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少司命的身世,其實扶澈一直都是非常關注的。


    就如同前世看秦時明月這個動畫時的感受一樣,這裏麵但凡出現的有名有姓的人物,每一個人曾經的經曆都不簡單。


    少司命自然而然的也不例外。


    這麽長時間以來,扶澈統領燕趙。


    在穩定燕趙,對外征戰的同時。


    對於少司命身世的探查也始終都沒有停止過。


    如今這個時代,在扶澈看來真正能不遺餘力保護自己妻兒的人,屈指可數。


    而最可靠的,自古以來莫過於血親。


    不過現在少司命剛剛生產,身體尚且還虛弱,孩子也才剛剛出生,不宜遠行。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扶蘇對於自己這個弟弟非常照顧,榮寵至極。


    更是屈尊降貴,多次前來扶澈的府邸,來看望孩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子出生在這裏呢。


    但不管如何,皇帝陛下對於趙王的榮寵是整個帝國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


    原本朝堂之上,對於趙王的一些指責和質疑,以及要求製衡之聲逐漸低沉了下去。


    畢竟皇帝如今的態度就是這樣,任誰也不願意起觸及這個黴頭。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


    自從自家老爹去世之後,這段時間也算是扶澈最為安心和舒坦的一段時間。


    少司命的身體正在逐漸恢複,雖然恢複到巔峰尚且還需要一些時間。


    可至少沒有如同剛剛生產之後那樣病懨懨的樣子,當時那個時候,讓扶澈始終心痛。


    畢竟自家媳婦,可是自己的心尖兒尖兒,怎麽能夠不心疼呢。


    至於兩個孩子。


    女孩就沿用了封號,龍武。


    這個名字其實挺不錯的,誰說女孩子的名字就不能威武霸氣了。


    龍武公主,如今論帝國內部的女娃兒能夠比之這個還不到一個月的女孩更尊貴的,怕是絕無僅有。


    即便是皇帝陛下自己的親閨女,至少在表麵上也沒有如此榮寵。


    至於男孩。


    卻是少司命這個為娘的自己親自取的名字……子瑜。


    為什麽叫這個名字,少司命並沒有說。


    扶澈也沒有問。


    名字嘛,畢竟隻是一個代號,況且還是親娘起的名字,這背後的寓意自然是好的。


    漸漸地兩個孩子也從原本皺皺巴巴的樣子逐漸變得珠圓玉潤。


    還真別說,僅僅從那個小臉上就能看出,這兩個孩子女孩更像扶澈,美貌暫時看不出來,可那眉宇之間更多了幾分英氣。


    即便還隻是一個小嬰兒。


    男孩倒是更像少司命,小臉珠圓玉潤,美豔七分如同少司命。


    未來必定是個美男子。


    如果說這兩個孩子扶澈喜歡不喜歡,自然是喜歡的,剛出生的時候嫌棄是嫌棄。


    可天底下哪有父親不喜歡自己孩子的呢。


    除非如同自家老爹那樣,一口氣有三四十個子女,才能分得出遠近親疏來。


    扶澈沒有那個條件,兩個娃兒自然都是喜歡。


    可如果要說最喜歡哪個。


    “閨女像我。”


    扶澈對正在給孩子喂食的少司命悠悠的說道。


    “哦。”


    少司命隻是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隻是似乎安慰一樣的,逗弄了一下子瑜。


    “能不能給我留點?”


    扶澈有點不滿。


    心中對兩個孩子的怨念更深,感覺自從有了孩子之後,自己似乎在少司命麵前失寵了一般。


    這種感覺很不好,甚至讓扶澈每每有一種想要將這兩個討債鬼給丟出去的衝動。


    可最終還是克製住了。


    畢竟為母則剛,即便二人再恩愛,扶澈要是真的將這兩個小討債鬼給扔出去的話,少司命大概也會和自己拚命的。


    告別自己心中的怨念。


    扶澈對少司命說道:“過幾日咱們夫妻二人去見一個人吧。”


    “誰啊?”


    少司命問道。


    這接近一年的時間,少司命除了去皇宮之外,基本就是在這趙王府的深宅大院當中。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日子倒也過得悠然自得。


    “一個你可能認識的人。”扶澈微微一笑:“我現在也說不好,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好吧。”


    少司命沒有反對,事實上在扶澈身邊,少司命總是聽話的那一個。


    以至於很長時間之前,扶澈認為,這個人會不會自己就是一個提線木偶。


    “去的地方很遠,帶著孩子不方便,送進宮裏吧,大哥已經答應,皇後嫂嫂親自照料。”


    扶澈悠悠的說道:“會不會不舍得?”


    “會。”


    少司命點了點頭:“他們還很小。”


    “沒有辦法,他們還太小了,況且這一次出去也是為了他們,你我夫妻二人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帶著孩子太危險了,在大哥身邊反倒是安全的。”


    扶澈也有點無奈:“我們盡量快去快迴。”


    “好吧。”


    少司命很無奈,皺著眉頭似乎很不高興。


    少司命將孩子們哄睡。


    自然有侍女抱走。


    隨後緩緩來到少司命身邊坐下,靠著身邊的丈夫。


    “唿……”


    少司命似乎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


    “怎麽了?”扶澈開口詢問。


    “怕!”


    少司命開口隻有這一個字。


    “對不起……”


    扶澈說道:“這一點我沒有辦法給你保證,或許以後相當長的日子你都要擔驚受怕的。”


    他明白妻子究竟在害怕什麽。


    如今二人已經不是兩個人。


    以前,扶澈和少司命兩個人,都是這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扶澈一身武道,論劍,即便鬼穀縱橫也非敵手。


    而少司命,如今實力同樣突飛猛進,上一次在農家,麵對眾多高手用出魂兮龍遊,實力至少已經達到了陰陽家護法的程度。


    夫妻二人聯手,縱然是龍潭虎穴也如閑庭信步。


    自然是沒有什麽可怕的。


    可現在……兩個孩子。


    孩子是他們的軟肋。


    兩個尚且還在繈褓當中的嬰兒對於外界的危險,沒有一丁點對抗的能力。


    少司命身為母親,怎麽可能不怕。


    就算是扶澈也在擔憂,未來帝國內部局勢更加複雜,自己要怎樣才能保護自己的妻兒。


    “所以這一次,我們更要去。”


    扶澈聲音低沉:“如果是我想的那樣的話,未來孩子或許也更有保障。”


    “嗯。”


    少司命迴應。


    對於丈夫的話,她從來不會質疑。


    “命數。”


    少司命說道。


    “是啊,這就是我們一家的命數,究竟命裏如何,還要看未來究竟要怎樣去做,我會努力的。”


    扶澈聲音低沉,似乎是在對妻子保證。


    ……


    半個月之後。


    少司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


    扶澈夫妻二人從皇宮當中走出,將兩個孩子交給如今的皇帝和皇後。


    一切都很正常。


    宮門口,一輛車駕以及上百具裝騎兵已經在待命。


    二人緩緩登上車駕。


    六匹白馬拉的車駕在一眾騎兵的護衛之下,順著中央大街迅速向城外疾馳。


    馬車疾馳,引來周圍無數人駐足觀望以及竊竊私語。


    “六匹白馬,是陛下出行嗎?”


    “不是陛下,陛下出行的話排場可比這大多了,禦林軍,都要封鎖中央大街的。”


    “是趙王殿下。”


    “趙王?”


    “怎麽可能,六匹白馬拉車,這不是逾製嗎?”


    逾製,這在曆朝曆代都是大罪,而且這還是天子鑾駕。


    “什麽逾製?人家趙王殿下可是先皇欽賜的可享用天子鑾駕,這是先皇允許的,雖然說允許僅僅隻是這麽一說,但是如今的皇帝陛下極為寵信趙王,該用自然就用得。”


    “趙王殿下如此榮寵,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是福是禍,全看如今的陛下怎麽想了。”


    ……


    騎兵護衛著馬車一路向北疾馳。


    目標是大秦和趙國交界的地方。


    那邊同樣是匈奴經常襲擾的地界。


    隻是如今匈奴已經不複當年。


    帝國連續兩次動用百萬規模級別的軍士行動,先後殲滅匈奴軍隊接近四十萬。


    這等龐大的兵力損失,對於本就人口不多的匈奴來說,自然是極大的折損,起碼十幾年不敢再南下劫掠。


    王離更是率領燕趙大軍,將匈奴北逐數百裏。


    原本的一線,現在已經變成了後方,給帝國打下了一片大大的安全區。


    如今的匈奴已經不是帝國最大的邊患。


    邊地可以更加放心的生產生活,而不用擔心匈奴南下劫掠。


    而這是曾經許多人一生的夙願。


    少司命在一旁已經睡熟。


    這一路星夜兼程。


    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一直在向北趕路。


    扶澈不想浪費一丁點的時間。


    “獵狼人……”


    這個名字的出現,是在正劇中,而這個獵狼人根據原著當中的說法,正是以前的趙國大將李牧。


    李牧……戰國四大名將之一,趙國武安君。


    也是趙國末年,賴以支撐危局的唯一良將。


    多次挫敗大秦對趙國的進攻,給大秦帶來了極大的損失。


    當然李牧終究是棋差一著。


    敗給了戰國第一名將郭開。


    當年末代趙王下令處死李牧。


    那麽現在這個李牧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呢?


    獵狼人,這個外號也不是中原百姓給取的,而是匈奴人給的。


    足見匈奴人對此人的忌憚。


    傳聞在大秦和匈奴的交界地帶,有一處胡楊林。


    那裏便是獵狼人生活的地方,獵狼人到底長什麽樣子,誰也不知道。


    隻知道匈奴人很懼怕這個人。


    曾經有上百匈奴人進入這胡楊林,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就連草原上最為囂狂的野狼群,對於這片胡楊林都是敬而遠之,遠遠的避開。


    獵狼人的名號由此而來。


    這是扶澈手下的人,從邊地搜集而來的傳說。


    雖然隻是傳說,但可以肯定,那個獵狼人的確存在。


    很可能是一絕世武林高手。


    高手嘛。


    扶澈自然是很感興趣的。


    對於任何一個習武之人來說,一個好的對手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更何況是扶澈這種站在世間武力巔峰的人呢。


    當隊伍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從鹹陽出發的第七日清晨。


    扶澈從運功當中緩緩睜開眼,少司命尚且還在沉睡。


    “大王,前方便是那處胡楊林了,可派遣斥候前往查探?”


    侍從在外麵對扶澈問道。


    “不用了。”


    扶澈給少司命弄好被子走出車駕。


    外麵清晨的空氣很好,那一片胡楊林在清晨的陽光之下,顯得很是壯美。


    那是一片很大的胡楊林。


    胡楊的排列也頗有講究。


    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出來的,可扶澈深諳軍陣之道,能看的出這一片胡楊林,像是軍隊排兵布陣的方式種植的。


    這是軍陣,而不像是林子。


    “你們在這裏等著。”


    扶澈開口。


    “等著?大王要隻身前往?”


    侍從一愣。


    “不可嗎?”


    扶澈問道。


    “非不可,隻是大王……”


    侍從說道:“還是屬下帶領幾人跟隨大王一同吧?”


    “不用,你們在這裏保護王後便是。”


    扶澈自顧自的說著,隨後向那胡楊林走去。


    風吹動煙塵。


    很快扶澈的身影就淹沒在那煙塵之後。


    扶澈的速度極快,很快便步入這胡楊林之中。


    胡楊密布,多了幾分詭秘。


    外麵根本看不清楚這其中的樣子,而且內部小路錯綜複雜。


    尋常人走入其中要不了多久便會迷路。


    樹林之間多有機關,稍有不慎觸發機關,輕者重傷,重者直接身首異處。


    扶澈動作雖快,可卻不斷躲避周圍這些要人命的東西。


    周圍的一切都是按照九宮八卦在布置。


    雖然玄妙,可對於扶澈來說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腳步緩緩向前。


    逐漸深入這胡楊林之中,耳邊響徹鳥兒歡叫,溪水潺潺。


    越是向前,風景就越好。


    誰能想到,在這茫茫黃沙戈壁之上,竟然還有這樣美輪美奐的地方。


    “以後什麽事都結束了,倒是可以到這裏來養老。”


    扶澈由衷的嘟囔了一聲。


    而很快,前方道路盡頭,水汽飄渺似乎是一座湖泊。


    也就在這個時候,扶澈手中八服微微顫動。


    “你也感覺到了?”


    扶澈微微一笑。


    他也感覺到了。


    在他的周圍一股隱藏在暗中的氣勢正在積蓄,這股氣勢的主人實力必然極強。


    強大到,扶澈即便在鬼穀縱橫的身上,也沒有感覺到。


    “是他媽?”


    扶澈眉頭微蹙:“獵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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