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霍乘嚇他,“被alpha咬可是很疼的。”“我不怕。”“那也不行。”“為什麽?”沈秀竹眼睛又委屈了,可憐巴巴地從屏幕裏望過來,霍乘最看不得他這個樣子,無奈道:“這方法是給已經二次分化後的omega用的,秀秀你二次分化了嗎?”沈秀竹:“……”霍乘將碗筷扔進洗碗機:“小孩子就別在這裏說什麽標記不標記的事情了,我不需要。”沈秀竹有些鬱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二次分化還沒有到,周應時這學期早就已經經曆了,哥哥,我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之前沈秀竹雖然期待這件事,但一直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這次確實是有點焦慮了。“你這個年紀不用急,慢慢來就好。”沈秀竹有些不滿:“什麽叫我這個年紀,哥哥你明明也沒有比我大幾歲。”霍乘在書房坐下:“我比秀秀大了整整七歲,已經不小了。”沈秀竹心裏更鬱悶了:“哥哥你不能隻看年齡。”"這是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和秀秀你每天待在一起玩。”沈秀竹知道霍乘這話說的不對,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他,隻能生氣地掛斷電話。抱著兔子躺在床上,沈秀竹將手機扔到一邊,心情有些煩躁。他並不是感覺不出來,這幾天和霍乘的相處雖然看起來好像迴到了從前,但到底已經不一樣了。他會比從前更想和霍乘待在一起親近他,甚至要求霍乘每天早上來學校看他,但是霍乘的態度依然像是對待從前的他一般,把他當成要照顧的弟弟,看似處處貼心關懷,但是一遇到他有些過界的話和行為還是會下意識表現出抗拒。真討厭。因為周末不能去找哥哥。#沈秀竹這個周末過的很無聊。作業早早就寫完了,該複習的東西也已經複習完了,題刷再多也還是那些東西。周應時和許延約會去了,時不時給他發過來他們倆的合拍,甜甜蜜蜜,路邊的流浪狗都要被迫拉著和他們一起合影。至於哥哥,已經半天沒有給他發消息了,不知道在幹什麽。但是問他易感期來了沒有,哥哥又不正麵迴答他。沈秀竹猜測哥哥的易感期根本沒有來,就是找借口逃避他們倆單獨的相處時間,沈秀竹待在閣樓裏給自己的娃娃打腮紅、換衣服然後拍照。有很多娃娃是上次他們和好之後,霍乘送過來的,一部分娃娃正好和之前他買的娃娃湊了複數,這下可以將一樣的娃娃並排擺起來拍照。拍完照之後修圖,剪視頻,有時候興致來了沈秀竹也會選一些他拍的比較滿意的圖片和視頻發到網上。於是他一個人就可以在閣樓裏待一下午,時間也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等晚上霍乘打來視頻電話,沈秀竹和霍乘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又說了一個多小時,等霍乘注意到已經晚上十點的時候,才催著沈秀竹趕緊去睡覺。沈秀竹躺在床上,周身一片黑暗,隻有眼前還亮著光的手機屏幕時不時傳來霍乘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他在這樣的聲音下大腦一點點下沉,隨後緩緩閉上眼,連晚安都忘記了和霍乘說就睡了過去。閉上眼的最後一個想法是哥哥又沒有告訴他這個周末他的易感期到底有沒有來。……沈秀竹不常做夢。但是這一夜他卻做了一個很長很迷幻的夢。夢中他好像赤身躺在棉花裏,又好像陷在水池中,周身暖洋洋、又濕漉漉的。但水池不知道為什麽越來越熱,像是有火在烤著他,但身上的水卻怎麽烤也烤不幹,反而像是棉花糖一樣融化在身上,黏膩膩的。這感覺很不好,卻又帶著一種別樣的感受。像是有無數支羽毛寸寸撫過,掀起一片輕癢。沈秀竹感覺自己快要受不了了,急需一個人把他拉出去。“唔……”房間內暖氣依舊充足。沈秀竹不安穩地在床上左翻右騰,床上本就隻剩一半的被子徹底掉下去。原本扣的好好的睡衣也被沈秀竹胡亂扯著,崩開了一大片。與此同時,原本淡淡的雨後薔薇的信息素味道逐漸變濃,沈秀竹白皙的臉上也開始泛起一片酡紅。他腿繃直,腳不自覺踢著床單。睡夢中,沈秀竹依舊感覺自己在不斷下沉。直到一雙手陡然拽住他。他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低沉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不斷念著他的名字,隨後什麽柔軟的東西好像貼在了他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沈秀竹身體一抖。“哥哥……”沈秀竹唿吸沉重的一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淚好像在眼裏打轉,他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明明好像很舒服。什麽東西被握住了,抓緊了。下巴搭在身前人的肩窩上,後麵的頭發被撩起,露出了發紅的腺體。“咬一口,注入信息素,標記……”沈秀竹低聲嘟囔,也不管抱著他的人聽明白了沒有,直接就已經把脖子垂了下來。沈秀竹感覺自己被人緊緊抱住,充滿攻擊性的人和他脖頸交纏,唇一寸寸挪到他的腺體旁。然後唇瓣輕啟,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沈秀竹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他坐在被子上,捂著脖子眼神發懵。脖子是熱的,臉上是熱的,唿吸也是熱的。臥室內充斥著他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沈秀竹似有所感,撐著手想要站起來,結果腿一軟,一下又坐了迴去。第二次他撐著床才緩緩站起來,將放在床頭櫃裏的試紙拿出來。等了大概五分鍾左右,不出意外地看到信息素水平已經飛漲到了刻度線之上。他的二次分化,來了。做了一夜的夢,沈秀竹現在隻感覺渾身發燙,身體肌肉酸軟,但今天是周末,別墅裏空無一人。喘了口氣,沈秀竹將手機拿過來,給霍乘打電話。對麵很快就接通了,霍乘的聲音一出來沈秀竹就感覺自己身體不對勁了幾秒。“喂?秀秀?”“哥哥……”沈秀竹剛出聲,聲音頓了頓。“秀秀?”霍乘皺眉,“你聲音怎麽啞了?”沈秀竹還坐在地上,他上半身趴在床邊,克製著喘息,撒謊:“哥哥,我好像發燒了……”霍乘聲音有些急:“發燒?!是昨天凍到了嗎?家裏有沒有藥,量體溫了嗎?秀秀,現在就你自己在家”霍乘話還沒說完,沈秀竹直接掛斷了電話。隨後他慢慢坐起來,重新扯著被子躺迴了床上,裹緊。身體很疲憊某些地方卻又很亢奮,連帶著神智好像都有些不清醒了,隻期望哥哥趕緊過來,然後得到像夢裏麵一樣的擁抱。沈秀竹慢慢閉上眼,不知不覺又一次睡了過去,直到臥室響起開門的聲音,他的大腦才漸漸清醒。他感覺到哥哥進來了,然後慢慢走到他床邊。被子被掀開,沈秀竹潮紅的臉暴露在霍乘麵前,同時是更加濃鬱的薔薇花香盡數朝他襲來。霍乘麵色緊繃:“秀秀,你還好嗎?”沈秀竹緩緩睜開被水霧盈滿了似的一雙眼,他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緩緩抬起手。霍乘以為沈秀竹要他幫忙坐起來,忙彎腰扶住他。然而沈秀竹手腕卻一轉,直接將手臂掛在了霍乘脖子上。沈秀竹跪坐在床上,上半身無限貼近霍乘的身體。太多的信息素近乎讓霍乘動彈不得,光是克製著身體的衝動已經竭盡全力,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一臉迷離的沈秀竹緩緩仰頭,唇瓣貼在他下巴上。然後又像是找不到地方一樣,不斷在周邊摩挲,直到柔軟的唇從下巴上移,徹底吻住了他。……第53章 我不能幫你霍乘唿吸一滯。柔軟的唇瓣相貼,連帶著唿吸間灼熱的吐息一塊撲麵而來。大概是不熟練,沈秀竹在找準地方後就不再磨蹭廝磨了,反而像是小鳥琢食一般,腦袋一點一點,唇一碰又一碰。霍乘站在床邊身體一動不動,他雙手垂在身體兩側,緩緩握拳。明白二次分化時的omega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脆弱,他忍著沒有推開身前的人,隻是偏頭錯開沈秀竹的吻:“秀秀,你現在需要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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