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滴淚落下時,她聽到了遠處的雪山緩緩歎了一聲:“唉,冥界與我雪山有仇啊,雪神走了,司雪也為冥界的小子丟了命核。雪山之子本該無欲無求,偏偏冥界的家夥卻總愛來我這撩撥人。”


    司雪聽著雪山的抱怨,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從出生就被雪山照顧長大,她也知道自己的出生是因為雪神離開時留下了一滴雪神淚,雪山為了盡快讓雪山恢複靈氣,便用雪神淚做了命核創造了她。


    因為一直生活在雪山,她的生活一直很平靜,她覺得自己是沒有情緒的,所以哭是不可能的。


    直到這個男人忽然出現,他帶著自己感受凡塵俗世,他說他想要她的淚水。


    然而當他體內的毒真的發作之時,自己告訴他不能哭的原因,那時候他從背後抱住自己,一隻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耳邊的他輕輕的說話聲:“你早說嘛,早說我就去尋別的方法了,你還是別哭了,放心,我沒事,我冥界可是管人生死的,在這等我,我迴趟冥界。”


    司雪呆呆的噢了一聲,她感覺到身後男人輕顫一下,男人忽然說:“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哭,好嗎?”


    “好。”司雪答應後,眼前恢複光明,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她有種感覺,感覺他找不到方法了。


    雪山是獨立界,與任何界麵都無通道,想要迴冥界,男人必須去山腳走陰陽道,司雪擔心的去山下尋,然後就看到了那片黑雪。


    司雪沒有後悔將淚水給了男人,隻有對雪山有此抱歉,畢竟雪神離開還能留下雪神淚,而自己因為自私離開,卻沒有為雪山做任何事。


    隻能說對不起了。


    跪坐在雪地上的司雪看著男人恢複,自己的身子伴著風聲一片片碎落化為雪花飛散在天空。


    秦歸看著被夢魘住的禦子,指間輕輕一敲手中的戒指,戒指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禦子身上浮出一道純白色的保護罩,一聲脆響下,保護罩破碎化為冰晶飛他秦歸的手腕,打了個轉,冰晶融入戒指中消失。


    禦子的夢消失了,記憶也從靈魂深處消失。當禦子再醒過來,天已經大亮了。


    秦歸打開門進來,見禦子醒了將裝衣服的紙袋放在床邊:“換個衣服就出來吧,行禮已經給你備了一份,我們可以直接出發。”


    禦子迷茫的點頭,看看麵前的景象反應好一會才想起自己能看見了。


    她看向秦歸小心詢問道:“你是……秦歸嗎?”


    秦歸微笑的迴視禦子點頭:“嗯。”


    禦子張張嘴,她想問許多事,但當麵對秦歸微笑的臉,霎時間不知道怎麽詢問。


    秦歸看著禦子呆萌的臉,噗嗤一聲笑出聲,他走到禦子麵前抬手摸摸禦子亂糟糟的頭頂。


    秦歸緩緩彎下腰與禦子麵對麵,手伸到禦子麵前輕聲說道:“跟我走吧。”


    禦子看著麵前修長的手,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手放到秦歸手上:“好。”


    秦歸笑眯了雙眼:“好,那起床。”說著放開手出了房間。


    禦子看著空空蕩蕩的手心中莫名的有種失落感,總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


    禦子收拾好跟著老頭出去,上了一輛七人座的suv。


    老頭坐在副駕,禦子上車後看到小哥已經坐在後座上,懷裏抱著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少年躺在小哥懷中,身上蓋著薄毯,一動不動仿若睡著一般。


    禦子愣了一下,看到小哥涼涼的抬眸看她,打了個冷戰立馬坐到中間坐位。


    秦歸上車也看了眼後座兩人,小哥沒有說話,靜靜抱著少年。


    秦歸坐到禦子旁邊關上車門,老頭對司機說出發,suv發動開始去往xz的路上。


    秦歸轉頭看著後排兩個人對小哥說:“這就是那個長生?”


    小哥敏唇不想搭理他,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老頭聽到聲音也扭頭看後麵說:“我是不老,小哥是記憶。你也別拿阿笙逗小寂,小寂隻對阿笙有印象。”


    秦歸前後轉頭看了看三個人:“那個地方還存在嗎?”


    老頭點頭:“我們離開時它就消失了,並沒有被毀壞。”


    秦歸摸摸下巴:“還真是個難纏的地方,不過,有了你倆,記憶應該不會再迴去了。”


    老頭看向最後麵的小哥笑說:“老不死的青春年少,反到是我這個正值壯年的人老的不成樣子了,這哪說理去。”


    “有得就有失嘛。”


    禦子看著兩個人說話一點都沒聽明白,不過兩個人很快就把話題終結了。


    一行人開車行了六日終於到了xz,路途間,出現了一件事把禦子嚇的差點逃跑。


    她發現那個在小哥懷中的少年,從來沒有醒來過,一次小哥背著少年沒注意少年身子一歪。禦子上前扶住時發現少年全身冰涼沒有一點唿吸聲。


    小哥淩厲的看了禦子一眼,秦歸立馬上前擋住禦子。小哥顛顛背上的人背好離開。


    禦子抓著秦歸的衣服嚇的顫抖的說:“那個少年,好像……好像……”


    秦歸安撫的拍拍禦子的手:“放心吧,他沒有死,隻是天生身涼,所以才一直要睡覺。”


    禦子一愣,這兩件事有必然的關聯嗎?


    後來禦子被秦歸安撫很久才相信那個少年不是屍體,也是,是屍體的話這麽久了也要出屍斑發出屍臭了,那個少年沒有異味反倒有種淡淡的香。


    進入xz,老頭尋了一個名薩喀拉的向導,進入cy縣東部向雪山方向行去。


    五人到了cy縣時正是趕集熱鬧之時,大街小巷十分熱鬧。


    小哥帶著少年留在賓館不願出去,老頭看著禦子秦歸兩人,擺手讓他們玩自己的去,說著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禦子看著秦歸,秦歸淺笑:“以前沒有逛過街吧,我帶你去玩。”


    禦子雙眼閃亮的點點頭,看著秦歸在前方走,禦子小心翼翼的跟在秦歸身後邊。


    秦歸見路邊賣甜茶的,上前買了一杯,轉身看到猶豫不決的禦子,將手上的甜茶放到雪山手上:“世界那麽好看,好不容易恢複視力,為什麽不多看看這周圍的風景?”


    禦子看著溫柔的秦歸,意識忽然恍惚了一下。


    秦歸抬手摸摸她的頭:“不要想那麽多,出來就是玩的。我會陪著你的。”


    禦子看著秦歸眼睛閃閃發光,心中有股不一樣的感覺躍然而升。禦子含笑點頭:“好,謝謝。”


    秦歸也笑了拉著禦子的手走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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