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冥蝶被抓了?


    蘇荃在匿靈球裏無法感應冥蝶的氣息,但這小東西這麽久不迴來,本身就已經是異樣了。再加上,她要急著趕路,這些人若是呆在這裏就要耗上十天半個月……薑遊那裏可就麻煩了。所以權衡利弊之下,蘇荃現身了。


    一道靈光隱動,然後一個如昨天那弟子所說的紅衣女修出現了。身材高桃,漆發如墨,很平常的一個發髻上甚至連隻玉釵都沒有,但這身法衣實在是靈氣逼人。


    領頭的是一個一身白袍公子服飾的結丹男修,看上去二十三四的模樣,頗是年輕。模樣也算俊秀斯文,可一雙眼睛卻如同鷹隼一般銳利裏透著寒光。上下打量打量這個女修,衣飾有些古怪,似乎不象是北原人。


    “敢問這位道友,為何窺視我等?”


    他們在打量她,蘇荃也在打量這些人。十四個,五個結丹修士裏除了這個一身白袍之外,其餘四個都是青色的勁裝打扮。看上去年紀都不太大,三十左右,精幹利落。各人手中都拿著利刃,分扇形站在那個白袍男子身後。這算是手下嗎?


    可是沒看到冥蝶,連她的氣息也感覺不到。奇怪了!


    “道友?”見蘇荃沒說話,白袍男子的話聲有些不對了。


    又喚了一聲後,終於見這女修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我的靈寵呢?”


    那白袍男子楞了一下,似乎有些不適宜這女修對他的漠視,臉上有些不好看,可轉念一想卻還是把手掌攤開。然後,蘇荃便看到冥蝶被關在一個透明的紗網裏。奇怪的是:這小丫頭的人形不見了,看上去隻是一隻平平常常黑白花紋的小蝴蝶。還是二階的?


    蘇荃嘴角抽了抽:“我是外地人,想要到北原辦點事,路經此事準備休整而已。不想竟然碰到你們在這裏辦事。不想打照麵,便躲了起來。放這小東西出去,也不過是為了看你們走了沒有而已。並無惡意!”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那白袍男子看著斯文。可話語卻頗是刁鑽。


    蘇荃擰起眉頭,她不喜歡和這種公子哥打交道:“那你要怎樣?”


    “不怎麽樣?交行清楚你的來曆。否則就別怪本公子手下無情!”話裏已經殺氣四現。蘇荃看看那四個已經圍在她周圍的結丹男修,好笑:“什麽交待清楚不清楚的?你想殺人滅口直接來也就是了。”


    說完,抖劍便朝那個修為最弱的結丹男修衝了過去。


    她現在是結丹四階。而這個男修隻有結丹兩階,先宰掉一個算一個。所以這次九音劍一出,使的便全是殺招。那名男修本沒把這個女修放在眼裏,可三招過後,便覺得左肩一痛。這女修的劍好快!剛想發怒。可整個肩膀卻是突然劇痛起來了。旁邊那三個本在圍觀的男修見勢不對,各執兵刃便是衝了上來。


    三個一起上是不是?


    蘇荃不打算和他們多費功夫,所以直接祭出了左手劍,日月分光劍陣一出,殺意濤天。十招之內就將一個使流星錘的男修砍掉了左肢,五十招一到,第三名男修的腦袋也是直接掉了。剩下那名男修修為最高,結丹九階!但那又如何?蘇荃的雙手劍出,那可是相當於四個人的戰力,就不信擺不平這貨。


    可奇怪的是:這男修的劍招招直刺她的劍心軟肋之處。卻次次好象都差上那麽一丁點。但蘇荃想贏他,卻似乎並不容易。


    但她五十招之內,幹掉三個結丹修士的戰果似乎已經足夠驚人了。剛才那個還自信傲然的白衣公子臉色驚白,那九個築基修士更是全圍在了他的身邊。有人甚至建議:“公子,先走吧。讓金烏壓陣,這女修似乎很厲害。”


    “不!本公子就要看看,到底是她厲害,還是金烏更勝一籌!”


    媽的!居然想看老娘的熱鬧?


    蘇荃火了,直接收起左手劍的同時,三把飛針甩了出去的同時。將迴旋梭也浸滿了火影術發了出去。


    兩個築基修士當場陣亡,還有兩個被飛迴來的迴旋梭傷到後,也痛得倒地大叫。她並沒有想全殺掉,所以火影術的量隻是炙燒而已。可那個白衣公子似乎這次終於動搖了。尤其是在兩個築基修士苦勸下,終於決定先跑了。


    蘇荃不幹了,連著三劍逼退那個似乎叫金烏的結丹男修後,駕上追天禦風梭嗖的不到兩息便追了上來。


    “我的靈寵!”


    “媽的,給你!”見這女修上來不先殺人,反而要她的靈寵。那白衣公子鬆了一口氣同時。忙不迭的把手裏的紗袋扔了出去。


    蘇荃本是伸手要接的,卻不想,一道劍氣卻是從身後劈了過來。是那個金烏!


    簡直火大了!你主子都跑了,你特麽的還和老娘過不去!找死是不是?


    蘇荃迴頭就和這個黃臉修士戰在了一處。她沒收住那紗袋,那紗袋自然掉了下去。可奇怪的是:那紗袋落水的瞬間,她卻是感覺到全身瑟了一下。正納悶時,眼光中竟然瞟到遠處那個白衣身影居然似乎在停下往迴看的意思。


    鬥然之間明白,轉身便跳上追天禦風梭追了過去。


    那隊人見事敗露,拔腿就跑了。可是他們的飛行法器根本無法與這女修的相抗衡,很快就被追上了。而這女修在金烏沒追上來的時候,淩利出劍。一劍一個,十招之內就把剩下的那五個築基全砍死了。那白衣公子見勢不對,一個俯衝,噗的一下就紮進了海裏。然後海中一股巨大的靈氣波動傳來後……那人的氣息竟然……消失了?


    ————


    水遁符?


    蘇荃有些訝異,而這時,身後某個氣息已然追了上來。橫劍迴手怒視,卻不想,那人卻是手一攤,把似乎奄奄一息的冥蝶遞了過來:“這是你的靈寵吧?給你。記住,不要隨便接別人的東西。”


    這是幾個意思?


    蘇荃納悶地看他,這男修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張黃臉,麵容尋常。扔在大街上根本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長相。卻似乎有一股別樣的威儀在身。好奇兼質問:“閣下不打算為主報仇嗎?”


    那男修看看已然平靜的海麵,好笑:“我不過是受雇於他而已。錢已經收了,他的命也保住了,又何必與道友為敵?”


    臨時保鏢?這個新世界的業務還真是齊全。


    蘇荃冷笑。卻還是長了個心眼,戴上了她的纏絲手套後,才把冥蝶攝了過來。看也沒看,便扔進了靈獸袋。然後……左右看看,拱手:“告辭!”


    她駕上追天禦風梭便繼續向北飛去。可是……她在前麵飛,那個人卻一直在後麵跟著。雖然她有追天禦風梭,甩掉這人不是問題。但有這麽條狗跟著,實在是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所以,蘇荃幹脆停了下來。等這人追上來後,怒問:“你跟著我幹什麽?”


    那黃臉修士好笑地看她:“你剛穿著這身衣服殺了五公子那麽多手下,就打算這麽繼續上路?”


    咦?蘇荃楞住了,好象是不行。但這人的語氣為毛象是要指點她?莫非此人另有目的?


    她沉默不語,那男修卻是不急不燥的一直站在原地等她。直到發現遠處似乎十幾股氣息想這個方向追來後,臉色立變:“趕緊入水!”


    媽的!這人的仇家卻要拉上她!蘇荃不想聽話。可她的理智卻告訴她。這人的對頭要是看到她和這人在一起沒打架的話,興許就把她看成同夥了。所以,她和這男子同時嗖的一聲鑽入水中。


    ————


    那男子掏出一個隱靈符拍在了身上,蘇荃楞了一下,也拿出一張拍在身上。然後,便見那男子示意了一人下潛的動作。蘇荃想了想後,還是跟在他旁邊一起往下潛去。


    頭頂上很快傳來十幾股氣息,有結丹真人的,也有築基修士的。他們的對話聲也時隱時現的傳入水中。


    “王老五好象已經走了!”


    “媽的!又被他搶走了一步。要是讓被三公子知道,肯定又要挨罵了。”


    “不管那麽多了。還是先迴去複命要緊。”


    氣息很快離開。那是不是意昧著她可以上去了?蘇荃的動作停住了,可那黃臉男修卻是衝她搖頭,示意繼續往下走。


    蘇荃納悶,又有些懷疑。她與此人素不相識。為何這男子要幫她?


    正在思索時地,卻不想那男子的氣息突然衝了過來,揚手要攻擊時,卻見那男子掏出一張水遁符拍在自己身上的同時,一把把她也拽住了。


    嗖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


    可即使如此。緊接而來轟隆一聲的巨爆之聲還是聽到了。不過,那爆炸在後,他們用水遁符在前,所以,傷是沒傷到的。但冷汗,卻是已經出了一身。


    要是那男修沒抓她一起走的話,她是不是已經被炸成碎片了?再不濟也得身受重傷。而修士一旦受傷,隱靈符便失去作用了。到時候讓人發現……尼瑪,她還有活路嗎?


    蘇荃的小心肝終於在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怕怕起來。但比後怕更讓她困惑的則是這個男修的態度。


    他為什麽要幫她?


    她們根本不認識好不好?


    不要說一見鍾情什麽的,她臉上戴著麵具,誰知道她是美女還是無鹽?要是這麽推論下來的話,就隻能是別有居心,或者另有所求嘍?


    但她能幫他什麽?就算能幫,這才一麵之緣布局,這人就肯定她會幫他的忙嗎?


    蘇荃揣著一肚子的小白兔在黑光中逆轉,打算等水遁結束後,好和這人說個清楚明白。卻不想,等四周的黑光散去,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大群足有上千隻的三眼烏賊!


    “不好!是魔靈穀的人,快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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