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第四十迴,“史太君兩宴大觀園,”這迴我們再來看一下,賈母帶著劉姥姥逛大觀園,在各處所見所說的含義。


    開頭是:


    寶玉來至上房,隻見賈母正和王夫人眾姊妹商議給史湘雲還席。


    寶玉因此提議大家不用擺桌席,每人麵前擺一張高幾,各自愛吃的擺幾樣就行了,賈母聽了,說“很是”,忙命傳與廚房做了。


    定下之後,第二天就開始了這次請客,先到了綴錦閣。


    李氏站在大觀樓下往上看,令人上去開了錦閣,一張一張往下抬。小廝老婆子丫頭齊動手,抬了二十多張下來。


    李紈道:“好生著,別慌慌張張鬼趕來似的,仔細碰了牙子。”又迴頭向劉姥姥笑道:“姥姥,你也上去瞧瞧。”


    劉姥姥聽說,巴不得一聲兒,便拉了板兒登梯上去進裏麵,隻見烏壓壓的堆著些圍屏、桌椅、大小花燈之類,雖不大認得,隻見五彩炫耀,各有奇妙。


    劉姥姥入大觀園,進的第一個建築是綴錦閣,作者這樣安排也是有其用意的,前麵我們說過,一開始是迎春的,也就是福王的封地洛陽,流寇攻破洛陽之後,得到了福王府的各種財物,才正式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正亂著安排,隻見賈母已帶了一群人進來了。李紈忙迎上去,笑道:“老太太高興,倒進來了。我隻當還沒梳頭呢,才擷了菊花要送去。”


    一麵說,一麵碧月早捧過一個大荷葉式的翡翠盤子來,裏麵盛著各色的折枝菊花。


    賈母便揀了一朵大紅的簪於鬢上。因迴頭看見了劉姥姥,忙笑道:“過來帶花兒。”


    一語未完,鳳姐便拉過劉姥姥,笑道:“讓我打扮你。”說著,將一盤子花橫三豎四的插了一頭。賈母和眾人笑的了不得。


    劉姥姥笑道:“我這頭也不知修了什麽福,今兒這樣體麵起來。”


    眾人笑道:“你還不拔下來摔到他臉上呢,把你打扮的成了個老妖精了。”


    此處給劉姥姥插了滿頭花,也是一個經典橋段,眾人都說把她打扮成了一個老妖精,這在背麵也是有所指的。


    我們知道流寇在明末曆史上的名聲是不好聽的,這就是因為很多記錄他們的人,在下筆的時候把流寇妖魔化了,或者說汙名化。


    說他們殺人不眨眼,隨意屠城,甚至愛吃人肉,用人血喂馬等各種惡魔行徑。


    可能對這些不太了解的人有的沒聽過,但是你大概聽過李自成把福王煮了吃,張獻忠立的七殺碑,這些事都已經被考古證明是假的了。


    劉姥姥笑道:“我雖老了,年輕時也風流,愛個花兒粉兒的,今兒老風流才好。”


    劉姥姥這句話算是為自己做了一個辯護,花兒指華夏,劉姥姥說她也“愛個花兒粉兒的”,明顯是說他們對自己所在的華夏也是愛惜的,否則也不會得到那麽多百姓的支持了,後來也不會放棄反明,轉而堅持抗清到底了。


    說笑之間,已來至沁芳亭子上。丫鬟們抱了一個大錦褥子來,鋪在欄杆榻板上。


    賈母倚柱坐下,命劉姥姥也坐在旁邊,因問他:“這園子好不好?”


    劉姥姥念佛說道:“我們鄉下人到了年下,都上城來買畫兒貼。


    賈母少歇一迴,自然領著劉姥姥都見識見識。先到了瀟湘館。一進門,隻見兩邊竹夾路,土地下蒼苔布滿,中間羊腸一條石子漫的路。劉姥姥讓出路來賈母眾人走,自己卻赾土地。


    瀟湘館是黛玉的住處,而黛玉代表的是明朝的帝王,劉姥姥到了這裏,也就是進了北京皇宮了。


    說笑一會,賈母因見窗上紗的顏色舊了,便和王夫人說道:“這個紗新糊上好看,過了後來就不翠了。這個院子裏頭又沒有個倚樹,這竹子已是綠的,再拿這綠紗糊上反不配。我記得咱們先有四五樣顏色糊窗的紗呢,明兒給他把這窗上的換了。”


    鳳姐兒忙道:“昨兒我開庫房,看見大板箱裏還有好些匹銀紅蟬翼紗,也有各樣折枝花樣的,也有流雲萬福花樣的,也有百蝶穿花花樣的,顏色又鮮,紗又輕軟,我竟沒見過這樣的。拿了兩匹出來,作兩床綿紗被,想來一定是好的。”


    賈母聽了笑道:“呸,人人都說你沒有不經過不見過,連這個紗還不認得呢,明兒還說嘴。”


    薛姨媽等都笑說:“憑他怎麽經過見過,如何敢比老太太呢。老太太何不教導了他,我們也聽聽。”


    鳳姐兒也笑說:“好祖宗,教給我罷。”


    賈母笑向薛姨媽眾人道:“那個紗,比你們的年紀還大呢。怪不得他認作蟬翼紗,原也有些象,不知道的,都認作蟬翼紗。正經名字叫作‘軟煙羅’。”


    鳳姐兒道:“這個名兒也好聽。隻是我這麽大了,紗羅也見過幾百樣,從沒聽見過這個名色。”


    賈母笑道:“你能夠活了多大,見過幾樣沒處放的東西,就說嘴來了。那個軟煙羅隻有四樣顏色:一樣雨過天晴,一樣秋香色,一樣鬆綠的,一樣就是銀紅的。若是做了帳子,糊了窗屜,遠遠的看著,就似煙霧一樣,所以叫作‘軟煙羅’,那銀紅的又叫作‘霞影紗’。如今上用的府紗也沒有這樣軟厚輕密的了。”


    薛姨媽笑道:“別說鳳丫頭沒見,連我也沒聽見過。”


    對於這一段的紗羅描寫,也是作者借它的顏色來暗示瀟湘館的不同,首先綠色指向滿清,賈母說綠色的不好,應該換掉它,這應該是說滿清不配擁有這裏的意思。


    其次軟煙羅的四種顏色,一樣雨過天晴(即藍色),一樣秋香色(即黃色),一樣鬆綠的,一樣就是銀紅的,就是明代皇帝龍袍的四樣主要專屬顏色,平常人是不允許用的。


    鳳姐兒一麵說,早命人取了一匹來了。


    賈母說:“可不是這個!先時原不過是糊窗屜,後來我們拿這個作被作帳子,試試也竟好。明兒就找出幾匹來,拿銀紅的替他糊窗子。”


    鳳姐答應著。眾人都看了,稱讚不已。劉姥姥也覷著眼看個不了,念佛說道:“我們想他作衣裳也不能,拿著糊窗子,豈不可惜?”


    賈母道:“倒是做衣裳不好看。”


    鳳姐忙把自己身上穿的一件大紅綿紗襖子襟兒拉了出來,向賈母薛姨媽道:“看我的這襖兒。”


    賈母薛姨媽都說:“這也是上好的了,這是如今的上用內造的,竟比不上這個。”


    這裏也暗示了,上用內造的就是皇家內府製作的,也比不上這個軟煙羅。


    鳳姐兒道:“這個薄片子,還說是上用內造呢,竟連官用的也比不上了。”


    賈母道:“再找一找,隻怕還有青的。若有時都拿出來,送這劉親家兩匹,做一個帳子我掛,下剩的添上裏子,做些夾背心子給丫頭們穿,白收著黴壞了。”


    這裏送一套銀紅的給劉姥姥,就是李自成選了銀紅色的做龍袍。


    鳳姐忙答應了,仍令人送去。賈母起身笑道:“這屋裏窄,再往別處逛去。”


    劉姥姥念佛道:“人人都說大家子住大房。昨兒見了老太太正房,配上大箱大櫃大桌子大床,果然威武。那櫃子比我們那一間房子還大還高。怪道後院子裏有個梯子。


    我想並不上房曬東西,預備個梯子作什麽?後來我想起來,定是為開頂櫃收放東西,非離了那梯子,怎麽得上去呢。如今又見了這小屋子,更比大的越發齊整了。滿屋裏的東西都隻好看,都不知叫什麽,我越看越舍不得離了這裏。”


    鳳姐道:“還有好的呢,我都帶你去瞧瞧。”說著一徑離了瀟湘館。


    遠遠望見池中一群人在那裏撐舡。賈母道:“他們既預備下船,咱們就坐。”


    一麵說著,便向紫菱洲蓼漵一帶走來。未至池前,隻見幾個婆子手裏都捧著一色捏絲戧金五彩大盒子走來。鳳姐忙問王夫人早飯在哪裏擺。


    王夫人道:“問老太太在哪裏,就在哪裏罷了。”


    賈母聽說,便迴頭說:“你三妹妹那裏就好。你就帶了人擺去,我們從這裏坐了舡去。”


    鳳姐聽說,便迴身同了探春、李紈、鴛鴦、琥珀帶著端飯的人等,抄著近路到了秋爽齋,就在曉翠堂上調開桌案。


    鴛鴦笑道:“天天咱們說外頭老爺們吃酒吃飯都有一個篾片相公,拿他取笑兒。咱們今兒也得了一個女篾片了。”


    李紈是個厚道人,聽了不解。鳳姐兒卻知是說的是劉姥姥了,也笑說道:“咱們今兒就拿他取個笑兒。”


    二人便如此這般的商議。李紈笑勸道:“你們一點好事也不做,又不是個小孩兒,還這麽淘氣,仔細老太太說。”


    鴛鴦笑道:“很不與你相幹,有我呢。”


    眾人吃過飯以後,又往探春的臥室說話,見到了秋爽齋的擺設,聽到了十二個戲子在演習的聲音,賈母於是就說幹脆讓他們也進了大觀園來。


    之後又到了蘅蕪苑,惜春的藕香榭,並說準備在綴錦合吃酒。


    如果對照大觀園華夏大地對應圖看,就會發現劉姥姥所經過的地方,都是按照明末流寇前後運動軌跡來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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