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家二少三個孩子?”


    正當祈錦兒準備解釋時。


    厲宴行開了口。


    祈錦兒卡在喉嚨裏的幾個字,全都震驚的吞了迴去。


    而後跟看傻逼似的看著厲宴行。


    真不是她不想說。


    是三寶他爹腦子不太好使。


    “是啊,是晚晚的外甥和外甥女,三胞胎,所以我們都喊他們三寶。”


    “三胞胎?”


    祁靳言驚訝道:“嘖嘖嘖,早就聽說陸家二少紅粉知己眾多,這一胎三寶也是個本事啊。”


    “聽說那小女孩長的跟嫂子一模一樣?”


    “我還以為是嫂子跟宴哥的孩子呢。”


    祈錦兒:“……”


    看吧,她哥都比三寶的爹聰明。


    “不是,祈錦兒你怎麽迴事,感情這五年你跟嫂子一直有聯係。”


    “而且你居然不告訴我真相,嫂子居然是陸家的小姐,我現在才知道!”


    祁靳言帶厲宴行來的路上,還在哭訴厲宴行不拿他當兄弟。


    他隻知道陸遲晚突然在厲宴行身邊消失了。


    至於怎麽迴事,他哪敢問啊。


    當年厲宴行那樣,連林牧都以為他不行了,要死了。


    冷遇都準備挖坑埋他了。


    祁靳言就更不敢多問了。


    再後來厲宴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一心做事業,對身邊的人也不錯。


    勤奮上進,時代正能量新青年?


    以至於祁靳言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以為這個宴哥是假的,真的早就死了……


    也可能是有什麽玄學發生,比如那些小說裏寫的原主死了,新的靈魂入駐等等。


    直到今個他才知道怎麽迴事。


    “明天你要去半月灣?”


    厲宴行開口。


    祈錦兒:“……”


    “是,是吧。”


    “想辦法帶上我和你哥。”


    至於為什麽帶上祁靳言,是怕他自己去太過刻意。


    雖然帶上祁靳言也挺刻意的。


    另外,還能分擔一下火力,挨揍的時候好兄弟還能幫忙抗一抗。


    祈錦兒瞪大了眼睛,“不行!”


    “厲少,雖然你跟我哥是好兄弟。”


    “但我是不會背叛晚晚的!”


    “再說了,晚晚現在可是我老板,我最大的金主,你們這群可惡的資本家,想讓我背刺老板,不可能!”


    “嫂子給你多少啊,我出三倍。”


    祁靳言拿出手機準備轉賬。


    祈錦兒哼了一聲,“意圖用金錢收買我,庸俗!”


    “三十倍。”


    緘默許久的厲宴行再次開口。


    祈錦兒愣了下,伸出手指數了數,“一二三四五……”


    祁靳言:“……”


    他下意識的看了厲宴行一眼,心裏默默吐槽:可惡的資本家,該死的超能力!


    原來不是錢不能讓妹妹妥協,而是他給的太少。


    “那我想想吧。”


    祈錦兒拿出手機,找出了自己的收款碼,“不賒賬,不收定金,要全款。”


    厲宴行動作幹淨利落的掃了碼,付了錢。


    祁靳言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


    好家夥,那一串串的零啊。


    祁靳言看的眼熱,“宴哥,我也給你做了不少事,你也沒給這麽多啊。”


    祈錦兒收完錢,美滋滋的哼了一聲,嘲諷道:“那得看看你做了什麽,你那些消息有晚晚的消息重要嗎?”


    而後她又看著厲宴行認真道:“厲少,有些消息我能透露給你,但有些不行,多少錢也換不來的。”


    “晚晚是我老板,還是我閨蜜,我最多給你透露點皮毛,你還得自己去追晚晚。”


    如果她不是兩人暗地裏的cp粉頭子,連這皮毛她也是不敢透露的。


    祈錦兒雖然天真率直,可她跟陸遲晚相識五六年,也有些摸得出陸遲晚的脾氣。


    陸遲晚如果真的不在意厲宴行了,是不會放任厲宴行又是請客,又是去半月灣的。


    所以作為cp粉頭子,她有義務稍稍推動一下兩人的發展!


    厲宴行倒是異常大度,點點頭,“把你能透露的透露給我就可以了。”


    對他來說,買到一點內幕都值了。


    祈錦兒這個cp頭子,本著拿人手短的原則,到底是透露了點內幕,還教厲宴行如何去追媳婦。


    但孩子的事捂的死死的。


    祁靳言在一旁聽了,越聽越覺得他這妹妹雞賊。


    說的都是些廢話,也沒什麽實用的。


    實用的愣是一點沒講。


    這是故意坑錢呢?


    偏偏厲宴行還聽的津津有味,甚至拿出手機時不時寫點備忘錄什麽的。


    祁靳言:“?”


    他從中看到了些許發財之道。


    隻要關於嫂子的,編幾條也能拿錢是吧。


    祈錦兒明天是沒辦法帶厲宴行和祁靳言去錦溪灣的。


    厲宴行一去,大寶二寶就藏不住了。


    不過得知明天陸遲晚要給幾個小寶辦接風宴,厲宴行從祈錦兒那走後,便去了商場。


    冷遇和祁靳言被迫跟在他身後,充當那個拎包的。


    厲宴行拿出手機,看了眼備忘錄,明白了。


    之前他記錄的那些陸遲晚以前不喜歡,現在又買了不少的零食,那一定是三寶喜歡的。


    於是,他便又去買了一些。


    給陸遲晚買了兩大包零食。


    三寶一人一大包。


    然後,又去給三寶挑了禮物。


    大寶二寶他沒見過長什麽樣子,隻知道是男孩,便挑了男孩喜歡奧特曼小火車玩具槍這些。


    給點點買的則是各種漂亮的娃娃、毛絨玩偶。


    此外,他讓林牧依次查了幾個哥哥的消息。


    根據哥哥們的職業和愛好,也都準備了份禮物。


    三人一直忙到晚上。


    車子後備箱塞的滿滿的。


    第二日一早便送去了錦溪灣。


    三寶不在家,跟著幾個舅舅出門買東西去了。


    陸遲晚貪睡,剛起來還沒吃東西,就收到了厲宴行的消息,“買了些東西送過來,我能進去嗎?”


    “……”


    當然不能!


    進來怕是就不走了,一會三寶迴來怎麽辦?


    陸遲晚讓他迴去東西不要。


    厲宴行也會耍賴,就在外麵等。


    陸遲晚:“……”


    這麽等下去,三寶迴來撞見就麻煩了。


    雖然哥哥們心中都有數,可難保她那個好大兒不會鬧出什麽意外。


    陸遲晚隻能出去見厲宴行。


    “嫂子好,嫂子早安。”


    冷遇站在一旁打招唿。


    陸遲晚點了點頭,“早。”


    “嫂子,早餐。”


    “宴哥買的。”


    “是你以前喜歡吃的那家蟹黃包。”


    厲宴行還沒來得及開口。


    話都讓冷遇說了,事也都讓冷遇做了。


    厲宴行:“……”


    “謝謝。”


    陸遲晚看了眼冷遇手裏的袋子,愣了下接了過來。


    她那時候愛吃的太多了,一陣一陣的。


    今個喜歡這個牌子的,明天又喜歡吃那家店的。


    連她自己都記不得這麽仔細了。


    五年過去,誰還能記那麽清楚。


    偏生就有人記得清楚。


    其實陸遲晚來南城是真的想認真做事業的。


    可誰知來南城第一晚就把厲宴行的車給撞爛了,還遇到了大雨,不得不迴錦溪灣住了一晚。


    看到了那幅畫……


    那日的大雨也好,車禍也罷,都不是厲宴行都算計的好的,一切確實是意外。


    可見錦溪灣內也不會特意布置一番,可見他確實是將那畫日日放在枕邊的。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厲宴行大概早就忘記那畫了,從未看過。


    偏偏她補完以後,日日夜夜看著。


    五年,她執拗的說服自己忘了他,其實從未忘記過。


    他也一樣。


    隻是她不太明白這五年他在等什麽,他就那麽篤定自己不會跑?


    “東西放下,你快走吧。”


    陸遲晚沉思片刻迴過神來,還是不想讓他看到大寶和二寶。


    厲宴行愣了下。


    他以為陸遲晚會拒絕,至少會推辭一番。


    誰知這麽痛快?


    這不太像她的行事風格。


    “東西呢,就隻有蟹黃包?”


    三寶早上爬起來的早,這會估計已經吃完早餐買完東西,在迴來的路上了。


    所以她才著急。


    厲宴行急忙讓冷遇打開了後備箱。


    陸遲晚:“?”


    “你搬家呢。”


    “不曾。”


    厲宴行淡淡一笑,“按理說上次去陸家,就該備好禮物的。”


    “這次你哥哥們過來,我便備了些薄禮。”


    “這些是三寶的。”


    “這…是給你的。”


    厲宴行備了一車的禮物,還都歸好了類。


    看著屬於自個的兩大包零食,陸遲晚怔了怔。


    這人果然了解自己。


    這時陸遲晚收到了二寶發來的語音,忍不住眼皮一跳。


    不用問,二寶肯定在迴來的路上了。


    二寶特別黏她,路上能匯報許多次,上車下車吃飯吃完……


    “晚晚,我買的這個……”


    “知道了,知道了。”


    “張伯,讓人把東西搬進去吧。”


    張伯是半月灣的官家,也是從陸家過來的老人。


    這幾年陸遲晚去哪出差,待的久了,都是張伯和陳媽帶人過去照顧她。


    陸家幾乎在各地都有房子。


    陸遲晚身邊用慣了的人便能經常跟在她身邊,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三寶也是如此,要麽和舅舅爺爺奶奶一起生活。


    要麽便跟著媽媽出差,由傭人照看。


    張伯是看著陸遲晚長大的,他明白陸遲晚著急什麽,便叫了幾個保鏢,瞬間就把東西就拿完了。


    整個過程不過兩分鍾。


    陸遲晚挑眉,“好了,拜拜。”


    厲宴行:“……”


    “我……”


    “我還有事要忙,下次見。”


    陸遲晚甚至走到車前拉開車門,把厲宴行給推了進去。


    而後她看了眼旁邊的冷遇,眉梢微挑。


    冷遇隻愣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嫂子我自己走,嫂子再見。”


    冷遇看得出陸遲晚在趕人了,上了車打火踩油門便走。


    厲宴行剛降下車窗,“晚晚,改日……”


    話還沒說完,車子已經離開了。


    厲宴行皺眉看了冷遇一眼,“你皮癢了?”


    “宴哥你瞎嗎?”


    “……”


    “嫂子急著趕我們走呢。”


    “你不是不能讓嫂子不開心嗎,嫂子趕我們我們就得麻溜的滾,對不對?”


    冷遇覺得自個做的沒錯啊。


    宴哥一向聽嫂子的。


    嫂子讓做什麽做什麽,嫂子讓趕緊滾,那可不得趕緊滾?


    厲宴行皺了皺眉。


    陸遲晚不讓他進門,他可以理解。


    還沒求得原諒,就想進人家家門,想都別想。


    但這麽著急……


    他們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一輛北城車牌號的車子。


    厲宴行還以為是陸遲晚哪位哥哥,便多看了一眼。


    巧的是對方的車窗是落下來的,坐在後排座的男人正在打電話。


    他看過去時,那人也看了過來。


    視線相對,滿是敵意。


    霍南楚,霍家二少,他想起了之前在機場遇到的表白場景。


    霍南楚同時也看向了他。


    原本清冷俊朗的人,臉色一下便沉了下來。


    兩車相遇,隻是短短的幾秒便擦肩而過。


    可就是這幾秒卻火藥味十足。


    冷遇嘖了一聲,“怪不得嫂子這麽著急趕你走,原來是要見新男友了。”


    厲宴行沒搭理他。


    冷遇持續性嘴賤,“宴哥,你說你進不去嫂子家的大門,霍家二少可以嗎?”


    厲宴行想揍他了。


    “唉。”


    冷遇歎了口氣,嘟囔,“也難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陸霍兩家還是世交,霍二少還是嫂子的學長,嫂子哥哥的至交好友,宴哥你沒勝算啊。”


    “撞上去。”


    “……”


    “得嘞。”


    冷遇羅裏吧嗦一番話,成功讓他們家宴哥養了五年的好修養破功了。


    厲宴行剛開口。


    冷遇手中的方向盤猛地一轉調轉方向,車子失控的朝著霍南楚的撞去。


    砰!


    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陸遲晚剛走進院子便聽到了。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轉頭,便看到了距離大門處不遠的地方兩輛追尾的車子。


    冷遇撞的挺有分寸,是狠了些,但又不至於傷及性命。


    頂多算個追尾事故。


    “二少。”


    霍南楚的司機都被撞懵了,“是剛剛出去的那輛車,不知怎麽又折返迴來了,還撞了我們。”


    司機委屈的不行。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車禍。


    在這種地方,這種速度都能撞?


    霍南楚臉色有點冷。


    陸遲晚和厲宴行的事,外人沒幾個知道的。


    他是少數不多知道內情的那一個。


    他和厲宴行沒碰過麵,也不是很想碰麵。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打人。


    咚咚咚。


    冷遇敲了敲車子。


    霍南楚看了一眼下了車。


    厲宴行也已經下車,“抱歉,我的車……”


    哪知他話還沒說完,霍南楚抬手便是一拳打了過去。


    目睹了全程的陸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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