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為了迎接元春,便建造了大觀園,元春為誰?


    元:開始第一個。


    賈府三春,皆是南方建都的,大明開國也是在南京建都,所以取重建明初之輝煌,重迎春機之意,取名元春。


    丫鬟名“抱琴”取自李白詩中“明朝有意抱琴來”一句,引人聯想到明朝與抱琴同來。


    此時王夫人那邊熱鬧非常。


    原來賈薔已從姑蘇采買了十二個女孩子,並聘了教習,以及行頭等事來了。那時薛姨媽另遷於東北上一所幽靜房舍居住,將梨香院早已騰挪出來,另行修理了,就令教習在此教演女戲。


    又另派家中舊有曾演學過歌唱的眾女人們,如今皆已皤然老嫗了,著他們帶領管理。就令賈薔總理其日用出入銀錢等事,以及諸凡大小所需之物料帳目。


    又有林之孝家的來迴:“采訪聘買的十個小尼姑、小道姑都有了,連新作的二十分道袍也有了。


    外有一個帶發修行的,本是蘇州人氏,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因生了這位姑娘自小多病,買了許多替身兒皆不中用,到底這位姑娘親自入了空門,方才好了,所以帶發修行,今年才十八歲,法名妙玉。


    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邊隻有兩個老嬤嬤,一個小丫頭伏侍。文墨也極通,經文也不用學了,模樣兒又極好。


    因聽見長安都中有觀音遺跡並貝葉遺文,去歲隨了師父上來,現在西門外牟尼院住著。他師父極精演先天神數,於去冬圓寂了。


    慧明心想:史可法師父左光鬥,精通易經先天八卦,著有《易說》一書,師傅在此處暗示,真是細節無處不在啊!


    妙玉本欲扶靈迴鄉的,他師父臨寂遺言,說他‘衣食起居不宜迴鄉,在此靜居,後來自有你的結果’。所以他竟未迴鄉。”


    (這是交代他的背景,當年左光鬥被魏忠賢的閹黨打入詔獄,史可法冒死去看的事。前事已交代,該寫此迴之事了。)


    王夫人不等迴完,便說:“既這樣,我們何不接了他來。”林之孝家的迴道:“請他,他說:‘侯門公府,必以貴勢壓人,我再不去的。’”


    王夫人道:“他既是官宦小姐,自然驕傲些,就下個帖子請他何妨。”


    上麵這一段寫賈府又請迴了史可法,讓他繼續做官。


    林之孝家的答應了出去,命書啟相公寫請帖去請妙玉。次日遣人備車轎去接等後話,暫且擱過,此時不能表白。


    以下皆從北京淪陷後說起:


    當下賈母等吃過茶,又帶了劉姥姥至櫳翠庵來,妙玉忙接了進去。


    至院中見花木繁盛,賈母笑道:“到底是他們修行的人,沒事常常修理,比別處越發好看。”一麵說,一麵便往東禪堂來。


    妙玉笑往裏讓,賈母道:“我們才都吃了酒肉,你這裏頭有菩薩,衝了罪過。我們這裏坐坐,把你的好茶拿來,我們吃一杯就去了。”


    妙玉聽了,忙去烹了茶來。寶玉留神看他是怎麽行事。隻見妙玉親自捧了一個海棠花式雕漆填金雲龍獻壽的小茶盤,裏麵放一個成窯五彩小蓋鍾,捧與賈母。


    賈母道:“我不吃六安茶。”


    妙玉笑說:“知道。這是老君眉。”


    賈母接了,又問是什麽水。


    妙玉笑迴:“是舊年蠲的雨水。”


    賈母便吃了半盞,便笑著遞與


    劉姥姥說:“你嚐嚐這個茶。”


    劉姥姥便一口吃盡,笑道:“好是好,就是淡些,再熬濃些更好了。”


    慧明抄完此段,歇息了一會兒,想到太祖規定,以六安茶為大明專供祭祖貢茶,自己從此不再吃六安茶了,這是在此處暗示賈母身份。


    賈母眾人都笑起來。然後眾人都是一色官窯脫胎填白蓋碗。


    那妙玉便把寶釵和黛玉的衣襟一拉,二人隨他出去,寶玉悄悄的隨後跟了來。


    隻見妙玉讓他二人在耳房內,寶釵坐在榻上,黛玉便坐在妙玉的蒲團上。妙玉自向風爐上扇滾了水,另泡一壺茶。


    寶玉便走了進來,笑道:“偏你們吃梯己茶呢。”二人都笑道:“你又趕了來飺茶吃。這裏並沒你的。”妙玉剛要去取杯,隻見道婆收了上麵的茶盞來。妙玉忙命:“將那成窯的茶杯別收了,擱在外頭去罷。”


    慧明用朱批評道:用此茶杯一段寫【妙玉偏辟處,此所謂過潔世同嫌也,他日瓜州渡口勸懲不哀哉屈從,紅顏固能不枯骨各示也。】


    寶玉會意,知為劉姥姥吃了,他嫌髒不要了。又見妙玉另拿出兩隻杯來。一個旁邊有一耳,杯上鐫著“□瓟斝”三個隸字,後有一行小真字是“晉王愷珍玩”,又有“宋元豐五年四月眉山蘇軾見於秘府”一行小字。妙玉便斟了一斝,遞與寶釵。


    寶釵的這個容器瓟是葫蘆做的酒器,用來暗示寶釵胡虜的身份。


    那一隻形似缽而小,也有三個垂珠篆字,鐫著“杏犀□”。妙玉斟了一□與黛玉。


    (再見黛玉魂魄,慧明泣不成聲,這是史可法等祭拜仙帝也,所以都用祭祀的禮器。)


    仍將前番自己常日吃茶的那隻綠玉鬥來斟與寶玉。寶玉笑道:“常言‘世法平等’,他兩個就用那樣古玩奇珍,我就是個俗器了。”


    妙玉道:“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隻怕你家裏未必找的出這麽一個俗器來呢。”


    寶玉笑道:“俗說‘隨鄉入鄉’,到了你這裏,自然把那金玉珠寶一概貶為俗器了。”


    妙玉聽如此說,十分歡喜,遂又尋出一隻整雕竹根的一個大海出來,笑道:“就剩了這一個,你可吃的了這一海?”


    寶玉喜的忙道:“吃的了。”


    妙玉笑道:“你雖吃的了,也沒這些茶糟蹋。豈不聞‘一杯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飲牛飲騾了’。你吃這一海便成什麽?”


    說的寶釵、黛玉、寶玉都笑了。妙玉執壺,隻向海內斟了約有一杯。


    寶玉細細吃了,果覺輕浮無比,賞讚不絕。


    妙玉正色道:“你這遭吃的茶是托他兩個福,獨你來了,我是不給你吃的。”


    寶玉笑道:“我深知道的,我也不領你的情,隻謝他二人便是了。”


    妙玉聽了,方說:“這話明白。”


    黛玉因問:“這也是舊年的雨水?”


    妙玉冷笑道:“你這麽個人,竟是大俗人,連水也嚐不出來。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臉青的花甕一甕,總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開了。我隻吃過一迴,這是第二迴了。你怎麽嚐不出來?隔年蠲的雨水那有這樣輕浮,如何吃得。”


    黛玉知他天性怪僻,不好多話,亦不好多坐,吃過茶,便約著寶釵走了出來。


    慧明又想:梅花上的雪水,梅花領上的匈奴血嗎?


    寶玉和妙玉陪笑道:“那茶杯雖然髒了,白撂了豈不可惜?依我說,不如就給那貧婆子罷,他賣了也可以度日,你道可使得。”


    妙玉聽了,想了一想,點頭說道:“這也罷了。幸而那杯子是我沒吃過的,若我使過,我就砸碎了也不能給他。你要給他,我也不管你,隻交給你,快拿了去罷。”


    寶玉道:“自然如此,你那裏和他說話授受去,越發連你也髒了。隻交與我就是了。”


    妙玉便命人拿來遞與寶玉。寶玉接了,又道:“等我們出去了,我叫幾個小幺兒來河裏打幾桶水來洗地如何?”妙玉笑道:“這更好了,隻是你囑咐他們,抬了水隻擱在山門外頭牆根下,別進門來。”


    寶玉道:“這是自然的。”說著,便袖著那杯,遞與賈母房中小丫頭拿著,說:“明日劉姥姥家去,給他帶去罷。”


    交代明白,賈母已經出來要迴去。妙玉亦不甚留,送出山門,迴身便將門閉了,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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