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到了空中,不用靈脈術隻用肉眼都看得到那層包裹在引仙台上的透明氣罩了。它基本無色,但在日光的反照下卻仍有淡淡的流霞從上麵滑過。這樣才容易分辯得出來。這樣的氣罩,若真是扶疏弄的話,那麽昔日關雪卿的地方也是這樣的。


    蘇荃飛到了最頂部,按住最高的一點,用火影術煆燒。可是,她的火影術發是發出去了。可力量卻似乎在發出去的一瞬便被瞬間分解了。這些力量沒有消失,卻象是被這個球麵立刻分散開來。所以,哪怕她用了五成的靈力出來,也不見有絲毫動靜,甚至連個顫抖都沒有。


    這法子看來是不頂用了!


    那去那個湖裏看看如何?


    她潛進了那池小湖中,可這湖淺得隻有十幾米深,而且湖麵之下,除了淤泥還是淤泥,什麽機關也沒有。


    這裏也行不通嗎?


    那:“冥蝶,你有辦法從這裏出去嗎?”


    她放出了冥蝶,清秀麗雅的小姑娘居然是從靈獸袋裏出來的?雖然一真他們之前已經見過了,可上次這小姑娘的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藏在衣袍之下,眼睛也是血色的,一看就非人類。可這次她的身條纖細一如凡人,模樣更是變成了普通的顏色,漆黑如墨,就象是長在銀盤裏的兩丸墨寶一樣,光華動人。乍看之下,已經根本不象妖族了。當然,她身上還是有淺淺的妖族氣息,並不曾象那個雪卿那樣,完全看不出來。


    而這小丫頭在聽到命令後,便四下裏尋摸去了。


    一真過來摟住鳳翎,低聲道:“她到底是個什麽?”


    “一隻蝴蝶。”


    “蝴蝶?”蝴蝶也能成為妖獸,還進化成這樣?一真滿臉不信,卻沒有再問。倒是蘇荃樂了:“她不是一般地方的蝴蝶。是……我上次死了以後,在通往地府的路上碰到的一隻冥蝶。”


    “冥蝶?”一真訝異了:“那種地方還有蝴蝶?”


    很好笑是吧?蘇荃也好笑,可紮紮實實是存在的:“它的來曆我也是聽說的,好象是遠古時期赤鳳的後代。赤鳳犯了錯,被罰進了地府。在那裏和鬼族結合,然後便有了冥蝶。她好象也沒什麽戰力的樣子,但是可以身化無形,打探消息上是極便利的。至於其它功夫,我暫時沒發現。”


    “可它為什麽能變成人形啊?”這也太離譜了!“不是說本界的妖獸,就算修到九階也變不了人形的嗎?可你這裏已經有兩隻了。”那個雪卿就不說了,和龍族有關,大概是特別的。可這隻……“難不成是因為它身上有赤鳳的血裔?”


    蘇荃在這個問題上也很困惑,但:“好象也隻有這種理由了。”


    好象?一真的白眼直接翻了出來:“你這算是什麽主人啊?”


    “嗬嗬,我就是這樣的。它們樂意跟著我,大概也是看我很傻吧。”她自嘲而笑,卻形態自然。一真看得先是皺眉,可隨後卻笑了:“你好象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是嗎?蘇荃很歡樂,遙看天際:“可能是我想通了一些事吧。一真,你以前有沒有覺得我很小氣,或者太過謹慎之類的?”


    這個……一真搖頭,不過答案卻非否定,而是:“我也是那樣的。鳳翎,這世間對女子不公,對女修也不公。我們要存活下來,難免會如此。多少罷了,看個人的修為心境。這不算是缺陷!”


    “可到底比那些男人差些不是嗎?”蘇荃朝那邊象也是在談話的曜日臨風呶了一下嘴:“我不樂意比他們差。咱們的修為何嚐比他們真的差上多少?際遇有時甚至更好。既然如此,心性為何要比他們差。他們能做到的,咱們也一樣。你說呢,一真?”


    二人相視而笑,然後看著那個少女在天上地下到處飛翔。白日裏,她的身形他們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到了晚上,就看不到了。


    一真看向鳳翎,卻見她得意而笑,攬了她的胳膊道:“咱們迴去休息休息吧。小蝶若是找到方法,會來告訴咱們的。”


    ————


    因二人都非看重口食之欲的人,所以迴去後也沒吃茶吃飯什麽的。一真擺出了她的棋盤,而蘇荃雖在這上麵完全不是一真的對手,卻也能玩兩下。隻是當曜日和臨風從外麵進來時,嗬嗬……鳳翎的白子已經被一真吃了將近二十顆了。


    臨風直搖頭:“鳳翎,你這樣子可不行。”完全不是一真的對手嘛!


    蘇荃撇嘴:“不行就不行,打發時間嘛。嗯……我下這裏。”她執起一枚白子就要落下,結果讓一隻溫暖的手抓住了:“不要下這裏,下這兒。”


    一子落在了一個很空當的地方!


    蘇荃不太明白什麽用意,可一真的表情卻好象嚴肅起來了。然後,曜日接二連三的落下棋子,一真也不再一邊下棋一邊擦她的寶貝棋子玩了。一子一子深思熟慮,可反觀曜日這邊卻象是始終氣定神閑一般。


    蘇荃戳了戳臨風的胳膊:“師兄,曜日師兄還會這個?”


    臨風好笑:“他出身皇族,自小讓關著不得自由,不玩這個能玩什麽?你以為他有空和他名義上的那些皇後嬪妃說笑嗎?”


    皇後和嬪妃?蘇荃楞了一下,然後噴了。過來扯曜日的袖子:“老兄,你那時候才多大,咋就有皇後和嬪妃了咧?”要是她沒記錯的話,政變那年他才七歲的樣子,且用不著女人的吧?


    曜日好笑地瞪她:“你就愛想那些有的沒的。不過是朝堂上的把戲而已。那些女孩子都是各家大臣的女兒,送進來也不過是爭權奪位。”


    “可你後來退位了啊。那那些老婆哪兒去了?”


    她興奮得滿眼亮晶晶,曜日好笑地看她:“你是不是想知道她們有沒有改嫁?我腦袋上被戴了幾頂綠帽子之類的?”


    咳咳……被揭穿了啊!


    蘇荃很正色地收起臉上的笑:“哪有?我隻是想關心一下那些可憐女孩子的下場罷了。完全沒有其它意思。”


    是真的沒有嗎?曜日和臨風互看一眼,哈哈大笑。


    曜日的棋藝果然高竿,哪怕一邊和鳳翎有說有笑,一邊仍然攻城掠地不減。棋盤上原本是一麵倒的局勢,一真和鳳翎下棋也不過是為了玩而已。可是當曜日上手後,她的地盤卻是在逐漸的縮小當中。雖然她小心布局,暗擺旗樁,可始終無法更進一步。而且甚至連她固有的地盤也保不住。


    一真火大了!拿出十二萬分的注意力開始廝殺。這果然讓曜日的臉色凝重了幾分。他和這邊說話的機會少了,可鳳翎卻壞得一直扯著他的袖子東說西扯,給一真製造了不少的機會。


    臨風在旁邊看得可笑,曜日的意誌何等堅定,隻要他想做什麽,絕對是雷打不動的堅毅。可如今卻讓鳳翎弄得他幾次分心。不過一真這裏似乎並不領情的樣子,相反她一直在瞪鳳翎:“你給我安分點,我要正正經經地和他對戰。”


    蘇荃一臉憐憫地看她:“你不是他的對手。我這是在幫你。”


    “滾。我不要你幫。”


    “那你會輸的。”


    “輸了就輸了,我下次再贏迴來不就行了。你給我起開。”


    本便不是人家的對手,連助手都翹班的下場就是一真很快就輸了。而且,輸得超慘。她麵色漆黑,卻隱隱的又帶了興奮。看了棋麵半天後,很快就又邀請曜日再戰。結果,第二盤還是輸了,但輸的比上次好看了些。


    而在第三盤剛剛起步的時候,冥蝶迴來了。


    ————


    興奮地跪到了主人身邊,然後悄悄傳音道:“主人,我發現了一個地方。”


    “出去的地方?”


    “不是,是一個……可能有某種機關的地方。上麵有一個凹槽,正好能嵌入您剛得到的那枚寶石。”


    什麽?


    蘇荃反手抓住了領口下的那枚寶石。這地方居然和它有關嗎?也對。她來的時候就是戴上它冥想時來的,出去的話,或許也得靠它。


    四人收拾東西,一路便跟著冥蝶出了洞府。她發現的地方……竟然是在那眼湖泊之中。


    蘇荃也好,其它三人也好,多少有些訝異。因為這個地方他們都來過,並未發現不妥之處。可當冥蝶一路引著四人下去後,大家才發現:湖底之下的淤泥竟然被清開了。而在那些足有十數米深的淤泥之下,是一塊八卦形的石板!


    “石八卦?”這形狀這尺寸,竟然和茵萃冰宮裏的那些一模一樣嘛!


    臨風憾然,可曜日的眼睛卻已經緊緊地盯在了鳳翎的臉上。她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左手一直在緊緊地攥著她的領口。而那個冥蝶不知又對她傳音了什麽後,最終鳳翎湊到了那石八卦的最近前。俯下身子,從領子裏拽出來了一條項鏈。


    一條掛著一枚卵形寶石的項鏈。


    那枚卵形的寶石異乎尋常的漂亮!而且,似乎別有用處。因為曜日看到:鳳翎居然把它按在了那枚石八卦的中心位子上。


    那裏,本是沒有什麽凹槽的。可就在她按下的同時,卻是突然一陣強烈的白光從那石八卦上就是衝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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