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被晴天霹靂劈的臉上微表情一秒八百個樣,他真是不知作何感想,咬牙切齒:


    “我在外麵要死要活的,你們倒是享受,做什麽做,都什麽時候了,還做!現在立刻,帶著沈最出來!”


    可他話還沒說完,謝司衍就漫不經心的揉了揉耳朵,轉身沒了蹤影,渾身上下寫滿了“恃寵而驕”和“挑釁”。


    方銘:“.......”


    他真是給沈最送了條會變成狐狸精的狗!悔的要死!


    方銘踹門敲門的又叫了幾聲,但也不清楚沈最到底怎麽了,從頭到尾都沒出過聲。


    他恨鐵不成鋼,可又不能真走,指不定白升浩什麽時候帶著人又迴來。


    就這樣,方銘睡在車裏,像個石獅子般守在門口,被迫看了四天日出日落,還要時不時往燈塔裏扔些補給。


    更別說他帶著一眾穿著黑衣的保鏢,臉色沉的厲害,嚇得來海邊遊玩的人退避三舍,還有人報了警。


    最後全都讓方銘解決了。


    第七天。


    方銘坐在椅子上,恨恨的扒了兩口盒飯,臉色怨氣衝天。


    想他堂堂上流社會方家少爺頭一次這麽憋屈,等沈最出來一定要好好訛他幾輛車。


    口袋裏的手機傳來震動,他沒看備注,直接接過來,聲音冷冰冰的:


    “喂,誰啊,小爺我正在忙,沒事少煩我!”


    “......方銘,你心情不好?”


    方銘聽見這聲音,神色一頓,隨即兩眼放光,變臉如翻書:


    “嘉樂!我沒事,我心情好的很!你怎麽突然打電話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我現在立刻過去。”


    “我沒事,你不用過來。”林嘉樂說道:


    “是姐姐今天突然訂好機票要出國,要我給沈先生遞交辭職信,我給沈先生打了好些電話,但沒人接,所以想著問問你。”


    “你說沈最啊。”


    方銘往門上瞥了眼,哼了聲:


    “他現在快活得很,不會接你電話的,沒事,等他出來我跟他說,不過你姐姐怎麽突然要辭職?”


    快活?出來?


    林嘉樂沒懂什麽意思,也沒放在心上,聽見方銘的問題迴道:


    “我也不清楚,隻不過姐姐走的時候說是幫一個朋友的忙,我也沒具體問。”


    方銘“哦”了聲,可能是被門內的兩個人感染,他不知想起什麽,咳了一聲:


    “那之後是不是你一個人在家?”


    林嘉樂聽出他的意思,臉色慢慢浮上紅暈,小聲的“嗯”了下。


    然後兩個人之間突然陷入沉默。


    半晌,方銘拽著磚縫裏的草,有些心猿意馬:


    “你要不要來我家住?其實...那個,我家貓會後空翻。”


    林嘉樂:“......”


    方銘:“......”


    他反應過來後,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情場小王子怎麽關鍵時刻沒腦子!


    他連忙圓道:


    “不翻也行,看你心情,不是,它挺厲害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方銘無奈的捂著臉,索性放棄掙紮:


    “其實我想你了,我就想抱著你,沒想其他的,你姐姐這麽嚴,你又經常忙,煲電話粥煲的我都快熬成湯了。”


    林嘉樂輕笑:


    “可是我姐姐出門前特意警告我,晚上不許和叫方銘的人夜不歸宿。”


    方銘一聽這話,頓時感到失望。


    但這感覺還沒落實際,林嘉樂又笑著道:


    “所以,就委屈方公子收拾好行禮來我這小房子住一住嘍。”


    方銘:!!!


    驚喜來的太突然,方銘感動的都要哭了!


    “我這就收拾,立刻就到!”


    他說完掛了電話,站起身就要開車奔向愛情,一轉眼又看見燈塔,掙紮不過一秒,他就打電話多叫了些人,叫他們好生守著,當好石獅子。


    說完,啟動引擎,一股車尾氣後,沒了蹤影。


    他走過不久,鎖了七天的門終於被打開。


    可就在開的一瞬間,無形的信息素威壓頓時傳來,宛若泰山壓頂,在場好多保鏢都又是alpha,他們麵色忌憚,紛紛退出去五六米遠。


    謝司衍抱著沈最從裏麵走出來,麵色沉穩冷淡,他掃視一圈在場的人,嚇的眾人心生寒意。


    對著最近的一人命令道 :


    “車鑰匙給我,派人去準備五隻高濃度alpha抑製劑。”


    那保鏢不敢上前,將車鑰匙遠遠扔到謝司衍手上,怯聲說:


    “抑製劑,車上老板都準備好了。”


    謝司衍接過後,不再理他們,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將沈最放到了後車座,然後拿出車前的抑製劑,給自己打了四針,剩下一針打在了沈最的胳膊上。


    沈最睡著時眉頭也是皺著的,他感受到刺痛,眼睛動了動也沒醒。


    能把一個alpha累成這樣,可見謝司衍的力氣是真沒少出。


    一個半小時後。


    謝司衍開車到了沈最所在的高級學生公寓,按了電梯,上了頂樓,熟練的解鎖密碼開門。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沈最衣服脫光,抱進了浴室。


    沒一會,浴室水聲嘩啦,霧氣彌漫,沈最坐在浴缸裏,而謝司衍就從後麵抱著他,細心的給他清理。


    沈最白皙的肌膚像是上好的玉脂,卻更顯的那些痕跡清晰可見,尤其是後頸上的,破了皮的地方都已經開始結痂。


    謝司衍眸光微閃,又升騰出幾分暗色,讓他強製壓了下去,隻低頭隱忍的在那些痕跡上親了親。


    “狗東西。”


    沈最的聲音輕飄飄傳來,他不知什麽時候醒的,靠在謝司衍的肩上,正仰頭望著他。


    他勾唇,伸手摸上他的唇,緊接著手指探了進去,在謝司衍尖尖的虎牙上挑逗的摸了摸:


    “謝小狗,你說你這怎麽長的,牙口這麽好,叼著東西就不放。”


    謝司衍任由他摸著,含糊的說:


    “我叼的是沈哥。”


    沈最眸色一冷,捏住他的舌頭,“你說我是個東西!”


    謝司衍拿出他的手,“沈哥不是東......”


    他說著頓了下,無奈的輕笑,從身後將人抱住:


    “沈哥是我的心,我的肝,我最喜歡的人。”


    沈最這才滿意的冷哼,重新靠在他懷裏:


    “這還差不多。”


    兩個人難得安靜的泡在浴池中,溫暖的水卷走近些日的疲倦,信息素的味道讓沈最異常安心。


    半晌,沈最突然開口:


    “以後任何事情都不能瞞我,也不能騙我,要是讓我知道。”


    他的手在水下不知摸到了什麽,睜開眼,輕聲道:


    “下輩子我讓你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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