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宿營地,薛郎帶著左伯陽搜索了一遍周圍,在大家支帳篷的時候拿過陸錦的4a1,將重狙交給他,說道:“就近撿拾幹柴,我去弄點野味。”


    “是!”


    張明等四個隊員一個立正,看的馮瑩直眨巴眼,怎麽感覺這些人都是軍人。


    接下來她更困惑了,薛郎和左伯陽消失的時候,張明等幾人快速拿出長武器,動作麻利的武裝,短短分把鍾就荷槍實彈的出現在了她麵前,跟著,張明下令倆人留守,他讓喝多了帶路帶著一名隊員和一個左伯陽師門的中年人進入了樹林。


    而陸錦而另外一個隊員動作麻利,短短的時間就畫好了迷彩,在馮瑩一恍惚中,就消失不見。


    馮瑩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了,怎麽薛郎會帶著戰士來到異國?還攜帶著武器。


    張嵐看到她愣神,一邊忙碌一邊拽了她一下,笑著說道:“這裏猛獸出沒,雖然沒有犀牛獅子,也會有其他猛獸,他們這是為安全考慮,別擔心了,趕緊幹活,要不晚上就睡露天了。”


    馮瑩這會心裏沒底了,但已經來了,也隻能是忐忑中跟著忙碌。


    薛郎提前宿營並不是考慮隊員們和馮瑩他們的體力,而是在看到那隻狼的時候,看到了高空中盤旋的禿鷲。


    禿鷲,並不是大草原特有的猛禽,山上同樣有。


    出現禿鷲盤旋,一般就兩種情況,一個是下麵有死掉的動物屍體,一個是有即將死亡的動物,要不,它們是不會在高空盤旋。


    來到這裏,薛郎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如果那是動物的屍體,就說明這裏附近有偷獵者。


    一個不小心,他們就會跟偷獵者遭遇,另一個就是這裏的主人,會將他們當偷獵者對待,所以,務必要弄清楚。


    薛郎並不擔心左伯陽的身手,不以命搏命,左伯陽的身手高於他,雖然左伯陽沒有槍。


    那裏距離他們要有五六公裏開外,薛郎和左伯陽的速度很快,翻過一座不高的山包,就看到了禿鷲盤旋的中心點,在一處小河的上空,目標,應該在河灘上。


    薛郎略一觀察,抱著槍筆直的下了山坡,直奔那個位置而去。


    左伯陽空著手,並沒有抽出後背的唐刀,速度同樣不慢,敏捷而輕靈的跟在薛郎的身側。


    樹林裏很安靜,並沒有動物的聲音。


    薛郎和左伯陽快速而隱蔽的靠近了那條小河,透過枝葉的縫隙,薛郎看到了一處營地遺留的痕跡。


    他悄無聲息的做了個手勢,讓左伯陽左側,自己右側,慢慢的摸向了那裏。


    還沒靠近,他就聞到了空氣中還算新鮮的血腥氣。


    眼睛虛了下,他動作更慢了,仔細感知周圍,慢慢靠近那處宿營地。


    距離四五十米,他仔細觀察那裏,發現這裏是臨時營地,離開的時間也不會太長,因為倒伏的草莖還沒直立。


    那些壓倒的痕跡來看,也時間不久,並不是在這宿營幾天了。


    這裏距離公路不超過二十公裏,就算周圍沒有村落城鎮,屬於荒僻地段,這裏也不是理想的野外探險宿營的地段,顯然是臨時休息。


    看到對麵樹葉一晃,跟著左伯陽做了個手勢,薛郎鎖定營地痕跡邊緣的一個趴伏的身影,慢慢的靠了過去。


    到了近前,他沒有看到對方的臉,對方的臉埋在了地上。但身上的衣服完好,看不出傷痕。


    薛郎小心的檢查了一遍,慢慢的挪動了下他的腦袋。


    那人的腦袋一離開地麵,一片已經快幹枯的黑褐痕跡漏了出來。


    這人已經死透,傷口在額頭正中,但卻不是槍傷所致,要不,後腦不會一點傷痕沒有,就算手槍,也能打穿腦袋。


    看了眼地上的幾枚彈殼,薛郎眼睛再次虛了虛。


    這不是什麽大眾使用的槍支,彈殼的規格不難看出,是北約標準口徑,,顯然是一把製式的武器。


    確認這人沒有被留下詭雷之類的,薛郎快速搜遍了他的全身,可惜,什麽也沒有。


    剛要將這人的臉恢複原狀讓其朝下,突然,薛郎瞳孔一縮。


    這人他見過,在同來的飛機上,就是那五個人中的一個,那個有點金發的混血。


    這麽巧……


    薛郎再次看了眼草叢中搜索離去的左伯陽的身影,收迴視線,快速搜索了一遍周圍,確認這裏至少有二十人曾經逗留過,草叢中散落的彈殼足以說明,這裏發生了槍戰。


    順著彈殼掉落指示的方向,薛郎悄然沒入草叢,向左伯陽消失的位置摸去。


    果然,不到五十米,他嗅到了濃重的血腥氣,跟著,看到了左伯陽示意。


    他快速靠近,隨之腳下一頓。


    草叢裏,兩個身穿水豹特戰服的屍體倒在那裏,跟著,不遠處還有兩個跟營地裏那個混血一樣的服飾,身著勘探服的家夥倒斃。


    抬頭看了眼頭頂盤旋的幾隻禿鷲,薛郎示意了下,在兩個水豹特戰服的家夥身上快速收拾。


    他不知道這兩邊是什麽人,為了什麽在這發生了激戰,但對方都是製式武器這點不用懷疑了。就說這倆明顯不是一夥的倆家夥身上的武器都在,手雷,戰術手雷齊全,就不是本地以ak為主的地方武裝。


    至於武器,倆人身上都是m16,連頭盔都在。隻是倆人卻是東方人,是華人還是別的什麽族人,身上血肉模糊,已經不好直觀判斷。


    左伯陽在薛郎收拾那倆人的身上時,身子一飄,來到了另外倆人身前,不過,他什麽也沒找到,連匕首之類的也沒有,顯然被襲擊的一夥人將同伴身上的東西收拾利索了。


    薛郎將那倆人的身上都收拾利索,挑了個完整沒有破損的背包,將兩個人身上收拾下的東西全部打包,兩個背包裏的東西也合到了一起,揚手扔給左伯陽一把m16,扔給他兩個彈夾,隨即發現這個高手居然不會用槍。


    薛郎也沒時間細說了,背起背包,將m16背上,抱著4a1小聲說道:“先背著吧,應該不會有戰鬥。”


    左伯陽左右翻看了下手裏的家夥,搖了搖頭,往身後一背,彈夾揣進戰術背心,跟著薛郎就消失在叢林裏。


    薛郎必須盡快離開這裏,激戰,最多就是他們抵達公路的時候,也就是天亮的那會。估計槍聲驚跑了周圍的動物,要不,血腥氣濃重,怎麽會沒有動物在那?


    不過,他不離開的話,會很快被狼啊啥的食肉動物包圍,到時候血腥的刺激,難保會發生戰鬥。


    倆人順著清晰可辨的痕跡一路追蹤,在一個山根處,他們再次發現了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同樣收拾的非常幹淨,什麽也沒留下,而麵貌,看著也是混血,難以判斷是哪個國家的。


    看了看屍體血漿凝固的程度,薛郎站起身看了看說道:“走吧,時間最少三個小時了。”


    左伯陽卻在這一刻說道:“有兩隻狼靠近。”


    薛郎凝神靜聽,果然,有兩個極為微弱的聲音在靠近,距離怕是五十米開外了。


    耳朵這麽靈……


    薛郎看了眼左伯陽,迴頭看了下隊員們應該在的方向,說道:“走吧,離開這裏,弄幾隻兔子啥的迴去。”


    說著,先一步縱身而起,在叢林裏飛奔而去,唿吸間就消失不見。


    左伯陽動作不慢,緊跟著身後,快速離去。


    遠處,兩隻嗅到血腥氣的狼警惕的站住了腳步。


    它們聽到了細微的聲音,但也隻是猶豫了下,就發力奔跑,直奔判斷中的位置而來。


    營地那裏,張明帶著倆人跟喝多了已經準備了大量的幹柴,喝多了甚至摘了不少野生的水果。


    看著那些樹葉包裹的奇形怪狀的水果,所有人心裏都直嘀咕,不知道這些玩意吃了會不會中毒。所以,除了馮瑩拍了照片外,水果沒有人動。


    營地,在一個小時裏已經成型,一座座帳篷在林間支好,空地裏,也準備好了篝火,就等著薛郎他們迴來好吃午飯呢。


    背包裏,壓縮餅幹和這特有的肉幹已經拿出,就連馮瑩也沒鼓搗相機,興致勃勃的準備著做午飯。


    就在這時,張明看了眼不遠處,隨即說道:“好吃的來了,看來不用啃肉幹了。”


    營地裏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向張明看去的位置。


    在他們看去的一刻,樹葉一分,薛郎背著個戰術背包,挎著4a1,手裏則拎著四五隻兔子出現在眾人麵前。


    跟著左伯陽拎著七八隻毛色鮮豔的大鳥一類的東西鑽出了樹叢。


    其他人都被薛郎他們拎著的東西吸引了,張明和那個隊員卻瞳孔一縮。


    他倆看到了薛郎背著的背包和上麵橫著的武器,看到了左伯陽後背背著的槍。


    那不是他們的武器,顯然隊長倆人剛才戰鬥過!


    薛郎老遠就舉起了兔子說道:“中午可以吃烤兔肉了,還有叫花雞可以做。”


    “好耶!”


    馮瑩歡唿一聲就跑了過來。這種野外生活對於她來說,根本沒經曆過,可以野外烤肉,那是多麽有吸引力的事情?


    哪知,薛郎在她跑來的一刻一閃身避開,笑著說道:“你可不行,還都活著呢,再跑了。”


    左伯陽也笑著讓開了她,沒讓她接手裏的山禽。


    張明和那個隊員頓了下,收起槍,快步上前接過薛郎和左伯陽手裏的東西,衝著兩個左伯陽師門的人一比劃,就直奔不遠處的小河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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