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離著甄城不是太遠,我們還有事情處理,不會保護你們退迴魏國,如果你們還不抓緊時間四散逃命,恐怕還會被趙國軍士追上,至於這個趙國人,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莫愁並不善於蠱惑人心,可他說的也是實話,當下兵荒馬亂的,這些魏國人好不容易才逃出修士的魔掌,眼下不去急著逃迴魏國,反而在這裏對這個年輕的趙國軍士清算起了後賬,這難道就是人性嗎?


    圍觀的魏國百姓互相看看,不知道誰帶頭喊道,“人家是仙師,哪裏會管我們這些普通百姓的死活,走吧,走吧,此話一出,人群立刻互相結伴散去。


    莫愁對那些百姓的怨言絲毫不加理會,這些百姓隻要能平安離去,在莫愁看來就是最好的結果。


    魏義美滋滋的拿著黑衣修士的黑色長劍從遠處跑了過來喊道,“莫兄弟,這劍不錯,好劍啊,比我的那把還要鋒利,就是可惜沒找到劍鞘。”又瞅了瞅地上趴著的趙國軍士。說道,“殺了算了,腿都斷了沒法走道,留著也是等死。”


    “仙師饒命,我家裏還有老母需要照顧,”趙國軍士連連磕頭求饒,這會求情也許還有活路,說話間額頭已經是一片血跡。


    “行了,”莫愁口中輕聲嗬斥。讓趙國軍士老老實實躺在地上。蹲下身子,雙手暗運內力。在對方腿上快速揉捏,就聽見趙國士兵疼的跟殺豬一樣喊叫起來。


    “再喊,小爺砍下你的頭來,也省了麻煩還得救你。”魏義皺眉,手裏拿著的黑色飛劍架在對方的脖頸上。還真管用,對方立刻閉嘴不再哭喊。


    站起身的莫愁,又給趙國軍士扔了顆藥丸,腿骨給你接好了,後麵自己想辦法。然後就不再理會千恩萬謝的對方。拉著梵音,三人走到高台下開始商量起來。


    “眼看天色要黑了,得快點離開,到山裏尋個落腳的地方。”魏義的話還沒說完,身邊就突然多了一個人,把三個正在商量事情的人都嚇的夠嗆。


    智愚有些脫力,身體還在搖擺,“快走,有大股的軍士過來了。”幾個人不敢再耽擱,魏義喊著手下軍士,牽過馬匹,把智愚扶到馬上,逃難般的向山裏跑去。


    直到太陽徹底落山後,一夥人才在山中尋到處獵戶居住過的木屋,房子不夠大,其他軍士隻能圍著木屋休息。


    魏義幾人被親信讓進了略做打掃的木屋。智愚此刻的臉色已經好轉,肩上的傷口被莫愁用師兄給的藥丸處理過,已經結疤,換了件僧衣後,盤膝坐在木床上運功療傷。


    木屋中的火堆上,熬煮著米粥,火光照亮著昏暗的木屋,魏義腿上放著那把撿來的黑色長劍,從包袱裏摸出幾張麵餅給了梵音。又朝著智愚努了努嘴。


    “師兄,累了一天了,你也吃點吧。”梵音機靈的站起身,拉著智愚的衣袖左右搖擺,“好,好。”智愚溺愛的摸了摸梵音的光頭,隨著眾人圍坐在火堆旁。


    “今天多謝禪師出手,救下了那麽多百姓。”莫愁邊說邊從懷裏取出黑衣修士的儲物袋遞了過去。


    修士間的廝殺沒幾個是為了仇恨,就算有仇絕大多數也是為了爭奪靈草天地寶物造成的。既然被殺,身上的物品自然都歸勝利者所有。


    智愚看了眼正在吃餅的梵音。說到,“為了尋找這個小家夥,老衲在此界停留了快二十年,靈石丹藥早就用完,修為還落下不少。今天要不是你施以援手,恐怕也隻能在此界隕落。”對方是鬼道修士,我要他那些東西隻會沾上因果,還有那鬼麵黑旗,莫施主慎用。


    說起今天的鬥法,莫愁也是一臉的冷汗,自己今天也是撿了個便宜,黑衣修士在鬥法最後關頭,被自己用縛魂繩突然拘住脖頸,就算是誰也會突然亂了心神。更不要說修士間的鬥法電光火石間就可決斷生死。


    魏義有些不好意思的從懷裏摸出一麵黑色小旗,我以為禪師會要此物。既然禪師不要這些鬼東西,剛好我家兄弟降妖伏魔就給他用好了。說完也不管莫愁再三推辭,就硬塞進莫愁懷裏。


    魏義手裏拿著長劍,衝智愚說到,“禪師你再給瞅瞅這把長劍如何?”


    智愚揮手召過長劍,仔細看了起來。邊看邊說道“老衲不善品鑒靈器,不過此物應該是把上品法器沒錯,難能可貴的是還被人打上了符陣,隻可惜此界靈氣不足,無法激發上品法器的功效。”


    看到幾人都沒明白的樣子,智愚接著講解,“符陣可以用來增強法寶靈器性能,一般都是由煉器大師使用特殊材料篆刻在器物表麵,或者在製胚時就已經做好,連帶器物一起煉製。


    刻畫在表麵的符陣容易辨識,如果對方製胚時就已經做好,那就隻有等主人煉化此物後,才能知道。隻可惜靈界現在的煉器大師能夠篆刻符陣的人已經很少了。”


    “這把法器的劍尖處被人篆刻的花紋老衲見過,所以能認出來,帶有鋒銳屬性。在搏鬥時自然能比一般的法器殺傷力要更大些。”智愚說完,將手裏的黑色飛劍還給了魏義。


    梵音乖巧的給智愚端碗米粥遞上,接過米粥後,智愚幾口扒拉幹淨,“老衲還得去打坐恢複,就不陪幾位了。”說完,尋了個角落坐下繼續打坐,也不再理會眾人。


    屋裏隻有張小小的木床,莫愁安頓梵音睡下,看到魏義還在火堆旁捧著長劍看的有些入迷。


    莫愁今天收了不少好處,雖說佛門和鬼物從來就不對付,智愚不願沾染因果就連黑衣修士的儲物袋也沒要。魏義隻要了長劍,自己現在也無法打開黑衣修士的儲物袋,這事隻能日後去靈界再想辦法。


    想到這裏莫愁坐在魏義對麵,伸手給魏義遞去二本絹冊。


    “什麽東西,”魏義抬頭看莫愁,心裏有些納悶。隨即又分別看了絹冊的書皮。驚訝的說到“你給我這東西,你就不怕你師傅,,,”話還沒說完,莫愁擺了擺手示意不要聲張。


    一本絹冊是《大西天諸佛詠頌》既然已經謄寫,賊名聲也落了,還不如順便給自家兄弟也抄一本。再說正本已經被送了迴去,智愚這一路上也沒提起過此事,給魏義留著防身。


    另一本絹冊是《九天神功》。當初師傅也沒說這功法不能外傳,在魏國軍帳時,莫愁就已經想好此事,日後要是魏義沒有靈根無法修煉道法,剛好可以用此修練內家真氣,所以早在重陽觀時莫愁就默錄了下來。借此機會送給魏義。


    接下來的三四天,眾人舍去馬匹,隨在魏國軍士身後,開始翻越獅頭山。


    前麵的魏國軍士用腰刀不停的劈砍茂密的藤條樹枝清理出一條便道,除了幾個被毒蛇咬傷的軍士外,其他人都順利攀爬到了山頂。


    此時的獅頭山山頂上已經是漫天大雪。魏義讓軍士取出幾件厚厚的羊皮大襖分給眾人穿上抵禦寒冷。山頂的寒氣裹挾著大片的雪花不停的落下。四下已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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