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笑著:「不就是做飯嗎,我天天都做,你若想吃,我晚上去你家做給你吃就是,瞧你這小題大作的。」


    他接過筷子,深刻如雕的俊容仍然不滿:「注意你的措詞,不是我家,是我們!」


    蘇喬無所謂地點頭攖。


    他在我們後麵,沒有加上一個家字。


    看著她,他眼神變得深幽。


    蘇喬繼續吃餃子,偶爾抬頭,看到他正在斯文地吃著東西,沒有發出聲響,保持著絕佳的素養和禮儀。


    她突然想,他父母在世時,想必也是大戶人家來著。


    今日,是霍燕庭親自駕車。


    蘇喬坐在副駕座,眼看著車子突然一個拐彎,就與公司大樓的方向背道而馳償。


    她看向專注開車的男人,出聲問:「遲到很久了,還要去哪兒?」


    他劍眉一揚:「約會!」


    明知公司的事能讓他忙到焦頭爛額,聽著他這樣的理由,蘇喬心裏是甜蜜的。


    她選擇放縱自己任性一迴,不遵規則,不故作清高,也不假裝自己真的很堅強,堅強到不需要喜歡的人來陪。


    霍燕庭將車從一個路口拐上高速,駛出莞城,一直向前。


    蘇喬夜裏沒睡好,車途行駛中,她頭歪在椅背上就睡著了。


    一路繁花似錦,她看見,他帶著她再了錦園。


    黑得看不出光線的房間裏,他抱著她,一寸寸地吻她。


    甚至拿起她的手,一根一根指頭的恬吸。


    蘇喬嚶嚀出聲,一側頭,就醒了。


    原來,並不是做夢。


    此刻,依然在車裏,隻是他將車窗玻璃都用遮陽擋擋住了。


    正側著身子,一手在她衣服裏搗亂,一手拿著她的手,正細細親吻著。


    她臉色刷地紅透,嬌斥:「不可以!」


    因為身體有了反應,連嗓音都變得沙啞無力,聽著反而更讓他興奮。


    他低沉地笑:「我剛查過,隻要身心愉悅,一天十次八次都不過分,我們離這個目標還剩幾次,我要補齊!」


    「你到底從哪查來的這些歪門斜說?」蘇喬兩手不停地推拒,憤憤不滿,「我才不相信……」


    「信不信試過才知道,喬兒,相信我,我保證不傷你。」


    惡狼的話豈能相信?


    她嗔道:「我不相信!」


    「不信你看著!」他長腿一跨,她的腰身就被他兩隻有力的大手托著騰空而起,他竟然一下子除了她的褲子,並讓她跨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蘇喬羞得滿麵通紅,嗓音發顫:「不行,你坐迴去!外麵會有人看見!」


    「不會,我都擋好了。」他不由分說,一隻鐵臂箍緊她纖柔的腰身,俯首吻上她的脖子,一手開始除她的衣服。


    又是脫外套,又是解拉鏈,才得以讓她上麵的衣服鬆開。


    就後悔當初買衣服的時候,光惦記著幫她拉拉鏈那一瞬的好處,怎麽就沒想到在車裏時脫下的麻煩?


    他勁實的腰上下起伏。


    蘇喬軟倒在他肩上,長發披散,將兩人火熱的唿吸纏繞其中。


    ……


    他如願以償,蘇喬卻累得連坐直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將車座放下,讓她躺著休息。


    她外套和累內都沒穿,裙子的拉鏈也沒拉,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兇前一大片吻跡斑斑的肌膚。


    他拿自己的西裝外套蓋住她美好的身子,俯過身來,在她唇上印下溫柔的一吻,柔聲說:「你先睡會,到了我再叫你。」


    「我衣服還沒穿好。」她羞羞答答的,掙紮著就要起來。


    他大手按住她一側的肩頭,低笑:「待會兒再穿也不遲,你先休息。」


    蘇喬就乖乖地又躺迴去,他重新啟動車子。


    她這才發現,他所停的地方,竟是一處殘桓破院裏,難怪如此肆無忌憚。


    原來是早有預謀。


    敢情今兒他提出約會的原意,就是琢磨著怎麽想方設法地吃她?


    不禁暗暗想,以後不管他怎麽遊說,死也不跟他出來約會!


    車子轟的一聲,輾過滿地枯枝落葉,滾滾而去。


    前進過程中,蘇喬的手機鈴聲響起。


    兩人都靜靜地聽了一陣,蘇喬正準備去接。


    剛從包裏取出來,他空出一隻大手過來,奪過去就掐住了。


    長指靈活一按上頭的按鍵,手機關機了。


    他目不斜視地說:「今天誰的電話也不許接,我們倆的世界,誰也不準插進來打擾!」


    蘇喬恨恨瞪他,卻是爭不過他的,隻好無奈地接受了他這個霸道的無理要求。


    車子這時已經駛入鄰近的一座小城——久鎮。


    紅燈起,車子緩緩停下,他將她的手機插上車載音響一旁的插孔。


    重新開機,將裏麵的歌複製下來,又關機。


    打開音響,磁沉動聽的歌聲隨著輕快的伴奏樂在車內流泄開來。


    ifihadtolivemylifewithoutyounearme


    thedayswouldallbeempty


    thenightswouldseemsolong


    withyouiseeforeverohsoclearly


    imighthavebeeninlovebefore


    ……


    sewithmeandsharetheview


    i『llhelpyouseeforevertoo


    holdmenow


    touchmenow


    idon『twanttolivewithoutyou


    ……


    她在心裏跟著流泄而過的歌詞默默翻譯:


    nothing『sgonnachangemyloveforyou沒有什麽能改變我對你的愛


    yououghtaknowbynowhowmuchiloveyou你現在應當知道我有多愛你


    歌曲還在繼續吟唱,蘇喬抬眸看向他。


    他的側臉,是這世上最深邃最完美的一幅畫。


    她輕輕出聲:「這歌詞是什麽意思?」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明顯地頓了頓。


    幾秒,他直視著前方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是覺得好上口而已,能有什麽意思?」


    蘇喬原本還隱隱有些期待的心,如一團剛剛點燃的火苗,瞬間被澆得漆黑無望。


    本身側向著他的身子,輕輕地轉過去,望向自己這方的車窗外,眼眶裏澀澀得難受。


    久鎮是一座古老小鎮,石徑、青磚、古樓,歷經悠久歲月穿鎮而過的如波長河。


    偏偏是這樣一座小座,卻有一座極有特色的電影院。


    來久鎮的年輕戀人,無不到這個電影院看一場電影。


    據說,在久鎮看過電影的戀人,生前必同宿,死後亦同穴。


    聽起來很是極端,然而熱戀中的人卻顧不了這許多,隻圖著這句子裏的寓意,已足以令他們蜂擁而至。


    霍燕庭來這兒的原意,不過是想著離莞城的是非遠些,圖個與她一時的清靜。


    蘇喬走在青磚小道上,迎著秋陽微仰著頭,微笑著看著他,給他講著關於久鎮電影院的故事。


    多年前,鎮中商賈大戶範家的範九公子,深深愛上從西方遊學而來的活潑開朗的姑娘袁珍花。


    他跟她告白。


    袁珍花笑了,像天際的燦陽一般迷人。


    她說:「可是,我不會在這個古老又閉塞的小鎮長留的,除非——」


    範九公子是範家唯一指定的繼承人,他不可能違抗家族所有人的意願,跟她去遊歷。


    他急切地問:「除非什麽?」


    她想了想,才說:「除非你給我建一座電影院,一座全世界最好的電影院,能看到全世界所有故事的電影院,我就考慮,留下來陪你。」


    當時,不隻是久鎮,全國擁有除了首都,再沒有城市擁有電影院。


    範九公子答應了。


    從那一日開始,他便開始著手,花重金請來西洋這方麵的行家,一起研究修建。


    因為袁珍花孤身一人,無家無世,遭到範家家族中所有人的反對,甚至還派人對袁珍花屢下毒手。


    袁珍花終究熬不住範家幾次三番的逼害,不再遵守承諾,遠走他鄉,從此,再無音訊……


    故事講到這裏,兩人剛好走到久鎮那座古老的電影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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