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自我的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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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妍兒“啊”了聲,擰眉道:“自我?”


    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我感覺你不僅是沒記憶,也沒有‘自我’,你的行為舉止比起人,更像植入了芯片的仿生機器人,沒有人該會有的感情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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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妍兒:“……”


    機器人?


    她在思考。


    她開始辯駁:“我能獨立思考,有自我意識,不是機器人。”


    而且機器人是有程序設定的,她沒有。


    所以她就是活生生的人。


    “可是你沒有人該具備的思想,最關鍵的是……”林庚直起身,點著她的額頭道,“你沒有感情。”


    林妍兒再次思考:“所以你還是想先有感情再有孩子?”


    好麻煩。


    但也不是不能滿足。


    “不是這個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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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驚得瞪大了雙眸。


    林妍兒平靜的注視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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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幹嘛?”


    林庚麵帶慍色地推開了她。


    林妍兒看著他,眼神單純:“增加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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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啊。


    林妍兒眨巴眨巴眼,看著林庚那張生氣的臉許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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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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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庚開口:“話不是你這麽講的,這——”


    林妍兒擺擺手,不耐煩的打斷道:“好了,知道你矯情的原因了,不用解釋,我能理解的,你放心,我有經驗。”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證道:“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林庚扶額。


    這都什麽跟什麽,他剛剛想表達的意思是這個嗎?這怎麽還激勵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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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真的很耽誤任務進度。


    林庚果斷拒絕了。


    林妍兒雙手抱胸,不忿道:“那你以後可別後悔。”


    有便宜不占的傻子。


    “真是個無趣的家夥。”


    她不明白自己哪沒有“自我”了,想簡單粗暴的快速完成任務就叫沒有“自我”嗎?


    那這個“自我”未免也太不“自我”了。


    林妍兒隻想高效完成任務,拿到鑰匙,得到答案,然後離開這裏。


    而想達成目的的要求也已經擺在眼前了,那就是生孩子,可惜林庚個保守派不聽她的,隻能先暫時耽擱下時間了。


    根據她的經驗。


    對付像林庚這種頑固分子,最優解絕不是和他在那搞曖昧,試圖用感情打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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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辦法總比困難多。


    沒有係統,她可以出去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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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林妍兒在他家隨便找了件厚外套裹上就出去了,別問這裏為什麽能找到她穿的外套,問就是這裏的一切都歸位麵主人管,位麵主人不想他們死,在物質方麵肯定是會滿足他們倆個的。


    外麵的雪下得紛紛揚揚,似乎沒停過。


    林妍兒走到街道上,一踩一個小雪坑,感覺還怪真實的,馬路附近還能看到清理雪的工人,以及不小心滑倒摔地的行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真實,仿佛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不過這位麵好像本來就是真實存在的,又不是幻境……真實也很正常。


    林妍兒哈著氣暖手,一邊走一邊抬頭觀察周邊的店,看附近有沒有藥店,去問問裏麵有沒有能幫她搞定林庚的藥。


    於是她邊走邊看。


    餐廳,西裝革履的大人帶著小孩在裏麵優雅的用餐,很有儀式感……


    蛋糕房,櫥窗內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各種小蛋糕,其中擺在最顯眼位置的是一塊草莓蛋糕……


    童裝店,一堆小孩子衣服被掛在那展示,風格可愛,看著也很保暖,聖誕款似乎賣得比較好……


    還有——


    “哎呦!”


    林妍兒沒注意被什麽突然撞了一下,直接摔了個正著,屁股坐在地上,手也被摔得又疼又麻。


    她朝前麵看去。


    對方也被反作用力弄得摔到了地上。


    是個小男孩,看上去十歲不到,年齡很小,臉上還灰撲撲的……


    林妍兒正打算說他兩句類似於“走路不看路”的話,他一骨碌就爬起身要往林妍兒身後跑,是準備逃跑的模樣。


    在他想從林妍兒身邊跑過去的時候,林妍兒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語氣不滿道:“跑什麽?撞了人你就想跑,你怎麽——”


    “——啊——”


    手被咬了一口。


    林妍兒疼得鬆開手。


    那小男孩立刻就溜走了,跑得很快,一個拐彎身影就不見了,林妍兒瞧見了,捂著自己被咬的手指隻看到了他一個背影,知道自己再去追肯定是來不及了。


    “蟊賊!該死的!就知道偷東西的蟊賊!!!”


    一聲嗓門洪亮的罵聲傳來。


    林妍兒往身後看去,正好看到一個留著八撇胡子的中年男人氣喘籲籲的跑過來。


    “美女,你剛剛有看到一個差不多這麽高的男孩嗎?臉上很髒的,年齡不到十歲的這麽一個孩子嗎?”


    八撇胡子大叔見林妍兒站在那,一邊喘氣一邊向她比劃詢問。


    這不就是剛剛撞她那小男孩嗎?


    她看向剛剛那男孩逃跑的轉角,大概明白了那孩子為什麽急著逃跑了。


    合著不止是撞了人,還偷人東西了。


    於是她指著那男孩拐彎逃跑的方向道:“他剛往那跑了。”


    “噢,謝謝,謝謝!”


    八撇胡子大叔道完謝就再次抬腳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咒罵道,“你這活該沒人要的小蟊賊!一天到晚就知道偷偷偷!哪天死在這路邊就好了……”


    這大叔看上去是真的很生氣。


    那孩子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是個慣犯,沒什麽好值得同情的。


    林妍兒搖了搖頭。


    剛剛被摔疼的手腕隱隱作痛,她揉了揉,沒把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她還要找藥店買藥。


    到時候順便買點藥敷手吧。


    不知是不是彌補她剛剛被撞的原因,她看到藥店就推門走了進去,裏麵一個眉眼有明顯皺紋的灰衣女人正在貨架上歎氣。


    “……怎麽又來偷了,藥又不能當飯吃……”


    林妍兒走過去,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肩,輕聲問道:“你好,請問這裏賣春藥嗎?”


    “啊?!”


    灰衣女人手裏的藥盒沒拿穩,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她轉過身,鼻梁上架著的老花鏡有點歪,她抬手扶正了。


    “你剛剛說想買什麽?”


    林妍兒老實重複了一遍:“請問【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這句話很難理解嗎?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灰衣女人彎腰撿起地上的藥盒,拍了拍上麵的灰看著林妍兒道,“你當這裏真什麽藥都可以買賣呢?”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小姑娘你是打算給你男朋友買的吧?”


    聽到這話,林妍兒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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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般想。


    隻見灰衣女人把藥盒放到貨架上,領著林妍兒走到了另外一處貨架前,指著上麵的藥為她一一介紹了起來。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林妍兒摩挲著下巴,認真想了好一會兒。


    “……拿最後一種吧。”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說完上下打量著林妍兒的身材。


    前凸後翹,臉也生得不錯,白白嫩嫩的,五官端正,不像會讓人倒胃口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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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妍兒想了想。


    蠻有道理的。


    ……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她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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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林妍兒聽進去了:“知道了。”


    ……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審核不讓發,手動屏蔽刪除】】】


    “哦對了,這些藥的一共是——”


    灰衣女人正打算算錢,門口那卻傳來一陣聲音,她和林妍兒齊刷刷看了過去。


    “就你這死小孩愛偷藥是吧?還不老實交代你把我藥扔哪去了,是又想去警察局那蹲幾天了是吧?”


    門口,八撇胡子大叔正提溜著個小男孩進來,男孩還想掙紮,但嘴巴被綁了膠布,手也被牢牢反剪在身後,連腿都被繩子綁住不讓動了。


    這倆人林妍兒認識。


    不就是剛剛馬路上的那倆人嗎?


    “老公,你總算把他抓住了,這死孩子手腳不幹淨,仗著年紀小偷了東西被關幾天也不會真坐牢,就一天到晚偷東西,真是好的不學學壞的,我們這也就他最不老實了。”


    “真希望他哪天凍死在路邊,這樣就皆大歡喜了,省得他到處偷東西沒點羞恥心。”


    羞恥心?


    林妍兒聽到這個詞,心口忽的抽痛一下。


    剛剛林庚好像也這麽形容過自己。


    她視線落到那男孩身上,男孩正好抬頭,和她視線撞了個正著。


    是雙很冷漠的黑眸,令人不適。


    不會有人喜歡擁有這種眼神的孩子。


    “老公,我去給你拿棍子,今天可得好好教訓一下他不可,讓他這蟊賊好好長點教訓。”


    灰衣女子轉身去找起了東西。


    八撇胡子大叔點頭應道:“好!”


    小男孩無論怎麽掙紮也無法逃脫,但他眼裏沒有對即將到來的懲罰感到恐懼,他那眼裏隻有麻木的冷。


    “欸美女,好巧!剛剛多謝你指路了,對了你來買藥啊。”八撇胡子大叔瞧了眼林妍兒白袋子裏裝的藥,稀罕道,“怎麽是這種藥,你男朋友年紀輕輕的那方麵就不中用了?”


    林妍兒敷衍道:“嗯,算是吧。”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裏提著的男孩身上,忍不住問道:“他家人呢?”


    沒記錯的話,林庚之前跟她說過,這裏的人都很幸福,像她之前遇見的那個小女孩不是例外。


    那這個孩子又是怎麽迴事?


    “哦你說他啊,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八撇胡子大叔撓頭,試著迴憶道,“他莫名其妙就出現在我們這了,沒人知道他哪裏來的,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之前把他帶警察那警察那邊也說沒查到跟這個小孩有關的信息,就像是憑空冒出的一個人一樣,奇怪得很。”


    這個時候去拿棍子的灰衣女人正好也走了過來,聽到他們講話,也順嘴道:“對啊,這孩子來曆不明,也沒人敢養,孤兒院都不收,一天到晚就靠到處偷東西為生,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冒出來的,真是奇了怪了。”


    聽到這些。


    林妍兒看著男孩的目光變了變。


    來曆不明的孩子?


    莫非……他也是不屬於這個位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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