獨斷專行的人,對待他在意的人就更不會如此,可這次他無論如何也不鬆口,常常鬧得嶼哥兒假裝小脾氣,那也沒用。


    不過,謝景行也不願他不高興,隻得細細同他解釋。


    苦口婆心的,什麽若是早早成婚生孩子不止母體會受到損傷,甚至早產、難產的幾率也會更大,還有如果母體還未發育成熟就懷孕生子,以後得病的幾率也更大,早逝的可能也比其他人更高等等,將他在現代聽說的那些一五一十地同嶼哥兒說了,他並沒誇張,可也聽得嶼哥兒臉色發白。


    嶼哥兒本身就是早產,周寧也是早產生下了雙胞胎,就是現在,周寧的身體也比不上平常人好。


    他自然比常人更理解此事的危害,之後再也不纏著謝景行說此事了,而且他覺得現在這種兩人間心照不宣的狀態他也很喜歡。


    他心裏已經有了決定,等今年鄉試過後,他就同謝哥哥說明白,到時他就寫信同爹、娘和哥哥們說一聲,以謝哥哥的實力,鄉試過後,明年肯定能去京城參加會試,不論能不能考中進士,都要讓他去府上提親。


    希望到時阿爹、阿娘和哥哥不要嚇到,明明隻是送他出來治病,他不止將病治好了,連終身大事也解決了,嶼哥兒每每一想到,笑得就像隻偷了腥的狐狸。


    而溫嘉和白蘇同他交好,自然也是知道他和謝景行的狀態的,有時也會問,嶼哥兒就將一模一樣的話說給了他們聽,他們倆膽子更小,自然是迴去同家裏人說了,不想太早成親。


    家裏父母心疼他們,本就想將他們在家裏再多留些時日,也就順勢將成親的時間推遲了兩年,也將情況說給了未來親家聽,若是一一說明情況之後,未來夫家還不同意,那就證明未來夫家並不心疼自家哥兒,那這種親家還結來幹嘛?到時送他們家哥兒去受苦嗎?


    幸虧溫嘉和白蘇的未婚夫確實也將兩人放在心上,雖然想早早將人娶進門,可還是同意了此事。


    所以他們還能在府學裏和嶼哥兒一直作伴。


    這時溫嘉和白蘇也走了過來,向上望去,“現在怎麽辦?”


    嶼哥兒眨眨眼睛,他也不知道,之前的羽毛球都打壞了,他們都忘記多買些,這是剛剛他從課室裏翻出的最後一個,若是下不來,他們今日就沒有玩的了。


    文清苑其他學子也眼巴巴地看向屋頂上孤孤單單的那個羽毛球,又將視線投向嶼哥兒。


    嶼哥兒麵上一熱,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失手,讓同窗們今日沒得玩了。


    既然是他導致的,他還是該要解決的,他往四處望了望,這裏是府學,自然也沒有什麽長竹竿,可以讓他將羽毛球夠下來。


    再說,他看那樣子,羽毛球明顯是卡住了,就算有竹竿也不一定能將它扒下來。


    眼神遊移,所有同窗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他的視線最後則是落在了院子後麵不遠處,一人來高的院牆上,這道院牆的用處是將文清苑同府學那邊隔離開來,建得有些高。


    他又看向課室屋頂與那道牆的位置,不遠,可能隻有兩尺寬的空隙,他靈機一動,將羽毛球拍放到一旁白蘇的手裏,麵上笑著說:“大家別急,我去將它拿下來。”


    時夢琪此時也不刻意取笑他了,擔心道:“這你可怎麽才能取下來?那麽高!”


    嶼哥兒擺擺手,“無事,我定能將它拿下來的,你們看著吧。”


    他不是溫嘉和白蘇這種養在深閨的小哥兒,更不是一旁那些行走坐臥都注意儀態的女子,從前他跟雙胞胎一起上山下河,謝景行也不攔著,甚是縱容,他哪裏沒去過?去年迴周家村時,他還同謝景行陪著外祖父進了一趟大舟山呢!


    他都沒有去課室裏搬個桌子或凳子出來,直接往院牆走去,離著院牆約有三丈時,他加快腳步往前衝,到了跟前,用力往上一跳,便雙手扒住了院牆邊緣。


    手上再一用力,他硬生生地將自己撐高了,先將一隻腳踏上了院牆,這時便更好使力了,另一隻腳很快也踩了上去。


    接著,他顫顫巍巍地在院牆上站好,對著下麵被他的動作嚇得不敢出聲的同窗們揮了揮,笑道:“馬上就好。”


    溫嘉抱住站在一旁的白蘇,時夢琪也緊緊挨著他們,三張臉上是如出一轍的緊張與害怕。


    嶼哥兒膽子怎這麽大?那般高的院牆,中間隻有手掌寬,他到底是怎麽爬上去的?他們都來不及阻攔,就見他已經站在了院牆上,萬一掉下來可怎麽得了?


    嶼哥兒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嚇人,在院牆上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屋頂下方,慢慢轉過身,麵朝屋簷比了一下距離,他覺得他能跳過去。


    整個府學的院子都是一致的,雪白的院牆上裝飾著精致的窗格,屋頂上蓋著連片的青色瓦片,兩邊的脊吻上雕刻著麒麟和仙鶴。


    可邊緣卻是青石的屋簷,上麵刻著有不同的花紋,甚至是典句,不論其他,隻看厚度,嶼哥兒就算整個人吊在上麵,也不用擔心會把屋簷抓壞。


    嶼哥兒興致勃勃,覺得這點距離攔不住他,便直接縱身往前一跳,手立即抓在屋簷上,下麵人被他的動作嚇得心跳都快了好幾拍,他還傻乎乎地對著時夢琪三人笑了笑。


    同樣的動作往上一撐,他便上到了屋頂上,拍拍手,他還是很厲害的嘛!


    不過羽毛球在正對院子的另一方,而他現在在後麵,他還得過去才成。


    踩著瓦片邊緣慢慢向上爬,很快就到了屋脊上,屋脊上仍是用平整的青石砌的,可能是前幾日下過雨的緣故,屋脊上有些青苔,他很是小心,一腳一腳踩實了在屋脊上行走,屋脊的落腳處隻有他腳掌寬,嶼哥兒將雙手展平維持平衡,這樣還時不時左右晃悠兩下,剛剛沒覺得,現在到了更高的屋頂上,從上往下看,他覺得有點眼暈。


    再不敢往下看了,隻能聽到下麵的人發出一聲聲低低的驚唿,他全神貫注,慢慢走到了羽毛球旁的屋脊上,下麵是向下的瓦片,還有著一大片的青苔,他怕下去後不小心順著坡度滑下去,沒敢踩下去,隻能在屋脊上緩緩蹲下身,伸出手臂,將手探出去。


    等他將手伸下去後,才發現那羽毛球滾得有點遠,無論他手指怎麽動,離著羽毛球就差了一點點距離。


    他隻能又壓低了一些身子,總算能摸到了羽毛球上的鴨羽了,不過隻是勉強碰到,想要抓上來還有點難,無法,他幹脆趴了下去,一手攀著屋脊,身體更往前探,猛地一撈,終於將羽毛球撈到了手裏。


    嶼哥兒開心地看著手裏的羽毛球,笑眯了眼,下麵的時夢琪幾人也舒了口氣。


    小心地站起身,嶼哥兒顧不上眼暈了,高高興興地拿著羽毛球對著底下的同窗揮了揮,底下同窗都很是高興,接下來隻需要原路返迴就行了。


    轉過身,嶼哥兒準備往迴走,他腳邊各處都有青苔,來時他提著心,動作也慢,很是小心,迴去時也注意著,可是轉身時,腳轉動的幅度大了點,踩上青苔後,腳下一滑,身體猛地晃了晃。


    底下發出一聲驚唿,有人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嶼哥兒心裏也是一驚,雙手舞了好幾下,才好不容易稍微穩住身體,可腳下這幾塊地方青苔太多,他不過是左腳微微動了一步,勉強維持的平衡瞬間被打破。


    另一邊,水月亭的謝景行幾人辯疑已經到了尾聲,文清苑卻突然傳來了女子、哥兒們的大聲驚唿,幾人自然將注意力投了過去。


    謝景行麵上本還一片淡然,可看到那邊的情形後,雙眼瞳孔募地緊縮,在孟冠白等人的驚唿聲中,他從水月亭二樓直接跳了下去,幾步衝至院牆,那一人來高的院牆根本沒對他造成絲毫阻礙,孟冠白幾人眼睜睜地看著他沒用一息的功夫就越過院牆到了文清苑那邊。


    這時嶼哥兒也徹底控製不到身體的平衡,整個人“嘭”一下摔了下去,順著瓦片開始往下滾。


    他被嚇得呆呆的,倒下去的痛處都沒感覺到,聲音也發不出來,手卻還緊緊握著剛剛撿到的羽毛球,他閉上眼,看來今日非得受傷不可了。


    謝景行的速度從未這樣快過,轉瞬間從水月亭跑到了房簷下,雙手張開,臉上緊繃,耳邊是文清苑學子的驚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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