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捧起了帕子淚眼婆娑,“妾...怎麽會是如此陰毒之人!”


    賀承衡心中憋悶,“最好不是你,我同你說過多少迴來了,不許動落昭陽,溫家那個女兒被溫良娣寵壞了,他日有她的好果子吃,可你...若再讓我聽見些旁的話,你別怪我...”


    沈碧渠心裏提氣,一眨眼淚水適時滾落臉頰,“我同殿下才是枕邊人,為何殿下一心隻記著落昭陽,她如今是太子的良娣!”


    賀承衡拍桌,“住口!”


    他頷首看她,一把捏起她的下巴,“你若安分,我便抬舉你,抬舉你父親,可你和你父親若想要的東西太多,就別怪我。”


    沈碧渠聞言,淚落得更急。


    賀承衡低眉看她,“知道我今天為什麽這般生氣嗎?”


    沈碧渠咬唇,委屈道:“妾不知。”


    賀承衡起身,將大臣彈劾沈大人的奏折丟到她麵前。


    沈碧渠雙手顫著接過,展開看了看。


    “你瞧瞧你好父親幹的事,我幫他謀了科舉督官之職,可他呢,竟敢以權謀私,收取錢財,泄露考題,你知道那些柔弱書生一旦挨不住供認了,你父親會怎麽樣嗎?”


    沈碧渠雙唇微抖,“殿下...殿下幫幫我父親吧,我父親也是殿下的一大助力啊!”


    賀承衡臉色沉著,甩手而去,隻剩沈碧渠臉上鐵青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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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落昭陽正在院裏的石凳上看話本子,忽地翻到一本書,圓眸一睜。


    這話本子裏的故事寫的寺卿之女,因王爺醉酒後與其行了苟且之事,才得嫁入王府。


    這不是沈碧渠嗎?


    她忙翻了幾頁,裏麵有寫著,王爺心有所屬,寺卿之女妒忌她,慫恿到太醫之女陷害。


    她忙問道:“清婉...這書你哪來的。”


    清婉笑道:“都是殿下讓人在街上買來的,最新的話本子,怕姑娘覺得日子悶得。”


    落昭陽思了思,就這書裏的信息也太真了吧!定是幕澤璽讓段雨殤寫的。


    她正說到曹操,曹操便來了。


    幕澤璽跨步而來,“怎麽又出來吹風了。”


    落昭陽揚笑,合上本子,“我才剛出來了一會你就來了。”


    幕澤璽將身上的披風解開,一把披到她身上,“你身子弱,少吹些風。”


    落昭陽將書遞到他麵前,單刀直入:“這是你讓段雨殤幹的!”


    他按下她白皙柔軟的小手,“是...還可不止這些。”


    落昭陽詫然,“還不止這些?”


    他朝她淺笑,“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兩人正膩歪著,溫芷蘇忽地進了清苑。


    她先是朝幕澤璽行了一禮後,笑道:“落妹妹身子好些了。”


    落昭陽唇角一抽,“托你的福,很好。”


    幕澤璽的笑臉在她進院子的那刻收迴,雙眸微冷,“你來做什麽?”


    溫芷蘇硬著頭皮道:“洪使臣過幾日便要迴去了,明夜我是在歡桐院內宴請洪使臣,為他踐行,還想請殿下一同出席。”


    幕澤璽興致缺缺,正想出口拒絕,落昭陽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好歹是個使臣,當朝太子是該表示一下,再者,上迴洪使臣雖想為溫芷蘇出頭,也沒立即就認定了是她所為,到底還是個明事理的人。


    兩人的小動作,溫芷蘇看在眼裏,麵上越來越難看。


    他輕道:“好。”


    溫芷蘇一聽,垂下的嘴角微揚。


    是夜,落昭陽瞧著時辰差不多,對正在她房中看書的幕澤璽,使了使眼色。


    “這都什麽時候了,我瞧著歡桐院裏裏外外忙活一天了,溫芷蘇看來是沒少費心思,你該去了。”


    幕澤璽挑眉,將本子擱下,“你陪我一起去?”


    落昭陽逗弄著黑團子,擺了擺手,“我又不受別人待見,去做什麽?招人嫌。”


    雲珣站在院外候著,清婉進來,“爺...隔壁著人來催了。”


    他歎了長氣,對落昭陽道:“今夜等著我迴來,你若是再把門鎖了,明天我就叫人把黑團子給燉了。”


    黑團子全身顫抖,“喵喵”了兩聲。


    你敢!總有刁民想害朕!


    落昭陽瞪了他一眼,雙手將黑團子護在懷裏,“快走...快走,不許嚇唬它。”


    歡桐院內,花廳上已經擺好了席麵。


    洪毅一早便來了,坐在席上不解道:“溫良娣怎麽選在今夜,你父親可一會還約了我下棋呢,耽擱可不好。”


    溫芷蘇笑了笑,“家父最愛與洪大人談棋,且先等上一會,見過了殿下,我讓下人送大人出宮。”


    兩人正交談著,幕澤璽跨步而入,“洪大人如此早到。”


    洪毅忙起身作輯,“可不早了,是殿下晚到了。”


    幕澤璽入了席,便有侍女替他斟酒。


    溫芷蘇拿起桌上的酒杯,“殿下...不如我們敬洪大人一杯。”


    幕澤璽拿起酒杯朝洪毅抬了抬,繼而一口飲下。


    溫芷蘇眼神一直停留在幕澤璽的酒杯上,見他飲完,唇角一牽。


    又說了一會子話,洪毅見時候不早了,朝幕澤璽道:“殿下,我還有事,便不擾你和良娣了。”


    幕澤璽隻覺得胸口發悶,身上仿佛有熱意噴湧而來,他清了清嗓子才道:“來人..送大人出宮。”


    溫芷蘇見幕澤璽麵上已經起了潮紅,拍了拍手,憐娘嫋嫋婷婷而來。


    溫芷蘇笑道:“殿下喝多了,還不快扶殿下進屋休息。”


    憐娘嬌媚一聲,“是。”


    溫芷蘇一聽,到底是教養了多年的可人,這聲音可不必落昭陽遜色。


    憐娘特地身著一身輕薄的紗裙,她一手扶住幕澤璽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她故意將胸前的衣襟拉下幾分,露出令人遐想的肌膚。


    “爺...昭陽扶您迴屋休息。”


    幕澤璽幾杯媚酒下肚,渾身早已燙得不像話,一雙原本清朗的眸子此時遍布猩紅。


    憐娘身上的香包也是仿照落昭陽慣用的香料所置。


    他熱得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好難受...真的好難受...”


    他分不清來人,隻聞著味道熟悉,便隨著她去了。


    轉眼間,憐娘已經扶著他去了內屋,屋內被橘紅色的暖光籠罩著,桌幾上熏香爐飄著炊煙,暖情誘惑。


    才入屋,幕澤璽已經失了神智,雙眸微眯著辨認眼前的人,低聲呢喃道:“昭陽...”


    憐娘將幕澤璽扶上了床,隨手一把勾下了他的腰帶,調著嗓子應道:“爺...是我...”


    繼而,她彎下了腰替幕澤璽褪去鞋襪,胸口的春光完全敞開。


    幕澤璽忽地眼眸一跳,大腦混沌中浮現出了洞房夜落昭陽白嫩香軟的身子以及她胸上那朵火紅楓葉。


    憐娘起身,雙手輕輕一勾,輕薄的紗裙立即被脫下,窈窕的身姿顯露出來。


    她身上沒有楓葉胎記。


    她剛要靠近幕澤璽時卻被他一把推開,“你不是昭陽....”


    憐娘顯然沒想到會這樣,男人都喝了媚酒了,還能一心惦記著即將與他歡好的女子是誰!


    她柔聲道:“妾是誰不要緊,爺...難道不想要妾?”


    她就不信了,這太子爺會如此不解風情,為了一個落昭陽,耐得住烈酒噬心,看著眼前投懷送抱的美上,也不願飲上一口。


    她硬得頭皮貼了上去,趁著他出神抬手在他胸前打轉,輕柔慢挑地磨著他。


    幕澤璽一把捏緊了她的手,再次將人推開。


    他麵上青筋隱現,喝聲道:“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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