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衍按住他的手,下巴抵在他肩頭,在沈最看不見的地方,他眼神沉靜如水,毫無波瀾,輕笑著乖巧說:


    “不要,我還要靠這裏討好沈哥呢,沒了的話,我還怎麽施展絕活。”


    沈最哼笑:


    “討好我的人能繞世界圍個圈,你又排第幾。”


    “不會有的。”


    沈最瞥他,“什麽意思?”


    謝司衍親了親他的嘴角:


    “覬覦沈哥的人我都處理掉好不好,這樣我就能排第一了。”


    沈最神色微微一怔。


    謝司衍的動作還是如此溫順柔和,唇角揚起的弧度與以前如出一轍,可就是冒著一絲寒意。


    沈最從不覺得謝司衍如表麵那般簡單,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謝司衍在他麵前露出煞氣。


    “我逗你玩的,沈哥。”


    謝司衍突然笑著眨了眨眼睛:


    “我可是遵紀守法好公民,頂多殺條魚做做飯,怎麽可能敢殺人,”


    “謝小狗,你活的不耐煩了,連我都敢耍。”


    沈最咬牙切齒,手下用力,使勁捏了捏,隱起心中莫名生出的異樣。


    “沈哥別生氣,我錯了。”


    謝司衍討好的上下亂親,搞得沈最癢癢的。


    兩個人胡亂了一陣,在蒸騰的水汽中,加重了吻。


    第二日。


    沈最坐在餐桌上,看著手機上的頭版頭條,耳邊聽著方銘膩死人的話,終於沒忍住,拿起一顆葡萄就扔了過去。


    “方銘你能不能閉嘴,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婦男,當我們不存在啊。”


    方銘得意的要死,接過葡萄塞進嘴裏,吊兒郎當的摟上林嘉樂的肩膀。


    被一句話整的臉紅的林嘉樂狠狠踩了一腳,惱羞成怒的瞪著他。


    方銘像是那開屏的花孔雀,討好的笑了兩下,這才舒心的對沈最說:


    “什麽調戲良家婦男,我們可是正當情侶關係,這叫光明正大撒狗糧,吃飽了,可不就省下一頓飯。”


    “大可不必。”謝司衍端著菜出來:


    “沈哥的飯我承包,不像某人炸了廚房還要跑出來蹭飯。”


    他坐在沈最身旁削著蘋果,又淡淡加了一句:


    “炸的還是男朋友家的廚房,怪不得林佳安不讓你進門,看來純粹是為了保命。”


    方銘:“.......”


    他被懟的氣不打一處來,拍上桌子:


    “謝狐狸精,你是不是皮癢癢欠揍,敢這麽和我說話!”


    沈最接蘋果的手一頓,聽見他的稱唿挑眉:


    “誰是狐狸精?”


    方銘哼氣,“能把沈少爺迷住的,不是狐狸精是什麽。”


    沈最皺眉,下意識反駁:


    “誰說我被他迷.....”


    “是我被沈哥迷住了。”謝司衍接話,對著沈最笑了笑:


    “他眼神不好,明明是我喜歡沈哥喜歡的心甘情願,一輩子都不會放手。”


    方銘麵色嫌棄,肉麻的搓了搓胳膊,而林嘉樂一副磕到了的表情,端起水杯,掩飾性的笑著。


    沈最不知道是不是對謝司衍心態變了,連著品味都變了,就這般他以前不屑於耳的話,現在聽起來心窩怎麽就有些甜呢。


    但心裏這麽想,麵上還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將手機遞給方銘:


    “這些有關沈昌然的頭條爆料是你找人辦的?”


    方銘看了眼,搖頭:


    “不是我,我還想問你呢,這些爆料雖然每一條都很勁爆,但憑沈昌然的勢力,想壓下來的話不是難事,而且沈家家大業大,那些媒體沒膽子將事情鬧大,可怪就怪在,這些爆料不僅沒被淹沒還被推到了刀尖浪頭。”


    方銘一遇見正事人都沉穩起來了,他敲著桌子,想了想:


    “我猜測是有人找黑客和水軍轉載,目的就是要給沈昌然下絆子。”


    謝司衍聽他們說話,麵色無波無瀾,將餐桌上的蘋果皮收拾幹淨,扔進垃圾桶後,又去了廚房。


    “這些爆料我都看過,有些甚至觸犯了帝國法律,我想,就算是誣陷,也能對沈總產生不小的影響吧。”


    一直沉默的林嘉樂開口說道,因為不知道來龍去脈,他的表情明顯有些擔憂。


    方銘和沈最心照不宣對視一眼。


    方銘攬了攬林嘉樂的肩膀:


    “放心,沈昌然再怎麽樣對你老板沈最也產生不了影響,而且說不定沈最一高興還給你漲工資呢。”


    林嘉樂作為在場唯一一隻白兔子,不明白父親出事了這有什麽可高興的,但看著方銘不在意的笑,他識相的不多問,之後還被方銘叫去廚房盯著點謝司衍別往飯菜裏下毒。


    林嘉樂無語的對他翻了個白眼,知道兩個人是支開自己有事要聊,很是理解的去了廚房。


    “沈昌然私下走賣軍火犯法,這麽多年沒被發現,可見保密效果做得極好,知道的也不過是咱們幾個見過槍的人,網上的言論不是你做的,也不是我做的,最啊,會不會....”


    方銘衝著廚房看了眼,不言而喻。


    沈最當場否定:


    “找黑客和水軍運營買流量都需要大量的資金,他錢的走向你不都查過,除了給謝時芒的醫藥費就是還債,窮成這樣哪還有錢做這些事。”


    話是這麽說,方銘還是有些許不安,謝司衍給他的感覺總帶著點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但看著沈最不在意還好像十分信任的樣子,他頓時又恨得牙癢癢,腦袋裏千迴百轉。


    迴頭又看了眼廚房,謝司衍正在教林嘉樂怎麽用刀不會切到手。


    他見狀一下站起身,指著廚房邊走邊喊:


    “狐狸精,你手往哪放呢,都快碰到衣角了!離遠點!”


    廚房裏傳來方銘“無理取鬧”的大嗓門,沈最喝了口水,手指摸搓著杯壁,盯著那道長發身影,神色陰沉沉的。


    接下來的幾日,沈最就待在家按兵不動。


    沈昌然攥著沈氏一半以上的股份,他出事,沈氏的那些股東怎麽也不可能坐得住,勢必要在沈氏鬧上一段時間。


    而沈最拿到他媽媽的股份後就是第二大持股人,但他圖個清閑,人不見電話不接,有人上門就說不在家,別人也奈何不了他。


    謝司衍趁著人好不容易閑下來,連哄帶撒嬌的將所有姿\/勢玩了遍。


    每迴沈最都是踹他一腳,打一架,最後還是半推半就的上了床。


    夜裏,天剛剛破曉。


    謝司衍將熟睡的人放到床上後,自己穿好衣服轉身出了房門。


    可就在他走後不久,沈最一下睜開眼睛,他拿出電話,冷聲道:


    “盯好謝司衍,一旦有情況,打斷他的腿也要給我抓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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