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七十三章》)徐通揚血往上撞,半壺酒,一口倒進肚子裏,伸手摸摸懷裏的短劍。短劍自己要竄出來,被徐通揚摁了一下,才安生下來。


    王保四徑直走到徐通揚麵前,麵帶輕蔑,冷哼一聲,拍拍腰裏掛著的腰刀:


    “聽說,長安城裏來了個什麽狗屁小王爺,不是你這個小崽子吧?假冒皇親國戚,蠱惑人心,騙人錢財,你這胎毛都沒褪下來的小玩意兒,把戲不小哇。”


    說完,一掌拍下來,徐通揚麵前的桌子散了架。這時候,他和王保四中間,隻有不到五尺距離,再要動手,毫無阻礙了。


    徐通揚身子朝後一仰,後背靠在靠背上:“敢問壯士,尊姓大名,平白無故,汙人清白,是何道理?”也是一臉輕蔑,絲毫不把對方當人看的表情。


    王保四根本不理睬,頭也不迴:“來人,給四爺拿下,吊這個樹上!”


    徐通揚看過了王保四身後,不下百人。個個彪悍強壯,人人一臉橫肉,絕非管到邊的啪啪軍可以同日而語。


    隨著王保四一聲令下,有四人越隊而出,分左右來擒拿徐通揚。四人同時伸手,卻沒有伸到徐通揚身上,樹上掉下一人,長劍亂揮,八隻胳膊紛紛落地。這人長劍在地上一點,一個高躍,落下時,啪啪兩掌,打在王保四臉上,立刻一邊一個紅紅的掌印。兩掌打過,隨即躍開,引得王保四也跟著追了幾步。


    那人嘿嘿冷笑:“還想再挨打?下一次,打掉你頭。”


    王保四呆住不動了,因為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一時不知道怎麽應付。


    那位落樹大俠,看模樣五十歲左右,十分精悍。他並不罷休:“王保四不是帶著武林高手嗎?怕死?連主子丟顯現眼,也不敢露頭?王園裏,不會都是縮頭烏龜吧?”


    徐通揚一聽就知道是包九重請來的高手,他這麽說,那是要在這裏拚命了。


    王保四隊伍裏站出兩個,都空著手,眼都懶得睜,一個說:“我先來,三招之內不死,讓你給。”說完,上前一步:“別報名了,懶得聽。記住了,明年的今日,是你忌日。當鬼的話,算生日。動手吧。”


    老者順手把長劍扔在地上:“老夫不占你便宜,就空手領教昆侖山黑煞雙惡兄弟倆幾招。僥幸滅了常可欺常可辱昆仲,也算不虛此行。你是常可欺,還是常可辱?老夫想知道先死的是大惡棍還是小惡棍。”


    “就別用激將之法了,幾萬年前都讓江湖上的笨蛋用爛了。誰大誰小,你去閻羅殿問,那邊都寫著呢。告狀的話,把我兄弟倆都寫上,牛頭馬麵一次抓倆,你就賺大發了。怎麽,還不敢動手?”


    老者正要進攻,卻聽背後一聲斷喝:


    “爺看誰敢動!管褲襠沒說話,誰的褲襠爛了,把你等雞零狗碎露了出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


    這一招,石破天驚,確實驚呆了所有人,連徐通揚都站了起來。心想,這個空心蘿卜,踹我一腳,我肚子都不怎麽覺得疼,他自己差點摔個屁股蹲兒,這時候出來攪局,豈不是拿著雞蛋碰石頭?


    王保四認得管到邊,喝問:“小管,你瘋了?老實給我呆著!”也不等管到邊說話,扭頭:“人頭給四爺提溜上來!”


    一群人,滿身血,各人手裏都提著三四個、四五個人頭。有老有少,還有看來幾個月大的幼兒的頭顱。


    這些人還沒有走到中間,石見山和周大開就哭成一團,追了過來,口裏爹、娘、兒呀亂叫,唿天搶地,跌倒了,爬起來跌跌撞撞再追。眼看就要追上提人頭一夥兒了,王保四哼了一聲,他的隊伍裏走出兩個,手起刀落,兩個的人頭滾出一丈多遠。


    王保四:“管到邊!誰讓你扇惑人心的?你爹是誰的人,你不知道?還有這狗吃屎和周叫驢,沒有我王園庇護,他兩家怎麽能夠家財萬貫?兩家跟著我王家,發了多大的財,弄死了多少人命,他們自己不清楚?這就是下場!管褲襠,今天你不說清楚,饒不過斷頭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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