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客,鳳翎仙子怎麽會大駕光臨我們極天門呢?”


    桓少爺正在房內休息,便聽到小修士傳報,說玄天宗的鳳翎仙子要找他。親自迎接出來不說,甚至還嘴賤地打趣?


    蘇荃直接衝他翻個白眼:“正事。裏麵說?還是外麵說?”


    桓少爺眼風瞟過左右進進出出的極天門弟子,笑道:“你都找上門來了,當然是在門裏說。”說完側手請入,二人一前一後便是直接到了桓澈的房間。


    屋門大敞不說,甚至連窗戶都是開著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


    蘇荃懶得理他在搞什麽鬼,直接翻手將屋門窗戶全關了不說,還設下了隔音結界。但她已經這樣做了,這人卻還是那副死樣子!


    難不成……蘇荃拍了拍冥蝶的袋子,一隻小蝴蝶便從袋子裏飛了出來。飛在隔音結界之外後,不斷地拍動著它的小翅膀。直到屋內的黑氣繚繞間,一絲一絲肉眼看不見的銀光被這些黑氣侵蝕殆盡後,才見桓澈終於有了正形。


    “你新收的小靈獸?”


    蘇荃不接這個話岔,直接伸手。桓澈好笑地從乾坤袋裏取出來了一個袋子交給她。蘇荃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十枚匿靈球。唔!瞧這成色,竟比靈寶當年給她的還要好。透明的,全隱的,雕花的,材料不同似乎性能也頗不一樣。當然,除了這十枚匿靈球外,還有許多好東西。都是她用得著的上等法寶。以及最後的一隻傳音螺。


    放在耳邊,便有淨塵師兄那久年不曾聽過的聲音迴響在耳邊:“問瑾,我知你在玄天宗的日子過得極好,但也不要忘了煉器之道。袋子裏是我最近煉出的上等法寶,你怕是已經少有時間可做這些事了吧?但我仍然記得當初在引仙大會時,你想做的那個飛行法寶的雛形。不瞞你說,這些年我也照那樣子做了一些,可始終無法參透其中的奧秘。在此祈盼你功成之日!也希望那裏你我可以會麵一次,暢談詳情。另附:那個桓澈似乎真的沒有睡過那兩個妞!再附:斬月不適合你。”


    嘴角勾起。眼中已是笑意。反複聽了三遍,才將那傳音螺收起。當然,她這邊也有一個袋子要桓澈轉交。裏麵裝的是什麽,桓澈並不關心。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兩個人派你來的?”


    翻白眼!這個男人無聊到頂了。蘇荃直接問他:“你準備勸說沐陽。接受我派的交換嗎?”


    “那就要看是什麽樣的交換了!若是用你去魔都的條件來交換,首先我便不答應。至於是用靈晶霜之類的東西來交換,我想父親更愛重那些上古名劍。但若是用你派在搞些什麽小花樣的真正秘密來交換的話……我想,父親也好,我也好。都會願意在這件事中摻一腳的。”


    “很好!你一向聰明。那麽,我也就不多繞彎了。我去魔都這件事,從開始就是一個幌子!”


    幌子?桓少爺靠在了椅背之上,輕撫下頦,目光幽長:“你的意思不會是想說,若我派答應與你玄天宗的交易,你就會在收劍之下,秘密趕迴玄天宗,或者隱身在一個怎樣的地方。去想辦法弄清楚藏在這些劍背後的秘密?這個秘密,是不是與你們上次出現在長生山有關呢?”


    就知道瞞不過他!


    蘇荃索性便把去長生山的前因後果。以及韓起之墓被毀。還有一真後來告訴她的。那個如願果真是韓起和那凡女的後人,幼年時隨父母上山祭拜,結果目睹了一名黑衣魔女毀墓取珠的事。


    “取珠?什麽樣的珠?”終於到正點上了,桓澈的表情也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可惜:“當時那孩子的年紀太小,隻記得是一枚珠子,什麽樣也好,光澤顏色也好,她通通看不清。而且我派史冊上也從未記載過這樣的珠子。但我們這方的推論是,這枚珠子很有可能不隻是一份。否則對方已經得逞,為何並不見大動作出現?所以這珠子很有可能有好幾枚。而且得到它的人也會是與韓起同樣歲月並參加過道魔大戰的修士。可那事畢竟已經過去五千年了,那時的修士全部已經做古,而且好象除了韓起之外,沒有人有墳熒。所以我們才想出了這個法子。找迴那年代的古劍,看其中是否封藏了一些秘密。”


    “而這些秘密也肯定有魔修這次重返中元有關。到時候,不管你是不是去了魔都,隻要帶迴來的消息是真的,那麽在外人眼中,自然就是你這位鳳翎仙子身懷絕技。又為了中元同胸隻身犯險嘍?”


    這話裏的諷刺意味頗濃。蘇荃不想接這話岔。又道:“可昨日,曜日師兄卻覺得,若隻有我方一派動手查看,速度未免太慢了。當年道魔大戰時,貴派出戰的修士也不少。既是如此,不妨與你把話說明了。那些魔修如此大規模的出動,想來所圖者一定不小。不管是為了極天門的安全,而是那些藏在不知名處的利益,我想,你都一定很想弄明白其中的原委。至於沐陽那邊……也一定會參加。”


    桓澈笑笑:“那昊天門那邊呢?五千年前的昊天門,可不是如今的落水狗,說不得他們那裏也會有一些消息。或者幹脆便有那樣的寶貝在他們手中。這事,若隻瞞著他們的話,恐怕不太好吧?”


    是這麽迴事!


    所以:“我們會和昊天門說。但目標不是澄雪和道清,那二人不堪大用,腦袋又讓驢踢過,所以我們會在玖霞真人出關後,找人與她商談此事。”


    一來,玖霞真人是澄雪最重視的女兒,澄雪從小嬌慣於她,昊天門的小秘密對別人來說可能是永遠不可知的。但在玖霞真人眼中,或許隻是耳邊輕談的小笑話。二來,相較於澄雪和道清……一真對那位玖霞真人頗是推崇。她願意親自一試。曜日斬月也都同意了。畢竟,昊天門虎瘦骨猶在,與其一直漠視小心,不如從中培養出更能相處的對象來。


    桓澈點頭明了:“既然你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了,我當然會盡力一試。”


    “事態已經不到閑玩的時候了,你什麽時候迴極天門?”


    “明天如何?”


    “好!我陪你一起去。”


    “隻有你一個?”


    “當然不是。還有逐風和我一起去。”


    ————


    玄天宗的鳳翎仙子和極天門的桓澈在屋子裏商談了半個時辰的事,很快中樞城內就無人不知了。他們商談的內容無人得知,可卻在次日,眾人親眼看到,玄天宗的逐風真君陪著鳳翎仙子和桓澈真君一道返迴了極天門。


    這是商量妥了嗎?耀辰真君捏捏自己的乾坤袋,有些不舍那裏麵的兩枚古劍。但沐陽的性格他很清楚,一切未定之前,他做什麽都是不必要的。


    隻說桓澈三人,因一路通行無阻,所以不過七八日的功夫便趕到了極天門。守山門的弟子看到這樣的組合,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但有桓澈真君在,這種事也就輪不著他們管了。所以,蘇荃和逐風還是一路彪到了天權峰。


    桓澈先上去稟報,而這二人則站在天權宮外的廣場上四下逡巡。已經有多少年沒迴到這裏來了呢?蘇荃的心情有些小複雜。想當初剛入極天門時,她對這裏的印象其實並不壞的,也曾充滿希望。可惜,世事不如人意,越是華麗的袍子,後麵藏的虱子便越多。癢得她終於受不了離開。而再次轉身,這件華麗的袍子卻似乎已經失去了往昔光鮮亮麗的一麵。


    天權宮內,沐陽真君依然高高在上,可四大天王卻已經全部不知所蹤。隻有桓澈一人站在階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簡單的行禮過後,便是直入正題。因為桓澈大概已經把前因後果都和他老爸說了,所以蘇荃隻是簡略的把事情和提議說了一下,然後靜待沐陽的迴複。


    可那個死老頭,卻是眼珠子一直盯在她身上。想看她是不是趙問瑾嗎?亦或者壓根就是朱緋色?


    蘇荃負手而立,自信淡然。而她越是這樣,沐陽心中的悔意便越大。若早知道這丫頭如此之能,當初便應該順了阿澈之意,讓他們兩個雙修才是。結果一路鬧到這樣的地步,這丫頭迴來怕是不可能的了。但她與阿澈之間好象還沒有壞到何種地步。既然是如此的話:“既然此事事關我兩派的生死存亡,那麽本君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隻是那些名劍年代久遠,收集起來需要一些時候,不如二位就在我極天門先暫住幾日如何?”


    拖延戰術?


    逐風麵色不佳,低聲提醒鳳翎:“此事不宜。”住在這裏?開什麽玩笑?住在極天門,就和睡在老虎嘴巴裏一樣,誰知道這個沐陽什麽時候會抽瘋?


    逐風都不信,蘇荃當然就更不信他了:“既是需要時日,我等也就不為難沐陽真君了。我二人還有要事要辦,至於那些劍,到時候由桓道友再跑一趟也就是了。告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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