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刷牙洗臉後坐在桌子旁享用早餐,但阿陌的身影依然沒有出現。墨香不禁感到有些不對勁,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擔憂。


    “阿陌,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她輕聲自語道,推開了房間的門。然而,房間裏卻空無一人,被子整齊地折成豆腐塊放在床上,窗戶敞開著,空氣中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墨香的目光落在了一張安靜的躺在床上的紙上,她拿起一看,發現是一張三百萬的支票。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和痛苦,她明白,阿陌已經離開了她的生活。也許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不再需要她這個替代品了吧。


    然而,墨香並不知道的是,阿陌的離開並非出於這樣的原因。他之所以消失,是因為他必須去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為墨香報仇。


    半年後,神聖的教堂內被鮮紅色的玫瑰花裝飾得格外浪漫。一架鋼琴擺放在教堂的拐角處,彈奏著一曲優美的《夢中的婚禮》。教堂的門口停滿了高級名車,男士們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女士們則穿著光彩亮麗的小禮服,全都站在門口陪著新郎等待新娘的到來。


    “阿哲,恭喜你,終於抱得美人歸。”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拍了拍新郎的肩膀,祝賀道。


    “謝謝你,少風!”許嵩點了點頭,目光卻一刻也舍不得離開路邊,期待著新娘的到來。近四年了,他終於可以娶到心愛的女人了,怎麽可能不開心、不興奮呢?


    “新娘的車子來了,來了。”一個女士眼尖地遠遠看到緩緩駛來的花車,興奮地叫道。


    許嵩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黑色的勞斯萊斯全身都被紅色的玫瑰裝飾得美輪美奐,彩帶和氣球一樣不少,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新郎對新娘的用心與重視。


    許嵩走到花車門口,親自為新娘子打開了車門,伸出手去牽新娘的手。然而,墨香穿著白色的婚紗下了車,卻並未去牽許嵩伸過來的手,她的臉上也並未有作為新娘應有的喜悅與緊張,反而帶著一絲絕望與無助。


    “傻瓜,別撅著小嘴了,開心點,笑一笑!婚禮一結束我就帶你去見奶奶!”許嵩伸手親昵地攬著墨香的肩膀,裝作一副很恩愛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新郎在和新娘說悄悄的情話呢。


    “來,來,新娘新郎快進入教堂,神父要宣讀誓詞了!”一個知情人喊了一聲,眾人簇擁著墨香與許嵩進入了教堂。


    “你這樣做有意思嗎?”墨香小聲地說道,音量剛好夠許嵩聽見。如果是三年前,她會非常期待和喜悅地成為他的新娘,穿著白色的婚紗站在教堂裏,在神和眾人的見證下,在神父宣讀誓詞後說一聲“我願意”嫁給這個叫許嵩的男人。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許嵩了,不是那個與她相知相愛、寵著她的許嵩了。當初他選擇那麽絕情的方式丟棄了她,現在卻以奶奶為要挾逼她結婚。她的許嵩不會這麽卑鄙!


    許嵩的嘴角劃過一絲苦笑,眼神黯淡了下來。他溫柔地語氣說道:“我隻想要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以什麽樣的方式。”


    “我會恨你的!”墨香用無比清澈的眼眸看著他,語氣從未有過的認真。


    “那……你就恨我吧!”許嵩笑了,帶著一絲蒼涼與無奈。他已經沒有辦法了,隻能用這種方式留住她。


    兩個人站在神的麵前,神父攤開了聖經,環視了一下周圍,用響亮的嗓音說道:“今天是許嵩先生與墨香小姐的婚禮,請問在場有沒有人反對他們結為夫婦?”


    半晌無人出聲,神父正準備繼續時,教堂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他背著光,所有人都看不清楚他的容顏。


    墨香呆住了,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雖然那個身影很陌生,但那個聲音卻是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久違的聲音再次在腦海裏迴蕩。


    “媽咪,我餓了!”那個聲音說道。


    墨香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劃過一個苦笑。怎麽可能是他呢?半年前他留下了一張三百萬支票就消失了,也許是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不需要她了吧。


    然而,那個身影卻一步一步地走近了她。他冰冷的容顏沒有絲毫的情緒,像是一座萬年不變的冰山。而許嵩在看著他靠近時,心裏多了一份警惕與危險感,他直覺這個男人非常危險。


    他一身白色的西服,零碎的頭發隨風飄動,嘴角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他的目光落在墨香的身上,仿佛要將她深深地刻進心裏。宛如從漫畫中走出的優雅王子,夏卡爾的氣質與眾不同。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捏住了墨香的下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冰冷而堅定:“媽咪,你結婚怎麽可以不通知我呢?”不待她迴答,他又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我給你的禮物是殺了他,你還要和他結婚嗎?”


    所有人聽後,瞳孔不禁放大,倒吸一口冷氣。隻見夏卡爾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一把槍,直指許嵩的額頭,犀利的眼眸緊緊盯著墨香,似乎在等待她的抉擇。墨香完全被這一幕震驚得無法反應,搖頭連連,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他?半年前,他還是一個天真無邪的七歲孩童,如今卻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二十幾歲、冷漠又氣魄的男子,竟然闖入了她的婚禮,還拿槍指著她未來丈夫的頭?他這是瘋了嗎?


    “你……你是阿陌?”墨香聲音顫抖地問了一句,她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許嵩聽到“阿陌”這個詞,眼神瞬間變得深沉,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夏卡爾手中的槍卻抵得更緊,顯然是一個精通槍械的行家。


    夏卡爾依舊麵無表情,眼神冷清地盯著墨香,同時也察覺到了許嵩眼神中的微妙變化。他冷笑一聲,說道:“很好,你還沒有忘記。”他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笑容,隻是用冰冷的眼神注視著墨香,仿佛在觀察她內心的掙紮和痛苦。


    墨香沉默了許久,終於抬頭看向許嵩,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她輕輕地摘下了右手上的戒指,放在了他的手心裏,聲音低沉而堅定地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了。”


    她知道,就算今天沒有夏卡爾的出現,她也不可能再和許嵩在一起。她可以為了任何事情委屈自己,唯獨愛情不可以妥協。夏卡爾收迴槍,起墨香大步地朝著教堂外走去。眾人見狀,都不敢出聲,隻能驚訝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新娘竟然在教堂裏當著新郎的麵被人抱走。


    “放下她!”一直沉默的許嵩突然開口,黑色的手槍指向了夏卡爾的背影。他深知,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墨香,永遠不會。然而,夏卡爾卻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來,他身邊的人帶著墨鏡,勾起嘴角冷笑道:“許家如果想要和佐家為敵,等你們有那個實力了再說!”


    佐家?


    許嵩心中一驚,還來不及細想,便有人匆匆忙忙地跑到他身邊,附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少,不好了!公司出事了,老爺進了醫院。”


    公司出事,父親進了醫院?這一連串的事情,絕不可能是巧合。許嵩立刻聯想到了佐家的作風,但墨香怎麽會和佐家的人扯上關係?他眼睜睜地看著墨香被那個男人抱出教堂,上了車子,心中雖有萬般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現在,他必須迴公司主持大局!


    在一輛豪華的悍馬車裏,墨香被粗魯地扔在了一邊。夏卡爾坐在另一邊,看都不看她一眼。車廂裏一片寂靜,幾個人都不說話,氣氛詭異得令人窒息。


    墨香隻覺得口渴難耐,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夏卡爾。長大後的他更加帥氣有型,但也變得冷漠疏離了許多。他那淩厲的眼神讓人望而生畏,不敢輕易靠近。


    “奶奶還在他的手裏!”墨香小聲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她知道夏卡爾一定生氣了,生氣自己嫁給了許嵩。可是許嵩把奶奶帶走了,她找不到奶奶,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夏卡爾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收迴目光,抿緊嘴唇,並沒有說話。倒是坐在副駕駛的人開了口:“墨香小姐放心,奶奶已經沒事了。當家的已經安排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當家的?


    墨香在心裏琢磨著這個詞,對夏卡爾的真實身份感到好奇。半年時間裏他怎麽能長這麽大?還做了什麽當家的?還有在教堂裏他說什麽佐家?阿陌姓佐嗎?


    “我們現在去哪裏?”墨香決定換個話題,問向前排的人。他看起來比較好說話,也許能告訴她一些答案。


    “機場。”夏卡爾出乎意料地開了口,隻說了兩個字,依舊是一副冷冽的模樣,仿佛恨不得掐死墨香一樣。


    “去機場幹什麽?”墨香不解地看著他,雖然知道問太多問題可能會讓他覺得厭煩,但她真的很好奇。


    “紐約。”夏卡爾又吐出兩個字,依舊是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去紐約幹什麽?


    墨香很想再問一句,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奶奶已經沒有危險了,她現在跟著夏卡爾去紐約也許能見到奶奶。這樣想著,她心裏稍微安心了一些。


    “墨香小姐,我叫三少!香港雖然有佐家的產業,但紐約畢竟是佐家的基地。這次當家的是特意來接小姐迴去的。”坐在副駕駛的男子自我介紹道。他就是當初和墨陌視頻通話的那個人,對於當家的和墨香之間的事情,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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