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花和李承業都長舒一口氣,幸虧沒被發現。


    要是被聾老太太這個間諜發現了,何雨水小命不保!


    “那就好,雨水,以後放學以後,直接迴家,就在咱們屋裏,哪也不要去。”


    “等大姑忙完這件事情,帶你去公園劃船,聽話,遇到不認識的人,千萬不要理,拔腿就跑,或者跟咱們院子的孩子一起迴來。”


    何雨水連連點頭,“嗯,我知道了。我可小心了。”


    李承業總覺得從何雨水這裏還能得到一些信息,於是又問:“雨水,你想想,聾老太太在四合院,還是在外麵,跟誰來往比較多啊?老太太以前是幹嘛的啊?”


    何雨水撓撓額頭,“我爸帶我們來四合院的時候,老太太就已經住在後院正房了。”


    “我也不知道老太太幹嘛的,但街道辦事處的許幹事過年過節的時候,慰問老太太,說她當年給紅軍做過鞋,還跟四合院的人說,要尊老愛幼。”


    “正因為如此,四合院的人對聾老太太都很好,也敬著她。至於跟誰比較好?一大爺一大媽跟聾老太太比較好,另一個就是我哥了。”


    李承業仔細把何雨水說的內容,記錄下來,這些都是有用的。


    “對了,表哥,大姑,聾老太太跟賈張氏吵過一次架,還說當年老賈死得蹊蹺,聾老太太讓賈大爺半夜幫忙買燒餅沒睡好,第二天上班就出事故了。”


    李承業一愣,“雨水,你知道賈大爺去哪買的燒餅嗎?”


    何雨水點頭,“記得,也難怪賈張氏這麽說,因為黃橋燒餅鋪子,在黃橋那一片兒,距離咱們這裏七裏路。”


    “大半夜的,賈張氏不讓賈大爺去,但聾老太太說自己可能活不長了,就想臨死之前吃一口黃橋燒餅,並且額外給賈大爺一萬塊錢。”


    李承業在本子上記下來,“黃橋燒餅”。


    李承業還想再問,外麵聽到何雨柱的聲音,立即給何大花、何雨水使了個眼色,“別跟雨柱說。”


    “嗯,我不說,我哥沒心眼子,他要是知道了,保準露餡。”何雨水眼神雀躍,此時此刻,覺得自己是個小八路。


    圍著八仙桌吃飯,何雨柱不用何大花問,就把今天去軋鋼廠試菜的事情,繪聲繪色說了一遍。


    何大花仔細聽著,鼓勵稱讚,“雨柱,你能通過考核,明天就是正式工,真的不錯。”


    “不過,涉及軋鋼廠的領導,你別往外麵說。工作上的事情,也盡量不要跟人說。”


    何雨柱一愣,有幾分無所適從,“大姑,可是我剛剛跟好幾個人說了。這怎麽辦?”


    “以後少說,記住了,言多必失。”何大花勸說,“可以跟人吹牛皮,但工作上的事情,尤其是領導的事情,在外麵不要議論。”


    何雨柱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不能說,但大姑說了不能說,那就不說,“大姑,我以後不說。”


    吃過飯之後,何大花以還有公事要忙,去一趟單位。


    “雨柱,你晚上別出去了,看著雨水做作業,我陪著過去一趟。”


    “嗯!”何雨柱可聽話了。


    李承業對著何雨水眨眨右眼,何雨水也眨眨右眼,對暗號,鬼靈精怪。


    大姑和表哥抓壞蛋,她要看住傻大膽哥哥,不能讓哥哥拖大姑和表哥的後腿。


    賈張氏探頭探腦,看到李承業、何大花走了,對著正在做家務的秦淮如說:“剛剛我沒吃飽,傻柱家蒸得白麵饅頭,一看就好吃,你去借幾個!”


    秦淮茹一聽這話,微微皺眉,看向了賈東旭。


    賈東旭的眼神跟秦淮茹對上,趕緊就轉移目光,他也不敢阻攔。


    秦淮如指望不上賈東旭,小心翼翼說:“媽,傻柱可不是以前的傻柱了。有大姑和表哥管著。不僅借不到,還會碰一鼻子灰。”


    賈張氏陰陽怪氣,覺得秦淮如太蠢,借到了吃的,就不用吃自己的,還推三阻四,真不會過日子。


    “傻柱大姑和大表哥剛剛出去了,屋裏就傻柱和雨水。快點去,等何大花來了,什麽也借不到了。”


    賈張氏不僅這麽說,還把秦淮茹推了出去。


    秦淮茹心裏悲涼,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哎,熬著吧!等把婆婆熬死了,她就能當家了!


    不過她這個婆婆貌似很長壽,熬死了四合院大部分的老人,她都沒死!


    秦淮茹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臉更加紅潤可人,笑容可掬,小碎步婀娜地走到何雨柱的家門口,敲門。


    “誰啊?”何雨柱起身,準備開門。


    秦淮茹聲音嬌滴滴的,“傻柱,是我。我看你這一天天忙的,想過來幫你洗衣服。”


    何雨柱一聽到秦淮茹的聲音,心裏就癢癢,剛要開門,但被何雨水拉住了。


    “淮茹嫂子,大晚上的,你趕緊迴家吧。我哥的衣服,我大姑都給洗幹淨了,不用你幫忙。”


    秦淮茹一聽何雨水的聲音,就知道要壞事兒,此時也顧不得那麽多,擠出幾滴眼淚,哽咽著。


    “傻柱,我是沒辦法了,我婆婆沒吃飽,能借我幾個饅頭嗎?我借不到,我婆婆就不讓我迴去。”


    何雨柱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秦淮茹哭,他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賈大媽也是的,明明賈東旭的工資夠吃夠喝的,還為難兒媳婦。”


    秦淮茹聽到何雨柱口氣有些鬆動,哭得更加淒慘。


    “其實也不怪我婆婆,要怪就怪我是鄉下的,沒工作,被婆婆看不起。如果不是念著肚子裏的孩子,我早就一根繩子吊死拉倒。”


    “雨水……”何雨柱於心不忍,但妹妹何雨水此時兩手張開,擋住了裝饅頭的籮筐。


    何雨水知道哥哥耳根子又軟了,沒好氣說:“現在大院裏都喊你雨柱了,淮茹嫂子還喊你傻柱,還當你是傻子呢?”


    “光說借,借出去那邊多,還過一次嗎?這是咱們家明天的早飯,你借出去,連個水漂都沒有,明天大姑問起來,你怎麽說?我大姑知道你屢教不改,一定會失望的。”


    “淮茹嫂子,我家也不寬裕。我現在是半大孩子,特別能吃,我哥和表哥都是大肚漢,吃得更多。你那麽好,也不想我們餓肚子吧?也不想我哥被罵吧?”


    反正她不希望哥哥犯傻,被秦淮如嬌滴滴的喊幾聲,哭幾聲,她哥就繼續像個哈巴狗一樣,把家裏的東西拿給秦淮茹。


    此時的何雨水,還不知道有個詞,叫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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