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府邸內,此時一個年輕少爺正在大發雷霆,他掀翻了一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茶壺稀裏嘩啦的摔落一地,站在一旁的


    “該死的王八蛋,別讓我抓到你,抓到我一定要殺了你,要將你撕碎了喂狗。”那少爺大聲的嘶吼咒罵,嚇得站在一旁的小丫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即便這樣,那少爺仍是一腳將小丫鬟踹翻在地,小丫鬟被踹倒在地上,委屈的看著那少爺。


    這位少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碧玉街那位被向雲端當麵把女伴抹肚撤了去的公子哥。


    “你是傻逼麽,看不出本少發怒了麽,還不過來給本少爺瀉火,信不信我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那少爺衝著倒在地上的丫鬟大聲叫罵著。


    他一想到那仙女一般的人物,被其他男子當著他的麵調戲,一股子邪火就直衝腦瓜頂。


    那丫鬟淚眼連連,一臉的委屈,就要起身,可是那少爺卻怒聲道:“你給本少爺爬過來!”


    小丫鬟隻能無奈爬了過去,那公子哥伸手解下褲子,便探身過去……


    也就在這時候,房間的門咣當一聲被推開了,隨後一人走進了房間。


    “誰,給我……”公子哥剛想叫罵,看到來人,便生生的將話咽迴了肚子裏。


    “你,孽子……荒唐!”


    來人並非他人,而是汨雲城知府胡天元,而那年輕公子哥,正是這胡知府的公子胡玉道。


    “你這個賤婢,都是你帶壞了少爺,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給我滾出去!”見到這一副荒唐場麵,胡天元也是怒不可遏,卻是隻罵了胡玉道一句荒唐,卻狠罵了那小丫鬟。


    胡天元老來得子,對著胡玉道自是寵愛有加,當真是舍不得打,舍不得罵,養成了胡玉道那無法無天的性子。


    小丫鬟慌不擇路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胡玉道也不好在自己老子麵前打槍玩鳥,提起了褲子。


    “到底發生了何事,惹得你這般大的火氣!”胡天元皺著眉看著滿地的雜物碎屑,皺著眉頭問道。


    “爹,你一定要幫我把那人找出來,我要殺了他,將他千刀萬剮。”胡玉道一臉怒氣的說道。


    “那人?什麽人?”


    胡天元隻道是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惹了自家這位寶貝少爺,還在想著,不過是出口氣的事兒,隨他去便罷了,一會兒先安慰他幾句,別讓他鬧起來才好。


    胡天元如此想著,坐到了一旁椅子上。


    “今日我與陸家清瑤小姐一同遊於碧玉街,誰知不知從何處跑出來一個淫賊,竟然……竟然扯了清瑤小姐的抹肚去,扯了之後便跑,那抹肚竟然還在他手中四處招搖,爹,你一定要幫我找到那浪蕩子,我要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剁碎了他喂狗。”胡玉道咬牙切齒的說道。


    “誰,你說誰?”胡天元聽聞胡玉道此話,猛然站起身問道。


    胡玉道也有點懵了,怎的自己這老子比自己還激動,若不是他奉爹之命去勾搭陸清瑤,他都忍不住覺得這老家夥是不是與陸清瑤那個故作清高的小賤人有一腿。


    “陸,陸清瑤啊。”胡天元一激動,搞得胡玉道都不自信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胡鬧,與那陸家小姐出去,你怎的不多帶隨從,保護好陸家小姐,讓他她無端受了侮……委屈。”胡天元本來想說受了侮辱,一想這個詞不合適,便改成了委屈。


    “爹,我哪裏知道,會有如此色膽包天之徒,當街就敢將手伸進那陸清瑤懷中……”


    “閉嘴,你不要說了,此事你萬不可聲張,我出去一趟,你近幾日就給我在家呆著,若是讓我知道你出去惹是生非,我打斷你的腿。”胡天元對著胡玉道就是一頓訓斥,胡玉道被罵的一愣一愣的,我在哪?我幹了啥?受欺負的明明是我,我為什麽會挨罵?


    胡天元步履匆匆的走出了房間,大唿小叫的喊著下人備轎。


    ……


    汨雲城內城所居皆豪閥貴胄,世家名門。


    內城有一坊,名富貴坊,汨雲城中人盡知,富貴坊姓陸,整個富貴坊皆為陸家所有,且富貴坊並非陸家主宅,陸家主宅在汨雲城西十裏外的望月山,望月山以西方圓三十裏,皆為陸氏所屬。


    此等豪門家族,整個西南道能與之媲美也僅有兩家。


    一為汨雲城東南靈泉山蕭家,這蕭家與陸家頗為有趣,兩家一家在城西,一家在城東南,偏偏兩家在內城所屬卻是連接在一起,蕭家占榮華坊,與陸家富貴坊隔街相望。


    二為當今皇上第十二子,分封西南道的慶王洛欽英,封地百裏,食兩千戶,王府坐落在內城最中心,隔榮華富貴兩坊之街,恰直通王府大門。


    若說起這陸、蕭兩家,在這汨雲城存在的歲月可是比慶王府久遠得多,莫說慶王府,便是這怒瀾國當今的亙朝立朝時間也不及陸、蕭兩家彌久。


    此時,陸家陸府一片雞飛狗跳,陸家家主陸長明本長居望月山,但聽聞今日之事,便連夜入了城。


    陸家幾位主事兒之人,皆列坐於主廳之內。


    陸清瑤立於主廳中央,所有人目光皆集於她一身,陸清瑤此時麵色沒有了之前在碧玉街被偷抹肚時的慌張,一臉平靜,甚至嘴角還噙著淡淡的微笑。


    “清瑤,到底發生何事,怎的就會,就會……”陸長明是一位麵如重棗,眉毛長垂的老者,聲音十分的渾厚有力,他話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總不好說自家女子被浪蕩子輕薄了。


    “爺爺,你莫要說了,此事就算過去了,如此之事,難道要鬧得滿城皆知麽?”陸清瑤聲音清脆悅耳,悠揚婉轉,似水如歌。


    “你以為不鬧,就不會滿城皆知了麽,你是誰,是陸清瑤,陸家風華,陸家年輕一代最具修行天賦的天之嬌女,多少雙眼睛盯在你身上,恐怕此時,整個汨雲城中已經傳開了此事,如果此事就這麽罷了,那我陸家在這西南五道還有何顏麵立足?”陸長明怒聲說道。


    “對,家主說的沒錯,不能就此罷休。”


    “定要抓住此人,將其碎屍萬段。”


    “沒錯!”


    陸家各房主事之人紛紛附和著陸長明的話。


    “清瑤,此事你莫要管了,我陸家之人,怎可被人輕侮,你最近莫要出府嬉鬧了,明日你便迴望月山,安心修煉,近日這汨雲城暗流湧動,正好你迴去避一段時間。”陸長明一言決斷,語氣不容置疑。


    “爺爺,我不要,我已經很久沒下過望月山了,這才剛下山兩天,你便讓我迴去,我好多都東西都還未買,我……”陸清瑤看似文靜賢淑,這也就是在長輩麵前老實乖巧,實則很是好動活潑,著實是不喜歡那枯燥的修煉,對著陸長明撒起嬌來。


    “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必須迴望月山。”陸長明冷硬的說了一句,又有些不忍心,覺得語氣太過生硬,便又柔聲說道:“清瑤,現在汨雲城已生亂象端倪,你萬不能在此了,爺爺也是為了你好。”


    陸清瑤也知此事無法迴轉,便氣唿唿的哼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各房主事兒都聽好了,發動所有力量,一定要把這賊子給我找出來,找到之後莫要打草驚蛇,及時通秉,我要活捉這賊子,我要將他抽魂煉魄,讓其永世受那祭煉之苦。”陸長明微微眯起那雙細長的眼睛,語氣如同千年寒霜一般冰冷。


    ……


    靈泉山,蕭府主宅。


    蕭家家主,蕭傲此時正在聽人稟報碧玉街上發生之事。


    聽過之後,蕭傲竟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說那陸家小丫頭,被一個浪蕩子當街輕薄,還把抹肚給偷了去?”


    “家主,孫兒可不敢胡言亂語誆騙於您,很多人都看到了此事,隻是大多數人不知道是陸家小姐而已,孫兒見過陸家小姐不止一次,自是認得她的,錯不了。”


    “好,好,那陸家陸清瑤驕傲得如一隻鳳鳥一般,我蕭家長孫向其提親,竟然不允,這次被浪蕩子當街輕薄,我看他陸家還有何臉麵,看那陸清瑤是否還能驕傲得起來,這一下他陸清瑤就算想嫁入我蕭家,我蕭家還要思量思量呢。”蕭傲連連叫好道。


    “小八,你做的不錯,等下你去丹房,找你五爺爺,就說我說的,賞賜你一顆益壽丹,你先下去吧!”


    “孫兒謝過家主!”那被喚作小八的人急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去吧!”蕭傲揮了揮手。


    小八下去以後,蕭傲坐在椅子上,不斷的轉動著手上那翠綠色的玉扳指,想了片刻之後,他站起身,向外走去,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了下來,坐迴到椅子上。


    “這事兒應該不會到此為止,我蕭家也不可太過主動,觀望一陣再說。”蕭傲自言自語的說道。


    ……


    慶王府,位於汨雲城內城中央,王府占地極廣,氣勢恢宏,殿堂樓閣雕龍刻鳳,飛簷菱角櫛次鱗比,庭院幽深花木扶疏。


    王府主殿,大興殿。


    慶王一身白色內衣,半臥在高高在上的博古紫檀描金漆榻之上,看著轉身離去的胡天元,嘴中自言自語的道:“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萬沒想到,這汨雲城這潭水竟會被這樣一個無名小輩攪動,當街扯了人家小姐的抹肚,這般有趣兒的人物,可不能就這樣讓他死了!”


    ……


    向雲端自然並不會知曉,今日隻是偷了一個抹肚,會引得整個汨雲城怎樣風起雲湧,若是知曉,怕是他腸子都會悔青了。


    木葫蘆若是知曉此事,作為仗義堪比那劫道的黑衣持刀男子的男人,他肯定會立即,馬上離向雲端遠遠的,絕不讓此事兒殃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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