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垂在扶澈的身上。


    和少司命坐在二層靠窗的位置上。


    馬爺的屍體被高高的吊在遠處的旗杆上。


    死的很慘。


    畢竟這些鎮民已經壓抑的太久,也真的是時候發泄一下了。


    就像是一個皮球,拍的力量越大,最終彈起的高度也就越高。


    想來這些馬匪,也都有心理準備。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隻是馬爺還債的方式相對來說……著實是慘烈了一點。


    “和羅網有關係?”


    少司命好奇的對扶澈問道:“是羅網的人嗎?”


    “未必是羅網的人,但肯定和羅網有關係,確切的說這個人應該是羅網的一枚棋子,一枚隨時能放棄,可隨時又有用的棋子。”


    扶澈笑道:“要不是今天這件事,我還真的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或許這個人能解答我心中很多疑問也說不定。”


    “所以你在這裏等他?”


    少司命微微一笑:“不去找鬼穀了?”


    “不著急,他們現在應該也不著急見我,一切等王離準備就緒也不晚。”


    扶澈喝了一口茶湯:“其實你不覺得,讓人在認清現實之後,再去招攬的話會事半功倍嗎?”


    “什麽現實?”


    少司命有點好奇,其實對於扶澈在做什麽,她了解的不多,不是丈夫刻意隱瞞。


    僅僅隻是很少過問,也毫無興趣。


    但是事關鬼穀縱橫,這兩尊大神的招攬。


    她還是很感興趣的。


    也明白,如果扶澈有這兩個人相助的話,將會得到極大的助力。


    “鬼穀……”


    扶澈說道:“曾經有這樣的說法,鬼穀傳人,每一代,都注定是要改變這天下的存在,但是這一代鬼穀……”


    扶澈沒有直接迴答少司命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你覺得蓋聶和衛莊,現在還能如同先代鬼穀弟子那樣改變這天下嗎?”


    “一怒則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


    扶澈冷哼一聲:“至少放在如今來看,夫人覺得蓋聶和衛莊的憤怒和想法,是我會恐懼還是我父皇會害怕?”


    “都不會。”


    少司命的迴答簡單明了:“他們也改變不了世界。”


    “沒錯。”


    扶澈說道:“蓋聶單槍匹馬,衛莊身邊也就那五六七八個鳥人,能改變什麽呢?”


    “所以……”


    扶澈站起身,看著窗外已經籠罩在黑暗中的鎮子:“要讓他們認清現實,鬼穀弟子,在王權麵前什麽都不是,想要改變這個世界,那就要有王權的存在,沒有王權的支持都是逆賊。”


    “而逆賊是要被剿滅的。”


    扶澈對少司命問道:“我說的,你怎麽想?”


    “這不像你。”


    少司命說道:“和以前的你不一樣。”


    “在其位,謀其政。”


    扶澈的笑容收斂:“以前想著有父皇庇佑,很多事我不用考慮那麽多,但是現在父皇時日無多,很多事也該去想了。”


    “愛你是不變的。”


    扶澈補充道。


    “嗯。”


    少司命滿意的點了點頭。


    或許對於少司命來說,有這點就足夠了。


    ……


    曠野之上,一隊秦軍正在加快前進。


    “快點,都快點!”


    一名將軍在馬上高聲喊道:“天亮之前趕不到,就讓賊人跑了!”


    上千人的秦軍快速前進。


    白屠現在很憤怒。


    馬三的匪幫是東郡境內,一股非常有實力的匪幫。


    人數雖然不多,但是足夠兇悍,打劫周邊客商,和百姓,也始終沒有出過什麽太大的亂子。


    是白屠非常好的一棵搖錢樹。


    不說每年,光是每個月給白屠上供的財物就超過了一年的俸祿。


    現在竟然有人報信來說,馬三的匪幫竟然被人幹掉了。


    還不知道是什麽人?


    什麽人敢在自己地盤上,動自己的人?


    除了皇親國戚他白屠不敢動之外,還有什麽人不敢動的?


    白屠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後是什麽人,所以這些年在東郡也是有恃無恐。


    上將軍王離一門心思全都在軍隊上,反倒是對於他們這些各郡守將不怎麽關心。


    所以這些年白屠做這些勾當一直相安無事。


    但是今天。


    白屠感覺自己在東郡的地位受到了挑戰。


    什麽人?


    竟然能幹掉馬三上百悍匪的匪幫?


    東郡什麽時候有這麽牛逼的人了?


    東郡絕對不允許有這麽牛逼的人!


    尤其是沒了這一棵搖錢樹,讓白屠十分心痛。


    那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


    少司命已經在房間睡著了。


    扶澈沒有睡意,隻是坐在少司命身邊,想著自己的心事。


    未來帝國何去何從,自己以後究竟要怎樣去做。


    尤其是今天扶澈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東郡有一個白屠。


    白屠是羅網的人,至少和羅網有很深的關係。


    那麽白屠隻有一個嗎?


    白屠這個人雖然從原著當中看,能力不怎麽樣,甚至算的上是帝國軍人的恥辱。


    可這個人……


    能成為東郡守將,這個人的級別已經不低。


    那麽在整個帝國軍中,如同白屠這樣的蛀蟲還有多少?


    以前扶澈隻認為羅網對朝廷以及各級官吏還有民間,滲透的很嚴重。


    現在看來帝國軍隊也未能幸免。


    隻是程度的問題。


    當帝國軍隊不再能被信任的時候。


    那帝國可能真的就要完了。


    或許能從白屠的身上問出來一點什麽來。


    這個人,扶澈絕對不能放過。


    他知道的東西,肯定比原著當中所表現出來的要多得多。


    時間一點點過去。


    漫漫長夜逐漸被黎明所取代。


    陽光從外麵照射進來。


    照應在扶澈和少司命的臉上。


    “醒了?”


    扶澈問道。


    “嗯。”


    少司命睡眼惺忪,向扶澈身邊靠了靠:“再睡會。”


    “好。”


    扶澈聲音溫柔:“你睡吧,我去處理一點事情,中午的時候我們上路?”


    “好。”


    少司命沒多問。


    遠處煙塵滾滾,剛剛就有玄虎衛向扶澈稟報,大隊兵馬正在向這個小鎮集結而來。


    數量不下三千。


    看上去是東郡郡兵。


    能調動郡兵的。


    除了白屠這個東郡守將之外沒有其他人。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肅殺。


    他倒是真的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會會這位白屠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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