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禮的話猶如一記重擊敲碎了陳仲浦和李守常那美好的幻想。


    周翔宇也沒想到,他跟隨的老板竟是這般能人。


    尤其在看到顧維君簽下的那張紙後周翔宇肅然起敬。


    張學禮看這幾個文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看清了現實。


    不過這些還不夠!


    “我的疑問,諸位大可不用現在就給我迴答,而我在自由國的所見所聞才是最主要的。


    剛到自由國因為有德意誌朋友幫忙我成功落戶。


    可在自由國那個白匪橫行的地方,黑發黑眸就是原罪。


    我們的同胞有多少被拐到自由國去當了人家的仆人,我龍國又有多少同胞死在那些白匪的壓迫下。


    當時因為我能力還不夠,看到我龍國同胞在遊行,看到他們反抗白匪的那一刻,我是高興的。


    因為我龍國兒女始終是有血性,有脊梁,不屈服的。


    可惜等待他們的不是白匪的平權,更不是白匪的補償,而是白匪的槍子兒。


    一梭子子彈下去,那些個鮮活的生命就那麽消失了。


    他們曾經有多優秀沒人知道,他們曾經有多少技能亦無人知曉。


    雖說你我終究是這滾滾紅塵當中的一粒塵埃。


    可就因為衝動而導致參加遊行,最終導致身首異處,不能把自己的本領傳授於人,讓有一些技術從此絕跡豈不可惜?


    在看到國人被屠戮之後,我心中萬分感慨。


    聯合在自由國的龍國同胞創建了勢力。


    並讓所有在自由國的中國同胞都在自由國有了戶籍,不再是被販賣去的黑戶。


    可這已經是得罪了白匪,仗著德意誌朋友庇護,我又有些保命的本事這才被迫迴國。


    迴國後見到先生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先生是一個擁有著長久眼光的人。


    先生也有救國救民的心思,跟先生合作是我的最佳選擇。


    先生出思想,我出武力足以保護我們的新時代的青年不受資本的荼毒。


    可我想的太好,先生也被我所描繪的廣闊前景迷惑,導致我們忽略了現實的因素。”


    說到這張學禮露出一絲苦笑,剛才還極其感動的周翔宇知道後麵發生的一切了解他東家這是又開演了!


    身體默默靠後,周翔宇覺得他可以學習學習。


    而陳仲浦則是瞪大了眼睛,打算聽張學禮細說。


    “我錯在想的太簡單,做的時候太毫無顧忌。


    先生在文學圈子的影響力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可前提是先生必須遵守那些文人的條條框框,被那些文人打心眼裏所接受。


    這樣先生的思想才會得以傳播而出。


    我相信先生在創建夜間學堂之後,也發現了您的不少文人朋友都疏遠了您。


    隻有當您跟夜間學堂劃清界限之後,您的那些文人朋友才重新接納了你。


    究其原因不過是夜間學堂的出現,對那些老式學堂造成了衝擊。


    損害了老一輩文人的利益,才這般被排斥。


    在先生離開後,我也想辦法把夜間學堂的熱度一降再降。


    可終究我不甘心讓他們歸於平庸。


    我夜間學堂的教育方法優於老式教育,我夜間學堂的學子人人如龍。


    哪怕隨便拉他們出去一個完成之前我跟那17個學堂定下的比試。


    我也敢保證我夜間學堂的學子能個個高分。”


    在稍微發泄一下之後張學禮覺得目的達到,收斂了臉上的激動之情,言歸正傳。


    “剛才有些激動,先生勿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今日也不提。


    如今我肯見先生並且跟先生談這些,就是想告訴先生。


    如果一旦傳迴消息魯地不能收迴,我相信先生會帶著移動你教過的學生去反抗。


    我不是說反抗不好,也不是真心認為魯地應該歸屬曰國。


    而是想跟先生說量力而行這幾個字,誠然你們反抗會引起政府的注意。


    不過哪個政府願意在他們的統治下出現反抗之聲?


    若這反抗之聲還小,或許當權者不會在意。


    可若這反抗之聲連成片,先生可想過這些參加反抗的學生是會被當權者接納呢?


    還是會被當權者所厭惡呢?


    如果被當權者所厭惡,當權者會不會把他們也屠戮殆盡?


    我龍國本就積弱,沒有強大的武力支撐。


    若再把刀劍揮向自己人,試問先生有多長時間可以培養出來新一代的有新思想的學子呢?


    龍國之內有幾個像先生這一般覺醒之人已是不易。


    若連先生你都在參與這等運動的時候被捕或者被殺。


    試問龍國又該由誰來救呢?


    難不成要靠我這個思想不純潔的土匪去幹嗎?”


    什麽叫當頭棒喝,說的就是這了。


    張學禮那痛心疾首的表情,還有拿出來的種種證據都讓陳仲浦被迫清醒。


    若今天張學禮沒有跟他談過這一次


    或許在他知道魯地不能收迴的時候,如張學禮所說的那樣組織學生上街遊行。


    以他的自負,絕對不會想到政府對於他們這些遊行的人的打壓。


    到時候必定會血流成河,縱使他能達成目的可那些學子卻是再也迴不來了!


    張學禮見陳仲浦眼中滿是迷茫心中有所不舍,可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或許我說的殘酷了一點。


    但先生要知道去跟當權者打交道,遠比先生去組織反抗,要來的實際的多。


    先生作為一個讀書人都知道龍國的土地不可被分割,當權者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還請先生遇事時多冷靜,保存好自身,保存好希望的火種。


    然後再去做一些您覺得對的事情。


    至於先生看到的夜間學堂,想必先生也知道我會迴東北。


    到時候我會在東北繼續發展我夜間學堂。


    即便我張學禮一人力小可我總會遇到同路之人。


    先生若有心可以幫忙宣傳宣傳。


    先生若無意能幫我介紹來一些北大的畢業學子當我一些學堂的老師。


    也不負我和先生一起共事一場。”


    聽到這幾句話,周翔宇知道張學禮繞了一大圈,除了警告陳仲浦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讓陳仲浦介紹老師。


    至於那些老師的教學方式。


    開玩笑,張學禮早就製定好了。


    作為看到第一版教師守則和授課要求的人周翔宇確定。


    無論陳仲浦介紹來怎樣的人張學禮都會把他變成一個合格的老師。


    至於過程,極其暴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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