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怎麽又來了?


    蘇荃煩透了:“我不想和任何人討論這樣的事,而且,我也不想和任何人雙修。”


    “哪怕是和桓澈?”逐風才不管她的臭臉色,反正處從認識她那天開始,她就一直在那邊擺臭臉。他早習慣了,所以壓根不管,他隻想把自己懷疑的事搞清楚:“你的元陰……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關你什麽事嗎?”蘇荃的臉徹底不好了:“我愛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他也好,別人也好,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逐風,我最近警告你一次,少和老娘說這些。我不給任何人這樣的資格。”


    這對蘇荃來說,已經是下最後通諜了。可逐風卻是仍然追問:“你這樣是心虛!”


    他在激將,可激出來的後果卻是咣的一劍劈向他的麵門。毫不留情!逐風大凜,抽劍擋住。可這丫頭卻和瘋了一樣,嗖嗖嗖嗖打了迴來。因她毫不留情,靈氣全放,所以這間偏舍根本扛不住,沒過三招就塌了一半。


    而那邊,散修聯盟的人和昊天宗的人看著全傻眼了。就連正堂裏的斬月以及其他玄天宗的弟子也全呆了。


    “師祖,這兩個怎麽打起來了?”


    看鳳翎那架式,簡直就是要和逐風拚命嘛。


    他們不敢上去勸架,就拉斬月師祖的袖邊。而斬月……眼眸斂住,直接撇頭:“由他們去。”


    為啥居然是這態度咧?


    大家都很奇怪,可在一百招過後……卻是漸自明白了。鳳翎師叔再厲害也打不過元嬰嘛,逐風師祖又沒有傷她的意思,這一邊倒的仗能打成什麽樣?


    連看熱鬧的人看得都不待看了,蘇荃這邊更是……直接抽手。閉上眼睛,緩緩勻氣,直待五內平和後,一字不發抽腿走人。


    逐風有心想追上去繼續詢問。可是想想這丫頭剛才的劍招,便又停住了。而等曜日迴來,知道一切後。卻是直接把逐風叫到跟前罵了一頓:“你怎麽這麽喜歡多管閑事?你師叔和她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你在中間搗什麽亂?你這樣,隻會讓她更生氣而已。你在幫你師叔的倒忙,你不知道嗎?”


    逐風卻是搖頭。麵色鄭重道:“師父,我不是在幫師叔的忙。”


    啊?曜日楞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你想和她在一起?”


    “對!你和師叔介意她失了元陰的事,我不介意。她之前和誰在一起,對我來說有什麽關係?若不是守一師叔胡鬧。她也根本不會想到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因為她算準了,您和師叔就是這樣的性子。隻要她失了元陰,就不會再去糾纏她。”


    曜日閉上眼睛,歎出了一口氣:“你是這麽想的?”


    逐風看著師父閉眼的模樣,鄭重直言:“難道不是嗎?”他就搞不懂了,一個女人的元陰有那麽重要嗎?為什麽師父和師叔居然會象凡夫俗子一樣,這麽介意這種東西?


    曜日無語,可不管他靜坐多久,逐風就是不走。隻有苦笑:“逐風,你並不是想和她在一起。你隻是想質問我和你師叔。對吧?”


    逐風沒答腔。卻聽師父歎了一口氣:“你師叔怎麽想的,我不是很清楚。至於我,我也並不在意那樣的事。你都明白她這麽做的原因是為了一絕後患,我怎麽會不懂?除了自責,我別無雜念。”


    “那您……”


    “逐風,你怎麽就還是搞不懂呢!這世間並非所有的女子都熱衷****之事。她身上是有舊事纏身不假,可你看一真,又何嚐有舊日的戀人?可她不一樣,也不喜這種事?臨空的條件何嚐配不起她?可她就是不樂意。正眼都不掃臨空一下。她和鳳翎是一樣的性子。她們的眼中自有仙途大道。****糾葛對於她們來說,並不是非有不可的東西。甚至隱隱覺得那種情緒會影響她們修仙的決心,所以萬般抵觸,並絕對不給任何人機會。”


    “可那是為什麽啊?雙修怎麽會影響她們修仙的決心呢?”逐風就搞不懂了,他覺得這種事和仙途大道完全不影響嘛。兩個人相輔相成。不是比一個人更加機率大?“我覺得還是她們的心態有問題!”分明就是在極天門呆久了,讓地堆渾蛋嚇得心理不正常了。


    曜日自嘲:“曾幾何時,為師與你的想法也是一樣的。認為她們不過是受了很多不好的影響才會如此。可有一次,鳳翎問了為師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若我與她雙修,境界卻總比她高一些,在飛仙靈界的機遇麵前。是會選擇在靈界等她?還是留下來和她一起再尋機會?”


    逐風眨眨眼,沒說話。而曜日而緊盯著他道:“我選擇了上麵等她。你猜她說什麽?”


    “說什麽?”不知為何,逐風竟然有隱隱的心虛。因為他的選擇和師父竟然是一樣的。雖然他不覺得這樣的選擇哪裏不對,可也許,那丫頭不這麽想。


    果然!“她說如果情況反過來的話,她情願留下來和心愛的人呆在一起。因為對於她來說,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便是靈界。逐風,你聽了還是心裏懵懂是不是?我也是。所以我後來又去找了一真。一真的話,徹底讓我頓悟了。”


    “她說了什麽?”


    “一真說,對於男子來說,雙修隻是錦上添花。而對於女子來說,雙修是天翻地覆。她和鳳翎不願意被任何人管束,而這世間也根本不存在,不幹涉妻子行事的夫君。所以這世間沒有男修有資格做她們的道侶。”


    是這樣嗎?


    若他和一個女子雙修的話,是不是也真的會管束幹涉於她?


    逐風不再說話了,他扭頭出門去了。連師叔就在門邊站著亦無所覺。怔怔想事的模樣,讓斬月看了,歎出一口氣。進來時,神情卻已然清爽。一邊把單子遞給師兄,一邊講:“今天下晌已經換迴了十三把劍,但是年代久遠的沒有。上等名劍更是一把沒有。我想那些東西若在,也在沐陽那種人手中。師兄,你覺得沐陽和澄雪會把那些名劍交出來嗎?”


    曜日好笑看他:“這主意可是你出的。”


    “是啊!但我出這主意隻是因為它是目前最妥穩的一種方法。而並不是最有效的。”靈晶霜雖然珍貴,但與那些絕世名品相比,就不見得那麽重要了。“沐陽與澄雪未必舍得拿出來。”尤其是他們最想要的那些上等名劍,想必就更難了。


    “澄雪那裏我不敢說,但沐陽卻是一定會交出來的。”


    斬月心頭一動:“師兄的意思是……桓澈?”


    曜日冷笑:“沒錯。你今天聽他話裏的意思就該明白了。他怕是猜到了一些緣故。若隻是普通的交易,他未必會管。可若是這交易的背後會有一些別的事,他就一定會插手。抽絲剝繭,層層挖掘,直到找到我們到底想幹什麽的真正目的。”


    “可那樣……”斬月有些擔心,他隱隱覺得並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但理智卻告訴他:那樣的事其實是有好處的。五千年前發生過的正魔大戰,其實死的也遠遠不隻是玄天宗的弟子。極天昊天的修士也都有參與。若是他們門派中也有弟子的墓裏有什麽珠子的話……


    “這種事,我們是不能明說的。”一旦明說,下場就會是直接引起大亂。雖說修士不在乎身後事,大部分修士甚至連個衣冠塚都沒有。但也有一部分修士是留有遺骨的。尤其是那些家族來曆豐厚的修士。若事情一旦傳出,各處盜挖甚至強拆人家祖宗墓地的話……中元大陸的修士若連表麵上的團結都做不到了,那麽介時,不隻是魔修,就連北原東萊那邊的修仙家族也很有可能趁火打劫。所以,斬月當初在設計這個計策時,就隱隱覺得它可能會出現某些問題。但他已經盡力避免了。可現在……從桓澈的反應來看,也許,他已經猜到了。而隻要有一個人猜到,那麽這件事將來暴露,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曜日也想到這一點了,所以他把斬月叫過來,就是為了商量一件事:“讓鳳翎去和桓澈把事情的真相說清楚。”


    斬月心頭一跳:“師兄,你這是想拉沐陽下水?”


    極天玄天可說是如今中元大陸最有勢力的兩大門派了。隻要這兩派都摻和進來,那麽其它人縱使不滿,也隻能牆角裏蹲著去。而要辦成這件事,就必須依靠鳳翎和桓澈的關係。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雖然,斬月並不希望鳳翎去見桓澈。可事到如今,他的那份在意,也隻能是從此深埋在心底了。所以,斬月在又和師兄商量了一番細節後,便親自去找了鳳翎,把事情講了一遍。


    讓她去找桓澈,然後拖沐陽下水嗎?


    蘇荃嘴唇緊抿,一雙眼眸緊閉。她不說話,斬月也不說,他相信她最終會想通的。雖然這需要時間!


    而果然,她不負他之所望:“好。我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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