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我們村幹部也沒有宣傳,對危爆物品要主動上交。”


    黃副隊長:“這個我們不管,先就物資儲藏人進行處罰。”


    新民:“村裏沒宣傳,他又怎麽知道爆破物品放家裏犯法呢?再說,上麵也沒有進行收繳,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黃副隊長:“這樣,我們也並不是沒事,撥草找蛇捉,可人家舉報了,我們得向舉報人有個交代。視他們兩人的行為是屬於不懂法犯法,加上都沒有犯罪前科,我們先教育,然後處以罰款,就放人。”


    新民:“黃隊長,農民真苦,也真難。我們都是針尖上削鐵過日子,加上我這修路、集資發電,又發展搞產業,幾乎家都成空殼了。就求你們少罰點,見打不見招。”新民從口袋裏搜出兩包煙,遞給黃隊與所長。


    黃副隊長:“王所長,你這家門書記也很負責任,從家裏又趕到這裏,我們就給他一個麵子,每個人一千。王書記,就這樣再沒退路了,好嗎?”


    新民:“這一千也要賣一頭牛。要說,自古就有不知者不招罪,還要少點。”


    所長:“再不能少了。再少,上麵通不過,案子也結不清。你也曉得,我們分配的刑事案件,本來就完不成任務,罰款更是差的遠。”


    黃副隊長:“王書記,我們都在為黨工作。這工作嗎?不能太放任自由,那是自己給自己下套。就這樣定,每個人交一千,領人迴去。”


    新民:“我這一時半刻,他們哪來錢交?所長,先打個欠條,明天送錢來。“


    黃副隊長:“革命工作沒有打欠條的。就讓他們倆在派出所蹲一個晚上,通知他們家人明天交錢取人。”


    新民:“那我去和他們倆見個麵,看他們是什麽意見?”


    新民來到審訊室,兩人還在聽管理辦法,民警還在念。


    新民把剛與所長、黃隊商定意見告訴了兩人。


    張少巡:“我哪來錢?叫他們把我關起來算了,反正是不得定死罪的,我沒錢交。”


    新民:“每人隻交一千。”


    張少巡:“一千,我一年到頭沒聚到一千塊錢,家務都要去一半,我就去坐牢都可以,沒錢交。”


    孫傳武:“王書記,你也知道,發電借了你兩千塊錢,都還沒還。也隻能以坐牢結賬了。”


    新民:“錢,這隻在天腳下。你以為坐牢不搞事,好玩是嗎?一進去,牢老大打都要把你打死。再說,做得半年事,那一千塊錢早迴來了。”


    張少巡:“話是不錯,我沒錢呀。再說,我那藥不用,他們去哪裏罰錢呢?”


    新民:“這樣,你們表個態,願出還是不願出?”


    張少巡:“他們要一斧頭砍死楊泗將軍,我們雞巴法,隻能是出。”


    孫傳武:“我的一切,你王書記給我做主。”


    新民:“那我想辦法,你們再還我。”


    新民來到所長辦公室。新民對所長說:“我把摩托車押這裏。先把人帶迴去借錢。什麽時候把錢湊齊了,就什麽時候來取摩托車。”


    黃副隊長:“你摩托車值不值兩千塊錢?”


    王所長:“還是新的,四千多,兩千塊錢還是有。賣不出去,兩千塊錢,我都要了。”


    黃副隊長:“既然你王書記非要帶人迴去,那就這樣,打欠條兩千元,暫以摩托車做抵押。三天不交錢,摩托車兩千塊錢變賣。”


    新民辦完手續,和孫傳武、張少巡三人走在黑色的路上。新民歎了一口氣:“現在都是法製社會了,所以,上麵要求搞普法知識學習,還是很有必要,就像你們這個事,按照現在的法律和條例,的確可以坐牢。”


    孫傳武:“我們那曉得呢?有誰舉報呢?”


    張少巡:“人沒有把人結交完的,你肯定得罪人了。”


    新民:“我打電話問了肖大炮,他確實沒告狀。他是沒時候來,隻希望你自己搞。”


    張少巡:“這才叫屁眼內插爆竹,響(想)不得。今天還幸好是遇到你王書記,是我們的支部書記,我們是要吃幾天缽缽飯(牢飯)。”


    孫傳武:“這錢我還真沒有。二哥,要不你跟我借兩千塊錢。我們總不能為了這事兒,讓書記的摩托車給他們賣了?”


    新民:“他們暫時應該是不敢賣。”


    張少巡:“難說,而今的某些警察像土匪。這樣,明天在三叉河大橋上我等你,你來拿錢。”


    孫傳武:“二哥,要不我今晚跟你去把錢拿了,就給王書記,免得他明天等。隻要你借,不要你出。這事兒不能讓你搭進去背時。”


    新民:“這是對的,孫叔你一個人出了。我明天去政府開會,八點鍾你到橋頭就行。不過要準時,我要趕去開會的。”


    孫傳武:“王書記,還是我現在去拿來,怕失誤你的事。”


    新民家。兩條狗汪汪地叫了兩聲,飛跑過來,在新民身邊擦過去擦過來。新民敲門,屋裏亮著電燈。玉珍披著衣開門,新民進屋。


    玉珍:“你摩托車呢?沒聽到摩托車響。”新民撒謊說放政府啦!


    玉珍:“你放政府幹嘛?壞了嗎?”


    新民繼續撒謊:“是的,要師傅在修,明天開會之後就騎迴來。”


    玉珍:“你這才買幾天就要修,一定是買到水貨了。要找他們退貨,另外換一張。哪有三天就壞了的。”


    新民看到謊不過去了,隻好說:“不是壞了,是孫傳武私自放炮,被縣公安局捉去,還有他二舅子,也以私藏炸藥,要拘留。我好說歹說,答應放人,但要交兩千塊錢,我們身上都沒帶錢,天又黑了。孫傳武穿兩件衣,一雙草鞋,在山上搞事就喊去的。我答應把摩托車做抵押,才答應把他們讓我帶迴來。”


    “你也真是跟豬一樣,迴來,明天開會又走去。想得出,把車抵押,怎麽不把人做抵押?”


    “這不是怕你不放心嗎?再說,我這晚上睡覺認床,在那裏一夜也睡不著。三個人一路走走也很好。”


    “有人說騾子賤骨頭,你隻怕是騾子變的。有車不騎,花兩三個鍾頭走。”


    “這不也到屋了嗎。”


    “派出所也缺德,讓你把車騎迴來了,還怕你跑到外國去了。你的那個家門所長再來了,沒飯給他們吃。”


    “還有飯沒?還沒吃飯呢。”


    “你在政府就飯都搞不到吃嗎?”


    “我等得吃人家的飯,走路都到屋了。再說,一路兩三個,政府也沒份子呀。”


    “你自己燒水洗澡。我給你做飯。明天天不亮又要去開會,早點睡。”


    “我明天要才哥一起去街上,順便拉水泥迴來。技術員小劉在這裏住,漸漸熱起來了,他用木腳盆洗澡,肯定不習慣。我們修個洗澡堂,搞水泥漿好地麵。他好用鐵桶洗。”


    “是好。城裏人在農村,一想都難。”


    新民和玉珍剛準備上床,外麵兩條小狗“汪汪”地叫。


    玉珍:“都大半夜了,還會有人找你?”


    新民:“可能是孫叔送錢來了。”


    玉珍:“我去看看。”


    “我去。”新民打開門,從孫傳武手中接過錢。新民問:“要不到家內吃點飯。”


    孫傳武:“不了。迴去搞。你明天要去開會,不耽誤你了。”新民進屋。孫傳武往迴走。


    玉珍:“真是孫叔呀!他真是一個老實人。這又是從哪裏借的錢。”


    新民:“他到二舅子家借的。他真老實,本來兩千塊錢是一人一千,他說二舅子是為他罰款的,他就一個人出。”


    “新民,你幫這些人,真是積德。”


    “我不幫他們,他兩就要去坐牢。你說,我是支部書記,是他們真正的父母官,能看水流舟嗎?”


    “我又沒說你幫錯了。”


    宜沙鄉政府大禮堂一條會標:宜沙鄉第六屆人民代表換屆選舉大會。主席台有楊書記,縣級領導,鄉人大主任等。


    楊書記講話:“人大換屆工作是黨的中心工作,我們要以主人翁的精神選出縣、鄉人大代表,真正做到人民代表人民選,選好代表為人民。”


    金雞村村部一條橫幅:宜沙鄉人大代表換屆選舉金雞選區大會。


    張立雲主持會議:“同誌們,今天把大家招起來,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投票選舉宜沙鄉人大代表和岩門縣人大代表。鄉人大代表,我們村分配有一個指標。按上級要求,條件就是一名男性、中共黨員、村級幹部。通過大家兩輪預選,新民為正式候選人,今天請大家投票。縣人大代表,我們村與三鳳村,三叉河村共選一名人大代表。要求也是一名男性、中共黨員。根據前兩輪海選,現在,兩個正式候選人。一名是新民,另一名是李有湘。李有湘是三叉河村村支部書記。下麵請監票人、唱票人、計票人上台開展工作。”


    白話佬站起來:“誰都會選自己的人。不管怎樣,王書記都應該當人大代表。”


    孫有才:“這代表閉著眼睛都要選王書記,我們沒有二選。”


    監票人蘇權:“大家開始填票。實在不識字的就請身邊的人代填,但必須問清楚他願意選誰?”


    人們開始填票。會場上的選民都在新民後麵打上“0”。


    唱票、計票人在一張貼在牆上的紅紙上寫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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