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群人都是傅婉瑜安排好的。


    當然,也是厲老夫人同意的。


    這一群人等在這,等著一會拍視頻發文案,給兩人的戀情造勢。


    而傅家那邊也會在視頻發出去之後宣布,傅婉瑜和厲宴行訂婚。


    至於傅婉瑜和厲瑾軒的事,他們也有專門的說辭。


    而厲宴行之前公開承認隱婚的事,則會被他們洗白成是厲宴行和傅婉瑜這對青梅竹馬的小情侶鬧別扭,故意發了那樣的聲明氣傅婉瑜的。


    總之,傅婉瑜又不在意別人如何看她,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


    隻要錢到位,關於她的那些不好的評論,就會全都被刪除。


    她根本不怕輿論。


    因為輿論是可以為資本手中的錢讓步的。


    厲老夫人為了帶厲宴行迴來,隻能去機場親自抓人。


    她本來是做好了今日有場惡戰的準備的。


    誰知道恰好趕上陸遲晚出事,厲宴行誤會,反倒是讓厲老夫人省了不少事。


    厲老夫人大概也猜到陸遲晚出了事,沒聯係上厲宴行。


    否則厲宴行不會以為陸遲晚在她這的。


    但厲老夫人現在沒心思管陸遲晚的死活,隻想趕緊將孫子帶迴南苑。


    “小姐,香準備好了。”


    傅婉瑜的心腹走過來,手裏拿了一支香,笑道:“一會將這支香點燃,就算意誌力再強的人也沒用,厲少一定會就範的。”


    聞此,傅婉瑜抬頭看了眼那支小小的香,伸手點了點,笑的燦爛,“這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從出生那一刻就是不一樣的。”


    “有人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注定就是人上人,衣食無憂。”


    “但有的人注定就是下賤胚子,上不得台麵。”


    “既然生來就卑賤,就應該懂得低頭跪舔,而不是故作清高。”


    “林輕浮,我就要讓她知道知道什麽叫做生來卑賤,活該一輩子卑賤!”


    “她想要的永遠都不會是她的,她愛的男人也永遠隻能臣服在我的腳下。”


    傅婉瑜坐在厲老夫人常坐的沙發那,勢在必得。


    她人雖然在厲家老宅,卻從不覺得自己是外人,隻覺得自己是主人。


    她從小的性格養成的便是這種。


    走到哪裏,都覺得自己是主人。


    此時,厲宴行跟厲老夫人正在路上。


    “讓你的人把手機給輕輕,我要跟輕輕說幾句話。”


    “不行。”


    厲老夫人故作鎮定,“你不跟我迴去,是見不到輕輕的。”


    厲宴行冷嗤一聲,“奶奶真以為自己能威脅的了我?”


    “還有,奶奶應該明白我最痛恨的是威脅,您這次帶走了輕輕用她威脅我,是我沒保護好輕輕,我的責任。”


    “以後這種事不會發生了。”


    “同樣,以後您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任何借口威脅我跟您迴厲家了。”


    聞此,厲老夫人身子一顫,氣的臉色發白。


    她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從牙縫裏擠出一句,“那是你的家!”


    “八歲以後就不是了。”


    “我母親出事以後就不是了。”


    “你們逼死了我母親,放任我流浪不管的時候就不是了。”


    厲宴行神色冷淡,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麽情緒起伏。


    他早就接受了這些事實,並不覺得難過。


    他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欠厲家什麽,也不會被所謂的親情牽絆。


    畢竟是這些人無情在先。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這孩子……”


    厲老夫人歎了口氣,繼續道:“做長輩的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當年我們不是沒找你,隻是……”


    “別自欺欺人了,你們心裏怎樣想的我很清楚。”


    “奶奶放心,我不怪您,你們的丟棄或重視對我來說沒什麽區別。”


    厲宴行打斷了厲老夫人的話。


    那些打親情牌的話,他已經聽膩了。


    如果說幾年前被接迴來的時候,他對這個家還尚存一絲希望,那麽後來發生的一切他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尤其是現在,他對老夫人也沒什麽期望了。


    這個口口聲聲說疼愛他的奶奶,的確努力的給與了他一切,但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聽話的木偶罷了。


    就在這時厲宴行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是杜管家的電話。


    厲宴行愣了下,急忙去接。


    然而坐在旁邊的老夫人,突然將他的手機搶了去。


    “奶奶,您做什麽,還給我。”


    “在我們的事情談妥之前,你不能見接任何人的電話。”


    老夫人打開車窗,直接將厲宴行的手機丟了出去。


    他怕厲宴行一接電話,事情就會敗露。


    她就沒辦法把厲宴行帶迴厲家去了。


    厲宴行臉色一冷,“您有什麽事瞞著我?”


    “冷遇!”


    “好嘞宴哥。”


    砰!


    “你給爺停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冷遇,一拳打在司機腦袋上,然後打開車門將人踹了出去,逼停了車子。


    厲宴行下了車。


    厲老夫人怒斥一聲,“給我攔住大少爺,不許他離開半步!”


    “阿宴,奶奶的話放在這,你今天不迴老宅,也別想離開半步。”


    情急之下,老夫人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隻想把厲宴行帶迴去,或者幹脆困在這跟他耗。


    “宴哥出事了。”


    “陳之明工作室被炸了,嫂子…嫂子中午去了他那,下落不明。”


    林牧剛接完電話急匆匆下了車。


    厲宴行的人打電話給他打不通,便趕緊打了林牧的。


    聞此,厲宴行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轉身上了一輛車。


    “宴哥,我來!”


    冷遇衝了上去,林牧也趕緊跟了上去。


    厲老夫人見厲宴行要走微微一怔,很快便做了決定。


    她拄著拐杖走到了路中間,怒道:“你要想走,就從我老婆子屍體上踏過去。”


    厲宴行眼皮都沒抬一下。


    林牧看了冷遇一眼。


    冷遇從兜裏拿了顆薄荷糖塞嘴裏,嘎嘣一下咬開。


    打火掛擋踩油門,一氣嗬成。


    冷遇麵無表情,方向盤猛地一打,整個車子幾乎側了過去,成功擦著老夫人的衣服跑了過去,而後一溜煙消失不見了。


    老夫人雖然沒傷著,卻也被車子巨大的衝擊力,嚇的摔倒在地。


    潘媽急忙去扶。


    厲老夫人皺眉,“去追,一定要把人追迴來。”


    “可是老夫人,大少爺已經……”


    “別廢話,去追!”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就算付出再大的待見,就算祖孫反目,就算厲宴行恨她,她也絕不後悔。


    厲老夫人的人緊追不舍。


    厲宴行把林牧手機裏的卡摳掉,換上了自己的。


    他的手機摔壞了,不過被冷遇眼疾手快的跑下去撿了迴來。


    看著丟在車裏的卡,林牧:“……”


    陳之明的工作室那邊已經去了人。


    很快,厲宴行的人再次發消息過來。


    “宴哥,陳哥傷的很重,可能不行了。”


    “阿夏姐被炸傷,也在昏迷中。”


    “我們恢複了工作室的監控,紀然的行蹤很可疑。”


    工作室那邊的監控發了過來。


    紀然除了在能抓到陸遲晚這事上自大些以外,其餘的準備做的還算充分。


    他甚至連工作室的監控都毀了,隻是毀的不徹底,已經被恢複了。


    厲宴行看了監控視頻,立刻讓人去查紀然。


    林牧在一旁聽著皺眉道:“這小子不會他媽的又欠賭債了吧。”


    “又?”


    厲宴行冷了臉。


    林牧忙道:“宴哥,上次紀然找我給他還了筆錢,我想著多年兄弟,也不能真的見死不救,他跟我保證會改的,誰知……”


    “為什麽沒告訴我?”


    “宴哥…我,對不起,是我錯了。”


    林牧知道厲宴行的脾氣。


    當時厲宴行如果知道紀然爛賭,他肯定不會讓林牧給錢的,估計會把紀然抓過來砍掉一隻手。


    爛賭這種毛病是戒不掉的。


    他不許自己手下的人沾染這種毛病。


    一旦染上了賭博的習氣,沒錢的時候真的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林牧是一時心軟,好歹紀然也是當初跟他們一起逃出來的生死兄弟。


    可這一時心軟,卻釀成了大錯。


    “宴哥,我知道錯了,等找到嫂子,我自己領罰。”


    林牧也知道自個的一時心軟惹出了多大的禍事。


    紀然爛賭,便成了他們身邊最好攻克的那一個。


    沒有這次陸遲晚的事,也會有更嚴重的事等著他們。


    厲宴行現在沒功夫追究林牧的對錯。


    他立刻調集人手去陳之明工作室的後山去找人。


    隻是老夫人的人棘手的很,一直纏著他們的車子不放。


    冷遇花了好些時間,才徹底把那些人甩開。


    但這樣一來,也耽擱了營救陸遲晚的時間。


    不管陸遲晚最後有事沒事,厲宴行怕是都不會輕易原諒老夫人了。


    陸遲晚在山裏走啊走,走累了,就歇一會。


    但到處都是各種蟲子,小動物,一手下去不知道摸到多少軟體小動物。


    陸遲晚嚇哭了,卻又不敢大哭。


    她走了許久,都沒找到個合適的地方能躲起來。


    “啊!”


    陸遲晚體力不支,一腳踩空,整個人便從山坡上滑了下來。


    砰!


    陸遲晚重重的摔在地上,腦袋撞到了一棵樹上,撞的腦殼生疼。


    “小賤人,終於找到你了!”


    “跑,你再跑啊。”


    隻是陸遲晚這一摔,很不幸的就摔到了紀然麵前。


    紀然找人也幾乎找瘋了。


    他整個人也累的夠嗆。


    再找不到人,他都要罵娘了。


    紀然看到陸遲晚氣的狠狠的在她肚子上踹了兩腳。


    陸遲晚被踹的肚子疼的蜷縮在一起,叫都叫不出來。


    “媽的,還真能跑。”


    “害老子找了這麽久。”


    紀然將陸遲晚拽起來,去撕她的衣服。


    陸遲晚瘋狂的掙紮。


    砰!


    紀然再次將陸遲晚踢倒在地,罵道:“裝什麽貞潔烈女,不知道被睡過多少次了。”


    “憑什麽別人能睡的,老子不能睡,清高什麽呢。”


    “最煩你們這些清高的人,一個個都拿老子不當人。”


    紀然將這段時間被侮辱被嘲諷的怒火,都發泄在了陸遲晚身上。


    他見陸遲晚被她踹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便著急的去脫自己的衣裳。


    先是上衣,而後是褲子。


    等他全部脫完撲上去的時候。


    一直躺著的陸遲晚,突然往旁邊一滾。


    紀然撲了個空,摔倒在地。


    “媽的,臭娘們敢算計我!”


    紀然罵了一句,正要爬起來。


    隨後,砰地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陸遲晚手裏拿了一塊不小的石頭,石頭上全都是學。


    她一石頭敲在了紀然腦門上。


    不知道人死沒死,總之是倒在地上沒什麽動靜了。


    陸遲晚嚇壞了,彎腰撿起紀然丟在地上的手電筒跑了幾步。


    很快,她又跑了迴來,她看到了地上的手機。


    陸遲晚忍著害怕,再次彎腰將手機撿了起來。


    之後她再沒往後看一眼,一直跑一直跑。


    紀然的手機響了起來。


    都是些沒有存人名的號碼。


    陸遲晚不敢接。


    她剛剛也不敢拿紀然的指紋去解鎖,萬一人醒了怎麽辦。


    她沒把握再找到機會把紀然敲暈第二次。


    她隻能先把手機拿走賭一次。


    看厲宴行和林牧會不會給紀然打電話。


    隻是紀然這手機一直響,一直響,各種亂七八糟的號碼。


    響了許久,都快沒電了。


    陸遲晚再也跑不動了。


    她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裏,雙腿癱軟,渾身酸痛的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紀然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很多人給他打電話,所以誰的電話能打進來,靠的是運氣。


    終於陸遲晚看到了林哥兩個字。


    她不太記得林牧的電話,猶豫片刻接了。


    “在哪?”


    接了電話,不是林牧的聲音,而是厲宴行的聲音。


    厲宴行的聲音此刻還保持著冷靜。


    可是仔細聽能聽得出,他拚命的壓抑著濃濃的憤怒,隨時都會爆發的樣子。


    此刻的冷靜和理智,隻是為了找到陸遲晚。


    “別傷害輕輕,你想要什麽直接說。”


    厲宴行宰了紀然的心都有了。


    可他沒辦法,他不能對紀然發火。


    他要先找到陸遲晚。


    隻要能知道陸遲晚的下落,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阿宴……”


    確認是厲宴行以後,陸遲晚忍不住哭了出來,渾身顫抖,不斷的喊著他的名字。


    “阿宴,是我,是我,你在哪?”


    “你怎麽還沒來,我好害怕。”


    “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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